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沒惹妳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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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澤安指著手臂上的白色貼紙,“是她找到我的,我得把貼紙給她?!?/br> “給我就行了?!狈f洛手里邊就攥著五張貼紙,均是不久前從他與莫錦溪一塊找到的七班同學胳膊上撕下來的。 “那不行?!鄙倌旰闷獾鼐芙^,“我還是等她回來吧?!?/br> 搞得他稀罕似的。 穎洛沒再接續談話,將能攢班級積分的貼紙通通上交給班長去了。 莫錦溪過了好一會才回到集合點,她是沖回來的,兩頰泛著紅,彎腰撐住膝蓋不停喘著氣。 “又不著急,還有人沒回來呢?!狈f洛站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背。 她拿出自己的那杯冷飲,舉起杯身貼上被曬熱的臉頰,緩緩站直,“我還以為要趕著進行下一個活動了?!?/br> “現在看來時間還真充裕?!蹦\溪環顧四周一圈,身旁的同學幾乎都在閑聊,而梁澤安就在她旁邊。 “?” “貼紙?!绷簼砂矊⑹掷锏馁N紙遞給她。 “抱歉,剛剛忘了跟你拿了?!蹦\溪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后便轉身,隨手將得來的貼紙給了穎洛,“另外五張你交給明月了嗎?” “都交了?!狈f洛見她手中還拎著另一杯飲料,“那杯是給駱齊的?” “對?!彼迳衔芎攘丝谀滩?,“正好待會到體育館的時候拿給他?!?/br> “──同學們,集合了?!绷嗟陌嘀魅纬車爸?。 兩人向著六班人群處走去。 梁澤安靜悄地轉過頭又盯著兩人的背影看。 他們比他想像中的要更加熟悉彼此。 梁澤安明明記得,自己與莫錦溪初認識那時候,她的身旁還沒有穎洛。 按照他在音樂教室門后聽見的對話去猜測,莫錦溪手上拎的飲料是莫爸爸買的。 莫爸爸為什么要多買一杯飲品給駱齊? 梁澤安自個兒想不通,但穎洛卻連問都沒問。 這一場的躲貓貓環節積分結算完成,下一場輪到七班找人、一班躲藏。 六班則挨個站好排隊,一個班整整齊齊地前往體育館,準備與其他班級一同進行其它活動。 一走進場館內部,穎洛的臉色瞬間垮下,“躲避球???” 與他相反,莫錦溪的眉目上是明顯的喜色,眼巴巴望著正站在躲避球賽場上的班級,“好久沒玩躲避球了?!?/br> 在他倆以前就讀的高中里,早年曾經發生過學生在打躲避球的過程中出現被球砸傷而受傷送醫的情況,校內從此便禁止同學們進行躲避球這項活動。 而更早以前,躲避球是一項小區中的伙伴們最感興趣的團隊運動。 穎洛除外,他老是害怕球朝自己的腦袋上砸過來,可又因為渴望合群,不想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場下,穎洛仍舊每一回都會參與比賽,內心卻依然恐懼。 有一次,似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在比賽開始之前,莫錦溪跑到他身旁問他:“你害怕嗎?” 小男孩先是點點頭,而后抿緊雙唇又遲疑地搖搖頭,“害怕,但能一起玩?!?/br> 莫錦溪不大懂他的意思,只知道他害怕,“你害怕的話可以躲我后面,我會接住球?!?/br> 當時他倆身高一致,莫錦溪能嚴嚴實實保護住他,可現在穎洛要是藏在對方身后,還得露出一顆頭來。 待六班上場時,穎洛仍躲在莫錦溪背后,“怎么辦,我怕?!?/br> 莫錦溪轉過頭安撫他,“放心,我能接住球?!?/br> 倒霉的是,六班第一場比賽就對上了五班,陶葉憶一上來就盯上了穎洛。 陶葉憶站在前排,沒有一絲猶豫便將手里的球對準穎洛的臉蛋扔了過去。 幸好穎洛反應快,兩手搭在莫錦溪的肩膀上,迅速低下腦袋,球身急速穿過,揚起些許發絲,他又驚又后怕地抬起頭來,“欸欸欸,陶葉憶!” 穎洛著急地指向對方,試圖提醒,“規則說好了,不能打頭!” “好,我知道?!碧杖~憶用毫無起伏的語調回道。 不,她絕對不知道! “老師,這不判定犯規嗎?”少年轉而向著裁判求救,指著自己的發頂,“我的頭頂都被剛才那球打得扁平了?!?/br> 好巧不巧,這場比賽原來定好的裁判體育老師因為生病的緣故請了幾天假,改由臨時代班的數學老師來擔任裁判。 當然,他并不是將成績看比天高的那一類教師,盡管目前在賽場上被穎洛指著控訴的對象是次次數學測驗都認真對待、閉著眼睛也能考滿分的陶葉憶同學,他也絕對會公平公正地判決,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依據他合理的推斷,陶葉憶這孩子有禮貌、人緣好、遵守校規、成績更是完美,斷然不會是故意將球砸向同學的頭部,只是沒明白規則。 于是,數學老師站在場外吹響手邊的哨子,“五班同學非惡意犯規,比賽繼續?!?/br> 直到陶葉憶第二次拿到球,那球就像是存了定位系統一樣,直直飛向了穎洛的腦袋。 穎洛被嚇得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頭依然被打得偏到一邊去,幸虧這球是標準軟式的躲避球,不怎么疼,就是嚇人。 他才剛緩過來想告狀,陶葉憶居然還主動提出了意見。 “老師,我到場外去吧?!彼荒樦e卻茫然的模樣。 穎洛似被擺了一道般震撼。 演!接著演! 老師,你不可能看不出來她是演的對吧? 這么想著,他就聽見數學老師寬慰似地說:“你先到場外調整一下狀態,休息好了再回內場?!?/br> “……?!” “疼嗎?”莫錦溪伸手輕撫上他被球砸到的那側腦袋。 因為私下關系的變化,現在在外人面前互動,穎洛反而有些不自然,“不疼?!?/br> 說完又低低問道:“你在外面摸我的頭,不擔心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關系? 我們有什么關系? 莫錦溪對上他的眼神,很有眼力見地隱藏好了自己的想法,沒讓他找出破綻,“不擔心?!?/br> 穎洛的情緒起伏波形圖就如同在坐過山車似的,一下又上升至最高點。 被方才那一球準準擊中腦袋時所感受到的委屈在轉眼間便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