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想起了自己高考那年顏亦童為他建立的超話和粉絲群，捂了下臉，“wb那就是個糞坑，你加進去干什么??？”

    “我是老板的小蜜、迷妹兼秘書??！當然要為你管理好粉絲群！”

    “你現在就是個爛熟段子手，三流綠茶婊，九流追星族?！?/br>
    “哦～”希施嘟了下嘴，“那我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將來一定要獲得您的肯定！”說完她就表現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樣閉口不言。

    成默懷疑這也許就是就是希施更高端的撒嬌方式，裝傻露怯讓人不由自主的對她心生憐愛和好感。也難怪老板們都扛不住小蜜的糖衣炮彈，著實太甜了??！

    零號轉頭凝視著被密集圣光轟擊的只剩下三個分身的阿米迪歐說：“那等下我們有高能中子射線的就用高能中子射線，沒有的，就盡量使用能耗少的不帶電的粒子射線來對抗圣光?！?/br>
    成默指向了廣場旁的建筑說，“我覺得們應該多嘗試一下，借助廣場周邊的建筑規劃行進路線，也許這樣會比盡量快速穿過廣場遭遇的圣光要少一些?！彼柫寺柤绨蛘f，“反正你們也跑不了多快?！?/br>
    零號點了點頭說：“年紀大了就是這樣，思維容易固化，習慣按照天選者的做法來做?！?/br>
    華利弗“嘿嘿”一笑插嘴道：“雖然你很聰明的找到了一些神圣巨塔的弱點，但對不起，你們不能借助建筑的掩護去往神廟。只能走廣場?！?/br>
    “為什么？”希施不滿的說。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比A利弗說。

    “知道嗎？華利弗，像你這樣沒氣質的反派一般活不過三集?！毕Ｊ汉莺莸恼f。

    成默表情變得凝重，他凝視著“理性廣場”蹙著眉頭低聲說：“只能走廣場嗎？”

    華利弗語重心長的說：“年輕人，這些發現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不是載體，碰到圣光就會燒成焦炭。前面有拜蒙和亞斯塔祿帶隊的隊伍都是費盡了功夫第七次才勉強過去。你真不要想著碰運氣，在理性廣場沒有運氣可言?！?/br>
    成默面無表情的說：“我向來就只信理性，不信運氣……”

    ……

    阿米迪歐在被圣光打到只剩下最后兩具分身時，他利用其中一具分身做掩護擋住大多數圣光時，使用瞬移脫離了圣光的鎖定范圍，回到了廣場邊緣的臺階上。

    見眾人的全都注視著他，阿米迪歐還擺了個很酷的造型，隨手甩出一道紫色光線，抵消了一道圣光之后，才擺出三分淡漠七分裝逼的高手臉，“雖然這圣光確實很厲害，但想要通過也不是不可能?！彼ｎD了一下，卻沒有人做捧哏，只好咳嗽了一聲，自己說道，“別看我剛才很狼狽，實際上我不過是一直在做實驗，經過我一番認真的研究發現，至少電磁波類型的射線是能夠和圣光產生湮滅效應的。等我的‘無限之環’cd，我們完全可以和神圣巨塔對轟走過廣場?！?/br>
    “還用你說?！毕Ｊ┓藗€白眼，“能夠和圣光產生湮滅效應的不是電磁波類型的射線，而是不帶電的粒子，像是中子以及x射線、γ射線。你的‘雷霆’能量消耗那么高一點也不實用，還不如‘高能中子射線’，完美契合?！?/br>
    阿米迪歐滿意的說：“不錯的發現，看來我的嘗試意義非凡！”

    希施微笑了一下說：“欠揍這種事情，有的時候確實需要天賦?！?/br>
    阿米迪歐聳了聳肩膀說：“好吧！希施！反正我在你面前，怎么樣都是錯的?！?/br>
    希施理直氣壯的說：“我就是單純的反感你和我老板搶番位，還軋戲，只要你認清自己不過是個配角，像是綠葉一樣甘于襯托我的老板，我保證為你大唱贊歌！”

    阿米迪歐目瞪口呆，“賽倫，你這秘書實在太盡職盡責了，到底多少錢聘請的？要不你轉讓給我好了？”

    “瞧～王子殿下，你又暴露了你那可恥腐朽的封建思想?！?/br>
    “我就是開個玩笑?！?/br>
    成默咳嗽了一聲，佯裝嚴肅的批評道：“希施，你必須得承認剛才確實只有阿米迪歐能這么快找到正確答案，要讓我們中的任何人來試，效率都不可能這么高?！?/br>
    希施撇了下嘴。

    阿米迪歐一臉感激涕零的拍了拍成默的肩膀說：“好兄弟，還是你中肯?！?/br>
    成默沖著阿米迪歐微笑，“現在還有件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麻煩你?！?/br>
    阿米迪歐狐疑的問：“什么事情？”

    “等你的無限之環cd了，你再下去多試幾次?！?/br>
    “還要我繼續挨揍??？我就知道沒什么好事！”阿米迪歐冷哼了一聲說，“不會是你們兩個套路我吧？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叫我當小白鼠？”

    成默誠懇的說道：“這件事的確是只有你做得到，我們夏國有句話專門形容你這樣的人？”

    “什么話？”

    “美貌與智慧并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就是你??！馬爾巴士魔神！”

    “美貌與智慧并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阿米迪歐連連點頭，志得意滿的回答道，“嗯～～看在你如此言辭懇切的請求上，我就勉強答應吧?！?/br>
    成默立刻說道：“神圣巨塔的射擊規律，那就是大概0.5秒一波，第一次是單發，第二次是雙發，第三次是三發，逐步提升……”

    阿米迪歐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這些不需要你說，我可不是傻瓜！”

    “你剛才還沒有測試出每座神圣巨塔的攻擊上限，現在我們要弄清楚這個……”

    阿米迪歐立刻解釋道：“那是因為對神圣巨塔還不夠了解。有了經驗，這一次說不定我就能通過廣場了?！?/br>
    “我剛才留意到周圍的神圣巨塔在對你射擊的時候，實質上是有先后順序的，也就是說當你的移動觸發到什么條件時，它才會對你射擊，我們也必須搞清楚在什么條件下神圣巨塔會發動射擊?！?/br>
    “是攻擊范圍?！毖诺淠炔逶挼?，“每座塔都有它的攻擊范圍。我對攻擊距離比較敏感?！?/br>
    “既然是攻擊范圍那就最好不過?！?/br>
    成默說，“我已經數過了神廟內的神圣巨塔一共有三十三座，對的就是這個數字。它的分布并不規則，我還沒有觀察出它的分布與圣光射擊有什么明顯的規律。如果我們不把它當成阻攔的手段，而是當做這是尼布甲尼撒大人給出的測驗的角度來看，那么我認為理性廣場絕對不止是考驗載體實力，它一定還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意涵，所以它一定會符合某種規律。因此理性廣場也許存在某種破解的方式，或者說是廣場上肯定存在一條最佳路線。我們要找到答案……”

    廣場上響起了掌聲，華利弗說道：“理想小子的頭腦還挺清楚的。如果你是載體的話，我真覺得你們通過理性廣場只是時間問題，可你不是載體??！一次失誤就會送掉你的性命……”

    “我不喜歡失誤，所以在做什么事情之前，我會盡量考慮周全?！?/br>
    “可失誤總是難以避免的，就像人生總會有無法掌控的意外?！比A利弗意味深長的說。

    成默回答道：“沒有失誤這種說法，所有的失誤都是你自身能力不足的表現?！?/br>
    ……

    成默叫阿米迪歐展開了實驗，用九個分身進入廣場，一個分身就在臺階上等著，這樣就算出了意外，也不會導致載體死亡掉經驗值。

    而成默、雅典娜、希施、零號、阿米迪歐和阿亞拉他們則在臺階上展開了對理性廣場、神圣巨塔和圣光射擊究竟有什么關系的研究。

    嘗試了三次之后，阿米迪歐依然沒有過得去中線，越靠近中央的神圣巨塔，圣光就越猛烈，簡直跟下圣光之雨沒有區別，只要稍微失誤一下，就是幻化成dna螺旋的下場，也虧得阿米迪歐有“無限之環”，要不然一般人還無法承受這樣的經驗值損失。

    此時阿米迪歐又一次的靠近了中線，在他拼命cao作下，距離越過中線還有大概五百米的距離，對于載體來說不過幾秒鐘的距離，卻宛若天塹，整個天空都被密密麻麻的圣光給照亮了，像是夏日炎炎的白天。

    站在臺階上的成默眺望著仿佛被烈日暴曬到發白的廣場，緊鎖著眉頭。

    希施盯著廣場上阿米迪歐的分身一個又一個被射爆，蹙眉搖頭，滿腔疑惑的說：“到底有什么規律??？我真沒有看出來有什么規律！這是圣光不都是盯著阿米迪歐的分身射擊的嗎？就算不同的位置被神圣巨塔鎖定的數量有區別，這個區別幾乎也可以忽略不計??！”

    華利弗“嘿嘿”一笑說道：“是??！能有什么規律??？就算有點規律，也是得靠載體強度才能通過的廣場，你們研究再多也沒有意義?！?/br>
    “我剛才仔細想了想，是不是圣光就是一種提示？我們不要拘泥于它們之間的關系，可以從現有的條件入手，比如說圣光是一種高穿透性的波，那么我們能確定的線索是‘波在空氣中的傳播’……”成默吸了口氣，像是自問自答的說，“也許是要我們計算出圣光究竟是什么波？”

    “??？我不說你這聯想有點離譜，這也能計算出來的吧？”華利弗大驚小怪的說。

    成默沒有理會華利弗，淡淡的說道：“根據觀察，我們可以得知圣光的特征是零黏性及無熱傳導項……我們可以嘗試用納維－斯托克斯方程推導出它波長和頻率……”

    “開什么玩笑？納維－斯托克斯方程可是計算流體的運動方程，圣光再怎么也是光??！”華利弗略帶氣憤的嘲諷道。

    成默卻從華利弗的語氣中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他淡然的說道：“電磁場理論本身就是借鑒流體力學而來的?！?/br>
    “頻率會不會和神圣巨塔發射圣光的頻率有什么聯系？”希施說。

    “我們可以計算一下試看看……”成默說。

    “哈哈～～你們花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不如多嘗試幾次如何用載體通過理性廣場！”

    ……

    沒有人理會華利弗，成默和零號默默的開始了計算，即便華利弗不斷的用語言干擾他們的思考，但這絲毫影響不了成默和零號，但有效信息實在太少，想要根據其他射線推測出圣光的頻率和波長計算任務極為復雜和龐大，兩個人的進展實在有點慢。

    這又一次引發了華利弗的嘲笑。

    “兩個傻瓜不要在這里做無用功了，早點回去，還能在家里愉快的啪啪啪……”

    突然間，一直在凝望天空的雅典娜隨手將身旁的一尊蛇神青銅雕塑手中的蛇給掰了下來，走到了大理石墻壁邊，“啪、啪、啪”的舉起了青銅蛇在墻上展開了計算。頓時淺米色的大理石墻壁上就出現了斧鑿刀刻般的一行行算式。算式如流水般的在墻壁上流淌，細細的灰塵不斷的掉落在墻邊，雅典娜心無旁騖眼神專注。對數學家來說，筆和黑白就是他們的武器，黑板就是他們的戰場。

    很快雅典娜就寫滿了一面墻，大片的算式吸引了成默和零號的注意力，剛開始看還有些疑惑，越看就越沉浸其中，發現了雅典娜正在計算的就是圣光的波長和頻率。兩個人一言不發的緊盯著墻壁，像是完全陷入了某種冗長的思考。

    阿米迪歐和希施的數學很一般，阿亞拉更是不行，三個人看得一頭霧水，不過他們也沒有出言打斷雅典娜的運算。

    直到雅典娜將圣光的運動軌跡畫了出來，成默和零號同時倒吸一口涼氣，注視著雅典娜緩緩的將圖形在墻壁上畫出來，表情嚴肅，眼神呆滯，像是這圖形中蘊含著無上的奧秘。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異常，全都看向了雅典娜，當看清楚雅典娜已經磨尖了的青銅蛇畫出來的圖形，終于忍不住發問。

    希施問道：“怎么會是螺旋線？”

    阿米迪歐則說道：“這個圖形怎么看上去這么像是dna螺旋？”

    空氣中沉寂了片刻，成默才開口解釋道：“e^i?！彼麎旱土寺曇?，“這是上帝公式，e^iπ＋1=0的圖形?！保W拉公式又稱為上帝公式。因為這個公式包括兩個超越數：自然對數的底e，圓周率π；兩個單位：虛數單位i和自然數的單位1；以及被稱為人類偉大發現之一的0。）

    “歐拉公式我知道?！毕Ｊ┌櫭紗枺骸笆裁匆馑?？”

    成默輕聲解釋道：“這個波的圖形就是歐拉公式，而歐拉公式將世界的基本組成連結起來，是很多重要理論的基石，并為物理學打下了基礎?，F在有個理論說宇宙膨脹和原子收縮都是有限度的，到了一定程度，宇宙會收縮，而原子會膨脹，到了那個時候，原子內的粒子是逐漸減少的。到了一定程度，代表1的粒子也會消失，等到所有的粒子都消失了，就是宇宙回到宇宙的根源：暗物質。而暗物質不穩定，在希格斯機制下，重新極化，又產生新的收縮的物質世界和膨脹的暗能量世界，這是一個無限循環的宇宙模式。如果我們用公式表達出來就是極為簡潔的歐拉公式——e^iπ＋1=0……”

    “??？”希施驚嘆了一聲。

    零號開口說道：“說到歐拉公式，我又想起剛才我們觀察到神圣巨塔的光束，是從1束開始，然后2、3、4依次疊加。歐拉曾經計算過從1＋2＋3＋4，這樣無限相加下去會等于多少?！?/br>
    希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理所當然的說：“這個結果不該是無限大嗎？”

    “不?！背赡瑩u頭，“結果是負十二分之一?！?/br>
    “對?！绷闾栒f，“這個拉瑪努金曾經證明過。用黎曼函數也能得出這個結論。所有自然數之和是負十二分之一?！?/br>
    希施愣了一下，驚訝的說：“我的天，怎么可能？我數學不好，你們可別騙我?！?/br>
    “確實不可思議，看上去在現實中不可能發生。但從數學上看，這個結果毋庸置疑。數學家們至少用四種方法得出了全體自然數的和是－1/12，但是直到今天，我們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只知道在量子力學中如果遇到全體自然數和，－1/12代替無窮就總能得到最符合實驗結果的數值?！鳖D了一下，成默又解釋道，“如果我們用圖形表現出來，那就是自然數在不斷變大到達一個極限以后，就會急轉彎掉頭，畫一個半圓，然后一路向回走，逐漸變小。想看看‘∞’這個符號，我感覺它精準的描敘了數學，既無限有有限。仔細想一想也的確如此，無窮大從來都是人類想象出來的概念，從來都不是任何觀察到的結果。于是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正如在數軸另一頭發現負數，在數軸兩側發現虛數，這一切都暗示著數軸無窮遠處并非混沌一片，那里蘊藏著嶄新的數學體系等待我們建立?！?/br>
    “聽上去都像是在描敘‘烏洛波洛斯’？真是驚人的發現！”阿米迪歐聳了聳肩膀說，“不過這和我們通過理性廣場有什么關系？”

    這時已經畫完圖形的雅典娜轉身走到一面空白的墻邊說道：“如果把理性廣場看做一個坐標軸，那么位于廣場中心的點就是原點，零?！彼俅闻e起巖石條，在墻上畫了一個坐標軸，“我們把圣光的圖形畫上去，我們把它轉換成二維坐標系，那就能得出一個余弦波和一個正弦波，實際上這個螺旋是這兩個波所疊加產生的。如果我計算的沒錯的話，那么這兩個波之間的區間應該是安全區域，而且它們相交的點恰好能把整個廣場切分為十二個區域，按照自然數之和的圖形，就能得到一個中間大兩頭小的圖形，也就是說當我們向中間的神圣巨塔前進時，圣光的頻次和強度會經歷一個增強到衰減的過程，這中間位于神圣巨塔附近的區域是圣光頻次和強度最高的區域……”

    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些太玄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成默卻笑著說：“你聽，華利弗魔神都不說話了。那就證明你的計算是正確的?！?/br>
    雅典娜看向了成默，扔掉了手中已經被磨掉了一半的青銅蛇，不以為然的說：“這也是你提出的想法，我只是做了簡單的計算而已?！?/br>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這句“簡單的計算”，讓其他人看著一整面墻的算式啞然。

    成默苦笑了一下說：“這還叫簡單的計算??？你這也太打擊人了?！?/br>
    深知雅典娜做了多夸張事情的零號情不自禁的搖頭嘆氣，“我想我爺爺也不可能比你更快算出來，不……絕不可能?！?/br>
    “你爺爺是誰？”

    “寫高數教材的人……”

    眾人再次無話可說。

    “老板牛逼！老板娘威武！”希施高喊了兩聲，推了下阿米迪歐說，“小白鼠，快去試一下?。?？”

    阿米迪歐翻了個白眼說：“你才是小白鼠？你全家都是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