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1112節
“新滕桑說是去查看八號港口的情況,就不見蹤影了。我找了他的副手……他的副手說,如果八號港口的爆炸嚴重,確實有可能會影響到避難所……”武田桑吞咽了一口唾液,“還有……橫濱警務局就和避難所有關……” 失神的松本康稔陡然驚醒,橫跨了一步,揪住男子的衣領,“什么意思?” 向后仰著頭的武田桑扶正了差點掉下鼻梁的眼鏡,快速說道:“避難所在遇到海嘯時,如果1307號和1318號下水道全部被淹沒,就會導致風管系統報警,從而打開緊急通風管道。緊急通風管道不在地面,而是通連接著橫濱警務局大樓頂層……那是整個橫濱抗災等級最高的大樓……就算是十級地震和六級海嘯……” 濱田清文先是喃喃自語,“也就是說現在除了回歸本體,就只用從橫濱警務局進入地下避難所?”他像是猛然間醒悟了過來,打斷了武田桑的碎碎念,破口大罵道“是誰出的主意,把所有與會者的本體全都集中在避難所的?” 松本康稔腦子里一片混亂,只記得當時自己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含混的轉移了議事方向,假裝輕描淡寫的說:“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現在必須通知大統領……” 恰在此時,大熒幕上的西園寺紅丸停下了腳步,他一手提著收音機,一手打著傘,在他的周圍,密密麻麻全是神風制造的本體保護裝置——“式神太裳”中間。屋頂的通風裝置水如雨下,雕刻著各種式神的朱紅色圓柱體如同陳列在神社中的守護雕塑。那些緋紅的金屬器皿被淋的有些濕,在燈光照耀下,泛著冷冽又艷麗的光,叫人又想起華夏風格的棺槨。 這場景妖異極了,如同典型的日式恐怖片,伴隨著舒緩的音樂,令人的心臟砰砰直跳。大廳里的賓客們再次sao動了起來,全部的人都認出來了,畫面中的地方,就是不久前,他們曾經呆過的避難所。 西園寺紅丸面對鏡頭,微笑著說道:“大家一定好奇,我想要做什么吧?”他轉頭看向了旁邊,描畫著“犬神”的一具“式神太裳”,轉動了一下雨傘。那優雅又飄逸的動作就如同在施法。原本應該只能從內部打開的保護裝置,無聲滑開,露出了躺在里面的本體。 站在舞臺正中央的小泉京次郎看到自己的臉孔又一次出現在大熒幕上,立即變了臉色,他張開嘴巴剛想要說什么,就看到西園寺紅丸將收音機掛在了傘柄上,空出來的右手抽出了插在腰間的一把古拙的三眼火銃。那個無情的男人看也沒有看一眼,就沖著“式神太裳”里開了槍。 “嘭~”,火光迸射,小泉京次郎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本體被一槍爆頭,腦袋就像是西瓜被鐵錘砸開了一樣,直接爆漿。紅白色的囊液撒滿了箱體,還有血點和白色腦漿濺射到了西園寺紅丸的身上,甚至還有幾滴濺到了他白皙的臉上,仿似點上去的胭脂。 “西園寺……你憑什么……” 小泉京次郎臉上的錯愕還沒有消失,就化作了dna螺旋。 片刻的沉默之后,這出人意料的一幕,終于激起了大廳里的怒吼和尖叫。 松本康稔牙齒打顫,他的本體就睡在小泉京次郎旁邊的“式神太裳”中,“西園寺紅丸,是不是瘋了?他知道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只不過是遵循傳統,殺了個統領而已?!睘I田清文滿腔苦澀的說,“而且你不該問西園寺紅丸是不是瘋了,他就從來沒有正常過……別問他要做什么,像我們這種正常人,怎么可能猜的透神經病的想法?” 西園寺紅丸像是聽見了松本康稔和濱田清文的對話,用指尖旋轉著三眼火銃,笑著說道:“肅靜!肅靜!我并不是一個殺人狂,大家不要緊張,不要吵嚷,也不要試圖回歸本體,回歸本體,你們只能死得更快?!?/br> 會場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每一聲粗重的呼吸都清晰可聞。人們心驚膽戰的盯著大熒幕,關注著西園寺紅丸的一舉一動。 “很好?!蔽鲌@寺紅丸點了點頭,“本納·尼爾森,你應該就在會場里?” 坐在記者席位的本納·尼爾森不顧一旁帕爾瑪的勸阻,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興奮的說道:“我在!這位美麗的先生,您需要我為您做什么?” “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要緊的事?,F在直播信號被日夲官方切斷了,但無所謂,還有你。我希望你現在開始直播,利用你的影響力,替我轉達一條信息,我希望路西法那個膽小鬼站出來,給我打個電話?!蔽鲌@寺紅丸停頓了一下,不緊不慢的說,“如果他不回應,我就殺光這里的所有人,包括他的前妻……” 第九章 撒旦降臨(9) 水滴沿著通風管道均勻的低落,像是一道又一道晶瑩剔透的雨簾,掛在幽暗燈光下,層層疊疊,如倒垂的音樂噴泉。一根又一根紋著各種式神的紅色金屬圓柱遍布大廳,水滴不間斷的砸在棺槨般的“式神太裳”上,濺起一朵又一朵透明水花,仿佛水晶裝飾。舉著橋姬油紙傘穿著猩紅袞衣的西園寺紅丸,在其中緩緩行走,翩然駐足,更是給這畫卷增添了妖異又神秘的氣氛。 一群來自華夏的天選者們站在橫濱警務廳大樓的十樓,樓下是舉著旗幟正在狂歡的暴走族,而他們則在本該有西園寺紅丸本體的地方,看著整面墻的電腦屏幕,都是那張絕美的微笑臉龐。 “這貨究竟要做什么?他不會真想把這些來自全世界各個組織的領袖全都殺了吧?” 顏復寧盯著屏幕,蹙著眉頭說道:“看上去他似乎確實是想要這么做?!?/br> “唉~”顧非凡嘆了口氣,“開始他說戰國時期的那些改革家時,就是暗示了。我就是沒想到他還敢這么干,并且還真讓他干成了?!?/br> 付遠卓苦笑著說:“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幫兇?這責任追究起來,麻煩就大了?!?/br> 顧非凡也苦笑,“其實我不介意他這么做,就是孫篰長也在這里面??!” “先別急,我想他應該不會對孫蔀長動手。我總覺得西園寺紅丸不是那種會把自己真實想法說出來的人。而且他也不像是什么志向遠大的改革家?!鳖亸蛯幠坎晦D睛的凝視著如夢似幻的畫面,虛了下眼睛,“我總覺得他很……行為藝術?!?/br> “不會動手就好。但行為藝術是什么……” 顧非凡的問題還沒有問出口,監控室里就響起了驚呼,西園寺紅丸竟一槍直接爆了小泉京次郎的頭。震驚的表情還沒有從眾人的臉上散去,音響中就傳來了西園寺紅丸更出人意表的震撼發言。 “……我希望路西法那個膽小鬼站出來,給我打個電話……如果他不回應,我就殺光這里的所有人,包括他的前妻……” 一群人表情茫然的緘默了好一會。顧非凡臉皺成了苦瓜臉,頭疼萬分說道:“艸~果然很行為藝術。我想過一萬種可能,偏偏沒有想到會如此狗血……md,你以為是政治劇,居然變成了……那個詞怎么說來著?男男戀愛的?” “丹美?”付遠卓說。 “對?!鳖櫡欠苍俅慰嘈?,“丹美……” 付遠卓捂了下額頭說,“也不能這么講,我覺得還是更像是恐怖片,你看小泉京次郎,大統領干得好好的,保衛工作也做得滴水不漏,偏偏還是沒有能逃過被槍擊的命運。從伊藤博文算起,小泉京次郎已經是被刺而死的第九位大統領了……這籠罩在日夲大統領頭上的詛咒,足夠拍一部新版《午夜兇鈴》……” “《午夜兇鈴》?”陸錦鵬說,“明明是《一通電話引發的血案》!” 顧非凡有氣無力的吐槽,“家人們,誰懂??!我們累死累活忙了半天,整個橫濱都鬧得天翻地覆,結果西園寺桑就為了個電話?” “要這么說,小泉京次郎和那些還在地下避難所的大人物不是更冤?”付遠卓說。 “也不算冤,畢竟西園寺紅丸想要通話的……”陸錦鵬遲疑了一下說,“是那個人……” “也是……”顧非凡點了點頭,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顏復寧,詫異的問道,“老顏,你怎么不說話?看得這么入神是發現了什么嗎?” 顏復寧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有看出來什么?!鳖D了一下他又說,“你們剛才說政治劇、丹美或者恐怖片我都不認同。我從西園寺紅丸的表演中,感知到了一種屬于日夲的獨特魅力。你們認真感受,就能發現‘能劇’和‘歌舞伎’的影子,極度平緩、極度寂靜,背景華麗且幽深,演員在古樸又哀怨的音樂中娓娓演繹劇情,宛如慢板,節奏很沉悶。但當西園寺紅丸出人意料的抽出三眼火銃,在眾目睽睽下擊殺了大統領小泉京次郎,綻放的鮮血中,人們就能在整部劇的高潮中感悟其中的精髓。由殺戮帶來的感官震懾不過是表層,其中更值得回味的事日夲悠久的歷史傳統和藝道內容,以一種不可復制的方式,濃郁的展現了玄冥、肅殺,以及物哀的東洋審美……” “艸~~~你擱這做閱讀理解呢?這都能被你說出個花來……”顧非凡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過獎?!鳖亸蛯幉幌滩坏幕卮?。 打開手機正在上網的付遠卓,滑動著頁面說,“網上已經爆了……現在所有的社交平臺都在轉播本納·尼爾森的直播。剛才送葬者表示,他不會受西園寺紅丸的威脅,他向西園寺紅丸發起正面挑戰,要捏爆他的x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西園寺紅丸說的……那個……那個……前妻是誰?” “不管是誰,今天都有場好戲看?!鳖亸蛯幚湫σ宦?,拉開了椅子徑直坐下,“說實話,西園寺紅丸還真是超乎我想象的有趣?!?/br> “md,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顧非凡也拉了張椅子坐下,“這可比什么屠殺全球精英,核彈轟炸東京……更加刺激……” 付遠卓抬起頭環顧了一圈,“我們就在這里看?”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屏幕。顧非凡扯了下付遠卓,低聲道:“別說話,大的要來了!” 付遠卓抬頭,監視器上面的西園寺紅丸停住了動作,那些從天花板上漏下來的“雨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全都停了下來,燈也全亮了,仿似天氣放晴,雨消云散,陽光穿透了氤氳的清新空氣,撒炫彩的輝光,彷如一片片彩虹。 這種壯觀的景色,在日常生活中也能見到。它一般出現在清晨、日落或者雨后,云層較多的時候,陽光如朦朧的彩色霧氣,一條一條籠罩著人間,神圣而靜謐,它叫做“丁達爾現象”,又因為傳說中造物主降臨時,會發生這種現象,因此又被稱之為“耶穌光”。 此時此刻,“耶穌光”如降臨在一片平波的大海之上,澎湃駿麗的有形之美在避難所中漫漶。這恍如神跡的光,驅散了陰霾可怖的氣氛。在那如瀑布翻滾的光芒中,一個比光還要耀眼的女子,手持權杖,居高臨下,俯瞰著西園寺紅丸,冷冷的說道:“你說清楚……誰是他的前妻?” 西園寺紅丸收起臉上的微笑,神情變得嚴肅,他動作優雅的收起油紙傘,右手撫胸,沖著屹立在炫光中的剪影深鞠躬,低著頭,謙卑的說道:“圣女霓下,很高興見到您?!?/br> “圣女霓下?”沐浴在圣光中的女子并沒有因為西園寺紅丸的謙恭而改變語氣,她依舊冰冷的說道:“第一,我并非圣女,你弄錯人了。第二,霓下是你們日夲人的說法,不應當如此稱呼。第三……” 女子揮動權杖,絢爛的光芒如潮水般褪去,露出了她冰川般高潔晶瑩的容顏,以及優美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線條。 這一刻,無數人身處廣袤的雪原,在歷經艱辛的跋涉后,終于瞥見了夢寐以求的景色,目睹了在極晝的天際,出現了一片縹緲如云的光的倒影,如同與星輝共舞的極光。 在茫茫皚皚的白雪中,她是如此美麗,又如此靜謐。 人與神的界限,因她的出現而變得模糊。 那在人與神之間徘徊的永生少女,將權杖指向了西園寺紅丸,冷漠的說道:“第三,你缺乏對‘前妻’這個詞的基本認知……”她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是他的前妻,而是現任?!?/br> 監控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個個全都張大了嘴巴,仿佛真看到了耶穌復活。 “謝……謝……謝學姐?”付遠卓腦海中莫名其妙閃過了雅典娜的臉龐,他打了個寒顫,“果然,大的要來了!” …… 夜幕下的橫濱灣,一片寂靜。 往昔流光溢彩的長街與燈火璀璨的城市在今夜顯得有些寥落。幾聲引擎的轟鳴在格外安靜的夜晚,能夠傳得老遠,就如同此時已是午夜,夜深人靜之時。 在距離高樓林立的都會cbd港未來不遠處,凸向橫濱灣的濱海犄角處,有一座絕美的古典園林——三溪園。 這座久負盛名的園林由著名文人兼實業家“原三溪”所建,占地175000平方米,其中不光有原三溪自己修建的建筑,還巧妙配置了很多從京都和鐮倉遷來的歷史建筑,例如“臨春閣”,曾是德川家的別墅。例如園內最古老的建筑,室町時代的建筑三重塔,曾是京都府木津川市燈明寺的主塔,如今則是三溪園的標志性建筑。 四月時節,櫻花樹林立的三溪園內櫻花競相開放,滿樹爛漫,如云似霞,美麗非常。這本該是絕佳的賞櫻季節,作為日夲知名賞櫻勝地的三溪園卻大門緊閉,擺著“園內整備,関系者以外立入禁止”的立牌。 黑瓦白墻隱藏在漫天粉嫩的櫻花樹和綠茵茵的羅漢松后,詩韻盎然,清幽雅靜,別具一格,令人仿佛置身于可潛心悟道的森林禪院,渾不像是處于一座現代海濱都市的市中心。 在園子中心觀景位置最佳的內苑大池畔,則坐落著臨春閣,這座德川家的別墅一直沒有對外開放,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入內。 然而眼下,卻有一男一女在寄棟造的高挑屋檐下相對而坐。 男子相貌普通,戴著黑框眼鏡,穿著樸素的黑色連帽套頭衫配米色休閑褲,盤腿隨意的坐在蒲團上,看上去就像是個平凡在校大學生。 女子卻樣貌罕見的驚人,她身著一襲黑色和服,一頭比陽光還燦爛的金發扎成了高馬尾,她唇也似烈焰般的晚霞,然而長而大的雙眸卻極為冷冽,仿似冬夜的月色,冷酷蕭殺之余,又有著如夢似幻的沉醉美。她紋絲不動的跪坐在搖晃的風鈴之下,儀態嚴謹苛刻,就像是衡量禮儀美的尺度與標準。 兩人的面前放著古拙的木質餐盤,上面擺著軟糯的烤團子、兩只天婦羅炸蝦、白羅卜泥、裙帶菜、一碗蕎麥面和一壺清酒,餐食說不上豐富,但每一樣都很精致。 他們輕言細語的說著話,院內修剪齊整的灌木、松樹與穿插其中的白沙、汀步相映成趣。長滿青苔的石頭放置于通向池畔的溪水中,幾尾錦鯉在清澈的水中暢游??侦`而幽森的院落,與墻外,繁茂櫻花掩映中美輪美奐的三重塔相當益彰,組成了一幅引人入勝的禪境畫卷。 當一彎月牙,慢慢爬上樹梢與塔尖時,走廊的一頭傳來了鼓點般的腳步聲,與西園寺紅丸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如美麗的紅衣女鬼,提著燈籠,踩著木屐,快步走到兩人身旁。 西園寺葵左手挽住振袖,翩躚的放下燈籠,隨后跪倒在地,向男子俯首,惶恐的輕聲說道:“主人,舍弟做了非常過分的事情,我代替他向您乞求諒解?!?/br> 大學生模樣的男子笑了一下說道:“葵,你先起來吧,沒必要這樣鄭重其事?!?/br> 西園寺葵再次叩首,滿腔慚愧的說:“務必請您先原諒他,要不然,我不敢起來?!?/br> “我說過,不管紅丸做了多過分的事情,我最多就是把他帶回伊甸園拘束起來而已?!?/br> 西園寺葵雙手按著地板,抬著頭,一對美眸凝望著男子,嚴肅的說:“我現在就去把他抓過來向您賠罪,然后我親自把他送進伊甸園,不會再讓他出來了?!?/br> 男子凝視著西園寺葵,有些好奇的說:“事情有這么嚴重嗎?”停頓了一下,他道,“撒旦降臨又不是他成立的組織,他也是恰逢其會而已。更何況,就算他殺了那些蟲豸,也不要緊,對我的計劃,也沒有什么大影響,不過是耽誤些時間和功夫而已?!?/br> 西園寺葵看了眼金發女子,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他做了非常過分的事情……也懇請夫人原諒……” “我?怎么會和我有關系,就算有關系?!苯鸢l女子放下筷子,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會因為其他人的任何事情生氣……” 第十章 戰爭女神與庇護圣女(上) “對!就是這個畫面!” 本納·尼爾森盯著監控器上十二宮格畫面,興奮的大聲喊叫,在如喪考妣的人群中,只有他一直保持著高度興奮,不斷地指揮著忙到頭冒青煙的帕爾瑪,在三臺電腦前,對避難所傳出來的畫面進行快速剪輯。兩個人生動演繹了高屋建瓴的老板和三頭六臂的下屬,工作時的夢幻場景。 如果不是大熒幕上的劇情過于吸引人,這一幕一定會引起無數打工狗的同情。眼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于會議中心的大熒幕上,隨著帕爾瑪的極限輸出,沒有增加任何濾鏡,沒有經過任何銳化,也沒有磨皮和化妝的素凈臉龐以特寫的形式出現。 這一幕就像人們坐在電影院里收看一部美不勝收的藝術電影。 漫天紛紛揚揚的雪花中,謝旻韞的臉龐比在夜空下飄零的雪花還要純凈,還要清冷,如同繾綣幻夢,又如同神跡降臨。 窒息的靜默中,人們輕聲驚呼。 “庇護圣女!那是庇護圣女的載體!” “好像真是……圣女冕下!” “我的天,造物主保佑!還是圣女靠得??!我們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