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重回老婆高中時、反派后爸在娃綜擺爛后爆紅、重生后我成了親兒子他后媽、夫君另娶了怎么辦、反派總以為我喜歡他、穿書后男主為我打天下
余悅還傻乎乎地抬起手看,說:“沒啊——” 話到嘴邊,見荊白冷冷瞥了他一眼,那眼風和刀刮似的,一個激靈道:“是!我、我都沒注意,可能、可能是被樹枝劃了一下吧?!?/br> 他配合得還算自然,借這句話的機會,走到了荊白身邊,聽上去是要查看傷口的意思。荊白附耳對他說了句話,余悅臉色慘白,哆哆嗦嗦地說:“這、這么嚴重嗎?” 荊白只點了點頭,道:“既然受傷了,你就先回去吧?!?/br> 余悅聽完,只恨不得奪門而出,火燒屁股似地走向門口。荊白就站在原地看著他,見他手都搭到了門閂上,又回頭道:“大佬,我……” 荊白不耐煩了,直沖他擺手。余悅躊躇了一陣,見荊白眼神愈發不善,哭喪著臉沖他鞠了個躬,一溜煙似的跑了。 荊白合上了手中的薄冊。關于這座大宅里曾經發生過什么樣的事,他已經差不多弄明白了。但他剛才附在余悅耳邊說的,卻并不是推斷。 他說的是:“屋里有鬼,快走?!?/br> 這當然不是謊話。 把冊子從燈火上拿下來的時候,他無意中注意到房中的那張床。 這張大床本是實木材質,漆成黑色,方方正正的形狀。白天看著,還能夸個“莊重沉穩”,到夜里,昏黑的夜色下,這又黑又方、死氣沉沉的床榻,看起來就很像棺材了。唯一好一點的,就是床板至少沒有直接放地板上,床柱比較高,床下留出了一塊空。 之前耿思甜就抱怨過這床晦氣,荊白不以為意,現在才發現這床確實陰森森的。 房間僅靠一盞油燈照明,原本就很昏暗,但正因為床是方正的,荊白才會注意到它的陰影有些異常。 一張方正的床,影子也應該是方的,怎么會多出來兩個尖? 這原本很不起眼,荊白甚至也幾乎被騙過去了,就連胸前的白玉發熱,他也以為是玄微那本冊子的緣故。只是后來他想把玄微的冊子收起來,要和余悅說話,臉無意中轉了個方向,才發現了蹊蹺。 支走了礙事的余悅,在微微搖晃的昏黃燈光中,荊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 黑色的床檐上多了點東西還真的很難發現,荊白也是半晌才看出來,這是一雙穿著黑布鞋的,女人的腳,正倒扣在床檐的木板上。 第34章 陳婆過壽 這是一雙裹過的小腳,鞋頭尖尖的三寸金蓮,緊扣在他的床頭。 整個大宅中,只有陳婆的腳是這樣。 她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一直躲在床底,卻不動手?是時間還沒到,還是差了什么別的條件? 余悅出去得很順利,沒見她暴起,可見今夜這東西就是沖著他來的。 荊白知道自己被針對了,但他這個人向來如此,形勢越緊張,他反而越鎮定。他把手插入外褲的口袋,摸到一張完整的黃符。這是今天從玄微尸體上翻出來的。 荊白將黃符緊緊攥在手中,兩眼盯著床角,試探著向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邊,沉重的實木床板就開始搖晃起來,發出經久的木頭被搖動時,那種嘎吱嘎吱的聲音。 看來離開房間是不行的。荊白立刻方向一轉,裝作只是在房中隨便走動的樣子,回到之前坐著的油燈處。雖然他不知道陳婆為何不動手,但這樣更好,他有充足的時間來準備。 陳婆不動,他也不動。直到接近子時,荊白看見她的腳又動了幾下,便收拾妥當,準備躺到床上。他走到油燈邊,作勢要吹燈,又自語:“算了,今晚就我一個人,留著這燈也沒什么?!?/br> 陳婆的腳扣在小恒平時睡的那頭,荊白就躺在自己平時睡的那邊。他保持入睡時均勻的呼吸,心中默默算著時間。果然,沒過多久,身下就發出吱嘎吱嘎刺耳的抓撓聲,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摳床板。 荊白屏氣凝神地躺著,床板甚至還在微微晃動。除了床褥,他和陳婆就隔了這層不算非常厚實的木板,這時甚至能感覺到陳婆在床下爬行,一步步爬到了自己睡的這頭。 荊白呼吸絲毫不亂,默默睜開雙眼。這時,陳婆的頭從他枕邊的方向慢慢伸出來,青灰的臉和荊白猝不及防打了個照面! 老婦人眼球暴突,滿是尖牙的嘴巴張開,發出一聲尖嘯??菔莸氖謴拇蚕律斐?,要抓向荊白的臉。荊白反應更快,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朱砂黃符立刻貼在她額頭上! 保持著一手高高舉起的姿勢,青面獠牙的陳婆竟然動彈不得。荊白拍了拍雙手,緩緩站到地上,俊秀的臉上神情平靜,淡然道:“果然定住了,玄微本事不錯?!?/br> 黃符畫的什么他看不懂,但玄微的薄冊里說過幾種他改進過的符咒,他借此認出玄微身上的那張黃符是定身符,薄冊中描述“尋常鬼怪可定三個時辰,便是厲鬼,亦能留出三刻逃命之機”。 確認符咒的功效以后,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斷,荊白決定賭一把。 現在,見陳婆面目猙獰,身子卻紋絲不動,他確信自己賭對了。 荊白緩緩站到陳婆身邊,老太婆滿是血絲的眼球怨毒地跟著他轉,荊白知道,自己只有三刻鐘時間。 他繞著陳婆轉了一圈,尤其注意觀察了她腦后,卻沒發現和陳寶等人的不一樣。 他始終覺得蹊蹺,再繞回她身前,眉毛一揚,竟然伸手掀起了陳婆一直戴在頭上的黑色抹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