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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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鈞啞然,容毅再次問:“我聽說王爺和公主不睦,吾妹如此貌美,王爺若是看上了你,你如何自保?又或者將你潦草賜給哪個將領做妾,又如何自主?” 元鈞竟無言以對。 容毅道:“當初父親為meimei起名璧,不管貴人們如何,meimei在我們心中便是珍如拱璧,縱連城不換!家里小富即安,已不需要meimei如此委屈。聽大哥的話,求了公主,賜還家去,回家了你想嫁咱們就替你議一門親事,做正頭夫人,找個如意郎君,若是不想嫁,便在家里,咱們三兄弟,養你一輩子也使得!只要meimei開心便好!” 元鈞心下嘆息,若是自己和這小宮女不曾互換靈魂,此刻放回鄉去,這小宮女的確將有一個平穩安泰的未來。所以他看到宮女手帕上繡著的“璧”便是她的本名了,想來進宮被執事的改成了小家碧玉的碧。 他慢慢道:“兄長且稍安勿躁,等過一段時間,meimei手上的差使辦完,便……如兄長之愿?!彼拐\直視眼前這關心meimei的兄長雙眸,充滿誠意,心內想到,孤總會回報你們的。 容毅揚起眉來,看自己這個小meimei,身著男子冠服,清麗絕倫,進出都有帶刀侍衛守衛,侍女陪侍,想來確實深受公主重用,且……他有些心軟,meimei為家里犧牲良多,他想了想道:“本來meimei有志向,兄長豈有不支持為理,只是如今我一路行來這扶風城,所見所聞,顯然要打仗了,戰事一起,人如豬狗,只能任人宰割,meimei還是聽哥哥一言,且先避開吧!憑那公主待你如何恩重如山,家里總舍不得你拿命去搏什么前途?!?/br> 他看著自己meimei,真情實感道:“封侯拜相,讓哥哥們為你掙去?!?/br> 元鈞心頭巨震,霍然站起來道:“你說什么?戰事要起?” 容毅一怔:“公主不知嗎?也對……據說王爺與公主不睦……大概也不會將這些大事與公主說?!?/br> 元鈞上前急道:“你如何知道要有戰事?” 容毅道:“一路行來,見到來往客商都被嚴查,是否有路引盤契,來往貨物、馬車都被細細搜檢。市面上的糧價貴了許多,喂牲畜的草料也在漲價,還有皮革、馬蹄釘、鐵器、馬車價格都貴了,更重要的是……” 容毅嚴肅道:“我過來順路去探望了從前戰友家中雙親,送了些銀錢給他們,他家是軍戶,原本只是屯田,一個月前所有靖北軍戶男丁就已聽令要求征召回隊,且自帶馬匹、糧草、干糧。而我問過鏢局的鏢師,他們鉅鹿那邊臨近北犀的,前些日子就已在招募民壯、流放的苦役犯在砍伐林木,挖溝渠,修衛所堡壘、修棧道了!有些商人消息靈通的都已從內陸在往這邊販皮了?!?/br> 元鈞喃喃道:“堅壁清野……是對北犀,還是會對朝廷用兵?” 容毅又是一怔:“朝廷?怎么會對朝廷用兵,靖北王這時候對朝廷用兵造反是自尋死路。北犀那邊如今剛剛選舉出新大王,正是兵強馬壯之時,若是他興兵反朝廷,北犀那邊定然也要南下,除非與北犀聯合攻占朝廷,但這可是引狼入室,千夫所指,靖北王豈會做此不義不智之舉?再則,北犀與靖北郭氏,那可是血海深仇,不會輕易結盟的?!?/br> 元鈞不由又多看了容毅兩眼:“兄長倒是頗通軍事?!?/br> 容毅摸了摸頭:“當時投軍,年紀還小,被派去軍中主簿那里做守衛,主簿見我年少,教我識字,也教了一些軍策,靖北雖說與朝廷不睦,但到底如今還是保持著面上的和平么,不才剛娶了公主為王妃,便是要反,也不是此刻反吧,除非朝廷先對靖北用兵或者有什么不義之舉,否則靖北先反,大義不在,天下都可討之,靖北郭氏不會那么傻?!?/br> 元鈞低聲重復了一句:“朝廷先有不義之舉……”絕嗣之計算不算? 容毅搖頭道:“這些都是朝廷貴人們的事,不關我們事,我們還是莫要在此做炮灰的好,聽哥哥的,和哥哥回家去?!?/br> 元鈞看著他,眼神復雜,忽然起身深深施了一禮,容毅慌了手腳站起來道:“meimei不要行此大禮,哥哥受不得?!?/br> 元鈞低聲道:“有一事央求兄長,麻煩兄長到公主前,將此次前來所見所聞,與公主詳細分說,否則若是判斷失誤,只恐公主也要失去先機,受制于人,到時候唇亡齒寒,我只怕也在劫難逃,不能幸免?!?/br> 容毅看meimei面容嚴肅,何事不應?只顫聲道:“meimei不必如此,你要我做什么,只管說便是了!” 第45章 夜論 弋陽公主隔簾見了容毅,聽到容毅的稟報也吃了一驚,細細盤問了一回,沉吟了一會兒問容毅:“容女官在我這里擔任重要職司,一刻不能離,我知道你為著照應親妹而來,你放心,無論如何,她之性命,不容有失。若戰事果然起,有個萬一,我必命人護送她離開扶風城,保她性命無憂?!?/br> 容毅隨著元鈞一路進入王府內,看她一路暢行無阻,而所有侍衛、女官看到她都行禮問安,心下越發震驚,不知道自己meimei如何得此殊寵。如今看公主對他溫聲細語,明明是高高在上的貴人,偏偏卻禮下于人,說話甚至仿佛有求于他。 這讓他受寵若驚:“不敢當。公主有安排便好?!彼肓讼肴匀谎a充道:“我這小妹,自幼進宮,家里人著實牽掛,還請公主莫怪?!眳s是到底沒敢說贖身的話來,只能婉轉替meimei描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