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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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死了!” 圍觀的蟲子們從快意轉變成驚恐,而凡落的雄父更實在中途就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最終,他們將目光齊齊看向和他們站在一處的伊爾西。 星河集團總裁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只見他掏出了光腦,好像給誰發了個消息,然后一步步走向有些失控的白榆。 “先生,您現在過去會受傷,已經有蟲撥打了雄保會電話?!眲偛疟慌R陣囑托的軍雌攔住了伊爾西,認真地說道: “我答應了閣下,要照顧好您?!?/br> “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br> 伊爾西推開了軍雌的胳膊,皮鞋踩著一灘灘血跡,堅定地走向白榆。 白榆現在腦子很亂,耳邊的嘈雜扭曲成刺耳的嗡鳴,濃重的鐵銹味充斥著口鼻,大片的鮮血模糊了視線。 他感覺眼前猩紅一片,薩滿的慘叫與雌父的隱忍和伊爾西的蒼白交疊在一起,讓他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 殺了他。 長時間重復同一個動作讓他的手有點酸酸。突然,他看見了立在旁邊的紅色的滅火器,他的眼神微暗。 起身,握住,舉起 就在砸下的瞬間,他感覺一道明顯的阻力。 被戛然而止住的不悅,讓他來不及收斂兇狠的目光,便直直撞向了一伊爾西蔚藍色的眸子中。 尖銳的嗡鳴聲瞬間漫過頭頂又在瞬間褪去。 “砰?!?/br> 滅火器掉落在地上,然后順勢滾了幾個圈,最后與墻壁撞在一起。 白榆看著伊爾西的眼睛,那片平靜的海面正掀起颶風,白榆頓時失了力氣。 他慌忙地避開目光,隨意擦了一下臉,但是手上的血跡更多,將本就濺著血滴的側臉暈成了一團血紅。 他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伊爾西,一種真正的惶恐從心臟蔓延開來。 他不怕伊爾西知道自己的冷漠與自私,他怕伊爾西怕他,懼他,遠離他…… 他本來就是個雄蟲…… “伊爾西,我不是……”他動了動嘴,剛想拉住伊爾西手卻抓了個空。 冷空氣穿過指尖,白榆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猛得掏出了個洞,冷風肆意穿梭過胸膛,他感覺自己的每一寸血液驟然干涸。 突然,他聽見了一聲很輕的,很熟悉的嘆息,里面好像包含著nongnong的無奈與心疼。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側臉被溫暖的肌膚覆蓋。 他赫然抬頭,只見伊爾西一只手扶住他的臉,專注地用另一只手為他拭去臉上的血跡。 就像平常在家里,拿著手絹給他擦汗一樣自然。 冷白色的手被染紅,伊爾西又用袖口…… 白榆愣在原地,感受著布料摩擦的觸感,半天沒有出聲。 “白榆?!币翣栁鳚M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點了點頭。 然后伸出同樣染成猩紅的手舉到白榆面前,還得意洋洋地晃了晃,他眉眼彎彎,帶著寵溺與包容說道: “你看,我們是一樣的?!?/br> 我為你拭去血跡,就像當初你為我拭去污泥一樣。 早在伊爾西拉開白榆的30秒內,醫院的護士和大夫趕緊將半死的薩滿抬上擔架。本以為蟲群會就此散開,但實際的情況卻是: 他們站在那里默不作聲,只是安靜地看著伊爾西和白榆。他們本以為的波及,遷怒或者隔閡全部沒有。 陽光灑在地上,與一灘灘猩紅交融在一起,仿若黃泉路兩旁怒放的彼岸花。 他們看著站在斑斑血跡中的雄蟲突然動了,然后一把抱住那位印象中儒雅的總裁。 或驚嘆,或羨慕…… 不知怎得,他們竟一瞬間覺得:本該如此。 白榆抱得很緊,好像生怕伊爾西反悔了一樣。伊爾西身上梅花的幽香驅散了充斥的鐵銹味,他像個大狗狗般蹭了蹭伊爾西的脖頸,緩緩說道: “不怕我么?” “為什么要怕?”伊爾西不顧眾蟲的目光,揉了揉白榆的頭頂: “你只管做你想做的,我永遠陪著你?!?/br> 白榆曾經將他從淤泥中撈出,驅散了他一夜又一夜的夢魘,他愛還來不及,怎么會怕呢? “雄保會!閑蟲散開!”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打破了短暫的安靜,一隊黑壓壓的蟲沖到白榆面前一字排開。 為首的是一只滿臉郁色的雄蟲,他穿著樣式繁瑣的西裝,灰色的半長發整齊地落在肩頭。 “我靠,是達羅希閣下?!?/br> “天吶,閣下竟然親自來了?!?/br> 達羅西, a級雄蟲,雄保會真正意義上的一把手,他的表雄弟曾經是當今蟲皇的雄主。 只不過在幾年前暴斃而亡,但依舊不影響他的家族在主星不可撼動的地位。 白榆神色一凜,剛想把伊爾西拉到身后,但是沒有拉動,他看過去,發現伊爾西依舊擎著笑,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和你站在一起?!币翣栁鞯奈逯复┻^白榆的指縫,然后慢慢收緊。 達羅希向前兩步,看著白榆。 突然,周圍猛得升起一股無形的帶著強制性的壓力,像極了黏膩的海藻在潮濕陰暗的深潭中飛速地蔓延纏繞,帶著濃重的死亡與腥臭將一切生靈盡數絞殺。 “是精神力!” 受到雄蟲的精神力壓迫,周圍雌蟲的臉色頓時蒼白,有些甚至半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這是只有精神力強到一定程度的雄蟲才可以釋放的壓迫,達羅西能坐穩雄保會的位置自不可能是如薩滿一般沒用的蠢貨。 達羅希勾起嘴角,轉動了一下中指上的戒指,緩緩說道: “來蟲,先把白榆閣下的雌君拿下?!?/br> 兩側的蟲子得到命令,剛要沖上來時,只見白榆向前一步,黑色的眼睛直直地對上達羅希 “我看誰敢?!?/br> 一股帶著尖銳寒意的精神力在窄窄的廊亭中乍然升起,冷冽的冰山與黏膩的海藻劇烈地碰撞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大boss登場!雄蟲當然不可能都是薩滿那種蠢貨。 所以其實是:一個不正常的人在不正常的社會和一個正常的蟲談戀愛的故事。 第34章 對峙 白榆和達羅希目光交匯的一瞬,兩股精神力宛若實質化般各自豎起尖銳的刺,在無形中呼嘯著向對方襲來。 走廊中一切仿佛被摁下了暫停鍵,只有他們的精神力進行著一次次激烈對撞,它們無聲無息地廝殺在一起,蠶食著,擠壓著越來越稀薄的空氣。 兩只高等雄蟲同時釋放精神力并不好受,周圍的雌蟲明顯開始感覺到精神海不受控制地動蕩起來,當他們緩過神想抽離時卻發現根本挪不動腳步,更有甚者已經趴在地上直不起腰。 只有伊爾西除外,他被白榆的精神力層層裹附,冰川抵擋住陰濕的深潭,也略掉了冰雪的寒意,只余下陣陣清涼為他開辟出一方天地。 鏡片后方蔚藍色的眼睛浮現出一抹深色,他再次拿出光腦,在上面敲敲點點了一番。 白榆也是第一次進行精神力壓迫,扎根在骨髓中的本能,在這次實戰中開始生根發芽。 達羅西感受著越來越洶涌的寒意,那是幾乎在瞬間就成長為可以與他一戰的能力。 灰色的眼睛驚起波瀾,他看向白榆,撥弄一下了中指上那顆碩大的紅寶石,竟突兀地開口道: “白榆閣下,多年不見,沒想到我們再見是在醫院?!?/br> 達羅希的年紀整整比白榆大了兩輪,此時此刻的話竟也多出了一份真心實意地夸獎。 “所以達羅希閣下是要給薩滿報仇么?”白榆看向對面的雄蟲,面露出淡淡地嘲諷。 “報仇?”達羅希笑了一聲,然后搖著頭說道: “我怎么會給那種蠢貨報仇…” “只不過,打狗也要看主人。小白榆,你說是不是?” 聽到這個聲音和熟悉的腔調,白榆猛地愣住,將他一下子拉到了數年前。 他當時目睹了雌父的死亡,又被蒙格利送到雄保會接受“治療”。在他以為自己將會被永遠禁錮在暗無天日的“診療間”時,一個帶著口罩的雄蟲解開了扣在他手腕上的枷鎖。 “主任,這個雄蟲有反社會人格,不能放走?!碑敃r的達羅西應該還沒坐上雄保會的第一把交椅,灰色的頭發扎了個小揪固定在腦后,他推了一下無框眼鏡,語氣頓時沉了下來: “你在質疑我?” “不敢?!蹦莻€蟲子立刻低下了頭。 白榆被放出來是一個陽光高照的晌午,達羅西站在雄保會大門口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 “小白榆,不要讓我失望啊?!?/br> “原來是你啊?!卑子芎孟裣氲搅耸裁?,不由地嗤笑了一聲,卻絲毫沒有收斂精神力的跡象而是反問道: “一別數年,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閣下?!?/br> “怎么樣,達羅希閣下,我有讓你失望么?” “當然沒有,你比我想象得更加出色?!边_羅西笑著向前一步,那股陰郁潮濕的精神力也同時迫近一分。 白榆亦是冷笑一聲,周遭的泠冽幾乎凝成實質的寒霜。 表面上是再次見面的寒暄,但更加緊張的氣氛,讓一切都變得有些詭異與荒誕。 就在兩蟲僵持不下之際,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這里是醫院,你們都給我住手!” 一個穿著白大褂白發蒼蒼的蟲子匆匆走向這邊,他一揮手,兩側的醫療蟲身上負著過濾設備沖到現場,拿出舒緩劑向四周噴射。 相互廝殺的精神力漸漸地化為烏有,壓在蟲群身上的精神力在頃刻間消失殆盡。 達羅希有些不悅地慫了慫肩頭對著剛來的老雌蟲說道: “院長,這里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呢?!?/br> “達羅希閣下,需要我再次提醒您這里是醫院么?” 老雌蟲疾聲厲色,溝壑縱橫的臉上印滿了歲月的威嚴,語氣間也沒有絲毫對雄蟲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