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無雙 第271節
羅程文臉色一變。 “你大可放心,我并非覬覦你家的秘方,你大可以回去問問香秀,我是否向她提及或打聽過任何關于秘方的事?” 羅程文無話可說,他確實旁敲側擊問過幾次,就是確定清音并不像其他人一樣覬覦秘方,他這幾年才逐漸放松防備,讓香秀好好跟著她學醫。 “況且,我們清家也有自己的秘方,我母親劉家那邊的秘方也不少?!鼻逡舭翚獾恼f,“你要跟我合作,就要給我一個抵押物,我不會讓你吃虧,分紅比例可以提高到8%,每年還可以給你批十萬元的研發經費?!?/br> 提高分紅比例和十萬元的研發經費,可真不是小數目,羅程文的心立馬蠢蠢欲動起來,“當真?” “當真,而且我們需要白紙黑字簽合同?!碑吘?,現在的他們之間可沒有什么信任可言,他怕清音覬覦他的秘方,清音還怕他白燒自己錢呢。 “我們之間唯一的紐帶就是香秀,我希望將來的你和我,在做重要決定的時候,都能夠想想香秀?!边@是清音對他的警告。 果然,羅程文神色嚴肅,“你放心,我再渾那是我的事,我不會讓她難做?!?/br> 清音心說:但愿如此。 但他的計劃書倒是真的寫得不錯,果然是搞技術的書生,一旦他想要把某件事研究透徹的時候,就沒其他人什么事了。 清音也沒忙著簽合同,先把計劃書帶回家仔細的研究了幾遍,確保沒什么問題之后,才跟他簽合同。 日化廠那邊,則是跟清音預料的差不多,一個星期后,蔣騰飛自己去醫院找到清音,主動跟她談合作的事。 最后,清音比其他人多出價兩千塊,以整整七萬五千塊的價格買下廠子,避免了廠子走到被拍賣的地步,另外欠銀行的錢則是以她個人名義借給廠子,廠子先還給銀行,等盈利之后再按照銀行存款利率連本帶利的還給她。 可以說,也是蔣騰飛的爽快和豪情打動了她,讓她愿意冒這個險。 她現在也在賭,賭廠子會起死回生,她不僅能收回十萬的借款,還能堵死國外資本的路子——你不是號稱純中草藥的國貨之光割龍國人的韭菜嗎,那我就先給你見識見識啥叫純中草藥國貨之光,讓你無路可走! 而她的對廠子的處置方式就對照著隔壁和善堂來,愿意留下的工人留下,待遇照舊,工齡照認。 跟和善堂不一樣的是,現在的日化廠真的一無所有,設備得從頭采購,清音已經找陳慶芳幫她聯絡好港城那邊淘汰得二手壓榨提純機、折疊機和灌裝機。 她接手后,最先主打的產品就是袋裝面膜這個在這個年代很罕見的護膚品,而不是雪花膏,這也是她和羅程文商量好的,技術的事可以由他說了算,但大方向還是清音來定,正好現在玉應春她們那邊的面膜粉已經供不用求,生產速度跟不上了,方便快捷的袋裝面膜的出現,就有一批現成的客戶。 當然,后期肯定會拓寬產品種類,一步步往高端全面的方向發展,但現在,她就只想簡單的袋裝面膜。 美容院成千上萬的實驗數據證明,她的配方對皮膚是完全無害的,且至今從未發生過一起爛臉例子,甚至連過敏發紅都沒有。這么安全的配方,完全能直接制成面膜使用,不僅省事,還大大提高了利潤空間。 清音花了兩個月,把日化廠的事情理順,期間蔣騰飛帶人去各個部門把該辦的證辦妥,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日化廠,遷移起來也沒難度,有的證和資質還能繼續沿用,只需要更換一下法人和企業性質就行。 那邊,陳慶芳也給清音把設備運過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東風的第一步,就是廠子改名,既然性質都變了,就不能再叫以前的書城市第六日化廠,清音向廠里公開征集新廠名,得到的是——紅星、利民、為群、愛群等一系列又紅又專的名字。 倒是辦公室主任提出叫春之秀,因為一聽就是龍國品牌,還洋氣啥的巴拉巴拉,清音轉頭就默默地把人開了。 呸,他不冒頭,清音還想不起這個缺德廠長的親外甥呢!她的廠里,不養任何跟日資有勾連的人,管他以前是啥職務,她私人老板想炒誰魷魚還要打報告不成? 倒是香秀某天無意間說起一個詞——國色天香,大大的啟發了清音。 龍國文化博大精深,短短的四個字,不僅形容了國花牡丹的雍容華貴,芬芳醉人,還代指女性的貌美。 護膚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美麗嘛! 再加上面膜主打的又是中草藥成分,是純天然的草藥芬芳,清音干脆就取了其中兩個字——天香。 1991年國慶節后兩天,天香日化廠正式掛牌。在未來很多老網民回憶起來,這一年居然是龍國國產護膚品牌崛起元年,因為這一年,除了那幾個耳熟能詳的老牌子穩步推出新產品外,還誕生了一個歷史不算悠久但卻后世被譽為國貨之光的天香牌! * 而就在清音忙日化廠的時間里,顧家兄弟倆也從北面蘇國出了一趟長差,足足待了大半年才回來。 清音不知道他們這一趟有多少收獲,只知道他們回來之后,臉上是忍不住的得意與自信,絕對是撿了大便宜那種。 “現在暫時還在保密階段,過段時間你注意看新聞就行?!?/br> 顧安還給清音的日化廠帶回兩臺灌裝塑封機,正好是清音讓陳慶芳幫忙買,但還沒買到的設備。 “你說你這么多好東西,都是白菜價撿的?” “嗯?!?/br> “聽說你還給陳老帶了東西回來?” 顧安點點頭,“一個重工大國的隕落,坐等分割利益的人馬太多了,我們還是去晚了,只撿到一點剩下的?!?/br> 蘇國一直以來都是重工輕農輕手工,那些煉鋼煉鐵的大家伙,甚至是制造到一半的飛機大炮輪船,都被各方利益集體瓜分,而與老百姓息息相關的衣食住行,卻是賣上了天價。 “剛子跟著我出去這一趟,可沒少賺?!眲傋幼隽诉@么多年生意,手里有不少積蓄,顧安出發前兩個月就安排他先過去,顧全在那邊有人,有人帶著,他把這么多年的積蓄都換成最基本的食物,面粉白糖奶粉罐頭,這些在龍國已經不算稀罕的食物,在那邊卻是十分受歡迎的“緊俏貨”。 他也不要錢,就用食物換東西,重工大國的基礎還在,什么高精度鋼材、剛下生產線甚至還沒來得及貼牌的拖拉機小汽車電視機打字機,甚至小到家家戶戶都有不少的螺絲釘五金配件收音機,能換多少換多少。 “跟那些趁火打劫的國外資本比起來,他是雪中送炭?!?/br> 工廠發不出工資,把那些產品抵給工人當工資,可那些東西不能吃啊,剛子帶去的食物可不就是雪中送炭? “這些東西他估摸著要處理一段時間,我給你留了兩臺打字機,你看能用不?”他指著墻角的大箱子說。 現在還沒電腦,清音很多病案都需要手寫,確實很累的,但要是有打字機的話,就能節省很多精力。 倆人聊了會兒,清音想起個事,“李家才的事怎么說?” “一直有人盯著,你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最近就會有所行動?!鳖櫚膊粌H有了他的上線,還摸清了一整條線,目前小喜村附近的鋰礦開采已經進入一個新階段,他們要搞破壞正是“時候”,而要抓他們也是分分鐘的事。 清音松口氣,她其實挺擔心他不在的日子里,李家才再一次脫逃,很想找王雙強問問情況,可又怕王雙強那傻愣子,不小心露出去打草驚蛇。 “對了,改天你有空去獨山村一趟唄?” “做什么?” 清音想了想,把自己埋藏在栗子樹下的大黃魚說了。 顧安似笑非笑,“藏不住了吧?” “你早就知道?” “當年林素芬和劉大堅稱他們沒碰過,我就知道肯定是被杏花胡同,甚至16號院的人拿走,你平時藏得挺好,就是每次去獨山村都要去大樹下溜達兩圈?!?/br> 其他人可能發現不了,但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清音也覺得自己這么多年小心翼翼挺好笑的,其實她現在掙到的錢已經不少了,但那五條大黃魚,是劉汝敏女士留給她女兒的,有它們在,原主才有存在過的痕跡。 “最近的國際形勢,金價上漲得厲害,你要賣的話……” “不賣,留著?!币院髸q得更厲害,這種不會腐爛的硬通貨,萬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對了,幫我把那個花瓶也挖出來?!贝簏S魚和花瓶她是分開埋的,但大致在一個方向。 “嗯,過幾天去給你挖,媽前幾天不是說胸有點悶?我明天抽空帶她去醫院看看?!?/br> 顧mama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說胸悶,清音給她把脈倒是沒什么大問題,但做兒子的不放心,還是想帶她去好好檢查一下。 “行,我明天先去上班,有事直接去診室找我?!?/br> 第二天,雖然顧安沒去診室找自己,但清音還是不放心,想跟著去看看顧mama的檢查,正好看見毛曉萍從門口經過,“曉萍你現在下班了嗎?” “剛下夜班?!?/br> “那要不你來診室里幫我看著會兒,我過去一趟,要是有病人來找我,你就先幫我問著病史?”作為臨床老護士,很多醫生能做的活她們都能做,問病史這是最基本的。 “行,反正我回宿舍也沒事干,你去吧,我替你坐著先?!?/br> “那正好,完事跟我一起回家,咱們涮火鍋吃?!?/br> 毛曉萍勉強笑笑,沒像平時一樣跟她貧嘴,清音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是不是怎么了?” “我……” 毛曉萍猶豫片刻,“算了,先忙你的事,我的事不著急,等你回來再說?!?/br> 清音見她面色真的不著急,只是有點憔悴,以為是下夜班的正常反應,也就沒再追問,趕緊去跟顧安他們匯合。 跟清音號脈的結果差不多,顧mama真的沒什么大問題,就是簡單的心肌缺血,其它各項指標都正常,一點也不像她這個年紀的老年人。 知道她是清院長的婆婆,心內科主任又給詳細的做了一次心臟聽診,“大媽,您這身體真好,保養不錯?!?/br> “平時一定沒少喝我們清院長開的中藥吧?” “那可不是,我以前一堆老毛病,現在都沒了?!崩咸χ靥?,一點也不謙虛的夸清音。 “那敢情好,改天我也讓我媽過來,請清院長開個調理方子,我們科好些老病號也說吃著清院長開的藥,他們不吃西藥都沒事?!?/br> 心內科也是中西醫結合的重點發展科室,清音一直很重視這個事,經常來這里參加會診,很多住院病人都下去找她開過藥。 病沒查出來,老太太又有點心疼花了這么多錢,“看吧,我就說沒病吧,咱們在家好好調理一下就行,白花這么多錢?!?/br> “啥叫白花啊,難道一定要檢查出病來才覺得值嗎?”顧安有點生氣,扶著她胳膊,“你要是再不聽,我就去跟大哥說,讓他請假帶你去檢查?!?/br> “別別別,他那么忙,怎么能為一點小事就請假,你這混小子?!?/br> “音音放心了吧,我真的沒事,趕緊回去上你的班去,啊?!?/br> 清音也怕有病人等著,不好耽擱,“行,那你們先回去,我今天就不回家吃飯了?!?/br> 回到診室,毛曉萍還坐在那兒,“今天倒是奇怪,病人這么少,難得就當給我放個假唄?!?/br> “清音,我……” “怎么了,快跟我說說?!鼻逡粢娝隣顟B不對,想起自己忙日化廠的事,還沒來得及跟她好好聊聊。 “我懷孕了?!泵珪云佳劬σ婚]。 “???”清音的手頓了頓,本來她這個年紀懷孕很正常,但問題是,“你上次不是還說你早就上環了嗎?” 譚志學丁克,毛曉萍為他去上環,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心里很是為曉萍不值,埋怨明明想丁克的是男方,為什么他自己不用安全套,或者他自己去結扎,做了那么多臺外科手術的醫生,難道還怕一個小小的結扎術嗎? 一個四十歲的未生育過的年輕女性上環,這放哪個年代都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因上環的副作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炎癥、痛經,以及非經期的腰酸背疼,易疲勞……哪一樣單獨拎出來,都是需要去看醫生的程度,更何況還是疊加在一起。 “對啊,上次回去搬行李,我們有過,我也不知道明明上環了,怎么還會懷孕?” 清音苦笑,“你傻啊,上環又不是絕對的一勞永逸,不能排除意外懷孕的可能?!焙笫肋@樣的病人她也遇見幾個,毛曉萍應該就屬于這種。 其實她自己就是護士,她知道的,只是覺得難以置信。 “如果說是搬家前懷上的,那現在應該快兩個月了,例假過期這么久,你都不去檢查一下?” “自從上環后,我的例假就一直不太準,當時我也沒上心,只是感覺腰腹酸痛比較明顯,就每天晚上躺宿舍床上用熱毛巾捂一會兒?!?/br> 清音趕緊給她把脈。 幸好,胎脈很穩,就是她因為勞累過度,優思傷脾,整個人都有點氣血不足。 清音想起自己辦公室里還有點上好的阿膠,是孔老板和他夫人上次過來找自己復診的時候,從港城帶來的,據說是上好的膠東阿膠,專門出口的,國內買不到。 清音一家三口身體好,從來不會單獨吃什么補品,最多燉點藥膳,這點阿膠還沒拆封過,她本來想著過幾天送給玉香,讓顧mama也跟著吃點,“你先坐著,我給你拿點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