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衛松寒不高興。 衛松寒腦子里的弦就這么咔地一聲斷開了,他騰地站起來,一步一步朝溫訴走過來。 大概是他表情很嚴肅,溫訴就跟著往后退,最后被逼到墻邊,再也無路可退。身后就是墻,面前是臭著一張臉的衛松寒。 溫訴輕問:“……怎么了嗎?” 衛松寒反問:“怎么了?”他扯起嘴角,“你說怎么了?還是你失憶了?” 溫訴眨了眨眼,平時絕對會回嘴而且會侃得衛松寒無法招架的人,現在倒是一個字也不說了。 衛松寒就覺得溫訴很耍賴。 “裝傻有什么用?!?/br> 溫訴道:“我裝什么傻了?” 衛松寒氣道:“你在醫院莫名其妙親我一下,你不打算給我個解釋了是嗎?” 他每一個字都說得用力,好像在控訴溫訴是穿上褲子就跑的渣男。 衛松寒這輩子還沒對什么問題這么矯情地執著過。 “你今天也是?!彼f,“平時不搶我碗里的雞蛋都算好了,今天還主動給我剝。平時跟我搶d搶得好像要弄死我,今天還選輔助奶我。你平時別把我冰箱里的酒喝一半扔一半我就謝天謝地了,今晚居然還知道買酒回來。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那表情像是生氣又像是賭氣,把玻璃上的霧氣擦了無數遍也看不清里面,換個人來都要生氣。 衛松寒現在才發作純粹是對溫訴這個人有驚人的耐心。 溫訴被他抵在墻上動不了,想跑手腕被抓著,想說話抬頭就是衛松寒如炬的目光,他沒辦法,只能偏頭避開衛松寒的注視:“我知道了,你先讓開再說?!?/br> “不讓。你不說清楚,我今天在這兒站到明早?!?/br> 兩個人離得很近,鼻息似有似無地觸碰在一起。 溫訴的耳朵就不由紅了一半,心想喝了酒就是神氣。 “那你說還能有什么意思,就那意思唄……”他聲音小得有些難以捕捉。 “那意思是什么意思?”衛松寒執著地追問。 溫訴咬了咬唇:“衛松寒你煩不煩?!?/br> “我煩,我煩得要死才會喜歡你這種人?!毙l松寒更不客氣。 溫訴難得被他吼得啞火了。 眼睫有點無措地顫了顫,他還是只盯著衛松寒的身后,好一會才總算悶著聲音道:“我都親你了……還能是什么意思。前幾天,我做的事兒不厚道,所以想著補償你一下?!?/br> 所以才把自己的水煮蛋剝給他吃,把d讓給他玩,還買酒回來給他喝。 “……”衛松寒愣住了。 大概是被他抓著手腕抵在墻上這個姿勢很難受,溫訴抬腳輕踹了一下衛松寒的小腿。后知后覺自己講了一堆比衛松寒更羞恥的話,溫訴耳朵已經紅透了:“姓衛的,說話?!?/br> “……”衛松寒能說什么,他腦子還在轉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總不可能跟溫訴說,他覺得他剛才講話的樣子好他媽可愛吧。 火氣已經成功被溫訴一套連招說沒了。 “那我原諒你了?!焙冒胩?,他才吐出六個字。 溫訴哼道:“態度挺大,要你原諒?!?/br> 衛松寒的手往下,抓住了溫訴的手指,修長的,細瘦的,一纏在手指間就發燙發抖。但溫訴沒有反抗。 衛松寒有點沒真實感,試探性地問:“那我們現在,算是談了嗎?” 溫訴沒有看他,半晌,他耳根紅紅,幅度小小地點了下頭。 第52章 和男人談戀愛的感覺,還挺好 第二天。 之前的方案出了點問題,小柳一大早就跑來公司等衛松寒上班。 衛松寒一般都會提前一小時來辦公室。 但今天等來等去,小柳始終沒看到衛松寒的人。 “衛哥不會請假了吧?!” 看她著急,路過的周行易就好心幫她給衛松寒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整整一輪才被接起來,那頭背景音嘈雜,衛松寒嘴里明顯叼著什么東西,含糊不清地:“說?!?/br> “說啥啊說,幾點了,你人呢?!?/br> 衛松寒正嚼著溫訴分了他一半的奶黃包,聞言,漫不經心低頭看眼溫訴手腕上的表:“不才四十五嗎?!?/br> “你平時不都九點到嗎?” “平時是平時,現在是現在?!毙l松寒忙著呢。 “小柳有事找你,反正你早點過來吧?!?/br> 衛松寒敷衍了聲,掛斷電話,然后對自己的老板發表了如下感想: “周行易好煩?!?/br> 影響到他談戀愛了。 衛松寒昨晚基本沒怎么睡著,大腦皮層一直在亢奮,很早就起來了。 但溫訴是個踩點專業戶,就算比以前收斂,九點半之前起床基本也等于不可能。 衛松寒又不可能那么早就去叫他,畢竟昨天排練到挺晚。 于是,洗漱完,他就在溫訴門口跟一尊石像一樣一動不動地站著,光是盯著溫訴的房門,昨晚的種種回憶就不由涌入腦海。 衛松寒忍不住在心里給昨晚的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cao。喝了酒就是牛逼。 溫訴怎么沒一拳揍死他啊。 要是衛松寒,肯定就先給這個sao擾犯來一下了。 等了一會,眼看時間快來不及了,溫訴還是沒動靜,衛松寒才敲了敲房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