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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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拾桑癡癡地笑著,伸出手想觸碰他,卻發現是幻覺。 她的笑充滿苦澀:“你不選擇我,是因為你還在怪我……對不對?” 她似乎在同誰說話,又好似在自言自語:“我真的……悔了?!?/br> 同一時間段,五皇女府。 屋內又傳來瓷器玉器被摔碎的聲音,門口侯著的侍兒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就怕觸怒了里面那位。 有人去求府上唯一一位側君,秋舒只懶懶地看了她一眼,道:“摔壞了就補上,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人見他并無起身歸勸之意,只得黯然離去。 廚房內,累了一天的白芷終于能歇下了。他見四下無人,取出藏在木板后面的白饅頭,大口地吃著。 一面吃著,一面后悔自己當初的行徑。若他當初沒有做那偷盜之事,如今也不會這般模樣。 在五皇女府,他干的活又重又累,還不受人待見,就因為秋側君給他換了名字。 眾人最初以為他得了秋側君青眼,剛開始還對他客客氣氣的,漸漸地發現秋側君對他并無特殊關照,就開始隨意使喚他。 他又年輕,剛入府沒有人脈,哪里比得過在這兒呆了幾年的人的手段。他便只能忍氣吞聲,幾乎日日忙到深夜。 他剛啃完饅頭,便注意到前方似乎來了兩個人,是管事和一個同她不對付的侍兒。 他下意識躲到門后,想著等她們走過再離開,卻沒想到自己聽到了一個重要信息。 等人走了,白芷從門后出來,激動得渾身顫抖。 他略顯饑黃的臉上帶暢快的笑意,眸中閃著狂喜的光芒。 宋府。 宋杬卿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上方的紅帳,大腦異常清醒。 他活了兩輩子,頭一回和一個陌生女人共處一室,還隔得這么近。 盡管宋杬卿看著似乎大方自然,但實際上,他躲在被子里,一直豎著耳朵聽何玦的動靜。 他很奇怪,古代人對待包辦婚姻是怎么接受良好的,大多新人都是成親那日才見面,當夜就能云朝雨暮。 雖然何玦看上去是正人君子的模樣,可是真實性情是怎樣,誰又知道呢? 他在被褥里翻了個身,又聽了會兒,還是沒聽見對方發出什么聲音。 難不成她睡著了? 何玦怎么可能睡著了,她一直捧著那個匣子,思索著該如何圓謊。 她的本意只是來看他選親,并不打算動手搶繡球。 可是那繡球是他扔到她手中的。 是他選擇的她,不是嗎? 衣襟內的玉玦似乎隱隱發燙,何玦的心境也極為不平靜。 換個身份,待遇如此不同。 是宣王時,他對她避如蛇蝎;是何玦時,他卻能對她笑靨如花。 所以,他不是討厭她這個人,而且討厭“宣王”這個身份嗎? 何玦抓住腦中閃過的念頭,捧著匣子的手緩緩收緊。 漆黑的瞳眸中泛著幽芒,掩下破釜沉舟的意味。 直到聽到一陣斷裂聲,何玦才回過神來。 木匣子上出現數個洞窟,隨后是幾條裂紋蔓延,木匣子就快要裂開來。 “怎、怎么了?!”宋杬卿聽見聲響,下意識撩開帷幔瞧。 二人大眼對小眼。 宋杬卿一臉驚愕的看著他手上裂開的木匣子。 她和它有仇嗎? 何玦則是看著他一眼后便飛快地轉過頭去,倉皇道:“抱歉,一時失手,弄壞了你的東西?!?/br> “沒事,”宋杬卿又縮回床上,“給你了就是你的了?!?/br> 他滿腹狐疑地揭開被子看,面頰微微發燙,突然意識到何玦為何會別過頭去。 可能是在被子里翻來覆去的原因,他的里衣有些凌亂,露出了小半截鎖骨。 他忙整理了一下,一面想著對方難道真是個正人君子? 他好像沒那么擔心了。 何玦端坐在軟榻上,心跳如雷。 盡管只是一剎那,但他的確是看到了少年白皙的頸脖。 她當時的思緒像是被人揉成一團,什么想法都沒有。只是下意識地別過頭去,不讓他覺得自己是好色之徒。 直到宋杬卿綿長的呼吸聲傳來,她才回過神來。 他睡著了。 她下意識放緩呼吸,望著窗外。 月光清冷皎潔,伴隨著偶爾的鳥鳴聲。 翌日。 宋杬卿睜開眼,腦袋放空,像往常一樣迷迷糊糊道:“青梔?!?/br> 少頃,有人答道:“公子有何事?” 宋杬卿腦子還不太清醒,只是覺得今日青梔的聲音怎么低沉了許多? 他沒想太多,手撐著額頭坐起來,一面撩開床幔往外看:“現在什么時辰——” 宋杬卿的聲音戛然而止,正對上何玦的目光,聽得她道:“……辰時四刻?!?/br> 下一瞬,宋杬卿把自己塞在被褥里,慌亂道:“怎么是你,青梔呢?” 話落,他才反應過來一件事,他已經成親了! 昨夜還是她們的新婚之夜! 那他起床后亂糟糟的樣子豈不是都被她看到了? 何玦后退一步,聲音略有幾分喑?。骸八麄冊谕饷?,我叫他們進來?!?/br> 宋杬卿低低地應了聲,然后把自己團吧團吧裹起來,好像這樣就能消除他心中的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