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得過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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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雷霆之音不斷,云層之上,一顆紫金雷霆所凝聚的巨眼緩緩睜開。 這卻是此方世界那被張三豐壓制一甲子的天道意志,終于在自身‘毀滅’的前夕蘇醒了過來。 而雷霆之下,一幾近撐開天穹的巨人,卻在與其對視。 此人自不會是別人,而是早已做好準備的張三豐!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老友,時到今日,雖你并無過錯,但.....” 一句話說道這里,其聲音已然低至不可聞。 對于此方世界的天道,張三豐自是心有愧疚的。 自其降生之日起,一直修行至成仙,天道對張三豐可謂是并未做過什么阻攔,那所謂的成仙之劫,此方天道也一直控制在修士可接受的范圍之內。 這般的天道,并無失責一說。 可祂卻平白無故的,被自己孕育出的一尊仙人所封印了.....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天道由人格,怕也是會被張三豐的一番saocao作給氣的半死。 你張三豐修成了仙,自去飛升就好了,我又沒攔著不讓你走,也沒說讓你償還這些年來吞噬的靈機,結果好端端的你就把我給封印了? 有仇么?多大仇? 封印不算,你特么還打算把我給融了? 憑什么??!老子我又沒虧待過你! 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不想著報恩不說,居然還想弄死我? 咳咳。 這般想法,換作由人格的天道,諸如曾經的白影那般,怕是會在心下恨死張三豐,恨不得在自己脫困的一瞬間就先把張三豐給五雷轟頂。 可偏偏的,主位面的天道,卻只是一道泛意志,這次之所以凝聚出雷劫之眼來,也不過是其在脫困之后,發現自己即將與另外世界合并,自發性的想要謀求自保。 嗯,老張該挨雷劈還是的挨,似乎沒多大的差別? 雷霆不斷落下,七彩神雷輪番出世,似是在向世界解析世間究竟有多少種雷法。 然而。 那面臨雷霆之人,卻只是一動不動的啟立與大地之上,默默的承受著不斷落下的雷球,只是口中反復的說著同一句話。 “是老道有愧與你....” 雷霆不斷落下,可這足以滅絕許多仙人之責罰,落在老張的法相上,只能帶起星星點點的雷火之花,完全造不成多少傷害。 其帶來的攻擊,就像是雨滴打落在雨傘上一般。 受到生命威脅的天道自然不會停下。 可祂的作為,終究不過是無用之功。 而這一幕,落在下方的南瞻部洲上,卻是令無數修士目瞪口呆。 “那是....雷劫之眼?” “天道化身???” “我的天,祂居然還存在?本座一直以為早在一甲子之前就已經被張真人斬滅了呢!” “誰不是!” “既然祂還存在,那這些年來,世界戰爭時,為何都是由張三豐來主持?” “你問本座?本座又去問誰?” “有沒有知道的?” “不知.....” “未曾聽聞.....” “可怕....” “竟然恐怖如斯......” 大地之上,眼看著老張遭雷劈,一群有資格‘觀戰’的大佬們外放神識,開始與南瞻部洲之上互相交流起來。 對于眼前這一幕,他們大多心有疑惑,不明白張三豐為何會留著此方天道至今日,還寧愿遭受雷劈而不還手。 至于老張口中的‘我有愧’一說,這些人卻是不曾去理會的。 和天道將交情? 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么? 這玩意除非以人待天,不然就是一團只會維護自身規則的泛意志,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情感可講! 這些事情,幾乎是修行界的常識,乃是每一個修行者心中都清楚的。 就像你不會和一條河流稱兄道弟,因為河流在你面前流淌,不過是世界運行的規則。 對修行者來講,世界意志不過是類似的運轉規則罷了,他們中的一些會保護生養自身的世界,但那不過是一種‘故土難離、保護家園’的情感,倒是像老張這般把天道視作道友的存在,在修行界中才是一朵奇葩。 此方世界生我養我,我也希望祂變得更好。 但這種感情乃是以人單方面的施加,像是張三豐如今這般把世界當成等同的存在...... 換成俗話來講,你和石頭講感情,怕不是個精神病人吧? 特別是遭了雷劈還不還手...... 好吧。 這些事情,他們也就看個熱鬧,既然老張愿意,他們也沒理由去插手什么的。 可在這些人心中,這種做法無異是很傻的一種。 也有可能會覺得正是因為老張的這般做法,才能的證如今的境界? 這些心思或許都有,不足與外人道也。 不過這些大能外放的神識,在主位面上近乎交織成羅網裝,卻是令許多不曾清楚此方世界底蘊之人心下震撼。 這其中,就包括已然以陣法封閉武帝城的藍禮。 嗯,如今以藍禮的境界,若他愿意的話,是可以外放神識插入其中,作為一方交流的對象的,所以這些人在虛空中互相交流產生的異相,藍禮也感知得到。 可奇怪的是。 這些人分明察覺到東海邊上有著他這樣一位存在,可偏偏聊天時卻沒人拉上他,反倒是每當神識接近藍禮的時候,都有意識的選擇了回避。 他們的這般做法,也是令藍禮打消了以神識交流的想法。 很顯然,這些前輩高人們根本不待見他,并沒有想和他這位后來居上的晚輩交流一番的意思。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發現了神識世界里,藍禮身邊立著的那個偉岸存在...... 法身高達三千丈的紫萱?。?! 往日里沒有對比的目標,或許不知紫萱的這道法身強橫到什么程度,可時至今日,天地之間各種神識滿天飛的情況下,藍禮在一座座靈山福地內,也能夠隱約感應到這些神識主人的強弱。 其中與他境界相仿者,所顯露出的法身不過百米高下,而杰出者,差不多有三百米。 如臨江城中的那位林靈素,其法身在眾人之中算是杰出者,可就這,也不過七百米之高! 再往遠處感應,在那遙遠的南詔國內,當代圣女的法相之軀,不過千米...... 千米?三百丈? 要知道,南詔國當代圣女的法身,已然是天地間除卻老張之外,體型最為龐大者了?。?! 可就算是這樣,其法相居然才只有紫萱十分之一的大????? 至于那屹立在大地之上,正遭受雷擊攻擊的張三豐。 藍禮神識觀摩半響,最后卻得出一個令他感覺到古怪的答案。 千丈! 甚至距離千丈應該還差了那么一丁點!也就是九百八九丈的高度! 這...... “有點過分了啊.....” 望著遠方那如同山岳一般龐大的虛影,在看看自家院子里正抓著藍馨兒揉捏的紫萱,藍禮憋了半響,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是好。 老張的法相居然沒有紫萱的高? 你特么在逗我??? “就算是女媧的嫡傳后裔,開掛也不至于開的這么過分吧?” 藍禮張了張嘴,望著不遠處聽到聲音,正向他看來得母女二人。 “哎?夫君你說什么?”紫萱一臉得好奇。 “爹!”閨女還在傻樂求抱抱。 “呃....沒事,沒事?!?/br> 腦海中閃過些許雜念,卻連一秒都不曾留存,直接被藍禮揮劍斬滅。 隨后,就見藍禮面上露出笑容,走至紫萱身邊,直接把藍馨兒抱了起來: “馨兒乖,要學著叫娘,知道嘛?” “咯咯咯!爹!爹!” “你得學會叫娘!” “爹!” 傻姑娘還是就會叫爹..... “你這傻孩子!” 看著在自己懷里來回翻滾得藍馨兒,藍禮沒好氣得瞪了她一眼:“你爹我的大腿肯定沒你娘的粗!找靠山你都找不到最粗的那個,這么笨將來可怎么辦?” “咯咯咯.....” 藍馨兒才不管藍禮說的這些呢,見藍禮就會訓她,這丫頭也不生氣,只是傻笑著伸手去抓藍禮的臉。 看樣子是這段時間被捏的多了,她反倒是學會了捏別人。 “真是沒救了?!?/br> 眼見自家姑娘還是這么傻,藍禮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他的這番話惹得一旁紫萱白了他一眼: “夫君你瞎教孩子什么呢?” “有么?沒??!” “那你剛剛說.....” “我這是讓這孩子認清事實的真相,等將來她長大了就會發現,我這當爹的肯定沒她娘有本事?!?/br> “去你的?!?/br> 暗自在藍禮腰間掐了一下,見藍禮面上露出苦色,紫萱偷笑著從他懷中接過馨兒。 吧唧一口,親在藍馨兒的臉蛋上,紫萱看著小丫頭的眼睛認真道: “馨兒乖,別聽你爹胡說,以后長大了要記得,千萬得把他那一身本事都榨干了,知道么?” “嘻嘻嘻,爹!爹!” 也不知藍馨兒聽沒聽懂她娘得話,這般看看娘,那般又沖著藍禮要抱抱,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眼看著眼前這一副家庭和睦的樣子,藍禮看了看紫萱那俏皮的摸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行吧,你在家里陪著馨兒,我去城里轉轉?!?/br> “呸!說的好像哪天不是這樣似的!” “呃.....” 被自己老婆訓了一句,藍禮眨了眨眼,隨后在藍馨兒的笑聲中身影一閃,不知跑哪兒去了。 看到藍禮忽悠一下又不見了,還在紫萱懷里呆著的藍馨兒不樂意了,小嘴一撇,就想要開哭。 “乖,馨兒不哭,待會爹爹就回來了?!?/br> “爹!” “不哭,你爹去忙了,一會兒就回來了?!?/br> 紫萱小聲的哄著她,表情中充滿了母愛,如若不是和她熟悉之人,誰又能想到,神識感應中那位高達三千丈的巨人,居然會是她的法身? ...... ...... “清風!清風!” “我在這兒呢?!?/br> “你死哪兒去了?” “茅廁!” “emmm,話說都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得上茅廁?什么情況?” “你稍等一會兒,我這兒馬上就好了?!?/br> 武帝城中,清風得府邸內,被紫萱那巨大法身惹得心情莫名的藍禮,出現在了清風的宅院中。 說是宅院,實際上就算當初城主府后院的那棟小別墅,只不過是在清風搬出去后,藍禮直接把其搬了出來,順便又在周邊圍了個圍墻罷了。 這會兒到了清風這兒,藍禮就和回了家一樣,一通翻箱倒柜,就把那些清風藏得死死的好酒給翻找了出來。 在院子里支了個烤架,藍禮又憑空拉出一只黃金羊和許多調味品。 待到清風終于方便完了,就看到藍禮在院子里烤rou的畫面。 以清水潔了下手,清風走到烤架對面,有些好奇的看向藍禮: “話說你怎么今天來了?” “嗯?我來找你喝酒,還得分時間么?” “屁話,我就是奇怪,你現在不是應該有挺多得事情要處理么,怎么還有時間跑我這兒來偷閑?” “你管我!” “呃,我說明月,你今天怎么火氣這么大?” “有么?” “.....” 二人對視許久。 半響后,清風看著已然落油的羊rou,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熟了熟了,能吃了?!?/br> “知道,那?!?/br> “嘶....這羊rou真香!你用的什么調料?” “那我能告訴你么?” “你說不說?不說老子弄死你!” “臥槽,你居然動手?不是我說.....你一轉世的謫仙人,為了這么幾塊羊rou,至于么?” “屁的謫仙人,貧道就要吃羊rou!” “行,你吃,隨便吃,有種你把這只金羊都吃了,撐不死你!” 幾句交流,又添幾壺新酒,待到二人吃飽,整只黃金羊已然不剩下什么了。 “我說明月啊....” “嗯?!?/br> “其實有些事情,你不用去想太多,讓它自然而然就好了?!?/br> “嗯?!?/br> “什么天仙地仙的,若是當神仙真有意思,你當我還會下凡來?” “嗯?!?/br> “就這樣吧,能過就過,過不下去了就躲著點,沒多大點的事兒?!?/br> “嗯?!?/br> “不是,你就光‘嗯’?” “不然呢?” 瞥了眼一臉流氓相的清風,藍禮看了一會兒后,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其身后,坐起身來的清風笑了,沖著藍禮的背影大喊道: “你這是干嘛去?” “干嘛?回家哄老婆孩子!你當我像你,孤家寡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