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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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毙巯x話音剛落,緊閉的別墅大門應聲打開。 “你大可以現在就告訴?!币翣栁鞯恼Z氣冷淡,沒有分給雄蟲一絲眼神。阿統跟在伊爾西身后,徑直走向了艾克文: “上將,麻煩你了?!?/br> “小事?!卑宋膶⑻崆皽蕚浜玫囊粋€大包扔給伊爾西,旁若無蟲地道: “你要的東西都在里面,我整理完軍隊也會即可出發?!?/br> “好。謝謝?!币翣栁黝h首,將大背包單肩背上,轉頭對著一臉憤怒的雄保會成員說道: “雄保會就算要對我審判,也需要我雄主的同意?!?/br> 在蟲族,已婚雌蟲更像是雄主的“私有物”,根據法律,除非觸碰法律紅線,就算是雄保會也沒有資格跳過雄主對雌君進行審理。 而雄保會現在如此急切,不顧法律與詬病只有一個原因:他們怕白榆,他們怕伊爾西真的把白榆找回來了,或者把白榆發現的某些東西帶回來。 伊爾西褪去了商人的儒雅平和,蔚藍色的眼睛更像是冬天冷洌的冰,帶著無法忽視的銳意緩緩掃過擋在他前面的每一個蟲子。 雄蟲被這個眼神嚇得后退了兩步,但又想到達羅希的威脅:他們要是真發現那里了,你就是第一個站上軍事法庭被審判的。 想到這里雄蟲倒也多了份孤注一擲: “伊爾西,你的雄主因為你的失誤流落到邊緣星,你還好意思說這些話?!?/br> “護衛隊,生死不論,將他還有那個小機械蟲一起帶回去?!毙巯x手一抬,雄保會的護衛多訓練有素地將伊爾西和阿統圍成一圈。 艾克文被排斥到外圍,想起白榆當初的囑托剛想上前,就聽伊爾西高聲說道: “上將,你別過來,這些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br> 話音未落。 “唰?!?/br> 一雙巨大的骨翅自伊爾西的肩胛骨處倏然展開,寬大又堅韌,每一寸都附著流光溢彩半透明的鋒利鱗片,每一次扇動都帶著獵獵的風聲。 他站在那里,連陽光都黯然失色的幾分。 周圍明顯多了陣陣抽氣聲。 伊爾西這幾年的儒雅平和,讓他們都忘了這位星河集團的掌權人,曾經在戰場上是何等英姿。那雙曾被譽為月光之刃的骨翅,帶走了多少星獸的性命。 但伊爾西沒心情解他們的震驚,他整個心臟滿當當的都刻著白榆的名字。 他眼神微暗,重心壓低。下一秒,只見一道身影閃過,緊接著便是亂七八糟的倒地聲。 伊爾西的戰斗方式與他本人的外貌完全不符,大開大合,每一次出拳和格擋都帶著無法忽略的勁風。 骨翅宛若收割的鐮刀,帶著流轉的暗光,蒙上一層鮮血。沒有一會,護衛隊已經七零八落地倒了一地。 “你們雄保會的戰斗力真垃圾?!币翣栁魑罩⒔y遞給他的手槍,一步一步走向站在最角落的雄蟲。 “伊爾西,伊爾西,你…竟然敢…”雄蟲被凜冽的殺意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他仰著頭看著那張宛若白玉的側臉還帶著滴滴答答的血跡。 “你……嗷!”雄蟲還沒磕巴完,一聲慘厲的尖叫直穿云霄。 一地動不的護衛隊,就連不便插手的艾克文都不禁瞳孔皺縮。 伊爾西把雄蟲的那里給廢了。 給廢了…… 雄蟲疼得滿地打滾,鼻涕眼淚糊成一團。 只有伊爾西,還保持著舉槍的動作,他的眼神波瀾不驚,好像這一槍只是打在了豬rou皮上。 但是艾克文仔細觀察一下了,才發現伊爾西并不是去表面般無悲無喜,他的睫毛在抖,他的手也在抖。 只不過不是害怕。 而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如果不是你們,白榆就不會去那里地方?!?/br> “如果不是你們,白榆也不會遇到危險?!?/br> 太陽終于穿破云層,一縷耀眼的光打在伊爾西身上,他骨翅上的鮮血還未干涸,他看了一眼雄蟲,一句話沒說,轉身離去。 艾克文沒有阻攔,他看著伊爾西踏上飛行器,微風卷起高束的馬尾。 伊爾西回頭看了一眼艾克文,嘴唇動了動,無聲地說出: “謝謝,后會有期?!?/br> 艾克文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如果白榆真的出了意外,那伊爾西也不會再回來了。 他將雄蟲廢掉,一是憤怒,二是給自己斷了后路。 飛行器騰空而起,在幾息之間便淹沒在云層。 “先生?您擦擦臉?!卑⒔y拿了一個打濕的帕子,遞給伊爾西。 “先生,別擔心,我們一起去找主人?!?/br> “嗯?!币翣栁饕呀浀竭_了第一個躍遷點,過去便是浩瀚的宇宙。 “阿統,我做這些都沒問過你的…” 阿統打斷他: “先生,我們是一家的?!?/br> “您和主人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br> “好?!?/br> 飛行器在銀河中穿梭,無數星辰幾乎擦著機身隕落,拉出無數的彗尾,仿佛一場盛大的奔赴。 * 56邊緣星,制造工廠的倉庫中,白榆盤著腿坐在一個大箱子上面聽完迦爾講了他的故事。 故事的開頭從一個邊緣星的十分普通的d級雄蟲開始。 d級雄蟲自打有記憶, 56星就是灰蒙蒙的天。這里被稱作邊緣星,是被帝國遺棄的星球。 迦爾經常叼著一根稻草躺在猙獰石塊上,他感覺自己的蟲生就和天空一樣,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灰色。 他渾渾噩噩,直到星獸入侵56邊緣星,血流漂櫓,鼻間是彌漫不散的血腥味。 他小時候的玩伴,或者街邊賣花的老雌蟲都被星獸摘掉腦袋,掏出腸子,變成一灘灘惡臭的rou泥。 他以為自己也會是這種結局,星獸嘴巴里的臭氣越來越近,他甚至感覺胃中的食物抑制不住地反到喉管。 “咔嚓?!?/br> 他的頭沒掉,只是被噴了一臉粘稠的綠色的液體——那是星獸的血液,帶著惡臭,讓迦爾忍不住抱著胃干嘔。 “雄蟲?” 迦爾順著光,看見了一個穿著軍裝的雌蟲。他面容冷峻,眉頭微微挑起,好像看見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救救我?!卞葼枒{借著最后一絲力氣,拉住了軍雌的褲腿,最后完全陷入昏迷。 這個相遇是很老套的英雄救美。接下來迦爾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跟著塞達在戰場上溜達。 塞達砍星獸,他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塞達砍完星獸,他就拿著帕子湊過去給塞達擦被星獸血液搞臟的骨翅。 “你真是個雄蟲?”塞達一臉古怪。 “如假包換?!卞葼柵呐男馗?。 這種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塞達出任務的時候碰到了星獸潮,在他殺完最后一只后精疲力盡倒在地上時,他看見那只雄蟲從遠處跑過來。 雄蟲的背很單薄,甚至因為邊緣星營養不良導致蝴蝶骨格外突出。但盡管這樣,雄蟲背著他走過了骸骨遍地的戰場,他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們在一個破舊的石洞里。雄蟲臟兮兮的,一條腿粘著血液,露出森森白骨。 “剛才碰到一個星獸。我將他殺了?!卞葼栃χ蛩乓?, “還有這個給你?!?/br> 他拿出了一朵薔薇花,還帶著露水遞給了塞達, “多看見好看的東西心情好?!?/br> 塞達不知道一個等級不高,瘦弱膽小的雄蟲是如何將他從尸山血海中背出,也不知道連刀都拿不穩的雄蟲是如何殺死的星獸,將他完好的帶到這里。 但都不重要。當他看見雄蟲銀灰色的眸子亮閃閃的倒映的都是他的模樣。 他們就這樣相愛了,塞達說等到戰爭結束,他們一起去主星,那里有漂亮的別墅,也有數不清的鮮花,就連天空也是湛藍色。 迦爾笑著,幻想著那個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他想和塞達永遠在一起。 但意外永遠在最美好的時候突至。 塞達在最后一次戰斗中精神海透支過大,迦爾這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沒有辦法安撫一個a級雌蟲。 他想離開,他告訴塞達:你回主星去吧,我不想看著你死。 然后他就跑了,他無法忍受親眼看見塞達開著軍艦離去。 如果故事停在這里,只會是一段露水情緣的結束。 他們或許都會活著,迦爾繼續做一個不上不下的雄蟲,而塞達回到主星,升為上校,匹配給一個不錯的雄蟲做雌君。 但是…… 塞達沒有和大部隊返航,他單獨留下來找到了迦爾。 他喜歡迦爾,喜歡這個邊緣星等級不高的雄蟲,他告訴迦爾:你還沒有二次分化,二次分化以后等級會提高的。 迦爾信了,因為他在閉塞的邊緣星,并不知道二次覺醒提升等級的概率只有3%。 但是塞達因為長時間征戰,精神海極不穩定,他的發情期提前到來,在這個千瘡百孔,什么都沒有的邊緣星。 塞達因為高熱陷入昏迷,迦爾找了成為廢墟的醫院,找了成為危樓的商鋪,他想找一支高級抑制劑。 聽說這個東西可以幫助雌蟲度過發情期。 但他沒找到。這種東西很昂貴,不可能在邊緣星有。 但是,他遇到一個雄蟲,那個雄蟲西裝革履,甚至連腳上的皮鞋都沒沾上邊緣星的塵土。那個雄蟲給了他一管粉色的液體,告訴他這是抑制劑。 迦爾將抑制劑拿給塞達,一開始確實止住了發情期,但是在3天后一個很平常的午后,他們暢想著未來,準備開著飛行器返航時—— 塞達狂化了。 他一邊攻擊著迦爾,一邊流著血淚,最后他拼著所有力氣死在了他們當初相遇的地方。 “咦,竟然直接死了,看來配方還得改進?!卞葼柭犚娊o他“抑制劑”的雄蟲這樣說道。 迦爾想殺死這個雄蟲,卻被打碎了骨頭,抓瞎了一只眼睛,然后隨手扔在星獸的尸體堆中。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流逝,甚至腐食鳥吃他的眼球都感覺不到。 不能死,塞達,我要給他報仇。 迦爾已經忘了自己是怎么爬出尸體堆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過活這些年的,直到他看見了白榆,他知道這個雄蟲或許能幫助他復仇。 “這個故事到此結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