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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大魔王 第1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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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旻韞面無表情,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付遠卓苦笑一聲說:“雅姐,我覺得你和學姐沒有什么直接矛盾,一切都是因……成默而起,不管怎么說,也得成默和你和學姐,三個人來解決。你們兩個在這里鬧……”他攤手,“不是讓全世界看笑話嗎?”

    “付遠卓說的對。只要成默來,一切都能解決?!敝x旻韞淡淡的說。

    雅典娜冷眼凝視著謝旻韞,“我再說一次,他要愿意來見你,早就來了,是你不愿意接受現實,還糾纏不休,甚至說什么要審判他,給全世界一個交代?!?/br>
    見謝旻韞蹙緊了眉頭,欲言又止的樣子,生怕激化矛盾的付遠卓連忙看向了謝旻韞說:“學姐,我覺得成默絕對不是那種逃避問題的人。他不見你,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你沒有……”

    謝旻韞恍然驚覺般的變了臉色,她凝眸沖正和她對視的雅典娜虛了下眼睛,“你來找我,不會是為了把我從避難所引開吧?成默現在就在避難所?他究竟要做什么?”

    付遠卓看了看雅典娜,又看了看謝旻韞,張大了嘴巴,感覺自己應該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大事,想起劣跡斑斑的成默,他頓覺毛骨悚然,心里升起一種完蛋,這回怕不是日夲要沒了的預感。他立即又回看向雅典娜,不停地搖頭,像是希望從雅典娜口中聽到謝旻韞猜錯了的訊息。

    然而事與愿違,雅典娜沒有絲毫要掩飾的意思,冷冰冰的回答道:“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br>
    雅典娜這話簡直就是直球回答,付遠卓仿佛聽到了富士山噴發的轟然鳴響,他雙手抱頭在心中哀嚎:“艸~看來給關博君的圣地巡禮計劃要擱淺了!”

    謝旻韞咬了咬嘴唇,瞬間消失在原地,如一道流光,穿過大雪茫茫的夜晚,直奔避難所的方向。

    出乎付遠卓的意料,雅典娜并未出手阻止,她懸停在空中,凝望著謝旻韞遠去的身影,在雅典娜的瞳孔里,他看到了一望無垠的碧藍晴空,以及在晴空下如野草般漫山遍野的殺意。你無法詳細描敘這種直觀的感受,一片野草既廣闊堅韌,又局限且柔弱,這意向充滿矛盾,荒謬又強烈。

    付遠卓不敢揣度成默的家事走向,垂下眼簾,假裝什么都沒看見,干笑了一聲說:“對不起……”他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嫂子,我不會破壞了什么重要計劃吧?”

    雅典娜沒有在意付遠卓的稱謂變化,恢復了她原本沉默寡言似乎不善言辭的樣子,意簡言駭的說:“沒有?!?/br>
    這種情況付遠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調節氣氛的話,只覺得自己還是盡量不要摻和的好,于是說道:“那……那……嫂子,沒什么事,我先……我先走了……”

    雅典娜瞥了付遠卓一眼,點了點頭。

    付遠卓心下稍安,轉身準備溜,忽然間,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說道:“那個……嫂子,如果我想要聯系成默該怎么辦?”

    “有事的話,他會聯系你?!?/br>
    要是換個人,付遠卓一定會認為對方調子高瞧不起自己,但雅典娜向來如此,不久前那個面對謝旻韞口吐蓮花的雅典娜,是虛假的。他長長的吐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嚴肅的說:“我快要結婚了,想給你們發請帖?!?/br>
    雅典娜緘默了幾秒,先說道:“恭喜?!彪S后又說,“我會告訴他的?!?/br>
    付遠卓微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誠懇的說:“算了,看情況你們也不方便出席。你跟他說一聲就好了,來不來都無關緊要。等有機會再聚,我相信一定有機會的?!?/br>
    雅典娜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备哆h卓揮了揮手,很是遺憾的說,“再見,嫂子!”

    ……

    松本康稔帶著送葬者沿著走廊向前走,應急燈和綠色避難指示燈受到了電磁風暴的破壞,有些無法工作,有些不斷地頻閃,將空曠的走廊渲染得危機四伏??諝庵辛鲃又茻岬娘L,風將煙熏火燎的味道直直的塞進鼻孔,既然無法看見前面的光景,松本康稔也能從這焦灼的氣味中聞到避難所中的景象。

    “幸好式神連核彈襲擊都能抵擋?!彼杀究碉M腔慶幸的說,“要不然,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活下來?!彼芍缘母袊@道,“日夲制造,就是品質的保證??!”

    送葬者卻沒有附和松本康稔屎里淘金的言語,沉聲說道:“怎么會這么安靜?前面那些人比我們先進去那么久,怎么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出來?”

    “也許是不知道怎么開啟式神?一般情況下式神只能從內部開啟,想要從外部開啟,必須驗證指紋、虹膜、密碼,還要進行dna檢測……”

    送葬者打斷了松本康稔自吹自擂,不解的說道:“不是,本體在里面,外面怎么驗證指紋、虹膜這些?我記得我躺進去的時候,你們也沒收集我載體的這些信息???而且載體的這些外部信息是可以通過技能修改的吧?”

    松本康稔機械的回應道:“所以我們一般還是推薦回歸本本體,在里面解鎖?!?/br>
    “萬一我激活的次數不夠了呢?”

    “那就必須驗證指紋、虹膜、密碼……”

    送葬者再次打斷松本康稔,“誰的指紋、虹膜?”

    “這個……”松本康稔無言以對,思考了半天說道,“一般來說你錄入的是誰的,就是誰的?!?/br>
    “在哪里錄入?”

    “式神內部……”

    “如果我想用載體錄入呢?”

    “你……你可以先激活載體,先讓載體躺進去錄入?!?/br>
    “萬一我忘記了呢?”

    松本康稔cpu都要燒干了,“怎么可能忘記呢?”

    “那之前你們的工作人員怎么沒告訴我們有這個程序?”

    松本康稔緘默了好一會,低聲回答道:“可能他們忘記了……”

    送葬者點頭,“很有工匠精神的設計?!?/br>
    松本康稔瞥了眼通道側面發著微光的指示牌,轉移話題道:“前面就是避難所了?怎么還是沒一點聲音?”他壓低了聲音,屏息凝神看著前方說,“我感覺情況有點不對?!?/br>
    送葬者不以為然的說:“有什么不對的?真要有什么情況,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活著嗎?真當你們那個式神能擋核彈???”

    “真絕對能擋!”松本康稔義正辭嚴的說。

    “你們用核彈做過測試?”

    “沒有,我們沒有核彈?!?/br>
    “那你說個屁?!彼驮嵴邲]好氣的說,“五星上將麥克阿瑟說過式神能擋核彈嗎?”

    提到太上皇的名字,松本康稔似乎備受震撼,忽然停住了腳步,扭頭對送葬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聽到聲音了!”

    “腳步聲?”送葬者聳了聳肩膀說,“你剛才覺得沒有聲音奇怪,現在又覺得有聲音奇怪?那到底怎么樣才是不奇怪?你們日夲人還真是奇怪!”

    松本康稔訕笑了一下說:“主要是一會有一會沒有,所以奇怪?!?/br>
    送葬者搖了搖頭說:“腳步聲很雜很多,但并不匆忙,應該是那些進去的人出來了。沒什么好奇怪的?!?/br>
    松本康稔點著頭贊嘆道:“還是送葬者大人經驗豐富??!”

    兩個人加快了腳步,愈是接近避難所,腳步聲就愈發響亮,應急燈和避難指示燈就壞的越多,頻閃現象更加厲害,有時整條走廊都會一片漆黑。其實有沒有燈光,對天選者來說其實無所謂。就是這樣的環境,確實神似美式恐怖片,滲人的慌。

    距離避難所還有幾百米時,通道兩側全是裂隙和焚燒過的黑色痕跡,掛在墻上的應急燈全都壞了,只有避難指示燈上的熒光漆,碧油油的,像是猛獸在黑夜里張開的綠色眼睛。漆黑中,聽到腳步聲中隱隱約約出現了熟悉的日夲語,松本康稔本該安心,卻莫名奇妙提心吊膽起來。

    很快,在還沒有完全散去的煙塵中,松本康稔看到了一群人,正與他們相向而行。就在為首之人走過一塊正常發亮的綠色指示牌時,松本康稔借著那點光,看見了一張倒映著深綠色,像是從幽碧水中浮出來的慘白臉孔。他打了個哆嗦,慘叫一聲,像是見了鬼一樣,連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屁股摔倒在地。

    一旁的送葬者被松本康稔的反應嚇了一大跳,瞬間點亮了護盾,并做出了防御姿勢,他盯著前方頭也不轉的問:“怎么了?”

    松本康稔臉色泛白,像是差點被淹死的人,結結巴巴的說:“大……大……大統領……”

    “什么大統領?”送葬者不耐煩的問,對面那群人并沒有因為他點亮光盾有什么反應,依然不疾不徐的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松本康稔注視著本該死去的小泉京次郎的面孔,“就是……就是……那個……死掉的……”

    “大驚小怪什么?”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黑暗中冒了出來,送葬者只覺得眼前一亮,一張艷麗的面孔就出現在了幾乎觸手可及的地方,對方白皙的面容倒映著護盾發出來的金色光暈,如同夕照的打光,將那人微笑的臉映襯的比花還要美。

    送葬者打量了一下那比花還嬌艷的男子,舔了舔嘴唇,饒有興致的說:“原來是你?。??”

    松本康稔則是滿臉驚愕,“西園寺桑?”

    西園寺紅丸沒有理會送葬者,搖了下羽扇,微笑著對松本康稔說:“剛才不過是大統領閣下配合我演了一出戲,目的就是把撒旦降臨的人引出來?!鳖D了一下他說,“現在看來,計劃很成功?!?/br>
    松本康稔腦海里閃過小泉京次郎和他說起西園寺紅丸時的表情,兩個人之間有齷齪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并且小泉京次郎一直視西園寺紅丸為最大的對手。

    勢如水火的兩個人會合謀?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挪動眼球看向十多米開外的小泉京次郎,心中總覺得有些詭異的異樣,他盯著小泉京次郎觀察了十多秒,不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沒有什么不對。真要說有什么地方奇怪,那就是大統領閣下表現的過于沉穩了。

    “也許這不是大統領閣下!”

    松本康稔心中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這猜想讓他汗毛倒豎,他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可在一條直線的通道中逃跑是最糟的選擇,更何況,他的本體還在式神中。

    西園寺紅丸向前走了一步,單手抓住了松本康稔的胳膊,“走吧!我們回到直播間,現在應該是讓大統領發表講話,穩定軍心的時候了?!?/br>
    松本康稔笑的比哭還難看,“西園寺桑,我的本體還在式神里?!彼洲D頭看向了送葬者,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這位是全球社交平臺共擁有六億粉絲、票選全球最受歡迎的天選者、戰勝金腰帶獲得者、秘魯民族英雄天選者代表——送葬者先生,他也需要我陪同他去找存放本體的式神……”

    送葬者挺直了胸膛,居高臨下俯看著西園寺紅丸,擺出冷酷大佬的人設,“沒錯,我就是送葬者,我需要他陪我一起避難所?!?/br>
    西園寺紅丸這才打量了一下送葬者,嗤笑了一聲說道:“你就是那個說要把路西法的腦袋塞進馬桶,把他沖進下水道,讓他向那些在核戰中死去的人懺悔的送葬者?”

    送葬者還沒有開口回應,猛然間發現長長的通道突兀的陷入了寂靜,他抬頭望去,從避難所出來的那群人,全都停下了腳步,悄無聲息的望著他。他不是第一次面對這么多人關注的眼睛,說起來這不過是小場面,亞美麗加十萬人觀戰的體育館,敵人的主場,他面對十萬雙眼睛,潮水般的噓聲,都沒有一分一毫怯場。

    但在這一瞬,面對這些或者冷漠,或者戲謔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荒原上筋疲力盡的旅人,倒地之后,在漆黑一片里看到了無數雙眼睛,這些眼睛在幽寂中閃閃發亮,凝望著他,就像凝望著放在餐盤上的美味食物。他汗流浹背,打心底生出了一股恐懼,他的大腦里滿是一個聲音,“快跑!快跑!”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時他還是個孩子,和哥哥坐在家里看美洲杯秘魯對阿根廷的比賽,父親坐在床上,床頭柜上攤著一堆白色粉末。他們聚精會神的看著比賽,那時的秘魯很強,梅西還沒有進入國家隊,正是阿根廷青黃不接的時候,秘魯和阿根廷踢的有來有回。當時他的愿望就是成為一個球員,賺很多錢,住大莊園,買跑車,還包養十幾個大熊大皮鼓的靚妞,雖然他也不知道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就在他一邊暢想未來,一邊看比賽時,電視忽然沒了信號,這種情況經常發生,一般都是屋頂的天線鍋出了問題。哥哥叫他趕緊去弄一下,他不情不愿的站了起來,走到走廊時,聽到了屋頂有一陣腳步聲,沒來由的,他心生懼意,跟今天如出一轍,他立即躲進了走廊上的公共廁所,將門掩上。房間逼仄,臭氣熏天,他屏住呼吸,坐在盛滿了屎尿的木桶上,從門縫里向外望,一群身穿黑西裝腳上套著鱷魚尖頭靴的男子沖進了房間。片刻之后,就聽見屋子里傳來了慘嚎,有人問父親是不是在雷吉納酒店偷了一個手提包。吸大了的父親沒有承認,立即就響起了槍聲,然后父親不斷叫哥哥的名字。接著又是一聲槍響,父親慘叫了一聲,交代了那個包藏在沙發的坐墊里。翻箱倒柜的聲音停了下來,有人拆掉了沙發,問父親包里的那塊銀色手表到哪里去了。父親回答不知道,他沒看見有什么手表。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銀色手表,陽光從窗戶里照射下來,那塊表熠熠生輝。他聽到了腦海里有個聲音大喊:“快跑!快跑!”他鬼使神差的將手表放回口袋,打開窗戶,沿著下水管翻下樓,逃走了……

    “越是關鍵和危險的時候,越不能猶豫?!?/br>
    送葬者毫無預警的瞬移,轉身就跑。不過眨眼,他就逃出了很遠的距離,將那群人甩在了視野之外。就在他松了口氣的時候,還腹誹自己是不是緊張過度了,突覺脖子一緊,整個人猛烈的升騰倒飛,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應,就被像是觸手般的鞭子,甩在了墻上,動彈不得。真正意義上的動彈不得,就連體內的能量都無法控制,整個人從外到內都被凍結主了,想要自爆都做不到。

    這說明他和對手之間的實力差距大到難以想象,他艱難的垂下眼球,想看清楚對方究竟是誰,恰好手握鞭子的人也正順著他的目光而上。他在視線的盡頭看到了一頭比晚霞還要濃艷的長發,盡管他沒辦法看完整那張藏在半截面具下的臉孔,卻能想象出那是一張多美艷的面容。

    然而,他還沒有開始想象,紅發女郎從虛空中抽出一把細劍,猛力刺入了他的腹部。他悶哼了一聲,身體迎來了更為龐大的能量沖擊,靈魂仿佛被rou身給甩了出去一般,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在痙攣中沉浸入疼痛。

    “這樣的懲罰不對,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馬桶!”女郎笑嘻嘻的喃喃自語。她隨手一揮,幽暗的空氣中光波跳動,在送葬者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不銹鋼馬桶,它發著微光,像是氣球般在他面前漂浮。

    “你……你……你是誰?”送葬者張開干澀的嘴唇艱難的問。

    女郎在面具下面微笑著回答:“我啊~我是路西法大人的小貓咪?!彼闷け蘧碜°y亮的馬桶,惋惜的說,“真可惜啊~這馬桶太干凈了,少了點東西……要不然,一定要讓你吃飽喝足才好……看你還嘴不嘴臭!”

    聽到“路西法”這個名字,送葬者不寒而栗,他眼睜睜的看著不銹鋼馬桶像他罩了過來,扣在他的腦袋上,不斷地旋轉轉圈,伴隨而來的是能量攻擊,他大腦腦仁像是被套在了全是尖刺的齒輪中,不斷被來回碾壓。一種比窒息還痛苦的感覺從大腦向四肢蔓延,他無比想蜷縮起身體,可他的手和腳都像被釘子釘在了墻上,越是想要掙扎,整個人越是快要被撕裂開了。

    女郎百無聊賴的說:“這樣好像挺無聊的!”緊接著她又雀躍起來,“對!要不然把你的本體抓過來玩玩吧!這樣才刺激!”

    送葬者驚慌失措,他已太久沒有體會過這種瀕臨墜毀的失控感,就如同在一架即將墜地的直升機上,旋轉中,布滿嶙峋碎石的地面清晰可見,死亡,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撲面而來。

    “算了,希施?!?/br>
    一線平緩的聲音從黑暗中緩緩升起,就像是深淵中劃亮的火柴。套在他頭上的馬桶消失的無影無蹤,身體也在凍結中復蘇。他低下頭,在面具下看到了一雙并不算陌生的眼睛,在影網有關“路西法”的視頻中,這雙眼睛出現過無數次。和視頻中不一樣,這雙眼睛更加漆黑,像最深的海底那樣找不到一點色彩的黑色,那是人間最深的深淵。奇怪的是它并不寒冷,也不像視頻中那樣酷的沒有人味,它只是極為深邃,假如你不是透過屏幕,而是像他一樣,在現實中遇到這雙眼睛,你也許能從其中看到,蔚藍的海浪,幾片白色的云朵,在風中飄蕩。

    “怎么就算了,老板!”女郎很是不滿的說。

    “罵我的人那么多,你是打算每個人都要殺掉嗎?”

    “那不至于,但總要殺雞儆猴,尤其是像這樣粉絲眾多又口無遮攔的白癡弱智……”女郎氣勢洶洶的說。

    男子笑了笑說:“放過他吧!平民出生的天選者本就寥寥無幾,要混成他這個樣子,必然不容易,有些出格的言行,值得被原諒?!?/br>
    女郎嘆了口氣說:“老板,你就是心太軟了?!?/br>
    就算面臨死的威脅,送葬者還是大跌眼鏡,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人會說“路西法”心太軟,這實在是刷新了他對心軟的定義。他在心中憤怒的吶喊:“如果路西法都算是心軟,這個世界上還有心狠的人嗎?”

    “走吧!別在這里耽誤時間了?!?/br>
    男子率先向前走,其他人跟著動了起來,包括被西園寺紅丸抓著胳膊的松本康稔。

    女郎搖了搖頭拔出細劍,冷哼一聲說道:“今天便宜你了,下次還讓我抓到你對我們大人不尊敬,你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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