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無雙 第278節
清音搖頭,“不用,這一次老人家不會再吐了,我就在這里守著?!彼龑ψ约旱脑\斷有信心,只要診斷沒錯,打靶就能正中紅心。 秘書紋絲不動的臉上再一次出現裂痕,他探究的眼神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心說這清院長的年紀不該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那她說這么絕對肯定的話,是真的自信使然? 老人家輕咳一聲,秘書懂了——至少,別人開的藥,馮老不發話,但這位清院長開的,他老人家是有意試試的。 試試就試試唄,秘書拿著方子下樓,找京市來的專家團隊審核處方,確保無原則性錯誤之后,才讓人去抓藥。 而在等藥的時間里,他再一次打量清音,順帶找打電話那位詢問清音的具體資料信息。那邊也很快會意,打電話送人事局調了清音的檔案過來,他仔仔細細的查看。 不知不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中藥終于熬出來了,兩名護士幫忙喂藥的時候都有點戰戰兢兢,這一個星期以來可是吐過很多次了,不知道今天又要吐成啥樣。 然而,她們小心的喂進去,想象中的畫面并未出現,老首長艱難的一口一口咽下去,不僅沒吐出來一點,還再次主動張開嘴,等著下一勺。 護士:“?” 秘書:心頭大喜! 看向清音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 清音一直在旁邊等著,直到一小碗藥湯喂完,都沒吐出一口,這才松口氣,下樓……嗯,樓下的白大褂們依然站著,看向她的眼神都帶點探究和好奇。 很明顯,她能在上面待這么長時間,這就足以說明問題。 清院長這次,又看對嘍! 等老首長睡著后,秘書臉上帶著他們從未見過的喜色,下樓的腳步都輕松了兩分,“這幾天麻煩幾位主任了,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br> 眾人長長的舒口氣,他們來了這么多天,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啊,這么多天在里頭就跟封閉式管理似的,雖然管吃管住,但……治不好病,誰也吃不香睡不好啊。 清音拎起出診箱,準備跟著大家伙一起走,結果秘書卻說:“清院長請留步?!?/br> 清音:“……” 于是,其他人彼此交換個眼神,趕緊走了,只留清音在客廳里待著。她才不傻傻站著呢,直接坐下,呷一口工作人員倒的茶,喲呵,還是逍遙茶!邊喝邊打量屋內擺設,其實這也不是馮老首長的家,只不過是他臨時下榻的地方而已,也看不出老人家什么風格,但從他的穿著和說話語氣來看,應該是一位非常嚴肅且正直的老人,年輕時候有勇有謀,鐵骨錚錚,老了也勤儉樸素,很有老一輩革命家的優良作風。 她沒出去,張哥也不能走,到飯點,自有人分別給他倆送上吃的,是三菜一湯,味道都還相當不錯。 清音吃著,卻高興不起來,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對顧白鸞說聲對不起,你老媽我又食言了。 也不知道小姑娘會不會難過,生氣倒是不至于,她從小情緒就特別穩定,但難過和失望應該會有,從小到大爸爸mama不像別人的爸爸mama有那么多時間陪她……有時候,聽見別人夸魚魚獨立,自理能力強什么的,清音都有點心虛,這都是被逼的啊。 如果她不是事業腦,顧安只干一份工作,魚魚的童年和少女時代應該會更幸福。 * 而此時的顧白鸞同學,剛從學校食堂吃完午飯回寢室,打算雷打不動的睡個午覺,結果卻發現桌上有一束鮮艷的玫瑰花。 兩個舍友笑嘻嘻的打趣,“喲,這又是哪位護花使者送的吧?” 顧白鸞一臉無奈的聳聳肩,“你們要不,要的話分分,咱們用花瓶插起來?!辈灰腿永傲?。 室友們哈哈大笑,連忙來瓜分,她們都習慣了,自從顧白鸞在軍訓的一個月里,完美的展示了她精湛的射擊技術后,全系乃至全院的男生都來打聽她的消息,知道她沒對象,那一群全國各地考過來的優秀學子們就開始蠢蠢欲動。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漂亮女孩,既漂亮又優秀的,自然格外吸引人。 當然,能考到這個學校的,都是尖子生,追求行為也不會太過分,最出格的就是隔幾天送一束花,其余的則是寫信,或者當面邀約顧白鸞同學一起上自習,看書,發展革命友誼,但顧白鸞全都拒絕了。 她周一到周六跟舍友同吃同住,周天則出去找她自己的朋友,她們爬山、騎車、跑步、劃船、看電影、逛街……反正,她的生活很充實,幾乎沒有閑著的時候。 唯一閑著的,就是每周三晚上,她不去上晚自習,會在宿舍里等電話,因為八點準,她家里會給她來電話,一打就打兩個小時那種。 通過這個巨貴的長途電話,舍友們知道了他們家的基本情況,就連那個叫小石頭的弟弟,都知道她們的存在。 至于送花的,則是她已經明確拒絕過,但仍然堅持不懈的外系學長,聽說是京市有名的公子哥。顧白鸞一臉正色,“今天的花收也收了,咱們就不管了,但從明天開始,你們誰也別替我收了哈,收了我也不要?!?/br> 兩個舍友吐吐舌頭,見她真的生氣,連忙說不會有下次。 顧白鸞也沒揪著不放,只是在心里琢磨,老媽什么時候來看自己,現在應該上飛機了吧?她在京市這一個多月,沒少在外頭尋吃的,還真讓她找到幾個味道不錯的館子,加上陳童也帶著她逛過幾次,她對這一帶都熟得很。 正想著,門口又有人喊話:“顧白鸞,門口有人找?!?/br> “誰???” “說是你同學,一男一女?!?/br> 顧白鸞連忙穿上外套往外跑,她猜是穗穗和卓然,他倆現在悄悄談上了,經常單獨約會,上周末都沒來找她。哼哼,聽說二食堂有一家紅燒牛rou面很好吃,晚上非得讓他們出出血才行。 誰知來到門口,看見的卻不是他倆,而是另一名高中女同學,以及她身邊那位有點眼熟的男同學。 男同學個子一米七五左右,身形瘦削,皮膚白皙,穿著喇叭褲白襯衫,看起來很清爽,“顧同學你好,還記得我嗎,我,我叫……” “周康,你是周康同學對嗎?” 周康有點受寵若驚,“你還記得啊,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br> 顧白鸞的記性遺傳自mama,非常好,而且她從小就習慣記人記路,剛來報道那天她熱心腸,幫忙把這個高中女同學的行李一起送到他們學校,周康正是負責接待她們的師兄,看見她一個女同學居然扛著那么重的箱子,主動過來幫忙,說過幾句話。 所以,她一開始沒想起來,但很快還是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那天謝謝周康同學,你們找我什么事?” “這是你的帽子,那天忘記了,我也是迎新結束回到宿舍才想起來,也不知道怎么聯系你,輾轉找到你同學,麻煩她帶我來?!?/br> 女同學高中時候雖然跟顧白鸞一個班,但還沒達到好朋友的程度,她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顧白鸞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呀,我應該謝謝你們才對?!彼舆^帽子,確實是自己的,“對了,你們吃過飯沒,要不嘗嘗我們學校食堂吧?” 她離得近,聽見周康肚子咕咕叫了,她其實早就吃過了,但想著人家好心送帽子來,感謝一碗紅燒牛rou面是應該的。 倆人客氣幾句,還是跟著她去食堂,顧白鸞請他們一人一碗,自己則沒吃,跟著坐了會兒,聊會兒天就回宿舍了。 這本來只是一個小插曲,她跟那個女同學平時聯系也不多,屬于見到困難搭把手的程度,很少在一起玩,可誰知道到了周末,周康和女同學又約她出去溜冰,“聽說你高中時候溜冰很厲害,正好我們學校對面有一家溜冰場,去試試唄?” 顧白鸞最喜歡的就是溜冰和打靶,她還真拒絕不了,不過她也沒一個人去,而是拉上了兩個室友,最后她付錢請客,也不讓對方吃虧。 那個溜冰場是真大,空氣新鮮,沒有小地方溜冰場的烏煙瘴氣,燈光也沒有五顏六色,顧白鸞是真喜歡,但她沒有表現出來,等這次散了之后,自己有空就一個人過去。 她喜歡熱鬧,但也喜歡偶爾的獨處,自己在冰場上展翅高飛翩翩起舞其實也是很好的感覺,甚至連舍友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 當然,這是后話,且說石蘭省這邊,清音自打留在三號院之后,就一直在里面住了三天:第一天,老首長喝藥之后沒有再吐,小便量明顯增多;第二天,依然沒有吐,能進食少量清淡食物,精神稍有恢復;第三天,不僅沒吐,還有了胃口和食欲,主動提出想喝小米粥吃雞蛋羹加醬油,且進食后也沒有嘔吐! 這下,包括清音在內的所有人,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終于放下,這個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國慶節終于是熬過去了。 而清音,也終于得以離開三號院,回到家里。 顧mama只知道她有事,清音沒說具體,但她也知道,被留下三天,最后還是省府的車親自送回來,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更加不敢多問。 她就是遺憾,“昨晚魚魚打電話回來,聽說你們去不了,還有點失望?!?/br> 清音嘆氣,真是對不起顧白鸞呢。 “明天上班又要繼續檢查,只能等檢查結束看吧?!钡彩蔷驮谑?,或者隔壁省份,她抽幾個小時開車也就過去了,京市實在是太遠了,坐飛機已經是最快的交通方式。 “那行,你好好休息吧,我們不吵你,對了,你想吃啥?媽給你做?!?/br> 清音這幾天在里頭確實沒能好好吃東西,橫豎轉來轉去就是那幾樣菜,再不錯的味道頓頓吃也沒意思,“媽給我做個雞蛋火腿炒粉吧,我看見你泡著粉條是吧?” “好嘞,這就給你炒,小石頭昨晚說想吃炒粉,他爸帶他出去溜達一圈,啥也沒買著,還哭鼻子了?!?/br> 清音好笑。 “他邊哭邊說,‘要是我姐想吃,你們半夜跑遍全城都給我姐買來,我想吃你們就出門看一眼,告訴我賣炒粉的收攤了’,哈哈哈,可把他爸聽得火冒三丈,說他一個男娃跟女孩子比什么,知道跟jiejie比吃的,怎么不比學習,不比打靶?” 清音忍不住笑起來,小石頭也長大,知道橫向對比了。 “那待會兒媽多炒點,等他放學一起吃?!?/br> “他不是愛吃rou嘛,多加點火腿和瘦rou?!?/br> “對了,這幾天市醫院發生個大事,你還不知道吧?” 清音連忙豎起耳朵,“媽別讓我干著急啊?!?/br> “聽說吧,昨天他們醫院外科有個醫生剛下手術,就被一群人堵住,為首的是一個老大媽,說她孩子好端端在醫院上班,當麻醉師還是啥的,被那外科醫生勾引脅迫,在手術室里干那種事呢?!边€甩出一沓不堪入目的照片。 見清音臉上不是很意外的樣子,顧mama樂了,“你還不知道吧,外科醫生是男的,麻醉師也是男的,只不過一個離婚了,一個還沒結婚,兩個大男人啊,就在……哎喲喂,想著那畫面我就覺得辣眼睛!” 清音這才笑起來,主角當然是譚志學和他的“女朋友”嘍,看來是徐文宇和毛曉萍那邊行動了。 “你說這世道,真是千奇百怪啥樣的人都有,男人跟男人也能?” 清音點點頭,何止是能啊,人家玩得更花呢。 “我聽說那外科醫生是有老婆的,去年才離的婚,你說他喜歡男人,他老婆就沒發現?” 清音想說,要是完全對異性不感興趣的,那肯定很容易被發現,但譚志學這樣的老蓋,可不是純純的只喜歡男人,他對女人也會有感覺,可能就是享受那種雙面膠的成就感吧。 毛曉萍自己就是學醫的,不是懵懂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要是知道他冷淡,或者對異性不感興趣,肯定早就發現了,不會浪費這么多年青春。 “被這么一鬧,這人是徹底在醫院待不下去了,說本來都評上啥副主任醫師還是啥的,通知都貼在公告欄里頭,前腳被舉報,后腳他的名字就被劃掉了,四十多的中年人,沒了工作,也不知道還能干啥?!?/br> 清音笑笑,干啥,那不是毛曉萍該cao心的事,他這么多年欺騙,搞不好一身病,毛曉萍沒讓他賠錢,只是搞掉他的工作和職稱,已經算晚開一面,看在孩子份上了。 只希望二十年后,風聲過去,孩子找對象的時候,沒人還記得他的生物學父親是個老蓋。 正說著,顧安回來了,“說什么,這么開心?” 顧mama很開明,并不覺得跟兒子聊這種八卦有什么難為情的,又叭叭將市醫院的桃色緋聞說了一遍,顧安面不改色的聽著,時不時“啊”“哦”兩聲,適時的表達自己的意外,顧mama越說越起勁。 清音看他表現,差點以為這件事他不知情呢。 這老伙計,倒是會裝。 接觸到媳婦兒的眼神,顧安上下打量她,見她精神狀態還不錯,“這幾天沒事吧?” “好吃好住的能有什么事,在電話里跟你閨女好好解釋沒?” “嗯?!鳖櫚驳男乃疾辉谶@件事上,他使個眼色,清音連忙跟進屋里,“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肖老太太那個花瓶,有玄機?!?/br> 清音眼睛一亮,頓時就不困了,“怎么說?” 自從挖出花瓶后,他就在找路子,姜向晚自己看不出什么,但她請動了她當年在民間拜的那位老師傅,人顧安親自見過,確認沒問題,才把花瓶帶過去。 他親眼看著,老先生鼓搗半個多小時,又是放大鏡又是各種燈光的,一開始好像也沒什么發現,誰知后來他聞了聞,覺得氣味不對,又“咦”了一聲,往花瓶內里輕輕涂了一層什么東西,上面居然就顯現出一串英文字母來。 第134章 “英文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