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1136節
“無所謂,總會輪到我?!背赡_牌,機器貓的“剪刀手”在水晶杯的倒影,如漂浮在空氣中的虛影。 “算你運氣好?!卑仔阈銦o奈的說。 成默微笑著向白秀秀舉起了酒杯,像是敬她的姿勢,“你是和高旭在一起快樂,還是和我在一起快樂?!?/br> 白秀秀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就如同澆了一壺酒精的火焰,那彌散著酒香的醉人紅色,幾乎將人的靈魂蒸發。 成默凝睇著白秀秀低下頭,局促不安的扭動著身體,宛如一株高山之巔的玫瑰,在夕陽的映照下,被傍晚的風吹的于霞光中搖曳生姿。 蕩漾中,白秀秀顫顫巍巍的輕聲說:“你……”她又抬起頭來,色厲內荏的瞪了他一眼,“你別高興,那是因為他太老實,不會逗人開心。不像你,詭計多端……” 成默笑著將酒喝掉,“所以你更喜歡我。只是你不想承認?!?/br> “這是你自己猜的,我可沒說?!卑仔阈銇G掉了從容不迫的心境,快速將牌收到了背后,急切的說:“再來?!?/br> 這一次又是成默贏了。 “這些年,你想過他多少次,想過我多少次?”成默問。 “這我怎么可能會計算???” “那想誰多你總是知道的吧?大致的比例是多少你應該清楚的吧?” “你無聊不無聊?” “這也不能問?” 白秀秀冷笑了幾個呼吸,咬牙切齒的回答道:“想你多。八二開?!彼龤鈵赖恼f,“你滿意了吧?” “九一開都沒有?我還是希望能十零開?!?/br> 白秀秀冷哼一聲說:“有這么多女人了,還如此貪心不足?!?/br> 成默坦然的說:“我的身體貪婪,想緊緊的抓住我所有想要擁有的愛。我的靈魂自私,一點一滴的樂趣和幸福都不愿意放過,一定要據為己有?!?/br> “快點?!卑仔阈阌止闹鹤?,輕哼一聲,“我也想到問題問你了?!?/br> 白秀秀從未曾展現出如此嬌憨的模樣,讓成默看癡了,半晌沒有動作。 “你是多久沒有那個了?”白秀秀虛著眼睛媚笑,“這么扛不???” 成默吐口而出:“一年多了吧?!闭f完他才回過神來,他游戲還沒有輸,這個問題白答了,他的臉瞬間也變得通紅,“主要……主要是太忙了?!?/br> 白秀秀笑的前仰后合,差點摔到在了沙發里。 成默無語,“這有什么好笑的?” “這還不好笑?就好像一個海王在魚塘里游泳,竟然被渴死了……” “你這比喻還能更爛點?” “爛嗎?”白秀秀還在笑,還越笑越夸張,“可是我覺得很好笑啊?!?/br> 要換一個人被這么笑話,多少都會難堪,但成默半點也沒有覺得難堪,在他看來一年多沒有那個什么生活,也不是很離譜的事,所以他是真不理解白秀秀為什么會覺得好笑。 “你是多久沒笑過了?” 白秀秀楞了一下,收起花枝招展的笑顏,淡淡的說道:“大概跟你多久沒有x生活的時間差不多?!?/br> “哦,那你多笑會?!?/br> 白秀秀白了成默一眼,“不笑了?!彼脸錾w在茶幾上的牌,“快點,別耽誤事時間?!?/br> “剛才又不是我再耽誤時間?!背赡呎f邊翻開牌,看到又贏了,得意的說:“不好意思,又是我贏了?!?/br> 白秀秀嘴硬道:“我就想看你喝酒,看你醉了是不是又丑態百出?!?/br> 成默曖昧的笑,“那我問你,那次你為什么要蒙上我的眼睛?是害怕我看見你動情的樣子嗎?” “成默!”白秀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彎著腰,隔著茶幾就去捂成默的嘴,“你不要太過分!” 成默條件反射般的躲開,白秀秀按了個空,向著沙發撲倒。他反應過來,立即起身將白秀秀柔軟灼熱的軀體抱住,她的臉也靠在了他肩頭,和他的臉頰近在咫尺,溫熱的觸感在每一個毛孔間游走,暖暖的帶著芬芳氣息的鼻息噴薄在他的耳際,彷如火柴點燃了他心底干柴,一股猛烈的心火,立即就從心臟深處竄了出來,讓他的身體也變得guntang。他情不自禁的將手按住白秀秀后背,他感覺到她整個人都繃緊了,但又一點也不僵硬,仿佛微妙的電流從兩人的身體里流過,他又靠近了她一點,在她耳邊輕輕吐息,“那天夜里過后,你有沒有回味過……” 白秀秀婀娜豐美的嬌軀幾乎軟了下來,如果不是中間隔著茶幾,她就要全部貼在成默的身上,可惜這茶幾實在太過礙事,讓兩個人的姿勢不僅別扭,還格外難受,是他們之間實實在在有形的阻礙。于是白秀秀很快就從欲念的旋渦掙脫了出來,她用力推開成默,站直身體,板著臉打破了這迷蒙曖昧的氣氛,“想我回答這種問題,你就必須先告訴我,你內心到底對小美有沒有歉疚?!?/br> “你還沒有贏?!背赡f,“得遵守游戲規則?!?/br> “好?!卑仔阈愫莺莸淖?,舉起了酒杯。 成默忍不住提醒,“你還沒贏,不需要喝酒?!?/br> 白秀秀瞪了成默一眼,“要你管,我想喝?!?/br> 成默拿起酒杯說道:“那干杯?!?/br> “誰和你干杯。你喝你的,我喝我的?!?/br> 成默笑了一下,仰頭將酒一口喝完,抽了張紙巾擦了下嘴,好整以暇的說:“你還沒有回答你的問題?!?/br> “有?!卑仔阈忝鏌o表情的回答完,馬上將牌扣在了桌子上。 成默坐下,在背后和了下牌,隨意的抽了張,扔在茶幾上。 白秀秀拾起牌,舉了起來,亮給成默看,“我贏了?!?/br> 成默點頭。 “那你到底對小美有沒有歉疚,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你會怎么樣對她?”白秀秀語氣嚴厲,仿似在拷問犯人。 成默垂著眼簾沉默了少頃,在舒緩的薩克斯旋律中,平靜的說:“沒有歉疚,只有遺憾,遺憾自己做了錯誤的事情。逃出巴黎的時候,因為謝旻韞的死我意志消沉,好像只有墮落,徹頭徹尾的墮落,能讓我從那種深邃的痛苦中短暫的解脫出來。那種墮落就像是毒品,你明明知道是有副作用的,可你為了逃避現實,還是忍不住沉淪。真糟糕,我還不是一個完全理性的人。更糟糕的是,后來她沒經過我同意,就發朋友圈,甚至給沈幼乙發信息。這是我沒辦法接受她的最大原因,她過于情緒化。和你不喜歡失控一樣,我也不喜歡這種任性到完全沒有理智可言的人,即便恰好是因為這種不理智,她才救了我的命,我也沒辦法喜歡的起來。所以我對她只有歉疚,并想辦法盡力去彌補了。即使沒有你,現在的結局也不會改變?!?/br> 白秀秀注視著成默不言不語。 成默也目光灼灼的回看著白秀秀,一厘一毫都沒有退讓,“說實話,如果不是你,我給她的補償不會如此多,今天也根本不會見她這一面。并非我絕情,而是無論對她還是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彼A艘幌?,才又不疾不徐的說,“只有對你是有意義的,白秀秀,是你始終無法面對你的感情,你蒙住我的眼睛,不就是因為還是無法接受這段感情嗎?” 白秀秀低下了頭,“我不知道?!彼行┟悦?,有些沮喪的說,“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br> “不就是因為年齡差距。因為你的身份,我的身份。因為我和其他女人有太多糾葛,而你的小姨子是其中之一?!背赡托牡妮p聲說,“可愛情這種事情是有對錯的嗎?沒有啊。無論是世間的價值,還是標準,都是愛情的證明。你無法逾越它,不過是因為你愛的還不夠深而已?!?/br> 白秀秀像是被成默說服了,她緩緩的坐了下來,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完,才又抬頭看向了成默,“那你相信愛情嗎?” 成默也坐了下來,“這又是一個問題,你需要贏過我,我才會回答?!彼麑⒆雷由吓剖樟似饋?,“那我們繼續?還有兩瓶酒,要不我們喝完酒不玩了?” 白秀秀看著桌子上空了的四個酒瓶,和還剩下的兩瓶路易十三,呡了下紅潤的嘴唇,“那你不許再問那種問題了?!?/br> 成默笑著把牌放倒了背后,“我不問問題了?!?/br> 白秀秀點頭,也把牌收到了背后,“那我們繼續?!?/br> 兩人分別扣了張牌在茶幾上,同時掀開,成默是“拳頭”,白秀秀是“布”。 “你和謝旻韞現在怎么樣?”白秀秀問。 “嗯……”成默沉吟了一聲。 “不會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吧?”白秀秀說,“如果有,我可以換一個問題?!?/br> 成默搖頭,“對你我沒有秘密?!彼f,“我現在正在完成的這個‘全視之眼’任務,就是謝旻韞的要求。實際身上我接到這個任務很久了,但因為行程太長難度太大,我一直沒有做,黃昏戰役后又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務纏身,這件事實在沒有優先級,就放到了一遍。直到那次在橫濱相會,謝旻韞才告訴我,這個‘全視之眼’其實不是什么技能,它是一個裝置,記得那副壁畫嗎?全視之眼裝在金字塔頂端的壁畫?!?/br> 白秀秀喝完了酒,“嗯”了一聲表示在聽。 “它和圣約柜實際上都是伊甸園的系統部件。假如說天選者系統是宇航員工作系統,那么圣約柜就是宇航員培訓系統,而全視之眼則是航行系統?!?/br> “航行系統?”白秀秀驚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伊甸園的確是飛行器?” 成默點頭。 “可這與你和謝旻韞關系怎么樣了有什么聯系?”白秀秀蹙著眉頭問。 “那天我和她約定了一年,一年后,她會把我囚禁在伊甸園?!背赡α诵φf,“以后你要看我,可能是要去月球,也可能是要去火星……” 白秀秀坐直了身體,雙手抱胸,不滿的說:“那沈幼乙和雅典娜怎么辦?” 成默苦笑,“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我還沒有跟她們兩個說?!彼沧绷松眢w,緊盯著白秀秀的眼眸,“你呢?你打算怎么辦?” 白秀秀眨了眨眼睛,“你還沒有贏?!?/br> 成默立即收牌,扣牌一氣呵成,“來?!?/br> 白秀秀不緊不慢的在背后和了下牌,又不慌不忙的扣了張牌在茶幾上,“你是什么?” 成默先是翻開了自己牌“布”,隨后翻開了白秀秀的牌是“拳頭”,他笑著說:“不好意思,我贏了?!?/br> 白秀秀也笑,“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彼┦┤坏恼f,“你說了你不問真心話了,玩大冒險?!?/br> 成默抬手理了一下額前的發,一副懊惱的樣子。 白秀秀憋著笑一本正經的說:“男人可要言而有信?!?/br> 成默點頭,“沒問題。大冒險就大冒險?!?/br> 白秀秀挑了挑眉毛說:“你什么要求?!?/br> 成默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要你換上昨天穿的那條裙子,坐到我旁邊來?!?/br> 白秀秀嫣然一笑,“那條米黃色裙子?” “嗯?!?/br> “這條不好看嗎?” “好看?!背赡瑵L動了一下喉頭,“就是儀式感太強,太神圣,不像昨天那條那么性感?!?/br> “啊~”白秀秀戲謔的看著成默,略帶調侃的說,“我還以為你會更喜歡現在這條呢,含而不漏,又特別有女性美?!?/br> 成默毫無羞澀之意,淡然的說:“也喜歡??!”成默說,“可在這一刻,我覺得那條裙子更適合當下的氛圍,你難道不覺得嗎?” “那你等等?!卑仔阈憧羁畹恼玖似饋?,轉身向著臥室走去。 成默注視著白秀秀進了臥室,坐在沙發里等待,不知為何,這等待竟一點也不無聊,相反還有醞釀著緊張的期待,他的心跳為此而加速搏動,就像是被注入了腎上腺素。他默數著時間,以往從不曾出錯的大腦,卻因為臥室里發出的窸窸窣窣的響動,不可抑制的描繪出了令人僵硬的畫面,而宕機了幾次。 他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大概在十分鐘左右,門被打開了,白秀秀依著門框站在光線的邊緣,紅色的焰光在她的身上跳躍,綢緞質地的連衣裙和她的肌膚都閃耀著淺淡的光澤,窗外的泳池水波瀲滟,倒映在墻壁上恍如日落的湖泊粼光,她就站在那里,手臂和小腿裸露在外,果rou亭勻,纖秾得度,黑亮的卷發在波光中像是浸了水,泛著潮濕的光澤,宛然如出水的芙蓉。 成默的心如將油門踩到底的十二缸引擎,整個身體都在震顫,在悸動中,他端詳著白秀秀向她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她赤著腳,墊著腳尖,于光影交錯中,猶如從海中浮出的繆斯,爛漫純真又風情萬種。 終于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偏了下頭,將手舉在險峭的鎖骨處,“這條裙子真這么好看嗎?”她雙眸如兩泓春水,唇似玫瑰,“我已經好幾年沒穿過裙子了,在外面穿著制服,在家里都只能穿戰斗服?!?/br> 成默明白這是游戲中的獎勵,不管怎么說,他終于能堂而皇之的看著白秀秀了,他屏息凝眸,那兩根細細的米色吊帶自筆直肩膀的邊緣,穿過嶙峋纖直的鎖骨緊貼著清透如光的肌膚,垂吊在晃悠悠的光暈之上。那米色薄錦如同一層染了點粉彩的水順著白秀秀蜿蜒有致的身線向下流淌,沿著陡然折下去的腰肢,又猛然蜿蜒拱起的髖骨,隨后流過纖長的雙腿,恍如掛在她身上的貼身水幕。 他能清楚的瞥見她背后的恢弘的掛畫、鉆石般的墻磚、藍如湖泊的泳池,以及黃色的巖石山崖和穹頂都變成了一團色彩的各異的光線,變成了一團朦朧的霧氣。也不知道為什么,爐中的火,窗外的燈,都映照著她,她佇立在其中醒目極了,像是溫暖的有形之光。這光在她的雙眸和唇間跳躍,在她勝雪的肌膚上閃耀。這光在穿不過的地方投下高聳起伏的陰影,又透過那瀑布般的裙擺,雕刻出了雙腿無與倫比的輪廓。那些光在她身上,清楚的勾勒出了欲望的形狀。 “好看嗎?”白秀秀又問。 “用好看來形容實在過于暴殄天物?!背赡_口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沒有勇氣多看,就算他是究竟考驗的戰士,也禁不起這樣的誘惑。他將視線落在那雙白皙的美足上,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任何語言不過是酵母,讓人無法抵抗的是她卸掉制服后的撩人姿容,她全身上下都揮灑著年輕女性絕不可能有的引人入勝的風情,那是歲月和經歷沉淀出來的一種氣質。 “那你喜歡我穿制服的樣子,還是現在這種樣子?”白秀秀促狹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