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你可不能變得邪惡啊
書迷正在閱讀:雙魚(青梅竹馬 高H)、鶯鶯燕燕、她和他愛恨交織的時光(連載中、主更)、七月渡我、毒醫小宮女、無法招架,被植物人老公掐腰寵、高燒不退、萬人迷嬌氣包成為古早炮灰后、蘇先生,我不敢愛你了、反派求生日記
想起穎洛不久前拍開了自己想揉他臉蛋的手。 莫錦溪微微皺起眉,有一點失落,舉著手上的蛋糕不解地問:“吃你做的蛋糕也得藏起來吃嗎?” “不用?!彼麚嵘纤哪橗?,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尖,“我只是想抱抱你?!?/br> “要抱抱啊?!彼B忙放下勺子,將蛋糕盒上的蓋子虛掩上,“衣服小心,別沾到奶油了?!?/br> 穎洛垂眼瞧著擋在兩人之間的甜品盒,想到了其它辦法,“我從后面抱你好嗎?” “好啊?!彼芸齑饝?,隨后轉過身,“抱我吧?!?/br> 穎洛走上前,五指穿過她的雙臂,胳膊環抱住了她的腰。 隨即他便低下頭,發絲跟著往下垂落,細密溫熱的吻一點一點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莫錦溪本想打開盒子接著吃,沒想過對方會親她。 吻落下后,她的身子忽然敏感地瑟縮,下意識左右動著肩膀想往前掙脫。 穎洛的胳膊在前擋著,將她圈住,“怎么了?” 莫錦溪停下動作,老實站著扭過頭解釋,“癢,別親那里?!?/br> “這里嗎?”他故意用指尖磨了會她的右側脖頸。 莫錦溪的腦袋控制不住地往右邊倒,夾住了他亂動的食指,“嗯,我癢?!?/br> 他湊近,親昵問她,“那我親哪里?” 莫錦溪放下蛋糕,朝他指著自己的臉頰,“親這里吧?!?/br> 穎洛將她抱緊,又親了兩下她的臉蛋,右手掌覆蓋在后方隔著衣料掐住她的腰。 她的身子猝不及防被刺激得顫抖,直往他懷里貼近。 見她的反應與方才相像,穎洛輕笑著摟住她,“這里也癢嗎?” “嗯?!蹦\溪愣愣看他,看他滿臉寫著想使壞的表情。 她趕忙上前使力搖晃他的肩膀,試圖將他拉回正道,“你可千萬不能變得邪惡啊?!?/br> “瞎想什么呢?!狈f洛埋首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毛發都蹭亂了。 莫錦溪放下心來,抬手撫上他的后頸,輕輕摩挲著安撫,“還有在不高興嗎?” “沒有了?!彼f,嗓音卻仍悶悶的,“但還是好想回家,回家就不用藏在這里抱了?!?/br> 她提醒:“回家也得藏在房間里面抱?!?/br> 穎洛低落地抿起唇,“對哦?!?/br> cao場上,今夜的最后一項團體活動是賞星。 跑道內圈偌大的草坪上,學生們不按班級四散在各地,有人呈現‘大’字型躺姿,也有人坐著。 陶葉憶興致缺缺地坐在角落處,不看天,只看地面上的雜草,“去世的親人會變成星星,你聽過這句話嗎?” 駱齊本想點頭回應,側目后見對方沒在看自己,似乎心情不太好,“你想你爸了嗎?” “沒有?!彼粫缘民橗R是怎么得出這一結論的。 多年來,陶葉憶幾乎未曾提起過有關于自己家里的事情。 今晚坐在夜空下的草坪上,她的心態比以往都更加糾結,是該繼續用冷冰冰的態度與人相處,還是坦誠。 良久,她在兩個選項中選出答案。 “駱齊,其實我爸會打我?!?/br> 駱齊的目光凝滯一瞬,他想不出陶葉憶有哪些能夠被大人教育的理由。 她接下去說的話,解答了他的疑問。 “要是他沒死,我不知道家暴會伴隨我多久?!?/br> 平日里,她不說,他也不問。 今晚是駱齊第一次了解到陶葉憶的私事,這或許是一段她不希望被人窺探的過往。 “他在半夜出了場車禍,是酒駕自撞,當場去世了?!?/br> “他喝醉了,是在準備回家的路上出的車禍。那晚他要是沒出事,回家是肯定會把我從床上拉起來打的?!?/br> 當時的痛苦,如今再訴說起來,仍伴隨著恐懼。 她的面上卻依舊平靜,不愿透露出一絲她兒時在無數夜里崩潰憔悴的面容。 “那天過后我才能安心睡覺,再也不用擔心睡到凌晨被人喊醒?!?/br> 沒說出口的話是,她安心了,母親卻每晚都在哭。 當時的陶葉憶想不明白。 “在那以前,好幾次我爸剛拿起棍子,莫錦溪正好來我家找我出門玩了,她不知道自己當時救了我多少次?!?/br> 每回出門玩,陶葉憶腕上的手表就好似一顆定時炸彈。 被施暴者刻意遮蓋在衣物底下的傷痕隱隱作痛著,炸彈上的倒數計時器一分一秒縮減著時間,她甚至不敢去想還有多久就得和莫錦溪道別。 別的小伙伴們都在笑,只有她在焦慮、愁苦、不安。童年時的陶葉憶總覺得自己孤獨,她也好想快樂、愉悅、自在地玩耍。 長大之后大家都在回憶的童年時光,她在心慌中度過。 “有的時候莫錦溪不在家,我爸就會告訴我‘今天沒有人會來救你’,他居然用到‘救’這個字,好像我生來就是挨揍的命?!?/br> “明明他是最應該愛我的人,是除了我媽之外跟我最親近的人,卻以折磨我為樂?!?/br> 陶葉憶以為自己不會再因為此事而起任何的情緒波動,她以為自己解脫了,回憶卻沒放過她,沒日沒夜纏著她。 “我現在說這些像在賣慘,其實和你沒關系,你也沒義務當我的情緒垃圾桶?!?/br> 她嘆口氣。 為自己的無能,為自己管理不好的思緒,為自己穩定不下來情緒。 “但我這陣子太難熬了?!?/br> “駱齊,剛聽你說完了那些小時候的事,你說你傷害了別人?!?/br> “在我看來,我比你惡劣多了。莫錦溪到現在都還以為我是因為家庭變故的原因才封閉起自己、不再與她來往,實話是我一直都在利用她,因為她的存在能讓我少挨幾頓揍,而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她了?!?/br> “她很幸福對吧?”她問,卻沒想得到答案,駱齊應該比她更清楚,莫錦溪有多幸福。 陶葉憶:“但我還是覺得對不起她?!?/br> 說出這些內心話需要好大好大的勇氣,即使她是陶葉憶,是在外人眼中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有一點情緒波瀾的陶葉憶。 她也會害怕,也會難過,也有眼淚。 不奢求幸福、不寄托期望給未來、保持沉默與冷靜。 這就是她,無可奈何的她,對待自出生起就已成定局的命運毫無辦法的她。 駱齊緩緩握住了她落在草地上的右手,無關情愛,只為同樣苦楚、逃不出困境的人生。 “駱齊,我們會有幸福的那一天嗎?” 他不敢掛保證,想起這一路的坎坷就突然好想落淚。 “我們得幸福啊?!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