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跨界女法醫 第156節
焦支隊點頭,讓刑警繼續記錄溫有福指認的內容。他則帶著林落一行人走了出去。 這次來的人都身著便裝,臉上表情都很嚴肅。到了之后沒一句廢話,直接要求焦支隊帶他們進去再介紹案情,并且說說刑警是如何將嫌疑犯繩之以法的。 這時溫有福已經將靠墻柜子里的贓物指認完畢,正低頭站著。 這些領導們剛看到溫有福時,跟林落的反應差不多,都吃了一驚。不過這些人都是見過風浪的,不至于因為這點事有什么特別的表現。 眾人都見過了嫌疑犯是什么樣,焦支隊就讓人先把溫有福帶走,主要是怕他突然暴起,即使戴著手銬,也有可能引發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一位領導環顧著室內正在忙碌的痕檢,又看了眼林落,隨后跟焦支隊說:“嫌疑人我們都見到了,看他的樣子,是要喬裝打扮逃走吧?那咱們刑警是怎么發現他的?發現時有沒有發生沖突?” 焦支隊立刻回答:“今天早七點左右我在金源旅社查到了兇手的姓名,也知道他住在下沙村。我們第一時間趕到這邊,在路上也做好了安排,讓人守住所有的路口,包括進山的路?!?/br> “同時,還要提高警惕,對所有出入人員進行盤查?!?/br> “事實證明,我們的刑警是盡責的,嫌疑人溫有福男扮女裝出來,打算瞞天過海,通過路口那座橋,去車站等車,再乘坐大客進城。是我們的刑警及時識破了他的面目,并立即著手進行抓捕?!?/br> “在抓捕過程中,溫有福不僅拒捕,還向干警投擲石灰包?!?/br> 幾位領導聽到這里,都對當時的情況有了了解,一位領導便道:“石灰包要是揚到臉上,那可真的危險,重者會失明,我們的干警沒什么問題吧?” 焦支隊搖頭:“沒有,我們平時對這種情況進行過多次演練,大家都有經驗,及時躲了過去。溫有福想趁機過橋進山,不過我們后援人馬也及時趕到了,順利把他制服。 “在抓捕過程中,有一位干警受了輕傷,已經包扎,沒有大礙?!?/br> 那位領導聽到這里,便道:“嫌疑人我們都看到了,體格很壯,人又狡猾,這次多虧大家齊心努力,成功抓捕到了嫌疑人。不然,此人一旦脫逃,后果不堪設想啊?!?/br> 焦支隊客氣答了幾句,隨后把林落推到他身前,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請的外援專家,江寧市局的林落同志。她是刑偵方面的多面手,目前很多省份的警方都對她發出了邀請?!?/br> “望花區的葉隊與小林以前合作過,有些交情,所以小林先來了我們這邊幫忙破案?!?/br> “坦白地講,這個案子,能夠如此順利偵破,小林的功勞是不能抹滅的。我們匯川支隊,還需要向小林學習啊?!?/br> 帶頭的領導笑著看向林落,朝著焦支隊擺了擺手:“你也不用過謙,小林姑娘是個特例。前幾年鵬程水泥的郭總就跟我提過,小林曾把隱藏在鵬程重要辦公室里的竊聽器找了出來。這姑娘,不是一般人能比的?!?/br> 說到這兒,他又上前一步,主動跟林落握了握手,眼鏡片后的眼里帶著笑意,說:“小林,我早就想見見你了。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哪。感謝你遠道而來,為我們匯川市的百姓掃除惡魔,辛苦你了。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哪?!?/br> 林落連忙客氣地說不敢當,旁邊那幾位記者可就不平靜了。因為他們都認得出跟林落握手的人是哪一位,那是經常出現在他們市臺新聞里的人。 平常人想見他一面都難,更不用提跟他握手了。 眾人連忙拍照,記錄下了這一刻的影像。 幾位領導沒有停留太久,他們日程表上的時間都是以分鐘為單位的。這次一起過來,主要就是想表達一下重視,不可能像焦支隊等人一直盯著這個案件。 所以他們待了十幾分鐘,又對負責抓捕的干警和部分專案組成員表示了慰問,就坐車離開了。 他們走了之后,記者們也采訪到了足夠的素材,也先后離開了現場。 這些記者人是走了,但走了之后,在考慮報道內容的時候,都在琢磨著,報道的畫面上一定要有那姑娘的鏡頭,即使不讓她露臉,也要給她個排面。 于是,當天晚上,匯川市電視臺在播放本地新聞時,就在長達幾分鐘的時間里,專門播報了這個案子。畫面上林落和領導握手那一幕,被做成了特寫,占了大半個屏幕。 只是林落的臉被模糊化了,普通百姓或許認不出她是誰,但公安系統內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姑娘是江寧市的林落。 至于部分有心人,自然也有自己的途徑打聽到這人是誰。 當天晚上新聞播出時,郭文雅夫妻倆和郭無暇兄妹倆就在一起看了這段新聞,這段節目剛播完,郭文雅和路爸的手機就接連響了起來。 兩人開始接電話,郭無暇聽了幾句,便聽出來,這些人都是打聽新聞里那個女孩的。 她不由得嘟囔著:“姑,這些人鼻子也太靈了,還沒辦訂婚,也沒讓林落去見那些人,他們怎么就都認出來了?” 郭文雅終于接完了幾個重要電話,回來才道:“這有什么奇怪的?他們這樣的人,誰還沒有消息渠道了?!?/br> 說到這兒,郭文雅若有所思地道:“看來,訂婚宴想辦得低調點都不行了,這些人不用我請,自己都主動表態要過來?!?/br> 郭無暇驚訝地說:“可我哥和林落的意思,不是說簡單一點嗎?因為他們是公務人員,太奢華了怕影響不太好?!?/br> 對此,郭文雅有自己的想法,“太簡單了肯定不行,那就折中一下吧?!?/br> “一輩子訂婚就這一回,哪能真簡單辦了?” “我跟你姑父以前是沒那個條件,兩床被子放一起就算是結婚了?,F在有條件了,怎么可能湊合?肯定要好好辦的?!?/br> 郭無暇一想也是這個理,她姑家就路寒川一個孩子,這種大事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過去了,只怕她哥的期望要落空了。這件事誰說了也不算,得雙方父母答應才成。 “哦,那你還是多跟我哥商量下,他們都忙,太折騰的話也不好?!?/br> “可惜,他們倆下午就走了,本來還想帶他們去周圍轉轉的,計劃都落空了?!?/br> 郭無暇想起這事就一臉無奈,為了陪林落游玩,她特意做了計劃,打算在最短的時間里,盡量多帶林落去幾個好地方。但現在這些全都白想了。 下回?恐怕下回林落來同樣會忙… 林落確實是當天下午出發返回江寧的,郭文雅家里她沒有再次過去,但她專門給郭文雅打了個電話表示歉意,并且親自向她說明,洮河市那邊還有案子等著她。 她沒告訴郭文雅的是,江寧市局的表彰大會后天就要開始。到時候,她這個一等獎獲得者,肯定是要出席會議的。 但郭文雅已經從路寒川那里聽說了,因為這個會議,路寒川作為緝私隊長也要參加。而且他也得了二等功,雖然比不上林落,但也很不錯了。 郭文雅對此不知該有多高興,她兒子是二等功,未來兒媳更是厲害,居然得了一等功。這種事情,比賺了多少錢可光榮多了,說出去她臉上也極有光彩。 林落回到江寧時,已是次日上午,她回家先睡了一覺。直睡到下午,才起來洗漱,直奔江寧市局。 經過又一輪過篩子一般的清掃活動之后,江寧的治安更好了。所以林落沒有聯系徐亦揚,自己下樓后,在小區門口打了輛車就往市局支隊去了。 她先去了八組,這時姚星和顧慈都不在,估計倆人都在宿舍里補覺。辦公室里除了老楊,還有李銳也在。 此時李銳正低著頭,好像在寫字,也不知道在鼓搗著什么。 林落打算悄悄走進去,嚇他一下。 但李銳卻突然起身,捂著肚子匆匆往外走,看上去竟然像要去衛生間,倆人就在門口碰上了。 李銳突然看到林落,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隨后才驚喜地道:“真是你???怎么這就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呢?!?/br> 林落連忙讓到一邊,怕堵住門他出不去:“先別說我了,你是不是要去衛生間?要去趕緊去吧?!?/br> 李銳臉上一窘,還真的匆匆走了。 但他回來得很有快,林落才坐穩,還沒來得及跟老楊說話呢,李銳就回來了。 林落覺得怪怪的,又看著老楊一臉揶揄的笑,心知這里邊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李銳,到底什么事???平時也沒見你肚子疼?總不會是吃壞了肚子吧?” 李銳臉一紅,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老楊終于笑出聲,說:“他可不是吃壞肚子,他就是過于緊張?!?/br> 他一臉壞笑,林落更加疑惑了,轉身問李銳:“你緊張什么???是不是在外邊招惹了什么小姑娘,讓人給找上門來了?” 李銳:…… 老楊哈哈笑了兩聲,說:“不是這個,是好事?!?/br> 他沖林落招招手,自己又把椅子拽得近了點,八卦的姿態擺得足足的,這才道:“小林,我跟你講,李銳這小子,出息了啊?!?/br> “咱們省里,每年春天都要對各個市里的技術人員進行培訓,今年也不例外?!?/br> “但今年改進了圖像增強的培訓內容,以前其實也教過,不過教的主要是理論,大家學了像沒學一樣,聽不懂啊。今年不一樣了,今年要增加應用的內容。路局讓李銳去給主講的大學教授當助教,專門講圖像增強的應用?!?/br> “他不是辦過不少案子嗎?就讓他利用他辦過的案子講?!?/br> 林落:……這確實是個好事啊。 李銳可是從零開始學的,研究了好幾年。對于學什么,怎么學,哪些資料較好,具體如何應用這些,他才是最有話語權的。 她便朝著李銳笑:“相信我,你肯定行的。不用這么緊張,你這是緊張過度,影響到身體了。其實真不用怕,姚星和顧慈不就是你教的?” 李銳卻有些心虛,“不一樣啊小林,別人和姚星顧慈不一樣,他倆是咱們組的,我要是哪里教的不清楚,講得不好,他們說一聲就行?!?/br> “這次參加培訓的人不是一回事,他們都是外地的,還有好幾個是公安大學畢業的。我自己才高中畢業,部隊退伍轉業才來的南塔支隊。讓我給他們當老師,我真的有點怕露怯?!?/br> 林落立刻道:“不至于,咱們這兒可不養閑人,破不了案子,找不到線索,管他什么學歷都沒用。你就算學歷不高,能在公安系統待下去,還被調到市局,這就說明你能力不錯?!?/br> 林落的話對于李銳還真有用。見她說得篤定,李銳也不那么擔心了,腹疼的癥狀很快緩解,也不用一趟一趟再往衛生間跑。 林落跟老楊聊了幾句,就從八組出來,打算去支隊長辦公室找羅昭問問情況。 她敲門進來時,羅昭在打電話??吹搅致?,他招手讓她進來,并示意她先等一下。 林落便在小沙發上坐了,先拿著紙杯給自己倒了杯茶,見他一時半會打不完電話,就在旁邊一口一口慢慢喝起來。 連續打了五六分鐘的電話,羅昭才放下話筒,隨后跟林落說:“又是洮河市那邊的電話?!?/br> 林落放下紙杯,面露疑惑:“說的是之前的案子嗎?總不會還有別的事吧?” 羅昭卻道:“還真有?!?/br> 說到這兒,他從辦公桌后站起來,走到林落斜對面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茶,跟林落坐得近了些。倆人一起喝著茶說話,就好像他們之前在南塔大隊時一樣。 羅昭也沒賣關子,直接道:“是這樣,先前他們說的案子,跟拆遷有關?!?/br> “死者是拆遷戶,一直拒不拆遷,跟拆遷的開發商發生過沖突。他這一死,同一地區的拆遷戶就鬧起來了,這里邊是否有人煽動還不得而知。那些拆遷戶都說死者是開發商派人害死的?!?/br> 林落喝著茶,沒打斷羅昭的話,靜靜聽著。 這時羅昭已說起了死者的情況:“死者家里條件不錯,可能是真不想搬走。他死了之后,洮河市警方給他做了尸檢,檢出體內有過量的氰元素,未見任何創口和皮下淤血。死因被定性為氰/中毒?!?/br> “現在的難點在于,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中毒的,死者家中并未見到任何器物中有氰元素。至于兇手,更是不知該從何查起?!?/br> “這個案子的副卷他們送過來了,一會兒你可以看看?!?/br> 林落點頭,道:“怎么還有個案子?剛才你打電話,說的就是這個吧?” “是啊?!?/br> 羅昭放下酒杯,感慨地看了眼林落,“你上電視了,知道嗎?” “洮河市的人都看到了。其實不光洮河市,很多同行對此都挺關注的。你這名聲更響了,不然洮河市未必會又給我打這么一通電話過來?!?/br> 林落:…… 所以說,匯川市的新聞節目一播出,她要比以前預料的還要忙了? 她一臉無奈,道:“節目播出的事,我說得可不算,我還得謝謝他們給我打碼了?!?/br> 羅昭笑了笑,道:“我明白,你這是身不由己?!?/br> 隨后他又說起了剛才的案子:“這個案子,是昨天早上發生的,有人從河里撈出一具女尸。這種落水的情況其實挺多的,大多為溺死,有自殺也有意外落水?!?/br> “洮河市警方剛開始也傾向于這種可能,但這種意外死亡,還是需要尸檢確認下的。因此洮河市局的法醫對死者做了解剖。這一解剖,這個死亡的定性就變了?!?/br> 林落抬頭問道:“檢查死者肺部時,發現了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