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334節
第080章 你所知道的歷史不一定是真實的歷史 以前學員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榜單,列表中也從來沒有提示過,今天zero登榜,眾人才發現居然有這么一個榜單。紛紛在提示下進去瞧了一眼,頓時有些瞠目結舌。 原本眾人以為拿到“sss”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一看榜單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情,迄今為止,只有前四名拿到了“sss”評價不說,排在前八位的全是“匿名人士”,zero的“匿名人士75699”豁然排在第三的位置。 本來沒看到名字也沒啥可說的,可排在第九位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十二神將之一的所羅門·梅耶·羅斯柴爾德,而排在第十位的則是id為吳越王的人。 太極龍的人都知道太極龍第一代掌舵者錢所長的id叫做“吳越王”,因為錢所長正是吳越王錢镠第33世孫。 錢所長雖然已經去世,但作為當年在領袖勸說下毅然攜帶銜尾蛇回國的太極龍創始人之一,不僅帶領太極龍從無到有發展成為全球前五的龐大組織,自己還曾數度獲得挑戰神將的資格。 只是當年s級以上的技能全被西方把持,全面對華夏禁售,錢所長始終沒有能成功晉升十二神將,打破華夏無人是十二神將的局面,也是一樁遺憾的事情。 直到七二年華美建交的時候,西方才打開了s級技能禁售的口子,然而悲劇的是那段華美關系的黃金歲月,華夏并沒有多少錢可以用來發展天選者事業,再加上當年的華夏天選者第一人錢所長年事已高,將重點放在了后備力量的培養上面,更沒有人能沖擊神將位置。 如今太極龍的四個小組的組長,都是那時加入的太極龍,作為太極龍曾經最接近十二神將位置的創始人,在太極龍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看到“吳越王”這個id,一群人全部傻了眼,還在為賭注的事情爭吵不休的學員們全部都沉默了下去,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被稱為“真理之盾”的十二神將所羅門·梅耶·羅斯柴爾德和錢所長都只能拿到兩星,可zero居然拿到了三星。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相比之下上個月謝旻韞拿到a級評價都不值得一提了,可好笑的點在于他們一路都有些看不起這個潛龍組的新人。 這讓所有人都覺得索然無味起來,他們賭的昏天黑地,在別人眼里興許就是個笑話。 隔了許久關博君才問了句:“這個所羅門·梅耶·羅斯柴爾德真的是哪個被稱為‘真理之盾’的十二神將么?” 沒有人理他,又隔了許久許霽云才回了句:“好像是……大家都收到了白教官的信息沒有?” 微信群里才重新熱鬧了起來,因為教官下了禁口令,不允許詢問和討論任何關于這一次秦始皇陵墓所發生的事情…… …… 成默從遺跡之地回歸本體之后,自然也看見了排行榜,他也頗為驚訝,“sss”他能想的通,只是不大理解自己憑什么能得到歷史第三的成績,但排名什么的成默并不那么在乎,他更在乎有什么實際的好處。 點開自己載體的信息列表,自己居然依舊漲到了三十五級,經驗條還突出了四分之一,成默舒了口氣,光這點收獲就不枉費他拼死拼活了,另外還收獲了一枚徽章拼圖,拼圖只有一個角,完全看不出來是什么。 成默查看了詳細信息,一排金字跳了出來:“全視之眼”1/7,遺跡之地sss評價達成獎勵。 至于“全視之眼”是什么,系統并沒有解釋,成默覺得徽章的樣子跟技能徽章的樣子一樣,于是在技能列表里找了一下,沒發現“全視之眼”這個技能,也只能放棄,看樣子只能在七個遺跡之地達成sss評價才有可能收集齊拼圖,但成默對集齊七個“sss”沒有什么信心,即便他已經發現了一些線索。 成默又想起了“蛇之兄弟會”,換一個人會對“蛇之兄弟會”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名字嗤之以鼻,但成默一直在看歷史方面的書籍,又看過撒加利亞-西琴所編寫的《地球編年史》,自然知道成立于古巴比倫的“蛇之兄弟會”是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秘密結社。 “兄弟會”這種風靡歐美的地下結社就是源自“蛇之兄弟會”,而大名鼎鼎的共濟會傳說之一就是起源于參加建造古巴比倫巴別塔的石工職人工會,蛇之兄弟會和共濟會是不是同一個組織? 成默覺得可能性很大,因為巴別塔同樣也是金字塔建筑,這樣說來巴別塔也有可能是座發電站? 白秀秀說她在金字塔的法老墓室里面也看見過同樣的楔形文字,而古埃及使用的則是象形文字,楔形文字則是古巴比倫使用的文字,兩個國家其實并沒有太大的關系,和華夏更是風馬牛不相及,這后面隱藏著一個什么樣的事實? 普通人看到這些久遠的歷史,大概覺得陰謀論的路邊雜志看多了,人類的歷史怎么可能會被一些虛無縹緲的組織所cao控,更何況還是如此久遠的歷史。 但真正研究歷史的人,就不會急于否認這些不可思議的傳說。 遠的不說,就拿近的歷史來說,日夲倒幕運動就有不少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一切都可能源自共濟會的策劃,因為有史料記載當時明治天皇的西方顧問guido verbeck(圭多·維爾貝克)就是共濟會的成員,更有力的證據就是改變了日夲歷史的“黑船事件”(注解1)的主角米國海軍將領馬休·培里,也是北米最早的共濟會組織“8號荷蘭總會”的會員。 并且guido verbeck入會介紹人正是馬休·培里。 有歷史學家就猜測倒幕運動就是共濟會所策劃的“左手打右手”行動,為的就是引導當時的日夲完成近代化,以此來牽制共濟會的老對手沙俄。 從最后的結果“日俄戰爭”和“英日同盟”來看,日夲確實走上了共濟會為其制定好的道路,不僅如此,促成英日同盟的外交家林堇,昭和天皇的親信、日軍中少見的皇族將領東久邇宮稔彥王,都是有據可查的共濟會成員。 日夲倒幕運動與明治維新是不是被共濟會所cao控,至今仍舊是歷史學家們爭論不休,但無法定論的問題。 至于后來的俄羅斯? 據俄羅斯歷史學家o·А·普拉托諾夫所寫的《俄羅斯荊棘之冠:共濟會歷史1731-1995年》中的披露:自1945年至1994年,原蘇聯體制內約有400名以上的黨政高級官員加入共濟會或隸屬共濟會的國際組織(如“彼得伯格俱樂部”、“大歐洲”委員會、“國際俄羅斯俱樂部”等),其中包括最高領導人如m·戈爾巴喬夫、a·雅科夫列夫、Э·謝瓦爾德納澤、Б·葉利欽等均是國際共濟會會員。 毫無疑問,共濟會對蘇聯解體起到了的不可取代的催化性作用。 共濟會真的只是路邊社陰謀論傳聞中的背鍋男主角嗎? 歷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人類歷史發展的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一雙隱形的大手? 除了當權者無人可知。(以上內容均非杜撰,乃是有據可查的真實歷史) 這讓成默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他很想現在就去埃及金字塔的遺跡之地探查一番,卻知道自己不能成行,必須得先完成黑死病的事情才行…… …… 完成了秦始皇陵墓遺跡之地的任務,成默沒有理由繼續在長安多呆,請周韻和她的表姐吃了個晚飯,交代了幾句,又給了些錢便離開長安,回了星城。 想到要完成白秀秀交代的花費兩個億的任務,成默便極其奢侈的定了私人飛機,至于飛行計劃申請,只要多給錢,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 回到星城,除了利用林之諾的身份去高云上班,成默大部分時間都在瘋狂的讀歷史書,書籍的內容大都是關于古巴比倫文明和古埃及文明的,曾經成默只是粗略的讀了一些,這一次是購買了大量的英文的原本來讀。 其間成默一直有和井醒加深往來,井醒也被白秀秀替林之諾編造的背景所蒙蔽,認定了成默是某個高端詐騙組織的成員,井醒混黑道的,自然對國內一些詐騙組織了解不少。 不像普通人,大約只了解電信詐騙,知道重金求子,又或者海外有巨額財產需要解凍這種低端詐騙組織,卻不知道華夏國內的詐騙組織林立,遠遠不止是電信詐騙這種類型的低級騙局。 如今的中端詐騙組織玩的是傳銷和金融,而高端的詐騙組織,則是玩的人脈。不過高端詐騙組織和普通人沒什么聯系,將他們說成“詐騙”也不準確,好比九十年代的氣功大師這種,都屬于精通心理學和騙術的人,2017年“意外”死亡的著名氣功大師王lin就是其中比較出名的一個。 井醒查到了林之諾的騙子身份,反而對成默戒心降低了不少,約了成默去了幾次小天鵝,也約了成默去打高爾夫。 成默知道井醒在暗中觀察他,但也沒有刻意的表現的放蕩不羈,只是沒有拒絕和井醒接觸,對待井醒也不咸不淡的樣子。 轉眼間11月11日成默的生日就到了,這天很久沒有和他聯系的沈老師發了微信給他,說要他去家里吃飯。接著顏亦童和付遠卓也發了信息給他,說要幫他慶祝一下。就連白秀秀都說了,要請他吃個晚飯。 這讓從來不怎么受歡迎的成默覺得受歡迎也是件叫人苦惱的事情…… 第081章 眼淚是誰的方向感 十一月的星城很少能見到陽光燦爛的日子,大部分時候天氣都是陰著的,像是隨時都會下一場雨,成默從書桌前面站了起來,落地玻璃窗外的風呼呼的刮著,天幕低垂,泛綠的湘江水被橘子洲頭分成了兩道滔滔不竭的激流,安靜的橫過黛青色的岳麓山腳。 將近中午,看不見太陽的天空一片灰白,顏色蕭索,初冬的氣象份外明顯,成默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xue,又睜開眼睛,便覺得這蒼涼里透著一些詩意。 “生日??!”成默看著落地窗外“江上陰云鎖夢魂”的湘江水,無意義的低吟了一句。 想起十七年來,成默沒有過過一次正兒八經的生日,唯獨九歲的那年,他放學回家,父親剛從外地開學術研討會回來,買了個鋪滿白色奶油的生日蛋糕給他吃,可卻不知道把蠟燭扔哪里去了。(湘南有些地區有給小孩九歲辦酒宴的習俗) 年幼的成默唯獨對吹蠟燭的感覺有所期待,沒有蠟燭,這生日蛋糕也少了大半滋味,再加上成默清楚那香甜軟糯的奶油里含的都是餐桌上的定時炸彈——反式脂肪酸,自然是不敢吃的,只能切了一小塊下來,刮干凈最美味的奶油,吃上兩口味道乏善可陳的蛋糕應一下景,剩下的全部給了保姆段阿姨提走了。 成默不滿沒有蠟燭,叫成永澤下次別買了,成永澤只是“哦”了一聲,完全弄錯了成默不開心的點,提了一句:“偶爾吃一點奶油也沒有關系?!?/br> 成默心想:“沒有蠟燭,沒有生日歌,也沒有許愿,那這生日蛋糕只剩下一點甜味,還有什么意義呢?” 于是他看著盤子里那一堆白花花的誘人膏狀物沉默著搖了搖頭,再加上生日無疑是在提醒他離死神又近了一步,從這以后,“生日蛋糕”這種喜慶的玩意便徹底與成家絕了緣。 成默看了眼父親最后送他的生日禮物,手腕上那塊銜尾蛇手表,如今它已經變了款式,變成了一塊i watch,這樣也方便成默時不時扭動旋鈕或者看著手表的方向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見時間不早,成默按照白秀秀對他的要求,洗了個澡,拾掇了一下,穿了條dior homme藍色休閑褲配thorn browne白襯衣和灰色毛線開衫,提上在長安買的一些伴手禮,在初冬時節清清爽爽的出了門。 雖然這些天成默并沒有和白秀秀見過面,但答應過白秀秀的事情成默還是沒有懈怠,比如毫無理性的胡亂消費,比如出門必須將自己弄成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成默并不反感這樣奢靡的生活方式,對于他來說這也是一種體驗,充滿了一種未知的新鮮感,只不過和真正的貴族相比,他既沒有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也沒有力爭青史留名的責任感,他所體驗的僅僅是物質帶給他的感官享受以及旁人的羨慕的眼神。 成默也不覺得白秀秀的這種方式能改變自己多少,不過對于自己扮演其他人還是有所幫助的。 只是白秀秀這些天完全不理會自己,有什么事情只是叫馮露晚和自己聯系,根本不和自己見面,叫成默的心里隱約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以前兩個人也是以這種模式相處,可經歷過長安的事情之后,成默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應該會和白秀秀親近一些,可情節并非按照他想象的那樣發展,讓他產生了失落的情緒。 偶爾成默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知道白秀秀就睡在自己上面,居然也會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成默與平常男生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懂得心理學,他分析過自己的心理,知道自己產生這樣的心態是條件反射與心理暗示,人在感覺自己能夠得到的時候,風險意識就會很強,就會急切的想要得到,并且越會懼怕失去。然而當你面臨馬上就要失去的時候,你就會突然什么都不怕,興許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所以,在這種時刻更要沉得住氣,于是成默也沒有主動跟白秀秀說過一句話。 至于,對白秀秀的感情,很奇怪也很復雜,成默清楚對謝旻韞就是單純的喜歡,也許說愛有些沉重,但說喜歡是準確的,他喜歡和謝旻韞聊天旅行,覺得和她相處雖然壓力不輕,但樂此不疲。 對于沈老師,他有一種莫名的傾慕,沈老師的溫柔和知性也叫成默沉溺,成默覺得自己在沈老師哪里感受到了一種缺失的溫暖,這種感覺成默格外珍惜,但由此也衍生了另外一種欲望,這種欲望與xing是無關的,是源自人類本能的獨占欲。 回到白秀秀這里,成默認為自己那原始的沖動源自與生俱來的征服欲,就像數學家看到一道萬分難解的數學題,就會忍不住傾盡全力嘗試解開它。如果說哥德巴赫猜想是數學皇冠上最璀璨的一顆寶石,引得無數的熱愛數學的人前仆后繼,那么白秀秀肯定是女人中最美艷絕倫的一個。 像這種女人倘若生在古代大抵上就是蘇妲己或者褒姒這種禍國殃民的角色…… 成默坐在勞斯萊斯上經過湘江一橋,轉頭看著橘子洲頭偉人像的背影,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覺得自己正是因為人生處在一種巨大不確定之中,才會任由這些欲望泛濫,可今非昔比,自己克制和壓抑這些欲望又有什么意義? “我的人生意義又在哪里?” 成默知道自己不可能既是一個觀察者,又是一個被觀察的對象,于此同時他還要保持觀察的客觀性,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人生的意義在哪里,哲學、科學、心理學都不能給他答案。 當活下去這個問題不再迫在眉睫,哲學愛好者的思想對話就時不時在他的腦海里激蕩。 巨大的永定紅花崗巖石雕刻而成的偉人像屹立在滾滾流逝的江水之中,偉人飄飛的發角凝固在寒冷的江風中,凝固在時代的縫隙里,凝固在成默的瞳孔里…… 當銀黑相間的勞斯萊斯駛過了年歲久遠的湘江大橋時,成默將視線從立于煙波浩渺間的石像上收了回來。 “要自由?!?/br> 有個聲音對他說。 …… 姜軍將勞斯萊斯停在門口,成默提著一個樸實無華的牛皮紙禮品袋下了車,抬眼成默就看見了水泥雨棚底下的燕子窩,旁邊還裝著監控,對準了那個樹枝和泥土壘成的粗糙巢xue,成默對這棟樓已經無比熟悉,換了個方向,便輕而易舉的繞過了監控的范圍,從側面進入了樓道。 樓道里的燈光依舊不甚明亮,燈泡偶爾會眨一下眼睛;電梯里的廣告依舊沒有換,除了房地產宣傳和幸福西餅的廣告,另一幅還是印著穿著稀少的性感女郎的龍勝男子養生館的廣告畫。 成默輕車熟路的按了十一樓和兩個提著塑料袋的大嬸跟著電梯一起向上,依舊是那條熟悉的走廊,他輕輕的走過,窗戶外面是陰沉的天幕和林立的樓宇,他步履恒定的一直走到盡頭,來到了那扇熟悉的門口,稍稍停住腳步。 離開學校不過兩個月而已,成默卻有種事隔經年的錯覺,他揮舞在門鈴前的手,凝滯了一瞬,才按了下去…… 片刻之后門里傳來了那熟悉的溫柔聲線,“誰?成默嗎?” “是的?!背赡男奶蝗婚g快了起來。 門鎖跳動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樓道里響起。 這是一把復合型鎖,是磁性鎖和彈子鎖的結合體,是市場上安全性最高的鎖具之一,成默心道。 深棕色的菱形格紋防盜門被拉開,圍著深藍色圍裙的沈幼乙出現在了成默的眼前。 成默屏息凝神的瞧著沈幼乙那剪水雙瞳,沈幼乙卻下意識的避過了成默的眼神,彎腰幫成默拿他的小熊拖鞋同時說道:“你來的比我想的要早一些,我以為你要十二點才過來,所以剛開始做菜,估計還要等一小會,你要餓了的話,我先跟你盛一碗冬瓜排骨湯……” 成默沒有立刻說話,走進了那套他熟悉的灰色調房子才開口說道:“不用了沈老師,我還不餓……現在反正不用上課,好久也沒有看到您了,就想著早點過來?!?/br> 一個多月不見,沈老師說話的聲音有點刻板,不像以前那么溫潤,語氣里保持著一種隱約的距離的感,不像曾經那么親密,那種不自然的隔閡還是很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