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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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皇后道:“皇上那邊煉的藥丸多,一爐一爐的,時常押了犯人去一把一把的試吃,有時候是讓道觀里那些服侍的侍妾們試吃,但當時據說氣氛非常僵,皇上是真的動怒,后來太子吃了那顆藥丸,皇上才命了人押太子回宮看管起來?!?/br> 駱世明想了下搖了搖頭:“我勸娘娘還是不要讓三公主去請愿了?;噬线@是動了疑心了?!?/br> 駱皇后一怔:“疑心我嗎?我自然是希望自己兒子做太子,這還用疑心?” 駱世明搖頭:“不對,他是擔心太子是裝的,裝著仁義厚道,因此才故意賜藥丸試他,若是太子果然是偽善,略有一些遲疑不敢吃,或是求情,或是哀求,那便證實了皇上的心頭所想,必會憎惡于他。若是如此,再加上之前在晉州港那邊埋下的那條線,太子必不能翻身,我們倒是有機會了?!?/br> “但太子吃下去了,皇上讓人看管于他,與派弋陽公主嫁去靖北王一般,都是為了他們好,可惜了,鋪墊了這么久,還是功虧一簣,皇上要的就是這種念舊情,這般才不會威脅于他——每個皇帝都希望自己的太子仁厚順服的?!?/br> 駱皇后想了下果然如此,冷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那多疑的毛病改了,想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太子如此愚蠢軟弱,如何做儲君?他一心只念著昔日沈慕華如何仁厚善良,念著她的情分,卻沒想過太子這般性情,如何能擔得起這天下?” 駱世明道:“皇上雖然這幾年沉迷修道,看似糊涂,其實心里還是明白得很,娘娘千萬莫要以為他昏聵了,如今看來,我們倒是白白替弋陽鋪了路,若是真讓她將靖北王籠絡住了,太子我們就不可撼動了?!?/br> 駱皇后不屑道:“就她?一個二婚寡婦,她那養面首的名聲都壞成那樣了,怕是沒多久就能被靖北王給殺了——我是真聽說過他把人往猛獸園里扔進去活活撕成碎片的,所以這些年我一直著意教導亦晴柔順溫柔,有多少男人會喜歡弋陽那脾氣?” 駱世明微微嘆了口氣,沒說什么,meimei養在深閨,規矩已經刻在了心里,又年輕入宮,自然不知道,弋陽公主那樣高高在上充滿生機勃勃的野性,也是極具魅力的女子,要不怎么說家花哪有野花香呢? 他低聲叮囑了駱皇后不要再輕舉妄動:“皇上意已決,這個點上,好在如今太子被囚,冷上一段時間,再深的父子之情,日日不在眼前,也能冷了,等皇上忘了他,咱們再徐徐圖之,皇上既喜歡重情之人,你讓二殿下和三公主,都先去皇上跟前,替太子求求情,替jiejie求求情?!?/br> 駱皇后道:“我知道了,哥哥放心——至于求情什么的,還真不容易,皇上如今癡迷修道,連臣子都不見了,哪里還見我們?”她冷笑著:“總不能讓我也自甘下賤,去穿著道服媚上吧?” 駱世明沉默了,駱皇后看哥哥不說話,也暗自后悔自己失言,只道:“好了哥哥放心,太子既然被囚,這太子妃的事自然也要緩緩了,只要還沒出外開太子府,就一切都還來得及?!?/br> 第21章 送別 太子元鈞被送回到寢殿,很快就有禁衛軍的將軍帶著旨意過來,過來將寶函宮前后所有門都看守起來,只留了一個角門出入,又有御前大太監過來,將服侍太子的人都聚集起來,宣讀了規矩,喝令人人都嚴守禁足期間規矩,小心伺候太子,不許影響太子讀書反省。 根據皇上口諭,寶函宮一應用度縮減,除了衣食炭水等,便是人手也該縮減,于是點了一半的內侍和宮女都回了尚宮局重新安排差使,剩下的人不許出門,一應用度均由專人送達。 幾與囚禁無異。 一時寶函宮內人人噤若寒蟬,一點聲息都無。 當晚送進來的晚餐,就已是冷飯冷菜,寶函宮原本離御膳房就遠,送的太監送過來又是禁衛檢查過才許送入,這么一耽擱,自然也就涼了,而因著太監們知道送過來這次不會再有賞銀,越發當成是苦差事,少不得怠慢了些。 元鈞知道自己無能為力,被囚在寶函宮里,也不能改變什么。 靖北王歷經三代,每一代都極桀驁不馴,又手擁重兵,想要不費刀兵就收服,的確只憑皇帝的德行很難——互為婚姻,然后加強血脈聯系,慢慢融合。 但靖北王又不是傻子,嫁過去的公主,必然是一個犧牲品。那是他的親jiejie,是握著他的筆教他寫字,扶著他的腰教他騎馬的,亦母亦師的親jiejie,是為了他拋頭露面,全心全意打算的親姐。 他倒是寧愿父皇將這個儲君位給去了,若是能將皇姐留下。但事情到如今這個地步,早已無可挽回,jiejie一定會嫁去靖北,自己從未如此深恨過自己的無能。 元鈞徹夜難眠,直到天將黎明,才迷迷糊糊被人推醒:“jiejie快起來了,要出發了!公主找jiejie呢?!?/br> 元鈞睜開眼睛,有些茫然,他坐起來,看到眼前一名總角小丫頭滿臉急切看著他:“容jiejie,您是昨晚忙得太累了吧?今兒怎么睡過了?幸好昨晚咱們都沒敢解衣,咱們趕緊上車吧,您是陪嫁的尚宮,誤了時辰,可就麻煩了?!?/br> 陪嫁尚宮? 自己在做夢? 元鈞滿臉茫然,被小丫頭拉著起了床,低頭果然看到自己身上穿著十分齊整喜慶的紅色宮裝,他轉頭四顧,發現自己站在一間狹小的房間內,看得出是女子閨閣,收拾得干凈整潔,一旁的妝臺鏡子中,一個已經裝扮齊整的女子與他四目相對,窗外天色仍然漆黑,房內只燃著一盞銅燈,朦朦朧朧的光線下,他仍然還是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