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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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星的原住民明顯對這個老雌蟲有幾分敬重,就連那幾個挑事者也默不作聲地像個鵪鶉縮了縮脖子。 “白榆閣下,伊爾西先生。我可以問幾個問題么?” 白榆和伊爾西對視一眼,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也是,我應該先自我介紹?!崩洗葡x上前一步, “我是56星駐防軍隊的隊長, 28年前來到這里,現在整個軍隊只剩下我一個蟲?!?/br> “其他蟲呢?”阿統當了主人的嘴替。 “死了,有些關系的就調去其他星系了?!?/br> 阿統回頭看了白榆一眼,收到了確定的眼神后說道: “你想問什么?” “請問你們聽說過26年前的56星保衛戰么?” 白榆知道,他聽迦爾說過,他就是在那場戰爭中認識塞達,又是在那場戰爭后失去。 白榆: “我知道?!?/br> 聽到雄蟲的答復,老雌蟲渾身一震,渾濁的眼睛緊盯白榆,有些緊張地問道: “那場戰爭用的東西也在今天使用了,是么?” “對?!?/br> 老雌蟲好像回憶起了什么,痛苦地閉上眼睛,他聲音很輕地再次問道: “還是他們,對么?” “是?!?/br> 聽到肯定的答復,老雌蟲猛地睜開了眼睛,死死地咬著牙問道: “您,您會殺了他們么?” “您會么?”他的聲音的在抖,但眼睛卻死死盯著白榆。 好像白榆一旦開口拒絕,支撐著他的一口氣就會盡數散去。 看到這樣的雌蟲,白榆已經猜測出他經歷過什么,畢竟上一個血淋淋的慘案他剛聽過不到一天。 白榆突然很佩服56星上這些蟲的生命力,他們或者蟄伏著,或者孤注一擲著,他們掩埋著心中濃烈的恨,只待某一時刻,如大火燎原般將仇恨燒得一干二凈。 白榆忍不住被這些東西吸引,但是… 自己真的能承擔起所有蟲的期盼么? 他的理性和感性糾纏不止,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頭,他看去—— 伊爾西的眼里漫著無限月光,他眉眼彎彎正笑著看著自己。 是了,無論自己如何決定,伊爾西都會無條件支持。 心落在實處,他聽見自己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愿望: “我會?!?/br> “我會殺了他們?!?/br> 我一定會的。雌父,伊爾西,自己,還有無數與他有過交集或者沒有交集的蟲子們。這些濃烈的感情像一雙雙從泥潭中伸出的手,在白榆無數次想要放棄時將他托起。 “閣下?!崩洗葡x聽到這個答復,眼睛不禁一亮,他上前一步,鄭重的單膝跪地,一只手搭在肩頭說道: “任您驅使?!?/br> 身后的蟲群安靜了片刻,然后將手中的武器窸窸窣窣地全部丟棄。 他們愚昧,他們無知,但是他們看見守衛了這個星球20多年的老隊長都彎了脊背。 菲洛聽不明白老雌蟲和白榆的對話,他只知道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他抓抓頭發,走到老雌蟲身后,也學模學樣地將手搭在肩頭。 “老大,我也是?!?/br> “我也是!”小蟲崽從蟲群中沖出來,一把抱住了白榆的小腿,他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大蟲們在說著生死攸關的事情。 他喜歡這個帥氣的哥哥,所以就跑過來了,當然他也喜歡旁邊另一個漂亮的大哥哥,他的翅膀亮晶晶的很好看。 “我也是!” “我也是,剛才對不起?!?/br> “還有我!” 那幾個鬧事的蟲見事情發展朝著不可控的方向進行,他們想道那個蟲子的威脅,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 “你辦得好,我讓你去主星。你要是辦得不好,就把你丟到126星喂星獸?!?/br> 那個蟲陰森森的話在腦海中再次回蕩: “要是實在不行,就將……” 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從懷中掏出一個接近50ml的玻璃瓶,他們拔開蓋子,向后跑去站在一個大石頭上,有些瘋癲地大聲喊道: “明明殺了他就可以,你們為什么不殺了他?!?/br> “他手里拿的是什么?”白榆看見那幾瓶分量不輕的液體,心中有了猜測。 “不要讓他們……”話完未還全出口,伊爾西便舞動著骨翅飛了過去,骨翅在黑夜中依舊美到不可思議,在那幾個蟲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伊爾西便將他們手中的裝著液體的瓶子全部卸下。 順便將這幾個蟲的胳膊腿折斷。 始作俑者哀嚎地倒在地上。伊爾西連眼神都沒有施舍,小心翼翼地在原地將蓋子重新扣好。 “這些就是吸引星獸的藥品吧?!?/br> “小心!”白榆的瞳孔皺縮,他的腿已經不受控制地向伊爾西跑去。 蟲群中一個灰頭土臉的蟲子突然將手中的一瓶,與伊爾西繳獲的相同的液體,向不遠處的伊爾西潑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46章 去吧 蟲族的雌蟲多到數不勝數,能成為軍雌的,必然是身體各項指標十分優秀的。 所以,那一攤液體的濺射軌跡在伊爾西的眼中緩慢而又清晰,他其實完全可以躲開,但他又在瞬間意識到: 如果自己躲開,那么這個聚集大量居民的“根據地”將會立刻迎來更大的浩劫。 他和白榆兩個蟲,救不了那么多蟲。 或許受身邊那個一直嘴硬心軟的雄蟲影響。 又或許是他掩埋在心底卻從未散去的固執與堅守。 他是白榆的雌君,是星河集團的掌權人,曾經也是一名軍雌。 月光掙扎著沖破云層,絲絲縷縷的清輝將暗褐色的土地蒙上一層薄紗,伊爾西站在原地,沒有躲閃,沒有驚訝,他接受了即將到來的一切,也接受最壞的結果。 但是白榆。 他們幾個星時前剛在流光溢彩的骨翅間發誓: 【rou/體一起腐爛,靈魂在宇宙間相逢?!?/br> 但如今,他卻舍不得了。 自己陳敗的軀殼在白榆的澆灌下才恢復的生機,但是白榆… 這是他最好的年紀,他還沒有翻過最西面的米爾斯坦山脈,也沒有淌過淡紫色的密羅必河流,還有那顆位于宇宙邊界處的費加利星球。 這些都是他們打算一起去的地方。 當初主星的別墅中,白榆心血來潮,在網上買了個蟲星的全幅地圖。 他指著頁面還和阿統說: “統啊,你看他月銷量0,不會是詐騙吧?!?/br> “應該不會?!卑⒔y面無表情地吐槽道: “這是正規的app,并且5萬的地圖,應該只有您會動買回來看看的心思?!?/br> “你說的很對?!卑子苁仲澩攸c了點頭,然后更加洋洋得意地說道: “錢的話完全沒問題的,畢竟我老婆首富?!?/br> 阿統: “您在家就不用和我重復這件事兒了?!?/br> 白榆嫌棄地點了點阿統的鐵皮腦袋,然后大手一揮便將紅底黑字印著——— “超大超詳細,蟲族地圖,您值得擁有”的鏈接拍了下了。 然后收到貨的那天,白榆發現自己犯了一個科研人都會犯的錯誤——買東西不看尺寸! 于是乎,一副4mx4m的巨型地圖在別墅的客廳鋪開。 有一說一,賣這么貴確實還是有道理的。 白榆蹲下身,摸了摸地圖,發現這是張地圖果然不是紙質的,而是一種他不認識的皮質面料,甚至上面還有細小的絨毛。 山川的絨毛會硬一些短一些;河流的絨毛會長一些,順滑一些;星球則是毛茸茸的一個圓,手感像地球上的軟乎乎的貓貓一樣。 伊爾西一進屋便看見了客廳中這個突兀的存在, “白榆,這是你買的地毯么?” “那怎么可能?這是主人買的地圖!”阿統有些陰陽怪氣,還特地又重復了一遍: “主人可是這個地圖的第一個購買者呢!!” 伊爾西已經習慣了白榆和阿統每天相互的陰陽怪氣,他呼嚕了一把阿統的腦殼,然后將少年埋在沙發中的臉翻出來說道: “不愧是我的白榆,買回來的東西很實用?!?/br> 于是,實用的地毯式地圖也在今晚發揮了他另一個作用。 當然,阿統也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關閉聽覺系統,鎖住滑輪不出臥室一步的代價。 “伊爾西,今年年假,我們先去這里吧?!卑子艿难劬α辆ЬУ?,他從背后攬著伊爾西,下巴搭在對方的肩頭,一只手的手指擠進伊爾西指縫中,一起搭在一顆綠色毛茸茸的星球上面。 他一邊吻著伊爾西后頸繁瑣古老的蟲紋一遍繾綣地問道: “寶貝,咱們明年去哪里?,你來定…” 黏膩的水漬與地圖上的河流交匯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白榆將渾身薄汗的伊爾西裹在毯子里,然后特別驕傲地用紙巾擦拭他的“戰利品”。 當時的伊爾西坐在沙發上,羞恥地偏過頭,只能用余光看見少年頭頂的旋。 這只是他們無數夜晚中十分普通的一個,但是這些記憶在這個將要離別的時刻竟異常的鮮活張揚。 伊爾西想: 他對的起所有蟲,卻對不起自己的少年。 但是,白榆只要能活下去,就還會碰上其他的雌蟲。 他那么好,青春也剛剛開始,一定會碰上比自己還要好的雌蟲。 想到這里,他的心臟忍不住抽搐,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想跑過去,和他瘋狂地擁抱在一起,然后貪婪地詢問: “您愿意和我一起赴死么?” 但是他舍不得。 一想到任何一點與死亡相關的可能性,他就一點都舍不得了。 所以,他只能在這短短的幾秒內,淺淺偏頭向他的少年笑了笑。 白榆的嘴動了動,滑到嘴邊的“閃開”吞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