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無雙 第105節
清音附耳,小聲說了一句什么,于是本就面紅耳赤的男人,連呼吸頻率都變了……半小時后,清音揉著酸痛的腰,心說咋就沒有想象中的美好呢?本來以為禁.欲一年多,這次應該雷霆暴雨般的激烈,醉生夢死的快樂才對,誰知倆人都弄得滿頭大汗,一個是急的,一個是疼的。 “對了,你回來正好,小魚的大名得確定了,幸好最近都不用打疫苗,不然你閨女頂著個小名打針,多搞笑啊?!?/br> 顧安連忙坐起來,把早就想好的幾個名字拿出來,一字排開:顧繁星,顧白鸞,清川,清不凡。 當然,這是清音提議的,孩子最后跟誰姓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和母親雙方都得有個參與的過程,所以公平起見,她為孩子取兩個清姓的備用名,顧安也取兩個顧姓的備用名,然后等要上戶口前讓孩子自己抓鬮決定,抓到哪個都不吃虧。 她和顧安目前只打算要小魚兒一個孩子,所以無論跟誰姓都只有一個機會,取名這件事就分外隆重和正式,他出差回不來,她就一直等著。 準確來說,清音只取了一個清川,因為清姓挺難取的,女孩名很容易取得軟乎乎的,她不是很喜歡。剩下三個都是顧安取的,繁星、不凡這么高調的名字,真是恨不得昭告天下他閨女像天上的星星一樣耀眼奪目。 當然,清川是清音希望閨女的人生能一馬平川,坦坦蕩蕩,倒不覺著太中性,她還不喜歡竹蘭梅菊這種一聽就是女孩的名字呢。 至于顧白鸞,那是顧安強烈要求的,白鸞是《山海經》里的神鳥,他總覺得閨女是能展翅高飛的鳳凰,要不是鳳凰太出風頭,人還想起名顧鳳凰呢。 清音覺著白鸞白鸞,有點拗口,還擔心以后會被同學取外號白鳥黑鳥,結果她閨女真是老父親的貼身小棉襖啊,天亮醒來吃奶的工夫,一把抓住一張小紙條就不放,打開一看,赫然是“顧白鸞”三個大字。 清音:“……” 第二天顧mama知道大名叫顧白鸞,也是分外高興,這名字一聽就大氣,那可是跟鳳凰一樣的神鳥,說明她孫女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 * 另一邊,秦解放和石家人可沒敢睡著,幾乎是睜眼熬到凌晨五點。 幸好,也不知道是折騰得累了,還是藥物起效了,石磊這一夜睡得還算踏實,除了偶爾痛苦的呻.吟,只要幫他換個枕頭,他又能安穩一會兒。 等六點鐘一到,幾人就將石磊叫醒,把剛好放溫熱的十棗湯喂下去。 剩下的,就是等著他拉肚子。 不過,這一次間隔時間比昨晚長多了,一直等到天亮,都八點整,石母實在坐不住,想去請清音來看看的時候,石磊忽然說自己惡心。 秦解放反應快,趕緊從衛生間里端出洗腳盆,剛遞過去,他就“哇”一聲吐出來。 那氣味,真的,仿佛是莊稼人漚肥漚了一個星期的腐臭,又仿佛一籃子臭雞蛋全摔壞……即使是多年以后的秦解放回憶起來依然覺著惡心不已。 一連吐了十幾口,盆底都是臭臭的黃水之后,他又說想上廁所……如法炮制,還是拉肚子。 又吐又拉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快九點,大家伙幫他擦洗干凈,想扶他靠坐。 因為喘氣困難,他很長時間都是只能靠坐。 “沒事兒,我躺躺?!?/br> 石母緊張,“躺著不是更憋悶,就靠坐吧?!?/br> 石磊撫了撫心口,笑笑,“我感覺心口沒那么悶了,呼吸也輕松很多?!?/br> 石母大喜,“真的?” “真的,不騙你們?!?/br> 石母“啊”一聲,連忙捂住嘴巴,兩行眼淚順著瘦削的臉頰滾落,最近每天晚上做噩夢都是兒子那粗重而艱難的呼吸聲,但這不是最害怕的,最害怕的是,當她一覺醒來連這種呼吸聲都沒了……睡著睡著她都會驚醒過來。 自從生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說自己呼吸輕松了。 秦解放知道清姐同意自己留在這里,除了幫忙,也是充當助手,連忙向他們解釋原理:“剛才吐和拉的都是身體內的水飲,只要胸水量減少,內臟壓迫減少,尤其是對心肺的,呼吸困難和心悸的情況就會好轉,這是疾病好轉的信號?!?/br> 石家老兩口這才似懂非懂的點頭,那就再觀察觀察。 石磊這一躺,干脆就睡著了,呼吸悠長而緩慢,不再是以前的急促,石父石母中途躡手躡腳進來兩次,見他終于能睡個正常覺,真是喜極而泣。 一直睡到中午,正常吃飯不算,還能下地走路,不用任何人攙扶,老兩口也不含糊,當即把兒子送到省醫院檢查,第一要務當然是要看看胸水減少沒,這才是有沒有效果的最終標準。 秦解放自家父親就是搞影像的,當然也要跟著去看看,清音本來是在衛生室上班等他消息的,但他沒來,就說明是好消息,心里也松了口氣。 這不緊張了,就想吃點好的補補,她在家里走了兩圈,忽然想起,自從生孩子后,已經很久沒吃過火鍋了,得把火鍋安排上。 現在是秋天,燥是燥了點,但火鍋這東西,一年四季都能吃,清音想了想,自從生孩子后,也好久沒跟朋友們見面聊天了,當即讓顧安趁著中午休息時間去喊人。雖然請客吃飯都需要提前,但朋友之間嘛,也不需要這么客套,啥時候想吃了臨時約都行,也就是沒手機,不然大半夜都能約。 顧安騎著車,先去喊剛子和英子,蘇小曼,這都是杏花胡同的,然后再去市醫院喊進修的毛曉萍,最后去北城區喊亮子,喊完卻沒直接回家,而是轉進了北城區一條普通的小巷子,很是熟練地找到一戶人家門前。 這里,他今天是第三次來。 很快,門開了,是楊三旺,看見顧安他還十分詫異,“安子怎么來了?” “馬二爺在家嗎?” 楊三旺沒什么城府,直接就放他進去:“在呢,在里屋,你等一下?!?/br> 院子里還是以前的樣子,沒什么變化,一位白發老太太在屋檐下的躺椅上曬太陽,耳朵非常靈敏,聽見他的腳步聲立馬睜開雙眼。 “老太太,還記得我嗎?” 肖蓮英笑瞇瞇地點點頭,“記得,我還沒謝謝你和你媳婦兒呢,她今天沒來?” “沒來,我來這邊辦事,順路來看看您老人家?!?/br> 這話老太太愛聽,笑得見牙不見眼,“哎呀我這么不中用的人還有人惦記,真好,聽說你媳婦兒給生了個閨女,多大啦?” “快半歲了?!毕氲桨装着峙值拇箝|女,顧安的臉上也露出溫和的笑意。 “我人老咯,走不動道,就不去給你們添麻煩咯,這是我老太太一點心意,給孩子的,你收著?!彼龔膽牙锾统鲆粋€小手帕包,顧安不接,她就自己塞過來,顯然是一直揣在身上準備著的。 顧安生怕她摔倒,只能勉強接下,倒也不是很沉,這才放心,“替我閨女謝謝您,您老福壽安康?!?/br> 他大大方方拿著,老太太更高興,跟他聊了一會兒孩子的事,馬二終于從里屋出來,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安子來了,進屋坐?!?/br> 顧安跟著進屋,首先對上次他給的線索表示感謝,他那兩名內線最終全身而退,自己也算履行了承諾。但隨即,顧安就話鋒一轉,“我今天過來,還想麻煩馬二爺一件事?!?/br> “你說?!?/br> “我想找個人?!?/br> “哦?” 顧安也不跟他賣關子,“那個人外號楊六,真名不詳,以前曾在京市待過,拜在京市制假大師門下?!?/br> 馬二爺放下茶杯,“你找這個人做什么?” “有點事問問他?!?/br> 馬二爺以前可能不知道顧安是做什么的,但最近哪些倒爺被一鍋端的事,他不由得多想兩分,顧安要找楊六,那就是顧安身后的人在找。他原本是不打算幫顧安了,他是商人,講究的是利益交換,清音救了老太太的命,他感謝他們的方式就是把倒爺窩子出賣,在他這兒,其實已經算還清了。 他馬二又不是做慈善的。 可要是顧安身后的人要楊六,那這件事就值得他思考一下?!靶?,你先回去等消息,我盡量,但不保證一定能找到?!?/br> 顧安說了聲“多謝”,轉身離開。 馬二看著年輕人挺拔的背影,眼睛瞇著,不知道在想什么,楊三旺也不敢打擾他,悄無聲息進屋,將顧安全程沒碰過的茶杯收走,正想悄無聲息推出去,馬二忽然幽幽開口:“上次的花瓶,你確定是真的碎了?” “真真的,我看清大夫知道咱們愿意花錢買回來的時候,她眼里有一閃而過的高興,但很快就沒了,這說明……” “行了,就你這點道行,就別分析了?!?/br> * 顧安回到杏花胡同,也沒直接回家,而是又去了剛子家一趟,“從今天開始,找兩個眼生的兄弟,跟著馬二的人,尤其是他身邊的楊三?!?/br> “要不我去吧哥,我那三瓜倆棗的小生意耽擱不了啥?!?/br> 顧安搖頭,“他知道你跟我的關系,你去太顯眼,記得要找眼生的?!?/br> “成,上次亮子不是說他有倆農村來的雙胞胎表弟嘛,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一直在街上當盲流子,有眼色得很,輪換盯梢沒問題?!?/br> 顧安沒說什么,騎車直接去單位。 小兩口下班的時候,顧mama已經帶著小魚兒買菜回來,知道要吃火鍋,人還不少,她今天買的種類很多,除了剛刨出來的帶著泥土的土豆,還有豆腐豆芽等緊俏貨,以及這個季節常見的小茴香、菠菜、茼蒿和白菜苗,再加自己做的紅薯粉條,滿滿登登擺了一廚房。 “這么多東西,媽是怎么帶回來的?” 顧大媽拍拍酸酸的肩膀,“小魚今天特別乖,逛完菜市場就睡著了,我跑了兩趟?!?/br> 清音知道她不會把孩子一個人放在家里睡覺自己出去買菜,但沒想到她居然這么累,跑了兩趟,從家到菜市場可不近,一個來回就要半個多小時呢。 況且,還背著一個將近二十斤的胖娃娃,“媽受累了,先休息會兒,菜我來摘?!?/br> 正好,小魚也還沒睡醒,把她放炕上再睡會兒,老太太也能跟著睡會兒,“好,有事你就叫我?!?/br> 一個小時內,朋友們全都到齊了,清音炒出豆豉火鍋底料后,大家七手八腳幫忙將洗好的菜端到屋里,開始涮火鍋,席間少不了要聊聊各自的近況。 好消息是,英子懷孕了,剛三個月,胎象很穩,毛曉萍和蘇小曼的事業蒸蒸日上,都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發熱,就連亮子也經人介紹處上對象了。 壞消息,就是瞿建軍和柳紅梅好像要結婚了。 “安子哥你肯定要去幫忙的,瞿建軍跟你關系那么好?!绷磷哟筮诌值恼f,剛子拐他一下,不住的使眼色。 不過,顧安倒也沒生氣,好朋友的散場,并不一定要鬧得面紅耳赤,并不一定有機會說再見,像他們這樣慢慢的漸行漸遠,最后從不相干的第三人嘴中知道彼此近況的,也是人生常態。 除了剛子和清音,誰也不知道顧安現在和瞿建軍的關系早已不復從前,倒是蘇小曼說起柳志強的事:“我最近遇見他幾次,這人怎么感覺怪怪的?” “怎么個怪法?” “就是,怎么說呢,就是感覺他好像生病了,臉黃得不行,看起來也病懨懨的?!?/br> 這么一說,清音也想起來,自己很久以前就發現柳志強狀態不對,隨隨便便屁大點事就能吐血,后來再見就感覺他神色不對,以她的眼力和臨床經驗來說,這人應該是肝臟上有問題。 但她壓根不想管柳家人的事,“估計生病了吧,人家自己都不在乎,咱們更不用cao心?!?/br> 眾人很快說起別的,世界上新鮮事那么多,壓根不缺這一件。 直到晚上說起白天去了北城區,顧安才想起來懷里的手帕包,忙拿出來說:“這是肖蓮英老太太給小魚的?!?/br> 打開才發現,居然是一把銀子打的長命百歲鎖,十分精致漂亮,雖然有點點黑了,但洗洗擦擦還跟新的一樣。 清音感慨:“馬二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但老太太倒是個心善的,東西不算多么名貴,但勝在精致,這是老人家的心意?!闭f實在的,她要是送個金子打的,清音還真不敢要,怕馬二來要回去,更怕馬二惦記。 但銀子打的,不值多少錢,寓意卻十分美好,清音就很喜歡?!斑@樣吧,哪天有空我親自過去給她看看,就當把個平安脈?!?/br> “好?!?/br> 顧安把東西收好,“明天讓媽好好清洗一下,給小魚戴上,但要藏在衣服里,別露出來?!辈徽f出去危險,就是16號院里,也有些思想不正派的人,別到時候東西丟了事小,傷到孩子事大。 * 這天,書鋼領導班子剛去陳老家探病出來,準備回會議室開個短會,商議一下陳老養病期間的研發工作安排,當時為了以防萬一是做過部分備份的,現在這些備份留著就是一個安全隱患,肯定要安排專人銷毀,而這份工作交給誰,就是個大問題。 老書記的意思是,這事就交由研發科內部解決,但劉廠長的意見是,交由顧安和研發科專人共同監督完成,防止監守自盜,他可還記得陳老家里的竊聽器呢。 竊聽器的事目前還在保密階段,只有老書記和劉廠長知道,倆人對視一眼,默默轉移話題。 “這第二件事嘛,就是陳老接下來的項目,所需經費數目極大,咱們想想法子?!?/br> 幾位副廠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陳老打算繼續他以前做的特種鋼材項目,可特種鋼材是合金,對設備和材料要求極高,耗資巨大,還不一定能研究成功,書鋼目前是沒能力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