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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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笑了笑,對于虞漆驀的發問,他更認為是一種對自己的投降,他停下腳步,確認自己已經將虞漆驀前進的方向全部攔下,才道:“也沒什么,就是我們先生想見一見你?!?/br> 虞漆驀對于青年這種幼稚做法,實在是煩的一批,難道他以為將自己的所有路都堵死,他就毫無辦法了嗎? 虞漆驀只是不想在開學第一天就那么丟人現眼,所以才不愿意大動干戈,要不然……他在蘇元辭提議要來送他報道的第一次起,就已經答應他的訴求了。 不過,夜色的話事人想見他? 虞漆驀皺皺眉頭:“不見!” 見那個人做什么,雖然經歷了這幾世,每一次他的凄苦少年時代都有夜色在其中摻和,但是虞漆驀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夜色的主事人。 或者,對他來說也沒有見的必要。 像夜色這種上不得臺面,只會背地里搞一些小把戲的陰溝老鼠,虞漆驀自認為接觸一下都是對自己人格的玷污。 哪怕他虞漆驀自己也不見的多么高尚! “你不得不見?!鼻嗄陱目诖锿蝗惶统鰜硪粋€什么東西,在虞漆驀眼前晃了晃,而后又快速揣了回去。 第175章 夜色 那是……一塊手表! 準確來說這塊手表曾是虞漆驀的爸爸,留給他的十五歲生日禮物。 是他爸爸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去,他滿含期待,卻從來都沒有收到過的那個禮物。 這手表他只在父親發給他的聊天記錄中看見過,只是在他十五歲的那年,父母雙親遭遇車禍,在冒著黑煙的車底,救援人員只拉出來了兩具燒的漆黑的尸體以后,虞漆驀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塊手表。 當時車子都燒的只剩下一個框架,更慌亂坐在車子里面的人和……一個只是簡單用絲絨盒子包裹起來的手表。 虞漆驀的心,沉甸甸的! 他實在不明白,夜色現在搞一塊一模一樣的手表到他面前,難道只是為了讓他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不不不,這不像是夜色的作風。 夜色,顧名思義,夜晚降臨時,徒留下一片看不見光明的黑色。 虞漆驀之所以那么討厭夜色,就是因為夜色所接的業務,都是少年類的,他們的業務范圍倒是非常有局限性,但其種類說起來倒也不少,若是只用一個詞匯概括,那便是這個社會上耳熟能詳的一個惡劣詞匯“校園暴戾”。 利用少年人的沖動作惡,幫助那些天生的壞種制造恐慌,虞漆驀實在想不出來這種組織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又實在不明白這種東西為什么會一直都有,哪怕上面人幾次打壓,抓了不知道多少夜色主事人,可這個組織卻一直都經久不衰。 “現在有沒有心情聊一聊呢?” 虞漆驀臉色很難看,甚至在心里都有些怨恨起來蘇元辭,當時為什么腦子糊涂的要跟這種東西合作,他自認救不了這個社會,更沒有本事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因為“校戾”,從不停歇。 所以虞漆驀寧愿冷漠的敬而遠之,可他實在不明白,他都已經脫離了少年時期,這些人又做什么來找他? “聊聊又能怎么著?!?/br> 哪怕心里有千萬種思緒,虞漆驀嘴巴依然很硬,他瞥了一眼還帶著得意表情的青年,嫌惡的退了一步,好像青年身上有什么臟東西一般,生怕沾染在自己身上。 “他在哪呢?” 虞漆驀原本拿著筆記本的手,握緊了幾分,他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若是可以,他當然希望夜色這種東西永遠消失。 青年看著虞漆驀現在動怒的樣子反而陣陣發笑:“車子進不來學院,我們先生在正門口呢?!?/br> 虞漆驀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管青年在他耳邊繼續說著什么,邁著大步就往正門的方向走去。 他們兩個一個走的飛快,另一個在跟上他步伐的同時,嘴巴還在不停的說著什么。 旁邊經過的同學說不是看見了虞漆驀冷漠的表情,還真以為他們兩個之間這是多么要好同學關系。 “閉嘴吧!” 當實在聽不下去的時候,虞漆驀終于爆發,他這暴脾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加上還有副作用在那里蠱惑著他,哪怕虞漆驀一直都在心里勸慰自己,現在的他不至于動太大的火氣,虞漆驀都忍不住了。 沒完沒了,當真是沒完沒了! 虞漆驀實在想不明白那么大一個小伙子,難道是最近才長了嘴巴不成,需要說那么多話來緩解自己傾述的欲望。 青年被他這一句斥責以后,果然消停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著邁著大步,繼續向門口方向進發的虞漆驀,嘴角再次彎出一個惡劣的弧度。 “你就是主事人,你要見我?” 虞漆驀這一路走路帶風,他都不知道自己這瘦弱的雙腿,還能有這樣的勁力。 他微微喘息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少年,眉心明顯是猛的一皺。 夜色果然名不虛傳,就不應該對這個組織抱有太大的希望,看著這一群將頭發染成五顏六色模樣的少年,穿衣風格也是各異,站在最前面這個小孩,將雙臂抱在胸前,一頭黃毛在風中搖曳,嘴上還叼著一根,并沒有被點燃的煙。 虞漆驀都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沖。 “你見我做什么?”虞漆驀語氣的詢問不善的道,很明顯,眼前這個小孩絕對是這群小孩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