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重回老婆高中時、反派后爸在娃綜擺爛后爆紅、重生后我成了親兒子他后媽、夫君另娶了怎么辦、反派總以為我喜歡他、穿書后男主為我打天下
他們頭上各戴了一頂黑色的瓜皮帽,身上衣服也是簇新的,顏色鮮亮,只是一個穿藍色,一個穿褐色。除此以外,連胸前繡的五蝠捧壽紋樣都如出一轍。 或是因為衣服實在是不襯氣色,兩人看上去臉色雪白,僵直地坐在桌前。一群人都到了主廳,他們卻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直愣愣地盯著紅木桌子,看著叫人格外不舒服。 秀鳳沒有坐下,獨自侍立在一旁,像一尊安靜美麗的雕像。 等所有人都進了正廳,老婦人臉上露出笑容,親切地招呼道:“各位貴客,老婆子身體不便,有失遠迎。各位請不要拘束,落座用飯吧?!?/br> 荊白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式沒什么稀奇,只是一些清粥小菜,真正不正常的,是主桌上有十個空位,碗筷卻只有九副。 正對著老婦人的那個位置,是一個沒放碗筷的空座。 很顯然,主人家已經知道有一個人不可能來用早餐了。 從走進這個主廳起,荊白就感覺到身上有種不正常的陰涼。他心知這個老太婆恐怕是惦記上他了,正要隨便找個位置,一路上沒怎么說話的周德昌卻搶在了他前頭,率先落座。 周德昌的位置選得可謂十分討巧,既不挨著那兩個戴著瓜皮帽的男人,也不挨著那個沒有碗筷的空座。 吳懷見狀,立即坐在了他旁邊。眾人好像一瞬間忽然清醒過來,開始暗暗爭奪他們認為安全的位置。 荊白對此毫不在意,反正老太婆一直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瞥著他,帶著粘稠惡意的目光讓荊白心中涌上一股熟悉的惡念。 他彎起嘴角,友好地沖老婦人笑了笑,直接落座在了她左手側那個戴著瓜皮帽的年輕男人旁邊。余悅愣了一下,連忙挨著他坐下——雖然離那個怪人近,但是挨著荊白總比挨著其他人安全。 等荊白托著下巴,欣賞完眾人的明爭暗斗,剩下的兩個空座,正好一個挨著于明江,一個挨著老婦人身邊那個年老的男人。 剩下的兩個人,正好就是小恒和仿佛靈魂出竅的王惠誠。 荊白全程看在眼里,王惠誠一直木呆呆地站在原地,小恒則根本沒有動過。 屋里的溫度開始變低,用來照明的油燈也閃爍起來。老婦人陰冷的目光從仍舊站著的兩個人臉上一一掠過,微笑著問:“兩位客人,怎么還不入座?” 第12章 陳婆過壽 眾人都露出緊張之色,顏葵的眼圈甚至又紅了,唯有當事人小恒臉上不見絲毫懼色。他只瞥了這老太婆一眼,慢吞吞地把王惠誠推到于明江旁邊的位置,自己噠噠跑到了年老的男人旁邊的空座。 等所有人都落座完畢,就到了開餐的時間。 主座的老婦人臉上掛滿笑容,和氣地道:“諸位好,昨夜有失遠迎。老婆子夫家姓陳,叫我陳婆便是。后天是我七十大壽,還請各位貴客務必留下來,共享盛宴?!?/br> 席上無人表示異議,這讓陳婆臉上的笑容變大了一些。 她不著痕跡地往秀鳳的位置瞟了一眼,桌上沒有秀鳳的位置和碗筷,秀鳳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她低眉順眼地站在后面,像個不會說話的花瓶。 像是突然又有了底氣似的,陳婆挺直腰板,突然道:“宅子大了,家里人少,有些規矩,我得和大家說一說?!?/br> 這顯然就是副本的關鍵規則,眾人紛紛打起精神,聽這個老婦人道:“最近村子里頭有些不太平,天黑以后家里就會鎖門,到天亮才開;如果要出門的,天黑以前記得回來?!?/br> 荊白突然道:“沒回來會怎么樣?” 陳婆轉過頭,像看孩子般沖他一笑,露出滿口森白的牙齒:“我老婆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知外面的事?全是一片好心,為你們安全罷了?!?/br> 見無人反駁,她又慢條斯理地道:“倒是有些家里的事情,還得和你們提前道個不是。三天之后就是壽宴,這幾天夜里秀鳳都要備菜,如果有些動靜,還請大家多包涵?!?/br> 秀鳳往前站了兩步,柔柔弱弱地向眾人施了一禮。 荊白馬上想到了昨晚聽見的秀鳳剁rou的聲音和歌聲,心里一沉。 這一家子果真沒有一個是人,那么秀鳳昨晚剁的,是不是……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那個沒有碗筷的空座上。 說來也奇怪,在“塔”里的時候,休息的那三天并沒有口腹之欲,但進了副本就會有饑餓感。昨晚從進來以后就沒有吃過東西,荊白現在倒是真餓了。 桌上全都是清粥小菜,看不出什么異常,再加上老太婆所說的兩條規則都有關夜晚,荊白料想白天的食物應該沒有問題,索性端起碗吃了起來。 有了冬瓜湯的前車之鑒,坐了半天,這桌上也沒有一個人動筷,荊白拿起筷子,就成了全場第一個進食的人。 桌上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有人臉上甚至露出了驚懼的神色。 即便是萬里挑一的好容貌,也無法掩蓋荊白是這個副本污染值最高的人,眾人的目光里五味雜陳,有人甚至懷疑他瘋了。 在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小恒也默默端起了碗,開始進食。 余悅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皮,想起自己在試煉副本不聽大佬言吃虧在眼前的前車之鑒,心一橫,索性也拿起了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