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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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僅一個晚上,一個久積沉疴且不知道哪天就宣告死亡的總裁,搖身變成了一個擁有a級雄主并據說頗具寵愛的雌君。 這種啪啪打臉的劇情反轉放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種族身上都極富話題的事情。 各大媒體都暗戳戳地開始忙碌,他們剝絲抽繭般地尋找這次話題的賣點。 還有星河集團的合作伙伴,也在四處打聽伊爾西這位新雄主的性格。 但得到的答案卻和當初伊爾西的調查結果一樣:目無尊長,暴力粗魯,狂妄自大,甚是不好相與。 不好相與個屁!各大集團的總裁都不約而同地送給了情報搜集部門統一句話。 不好相與,會讓伊爾西立刻回到星河集團穩住局面? 不好相與,會在拉文爾家族的宴會上百般維護? 如果這叫不好相與,那他們的雄主那叫什么?! 天理難容么?! 不少雌蟲和雄蟲險些咬碎了一口白牙,不過還有一些網友表示: 這些肯定都是裝的,白榆這個雄蟲聰明得很。畢竟只要掌控了伊爾西,那可就是擁有了巨額財富,到時候什么樣的雌蟲找不到? 雄保會的那兩個雌蟲也無意間也看見了這條高贊回答,他們默默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發出一句話: 【你想多了?!?/br> 他們可是現場被塞過狗糧的蟲! 但與外界的兵荒馬亂完全相反是的這座別墅中的白榆和伊爾西。 他們蓋著一床被子,緊緊地依偎在一起。直到太陽高懸在空,才慢悠悠地起床。 伊爾西還處在不適期,但經過白榆的細心澆灌,臉色已經比第一天好上許多。 “早安,伊爾西?!卑子芸粗坌殊斓膼廴?,十分不客氣地撅著嘴,嘟嘟囔囔地向伊爾西討要早安吻。 蟲族很少會有親吻,性對于雄蟲來說是欲望,對于雌蟲來說是生存。 所以這種情意纏綿的方式在他們看來一點都不高效快捷。 所以伊爾西可以十分坦蕩地與白榆一次次負距離交流。但面對這種從小到大都沒有涉及過的知識,還是讓向來克制冷靜的總裁紅了耳朵尖。 但是看著少年滿含期待的目光,他還是忍著羞意,蜻蜓點水般地在白榆的嘴唇上碰了碰,然后不太熟練地說道: “早安,白榆?!?/br> 其實他應該叫雄主的,但是面對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少年,這兩個字還是不太容易輕松說出口。 但白榆顯然不在意這些,他更在意是的伊爾西剛才吻得太淺,他還沒有嘗到味道,這個吻就轉瞬即逝了。 于是他半直起身,拄著腦袋裝作可憐兮兮地說道: “寶貝你這個早安吻可一點也不合格?!?/br> “寶貝”兩個字一出,伊爾西耳朵尖上的紅立刻漫上了臉上,但他這一次沒有反駁,只是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那怎么是合格的?” “啵嘰!” 白榆毫不客氣地回了響亮的吻。 然后像蓋章似的繼續在總裁的額頭上,臉上,脖子上,胸前留下一處處草莓印。 …… 兩個蟲在床上廝鬧了一陣,直到阿統在門外再一遍幽怨地催促道吃飯,他們才十指相扣著下樓吃飯。 沒過幾分鐘,白榆接了一個電話: “恩,知道了?!?/br> “不用,我一會去取?!?/br> “好,多謝了?!?/br> 幾句簡短的話就結束了通話。 只是伊爾西發現了對面少年的眼睛蒙上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握著筷子的手一緊,開口問道: “怎么了?” 白榆倒是沒想瞞他,只是好像有些疲倦地摁了摁太陽xue: “是卡爾,蒙格利火化完了,骨灰問我怎么處理?!?/br> 再次聽到蒙格利這個名字,伊爾西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仿佛因為白榆的出現,曾經那個代表屈辱與凌虐的噩夢已經再也不會出現。 但是…… 看著白榆并不像無所謂的樣子,伊爾西略有些緊張地低聲問道: “你想怎么處理?” 白榆頓了一下,手中的叉子泛著冷白色的光,映著少年復雜的眼神。 看著這樣的白榆,伊爾西的心里一緊,他承認,他心底還是害怕白榆會后悔。 從蒙格利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他生命中的一顆地雷被徹底鏟除,但同時另一顆地雷更加悄無聲息地埋在了同一個地方。 畢竟他們還是存在斬不斷的血緣。 伊爾西盯著自己的盤子,感覺心里悶悶的但還是開口說道: “星河集團在主星北部伊嘉爾密林附近開發了一處墓地,很適合安葬?!?/br> “您如果需要……”不適期的影響還在,他有些賭氣地又重新用上了“您”。 但剛開了個頭,就被白榆出聲打斷: “你在想什么呢?” 白榆從對面坐到了伊爾西的旁邊,用手包裹住伊爾西有些發涼的手,眉頭微蹙著說道: “怎么這么涼?” 伊爾西下意識想要抽回,卻被白榆握得更緊,緊接著少年嘆了口氣說道: “不是因為蒙格利,你不要多想?!?/br> 伊爾西看過去,一雙蔚藍色的眼睛寫滿了疑惑。 白榆好像有點累,仿佛被這個電話抽干了力氣,他的額頭抵在伊爾西的肩頭靜靜說道: “今天,可以陪我出去一趟么?” “好?!币翣栁鞑粫芙^白榆的。 “主人,我也想去!”在一邊當蘑菇的阿統突然出聲,它好像猜到了白榆的目的地,機械聲音帶了少有的鄭重再一次說道: “阿統也要去?!?/br> 白榆直起身看了阿統好一會,才靜靜說道: “好?!?/br> 伊爾西不解地看著一蟲一統打著啞謎,但沒有出聲詢問。畢竟如果真是他的不想聽到的答案,他不確定自己在不適期會不會做出來其他事情。 * 白榆好像對這次出行格外重視,他穿上了黑色的西裝,袖扣是黑曜石,就連頭發也用摩絲細細地打理了一下。 伊爾西壓下心底的不平靜,他不知道白榆到底要去見誰,又是誰會讓雄蟲如此在意形象。 他們倆蟲一統登上白榆的飛行器。 用白榆的話來說,星河集團總裁的飛行器滿大街都認識,估計飛不出兩里地就得被媒體圍住。 還是他的比較好,好幾年前的老款式,任誰都不會想到幾年會載著如今風頭最盛的a級雄蟲和帝國首富。 白榆一路少有得沉默,就連一向最鬧騰的阿統都默不作聲地呆在角落。 飛行器十分低調地飛到了和卡爾定好的位置??柵蓙淼拇葡x遞給白榆一個簡陋至極的盒子,里面就是囂張了一輩子的蒙格利的骨灰。 白榆對雌蟲道了聲著謝謝,再對面驚慌的“不敢”聲中回到了飛行器上。 “這是?”伊爾西看著被白榆扔在地上的盒子,心里其實有了猜測。 “蒙格利的骨灰?!卑子艿恼Z氣有些冷,好像提到這個名字都是一種人格侮辱。 伊爾西抿了下唇,還是問出了他一直壓在心底的疑問: “為什么是火化?” 在蟲族,只有罪大惡極或者無蟲收斂的蟲子才會送去火化,在他們的文化中,火化代表著挫骨揚灰,萬劫不復,再次投胎也只會是沒有神志的星獸。 “因為……”白榆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卻沒有直接回復伊爾西的問題: “8年前,我被你從126星救回來后在醫院里昏迷了好久?!?/br> “等我恢復意識后……” 白榆停頓了一下,眼眶在瞬間竟泛起了紅,他自嘲地說道: “蒙格利以沒照顧好雄子為由,把雌父的骨翅活生生剝落?!?/br> 伊爾西呼吸一凝,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但現實只會比他猜到的更加殘酷。 窗外的景色從高樓大廈漸變到荒無人煙,從金屬的光澤過渡到生機盎然的綠色,與此同時白榆的語氣也從自嘲轉變成了死寂: “我太弱小了,甚至都沒有第一次覺醒?!?/br> 白榆想到了剛剛蘇醒的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躲過了醫院的工作蟲員,穿著病號服跌跌撞撞地跑回家。 然后就看見蒙格利拿著一把彎刀捅進了躺在地上,全身沒有一塊好rou的尤利安的胸膛。 “你怎么回來了?”蒙格利都懶得掩飾,他扔了彎刀,踢了踢全身是血的尤利安毫不在意地說道: “看你雌父這個樣子,真丑?!?/br> 小白榆僵在那里渾身止不住顫抖,嗡鳴聲瞬間刺穿耳膜漫過頭頂,他甚至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逆流到心臟。 他的雌父,他兩輩子唯一的親人。 小白榆一步步走向蒙格利,撿起了那把彎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向了蒙格利。 但和他說的一樣,他當時太弱小了,就算他是擁有上輩子記憶的科研天才,但此刻的他只是一個病重初愈,精神力還未覺醒的小蟲崽。 蒙格利當時處于壯年,下意識竟然反應了過來,彎刀只是劃破了他的肥厚肚囊的一層皮。他暴虐地拎起鞭子,就要向小白榆抽去。 然而就在這時,地上奄奄一息的尤利安不知道從哪里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氣,一下子沖過來將小白榆死死護在懷里。 小白榆想掙扎著出來,卻聽見雌父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溫和: “別怕,小榆?!?/br> “閉上眼睛,別怕?!?/br> 尤安利口腔中流出的血滴滴落下,染紅了白榆蒼白的面孔,他甚至能看見被鞭子勾起來的碎rou。 “我錯了?!毙“子芸拗鴵u著頭: “停下來,快停下來?!?/br> 他后悔了,他不該去126星,他不應該這樣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