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寧江澤挑了下眉。 男人態度嚴肅,認真保證道:“您放心,之前車庫出現的情況絕不會在我們的監管下發生,我們極力保證業主居住安全,您要是有什么問題隨時聯系我?!?/br> “怎么解約了?”寧江澤狐疑道。 負責人扯了一個最無足輕重的理由,悄聲說:“被業主集體投訴到房管局了?!?/br> 人都跑了,成了爛賬。 寧江澤想起什么,拿出昨晚鄭放安發給他的照片及聊天記錄給負責人看,說:“我記得這個人不住這里,我想問問,他是怎么站在我家樓下拍下這張照片,知道我沒回家的?” 剛出那么大的事不久,且剛接手青山別居的項目,在出入管理方面不知道嚴格到哪里去。負責人忙解釋道:“最近出入都有記錄,連進去了幾只狗我們都登記在冊,絕不可能有外人溜進去的情況?!?/br> “我認為可能是這里的住戶?!必撠熑俗诫娔X后,說,“方便透露給您發信息的人的姓名嗎?我幫您查查有沒有業主信息?!?/br> 青山別居并沒有鄭放安的住戶信息。寧江澤一路漫步到樓下,現在照片中的視角往上看了看。 既然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他媽別跟蹤也有代拍吧?寧江澤心想。 家里干干凈凈,冰箱里物資充足,像是備戰世界末日。下層貼著便簽的盒子里還裝有談舒文昨天放過來的芋泥麻薯。 感動的淚水離淚腺還有十萬八千里,他笑了笑,剛想給談舒文打個電話,突然聽到臥室響起一陣腳步聲。 急促的鈴聲響起一秒便被藏在屋里的人掛斷。 寧江澤轉頭,附在耳邊的電話接通—— “我草兄弟,”談舒文聲音壓著,低聲道,“你家進賊了!” 與此同時,寧江澤已經走到臥室門口,他推開門,看傻子似的看向手提一臺筆記本電腦,似乎想拿這與歹徒搏斗的談舒文。 “沒賊?!睂幗瓭蔁o語,“我?!?/br> 目光掃過懶散靠在衣柜邊,忍笑看談舒文比賊還像賊的人。蔣邵行抬抬手:“嗨,兄弟?!?/br> 嗨個屁。 “你倆在我這兒干嘛呢?”寧江澤問。 談舒文猛松一口氣,扔了筆記本,劫后余生似的擁抱他的好兄弟:“剛嚇死我了?!?/br> “我倆來給你打掃衛生?!?/br> 寧江澤看著他。 談舒文看懂了,揚眉道:“那不行,萬一家政公司的混入心懷不軌的人,給你廁所安攝像頭怎么辦?” 周末談舒文休息,三人就在家拉著窗簾聚聚,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下午兩點。他們都邊聊邊喝了點酒,最后三個人全部橫歪豎斜倒沙發上。 醒來在半夜,家里窗簾拉著看不見天日,寧江澤頭暈目眩地摸去廁所,以為還是下午。 扶著墻壁準備回臥室再睡睡,客廳不知是誰的手機乍然響鈴。蔣邵行趴著,談舒文被他壓在下面,像是已經斷氣了,這么大聲動都沒動一下。 蔣邵行被吵醒,眼睛虛睜,到處亂摸找手機,最后在談舒文肚子下摸出來一部。 “喂,哪位?”蔣邵行閉著眼,“誰?溫景宴?” 擰開臥室門鎖的人忽地身形一頓,寧江澤瞬間酒醒了一半,忙跑回來客廳。 “找你?!笔Y邵行把電話扔給他,給談舒文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寧江澤拿著手機到陽臺去接,拉開窗簾發現天色黑得沒有盡頭,已然是深夜。 “………”冷風一吹,渾身打了個激靈。寧江澤無端有點忐忑,他小聲開口:“溫景宴?” 下班回來沒看見人,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等到凌晨近三點,溫景宴緘默片刻,聽不出語氣地說:“在哪兒?” 寧江澤最怕他冷臉,老實答道:“……在家?!?/br> 溫景宴說:“在家?” 察覺到不同尋常的語氣,寧江澤忙找補:“在青山別居那個家?!?/br> 聽筒傳來一聲沉重地呼吸聲,他像挨訓一樣站得筆直,不敢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幾分鐘,也可能就十幾秒。 溫景宴說:“我來接你?!?/br> 寧江澤才注意到時間,青山別居與溫景宴家之間來回一趟要一個多小時,對方明天還得值班。 “不用?!睂幗瓭删芙^。 又是一陣沉默,溫景宴冷聲重復:“不用?” 寧江澤猶豫幾秒,堅持道:“嗯,真不用,你別來回折騰?!?/br> “好?!睖鼐把缯f,“早點休息?!?/br> 第48章 我是家屬??? 聽出溫景宴可能生氣了,但寧江澤不可能放談舒文他倆在這兒四仰八叉的睡著,他深更半夜跑回去。 再者打擾溫景宴休息。 室內開著空調,他到衣柜里取了一床薄毯給客廳倆醉鬼蓋上,腦袋昏沉致使他想不了太多,眼皮重得睜不開,倒床上一覺睡到翌日晌午。 他起床時蔣邵行已經把家里收拾干凈,還點了份清淡點的外賣。 “醒了?”蔣邵行說,“你昨晚也沒喝多少,怎么睡這么沉?!?/br> 寧江澤搓了把臉,到餐桌前坐下,做一晚上夢沒怎么睡好,精神疲勞。 “不知道?!闭勈嫖牟辉?,他問道,“文兒呢?” “送回家了,還在睡?!贝藭r此刻蔣邵行又當爹又當媽,顧完這個顧那個。他剛把談舒文背回對門弄躺下,擦手擦臉換睡衣,外賣到了又趕緊取了過來伺候寧江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