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377節
…… 司機問了成默地址,就直奔雙威布特拉廣場附近的王文府金湖別墅,車上沈夢潔和程蕭就跟成默說想直接回華夏,成默知道兩個受了驚嚇的姑娘已經歸心似箭,一秒鐘都不想多留,他交代了兩個女生對于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跟其他人一個字都不許提,兩個姑娘誠惶誠恐的馬上答應了下來。 于是在進入市區之后,成默叫司機先把兩個姑娘送去了機場,路上西園寺紅丸就已經醒來,看到自己雙手被反綁了起來,也沒有開口說話,更沒有什么掙扎的舉動,只是若無其事的要水喝。 成默瞥了西園寺紅丸一眼,對坐在西園寺紅丸身旁的紋身哥說道:“喂他喝……”接著成默又看著西園寺紅丸冷笑著說道:“別喝多了,車上沒有洗手間,你只能尿褲子上?!?/br> 西園寺紅丸絲毫不理會成默,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大幾口礦泉水,就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成默幫程蕭和沈夢潔買了頭等艙的機票,叫井醒送兩個姑娘進了安檢,便重新踏上了去往王文府金湖別墅的路,吉隆坡國際機場離位于市中心的王文府金湖別墅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經歷了一夜的勞累,幾乎所有人都在補覺,只有不太需要睡覺的成默通過瘟疫再次買下了一家具有醫療資質的精神病患者健康關愛中心。 到了金湖別墅,成默按照地址讓司機把車開到了位置十分偏,在叢林掩映中的三十七棟,成默從門口的信箱里拿出鑰匙,帶著一行人進了門。成默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坐下,讓李世顯先去休息,又叫紋身哥把西園寺紅丸送到二樓房間看好,便對剛剛被拍醒還有些懵懂的弗洛蘭說道:“弗洛蘭先生,現在我問你答,如果你說了假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弗洛蘭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被綁了起來,處在一種似乎是綁票的情況,他的肥胖的臉上先是浮現了驚愕,隨后是不可思議,最后他十分憤怒的沖著成默喊叫了起來,“你這個白癡!知道我是誰嗎?” 成默淡淡的對井醒用英文說道:“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知道他現在是什么處境?!?/br> 井醒自然知道眼前這個胖子是西班牙皇室,猶豫了一下,低聲用中文說道:“這個人好像有些來頭,是西班牙皇室?!?/br> “就算他是米國總統,我叫你打,你放心打就是?!背赡届o的回答。 井醒不在多話,一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弗洛蘭的胖臉上,空曠的客廳里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掌聲。 “你竟敢打我???”弗洛蘭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用頭撞向井醒,猝不及防的井醒被撞了一個趔趄,惱羞成怒的一腳踹向弗洛蘭,然而兩個人噸位相差太大,對方竟然紋絲不動。兩個迅速扭打成一團,井醒居然不是被捆住了雙手的弗洛蘭的對手,被弗洛蘭撞倒在地上。 成默也是哭笑不得,弗洛蘭莽的有些超乎成默的預期,無奈的成默只能親自出手,拿槍頂著弗洛蘭的頭說道:“既然耳光讓你意識不到你的處境的話,那子彈應該可以吧?” 被冰冷的槍頂著腦袋的弗洛蘭這才老老實實的盤腿坐在地板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你想怎么樣?”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會要你的命?!?/br> “要我怎么配合?” “我問你答,但如果你說了一句假話,我就砍下你一只手!兩句假話兩只手,三句假話就直接砍頭了?!?/br> 滿頭大汗的弗洛蘭說道:“你問,但如果是關于那個什么西園寺紅丸的,我知道的并不多!” “你們怎么認識的?” “通過網絡……我們都是一個組織的會員?!?/br> 成默一槍托幾砸在弗洛蘭腮幫子上,頓時弗洛蘭的臉就高高的腫了起來,弗洛蘭用充滿憤怒的眼神看著成默說道:“我沒有撒謊!干什么打我!” “我知道你沒有撒謊,如果你撒了謊,就不是一槍托了?!?/br> “那你為什么打我?” “因為你說的不完全,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為什么不說出來?”成默冷冷的道。 弗洛蘭的眼睛避過了成默的冰冷的視線,低下了頭,“我以為這個無關緊要?!?/br> “無不無關緊要,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br> 弗洛蘭垂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好的,我明白了?!?/br> “他找你干什么?” “我不知道,剛開始我以為他是個女的,和他聊了很久,圣誕節的時候,他約了我在蓬萊山見面,我還不知道他是個男的,就過來了,昨天他約我見面,就發生了火災的事情,然后他就要我保護他去瑞士,說到時候給我一大筆錢,剛好我在蓬萊山輸了一大筆錢,就答應了下來……所以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連他是個男的都是剛剛才知道的!” 成默仔細觀察弗洛蘭的表情,判斷他沒有撒謊,又問了弗洛蘭一些問題,便伸手卸掉了弗洛蘭手腕上的手表,叫井醒將弗洛蘭押到客房里看好…… 弗洛蘭被成默收走了烏洛波洛斯絕望的喊道:“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就是外交事故!不論是歐宇還是我們西班牙的斗牛士都不會放過你的!” 成默將弗洛蘭的烏洛波洛斯拿在手上看了一看,又俯瞰著胖子弗洛蘭冷淡的說道:“你也知道天選者的規矩,你被我抓到了人,自然是要等價的東西來彌補我殺掉你的損失,給你一天好好想想,能拿出什么讓我滿意的東西吧!” 聽到成默的話,弗洛蘭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跟著井醒朝著二樓走去。 這天成默沒有找西園寺紅丸談判,直到第二天,成默讓井醒開著租來的車帶著西園寺紅丸直奔他通過瘟疫收購的阿諾精神病患者健康關愛中心,戴著眼鏡的院長親自出來迎接新老板成默。 成默交代了幾句,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強壯護士就幫西園寺紅丸穿上了束縛衣,把他送進了單人特護病房,成默隔著欄桿才對西園寺紅丸說了一句話:“我也不會用刑訊逼供的手段逼你說出密碼,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獨吞,只是不認可你的分配方法,你什么時候改變主意都不晚,想通了就告訴我的手下,我會叫他牢牢看著你的……” 西園寺紅丸看了成默一眼,一言不發的走向了白色的病床躺了下來,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成默在說什么一樣。 成默也沒有多留,轉身就走,跟在身后的井醒說道:“這樣有用么?” “西園寺紅丸這種人你要是嚴刑逼供,他寧愿死都不會說,因為他知道說出來的結果一樣是死,因此我們只能和他比耐性,誰先熬不住誰就輸了?!背赡吐曊f道。 井醒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二百五十億加三塊烏洛波洛斯足夠了吧?干嘛一定要幫那個李世顯……” 成默淡淡的說道:“你不理解天選者的世界,有些東西并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還必須有身份,三星李家能夠接觸到的層面比我們這種小蝦米能夠接觸到層面要高的多,如果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必須借力這樣的大世家才行?!?/br> “還有什么東西是錢買不到的?”井醒對這些天充斥著耳膜的“天選者”好奇的不行,試探性的問道。 “比如瘟疫之影這種東西就是錢買不到的!” 井醒張了張嘴,還想繼續問,成默提前開口說道:“你先把我交代的任務完成好,在吉隆坡看好西園寺紅丸,等我拿到了保險箱里的烏洛波洛斯,也有你的一份,到時候你就知道天選者意味著什么了!” “行!”井醒表情雖然很淡定,但語氣里興奮和期待卻一點也遮掩不住,似乎完全忘記了他的哥哥昨天才死。 …… 又和阿諾精神病患者健康關愛中心的院長交談了幾句,讓院長配合井醒的工作,并專門要求了禁止任何工作人員和西園寺紅丸說話。 雖說成默的要求很無理,但在一大疊美鈔的說服下,院子馬上就答應了下來,還說會專門請一個聾啞人來給西園寺紅丸送飯,成默點頭,又交代了不許虧待西園寺紅丸,便離開了精神病院。 回到金湖別墅成默又去見了弗洛蘭,垂頭喪氣的弗洛蘭深怕成默不滿意,一股腦的把自己烏洛波洛斯里面的技能、貢獻點數、經驗值和比特幣全部轉給了成默,連卡里最后還剩下的幾千萬美金都一分不剩的轉給了成默。 成默也就沒有為難弗洛蘭,還給身無分文的弗洛蘭定了張回西班牙的機票,又叫井醒送他和弗洛蘭去機場。對于成默來說這一次的蓬萊山之旅就暫時告一段落。 可惜成默并不知道,就在他登上了回華夏的飛機時,死而復生的井泉剛從蓬萊山到了吉隆坡…… 尾聲 新時代的序幕(上) 雖然說成默回華夏只需要脫掉屏蔽戒指就行,但為了林之諾這個身份有完整的出入境記錄,成默還是選擇了老老實實的坐飛機回去,反正也不差這幾個小時。李世顯回翰國的飛機要下午,所以并沒有和成默一起來機場。 成默來的時候沒有什么行李,回去的時候反而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禮品,其中最主要是馬來西亞的特產手工錫器,成默買了很多,準備送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總記著給關系不錯的人買禮物,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可能還是因為父親。 因為成永澤每次去外地開會,都會給他帶一些完全算不上“禮物”的禮物,比如什么開會時發的紀念品;什么在機場火車站隨手買的書;什么路邊推銷員賣的不知道什么品牌的洗面奶…… 總而言之,沒有一件是正兒八經的“禮物”,但每次總會帶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回家。最夸張的一次成永澤去一個國外的某個海濱城市搞歷史調研,什么好吃好玩的沒有買,卻帶回家了一麻袋的貝殼。 成默打開一看還以為是海鮮,但花花綠綠的又不像好吃的樣子,可誰買紀念品貝殼買一麻袋回來的?成默便開口問成永澤,“這玩意能吃么?” 成永澤“哈哈”笑著說:“這不是用來吃的?!?/br> 成默又問:“那可以用來干什么?” 成永澤想了半天開口說:“好像沒什么用,就好看……”接著他又笑著說道:“如果家里要砌墻的話,封在水泥上應該效果不錯?!?/br> 成默無語,別人家的父母從國外回來不說帶什么奢侈品,總會帶點好吃的,魚子醬??!巧克力??!曲奇餅干??!什么的,只有自己的爹帶了一麻袋用來裝飾墻的貝殼,成默覺得有些頭大,“你不會是花錢買的吧?” 提到了錢成永澤咳嗽了一聲說道:“作為一名資深貝類愛好者,我想告訴你,貝殼這種東西很有意思的,你要知道貝殼最早就是作為貨幣存在的,為什么在古時候是貝殼能成為貨幣?而不是其他東西呢?” 成永澤從麻袋里摸出幾枚花紋漂亮的貝殼給成默看,“你看看物種間形態的千差萬別總能讓你贊嘆大自然的神奇,你要先去了解,才會對關于它的故事感興趣,比如為什么生活在上層海岸的濱螺科都會有螺旋助、珠或小疣這樣的特征;對于那些并不對稱且偏離了嚴格的對數螺線的貝殼又是如何陣發式生長的;而那些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同種或不同種貝殼之間的差異又是怎樣在生物進化中形成的?” “久而久之你發現這不僅僅是簡單的生物學問題,而是貝殼的幾何學與力學,以及貝殼的歷史地理學……甚至有時有時從貝殼的生命史中獲得的教益同樣可以在我們人類自身上得以體現……” 成默瞥了一眼那些漂亮的像玉器一般的貝殼說道:“所以……花了多少錢?” 成永澤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說道:“萬把塊……你知道的國外的東西貴!” 成默沒有說話,理都沒有成永澤,走回房間,將門狠狠的一關,把頭蒙在被子里氣的不行,當時他覺得他這輩子都別指望這個不靠譜的老子給他湊齊做手術的錢了。沒想到如今卻因為父親的關系,動輒就收入好幾千萬美金…… 成默又想起了那些貝殼的命運,最后被成永澤掛在網上拍賣,居然總共賣了三萬多塊錢,還賺了一萬多,不過成永澤還是挺遺憾的說道:“其實我覺得還是用這些貝殼砌一面墻更有意義!” 成默坐在座椅里感受著飛機掙脫地心引力,他側頭看著飛機仰頭沖破翻騰的云海,有些遺憾當年沒有把那些貝殼留下來,只是可惜,如今不管他多富有,都買不回那些已經失去的東西。 沉思之際長相甜美的空姐走過來輕聲問道:“林先生,請問您需要什么喝的嗎?” 成默抬頭看了空姐一眼,剛才上飛機起,空姐們就在議論他,還以為他是什么明星,成默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淡淡的說道:“牛奶,來一杯牛奶?!?/br> “好的,林先生?!?/br> 片刻之后,空姐給成默端來一杯牛奶,紙杯子上還寫了一個微信號,成默看著這一串英文組成的微信號,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悠長的孤獨,不由的他想起了波德萊爾的《惡之花》中的一首小詩: 也許你我終將行蹤不明 但是你該知道我曾因你動情 不要把一個階段幻想得很好 而又去幻想等待后的結果 那樣的生活只會充滿依賴 我的心思不為誰而停留 而心總要為誰而跳動。 “生命是如此的孤獨,以至于每個人的心都需要一個寄托,于是我們每個人在其他的人身上拼命尋找著什么,可不管我們如何的努力,最終還是會回歸孤獨,這是為了什么?” “好像這顆孤獨的星球也是寂寞的在宇宙中孤獨旋轉著的吧!” 成默想起了謝旻韞,他覺得他們兩個就是同時墜入大氣層的流星,偶然的相遇,然后偶然的擦身而過,火焰就這樣掠過了彼此的身體,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可愛情真能解除人的孤獨嗎? 成默不信,他覺得不管多濃烈的愛情都會重新歸于寂靜,最終走向湮滅。 成默閉上眼睛,腦海里卻浮現了那個雨后的場景,讓他記憶最深刻的不是謝旻韞霸氣的讓于俊山退學,也不是她在彩虹下牽著他離開,更不是她在岳麓山和他吃肯德基…… 而是謝旻韞輕輕的用圖釘把她親吻他的照片釘在了奶茶店的墻壁上。 那張照片被謝旻韞釘在奶茶點的墻壁上,成默卻把整個畫面釘在了記憶的墻壁上。 成默將寫有微信號的杯子旋轉了一下,讓自己看不見那些英文字母,“也許愛情就像是那些漂亮的貝殼,不需要有什么實際的用處,漂亮到讓人心情愉悅就行?!?/br> …… 出了海關,成默毫不猶豫的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取下屏蔽戒指,瞬間眼前彈出了“系統異?!彼膫€字,身體就陷入了僵直,dna光圈旋轉了很久,成默的意識才回歸到本體,醒來的時候,成默的手臂上還插著吊針,床邊掛著玻璃瓶,透明的營養液正一滴一滴的從導管流入他的身體。 巨大的饑餓感從成默的胃部發散向全身,成默抽掉吊針,從床上坐了起來,頓時覺得全身乏力,似乎下床都會很困難一樣。 成默轉頭發現床頭柜上擺著餅干、酸奶、巧克力、礦泉水,他吞咽了一口唾液,立刻毫不猶豫的開始狼吞虎咽,吃了一塊巧克力和幾塊餅干,又喝了好大幾口冰涼的礦泉水,成默才覺得身體像是被填滿了,不像開始那樣虛浮的像是能被風吹走一般。 成默打開烏洛波洛斯這才看到胖子弗洛蘭轉給他的八個技能,經驗值和貢獻點數,可惜的是弗洛蘭雖然是西班牙第四順位繼承人,卻遠比不上拿破侖這種已經沒有王位的家主,最強的技能不過是個aa級的重力波炮,不過這已經很值得成默欣喜了。 成默又瞧了一眼“七罪宗”的任務,蓬萊島的經歷讓他收獲不小,總體進度差不多完成了四分之一。加上已經入賬的四千萬美金和計劃中的五百億還有六塊烏洛波洛斯,成默對這次蓬萊山之旅,滿意的不能再滿意。成默從床上下來,去洗了一個澡,出來就看見馮露晚坐在床邊的沙發上。 “回來了?怎么比計劃中的要遲兩天?”馮露晚開口問。 成默一邊用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說道:“出了點意外,沒有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