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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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東西比他想象的大得多,速度也快得多,即使荊白反應極快,依然牢牢攀住了他的小半張側臉,甚至想要鉆進他的耳朵里——    這東西竟然還會偷襲!    荊白閉緊嘴巴,做了個深呼吸,悄悄開始蓄力。他被勒住的部位比如雙腿和右手已經緊到發痛,但左手已經掙脫了出來。    見床邊又攀上好幾股黑黝黝的頭發,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現在能做的,唯有拼死一博。    荊白的下半身已經被頭發和被子纏裹得死死的,他使出全力一掙,也無法擺脫,但腰腹強行扭轉時產生的那股巨力,已經足以讓他帶動自己同樣被綁住的,僵硬的上半身。    保持著這個別扭的姿勢,荊白將左手探出去,指尖竭力一夠,拿到了放在床邊的火折子!    床邊的頭發立刻蔓延上去攀附他的左臂,荊白根本不予理會,手上的動作穩如泰山。    他緊緊握住火折子,拇指用力彈開竹筒的蓋子,手肘用力,微微一晃動,一點紅色的火苗刷地亮了起來!    果然,火苗亮起來的那一瞬間,荊白只是微微動了動手腕,原本攀在他左臂上的頭發倏地一下,像是什么見到了天敵的動物似的,從他的手臂上迅速退去!    荊白右邊側臉上的那團頭發還在試圖鉆進他的耳朵,搔得荊白極不舒服。他冷笑一聲,將火折子湊到臉頰旁,毫不吝惜地讓火苗舔到自己的皮膚上。    那一大團頭發立刻燒了起來!    荊白耳邊飄起一股燒焦的氣味,他用力甩了下頭,將殘渣連帶著火星都從臉邊甩下。    隨著他的動作,纏在他上半身和被子上的頭發都如潮水般退去,荊白終于能坐起來了。    捆住他右手的是一根擰成一條的,馬尾般粗黑的頭發,像一大股麻繩一般捆得極緊,勒得荊白整條右臂發紅。    他像沒有感覺似的,面無表情地用左手的火折子點燃了這根黑乎乎的、牢牢捆住他手臂的“麻繩”。    頭發這東西是一燒就斷的,那“麻繩”一被點燃,就瘋狂扭動起來想要退走。    荊白不為所動,右手手腕一轉,直接反客為主,抓住它原本纏住右手的部分作為“尾部”,將這根長長的“麻繩”從自己右臂上抽了下來。    那“麻繩”像活物一般,在荊白手中掙扎抖動,荊白右手懸空,燃燒著的火星就在半空中甩來甩去,床上的頭發被這火星濺到,立時猶如潮水一般撤出床鋪,向著屏風處退去。    這時,荊白才感覺到久違的輕松,他雙腿都已經被勒得發麻,一時間竟然只能坐在床鋪上。    “麻繩”還在他右手吊著,隨著越燒越短,它的掙扎也趨于停止。    荊白看著這馬上就要燒到他手掌的“麻繩”,面色冷如霜雪,嘴角卻嘲諷似的微微一勾。    他手腕一動,信手將它扔了出去。    “嘩”地一聲,還沒來得及撤進屏風的、鋪在地面上的頭發燒了個正著!    在深沉的黑暗中,地面竟然燒得滿地都是火苗,這些火苗甚至還在到處竄動!    一時間,這個房間里到處都響起著火的頭發亂竄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十分細碎,比起之前令人牙酸的爬行聲,竟然更像是它們瀕死的慘嚎。    荊白微微側過頭,纖細有力的五指間,他牢牢握住的火折子輕輕打了個轉。    火苗頑強地亮著一星微光,照著他的半張臉。    那輪廓依舊無可挑剔,即使半張臉隱于黑暗中,被照著的半張臉也燎出了一道明顯的紅痕,亦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只是,任何人此時看著這張臉,也注意不到他有多好看。    他的眼睛又黑又深幽,好像太陽也不足以照亮;優美的唇線微微勾起來,是個不帶任何善意的笑容。    地上的火苗躍動著,畢畢剝剝的、雜亂的燃燒聲里,漸趨微弱的、窸窣的爬行聲中,青年曼聲點評道。    “不錯,燒起來的聲音,比爬起來好聽多了?!?/br>    第189章 頭啖湯    荊白靜靜地等候著,火焰燃燒的聲音和細碎的爬動聲漸漸都消失了。    房間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荊白動了動被子下的腿,發現恢復了知覺,便拿火折子點亮了燈籠,走下來在地上照了照。    地上已經沒有會動的頭發了,滿地都是灰黑色的灰燼。    在這片濃稠的黑暗中,只有燈籠亮著一團蒙蒙的光,能照亮的地方也只得那一小片。    荊白踢了踢地上的灰,提著燈籠照到屏風上,發現屏風完好無損,連一點濺上火星的印子都沒有。    他想起什么,將燈籠湊得更近,對準小船上蓑衣人背后的木盆。    果不其然,之前被大團的黑色填滿的木盆,現在已經空空如也。    那些“水草”,或者說頭發,雖然逃回去了一部分,卻也沒再出現在木盆里。    荊白眉頭微微一挑,知道今晚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只是想來有些可笑,白天時自己撈上來的頭發,晚上竟然會變成陷阱……    看來晚上發生的事,同白天的工作是掛鉤的,只是不知其他人狀況如何。    這個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無法確定的事,他不應該為此浪費情緒。    荊白雙眼微微一闔,他正要移開對準小船的燈籠,準備回去睡覺,燈籠晃動間,他的手忽然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