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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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達爾,你繼續給我用之前的抑制劑就可以,加大劑量?!?/br> 他剛才真的抱有白榆會同意的想法,想來確實荒唐了些,雄蟲們都不愿意做的事情白榆當然也不愿意。 米達爾流露出不贊同的眼神,他剛想打圓場再好好勸勸雄蟲,就聽見白榆就先出了聲: “用什么用?!卑子苌斐鍪窒肜∫翣栁鞯氖滞?,卻猛地拉了個空。 看著懸空的手,白榆意識到: 伊爾西躲開了他。 他錯愕地抬頭。 最開始伊爾西因為他是雄蟲并不會反抗,但后來他們漸漸熟悉,自己也總能輕而易舉地拉到伊爾西的手腕,乃至手。 這是伊爾西第一次躲開他。白榆看著手掌上的紋路,又看了看一臉常色的伊爾西。 和伊爾西相處久了,他也可以從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讀懂一些情緒。 就比如現在,他看出了平靜下隱藏的委屈與生氣。 他又瞅了一眼凡落,那雙眼睛睜得圓滾滾,里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渣蟲。 白榆恍然大悟,他輕笑了一聲,再一次去追逐伊爾西的腕骨,然后不容拒絕地拉住。 “伊爾西,我仰著頭看你好累啊?!鄙倌昀L音,聲音好像真帶有幾分疲憊。 “我不是不想給你做精神海疏導?!?/br> 他拉了拉伊爾西的手腕,眼巴巴地盯著他。 伊爾西瞅著這樣的白榆,心中竟頓時生出幾分“我才是渣蟲”的感覺,他沒有說話,但仍順著白榆的力氣做回椅子上。 白榆好像真有點累了,他嘆了口氣,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倦意問向米達爾:“醫生,我的精神力帶有很強的攻擊性,這個會不會傷到伊爾西?” 雄蟲本身就暴虐不堪,如果精神力再呈現攻擊性很有可能反其道而行,直接對雌蟲的精神海造成重創。 頓時,屋內三只蟲的目光又齊齊匯聚向白榆。 震驚、不信、疑惑、擔憂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白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迎著伊爾西復雜的神情說道: “所以第一次分化后,雄保會一直不怎么理會我?!?/br> 所以他才能所心所欲地去搞科研。 伊爾西同樣讀出這個答案。 少年的往事一直被蒙著幕布,但好像從此時他愿意像自己慢慢掀開一角。 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戳中了,他恍然發現,他們之間好像一直是白榆在無理由地遷就著他。 “然后呢?然后呢?”凡落是個熱情的吃瓜蟲,他瞪著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面寫滿了好奇。 白榆斜眼瞅了一眼凡落,越來越覺得這個蟲好狗,長得還像金毛,于是開口道: “小金毛,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br> 這句話其實很平常,但是配上白榆彎著的眉眼與平直的嘴角,頓時賦予了這句話另一層含義: 不該好奇的別好奇,要不然噶了你喲! 救命!小金毛好害怕!小金毛炸毛了! 白榆看著馬上與他們拉開距離的凡落,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趴在伊爾西的耳邊,“我和你說,我以前養過一只寵物,和這個凡落賊像?!?/br> “有機會我給你畫出來,好不好” 少年的壓低吐字的聲音很軟卻帶有無法忽視的熱意,溫熱的氣息順著耳朵錯落的神經一點點與血液融合。 他以前在戰場上,只有突如其來最秘密的軍報需要這樣傳遞;現在在商場上,也只有掌握拿捏對手弱點的信息才知曉。 但此時此刻,在明亮的診療室里,朋友在對面吹胡子瞪眼,而少年的笑容干凈清澈,他趴在自己的耳邊悄悄地和他說一些無關痛癢的“秘密”。 他突然意識到,白榆在哄他。 這種想法在心里倏然生根發芽,竟帶有排山倒海的暖意,讓他每一寸的骨血都不禁戰栗與叫囂。 原來被愛意滋養的生命是如此鮮活。 他僵硬地學著白榆的動作,在少年的耳邊輕輕說道:“好啊?!?/br> 這個角度他可以看見少年高挺的鼻梁,閃著光的眼睛,甚至一偏頭連耳朵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原來他們可以離的這樣近。 “咳咳咳咳咳咳!”米達爾看著越來越黏糊的兩個蟲,突然感覺自己很多擔心完全多余,他此刻只想把這兩個家伙狠狠叉出去! “那個,白榆閣下,關于你的精神力呈攻擊性,這個同樣可以梳理雌蟲的精神海。頂多雌蟲會痛苦一些?!?/br> “方便問一下檢測出的攻擊性是多少么?” “100%” “那....那就讓伊爾西多承受些痛苦?”米達爾看著靠得越來越近的兩個蟲,突然感覺自己好撐。 “我的意思的是,沒有什么藥物可以消解攻擊性么?”白榆玩笑的表情漸漸收斂。 醫生同樣收起來嬉皮笑臉:“精神力反饋通常與雄蟲自身對待事物的狀態息息相關。閣下,你是控制不住自己么?” “我想請問一句,您當時測出來精神力呈現100%攻擊性時是處于什么狀態呢?” 此話一出,白榆神色明顯僵硬,他直接岔開話題又問了一遍:“沒有什么藥物可以消解攻擊性么?” “沒有?!?/br> 無聲的對峙在三兩句話展開,直到伊爾西出聲打破了診療室種的寂靜: “那有什么問題呢?” 他看向白榆,又突然靠近。 伊爾西蔚藍色的眼睛在白榆的瞳孔中不斷放大,像極了都遁入黑洞的藍色星系,他聽見耳邊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后化作一團炙熱的煙花,在心口猛得炸開: “我永遠接受您給予的一切?!?/br> * 終于送走了這對蟲,米達爾癱在椅子上長呼一口氣,他看還在跳著腳往外瞅的凡落,眼皮忍不住抽了一下: “逆徒,你好好坐著!”他一把將凡落拉回來,“馬上也是要當醫生的蟲了,怎么還這樣?!?/br> “哦!”凡落拍了一下腦袋,恍然覺知般說道:“老師,忘了告訴你了,我不當醫生了,伊爾西先生和白榆閣下給我開了更高的工資?!?/br> “我!跳槽了??!” 跳槽了? 跳槽了! “跳槽了!”米達爾猛地起身,直接給了凡落一個暴栗,表情帶有一絲絲龜裂,大吼道:“逆徒!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培養起來,你和我你要跳槽!” 他蟲的!合著剛才這屋子四只蟲,三個都在和他玩心眼! 以后有病,愛找誰找誰! * 夜色將最后一點余暉吞噬殆盡,伊爾西坐在床邊,水珠順著額前的碎發滴落到光屏上。 上面赫然呈現的好幾條信息。 對方甚至都沒有改名字。 是蒙格利。 【賤雌,你以為白榆真的會護著你,他連我都不放在眼里....】 【明天宴會你給我等著,他蟲的,我讓所有蟲看看你是怎么勾引雄蟲的...】 .....臟話滿屏。 伊爾西挑了一下眉頭,直接反手刪除。 突然,光腦上又蹦出一個郵件,并且直接自動展開。 【伊爾西,這才是白榆,你確定他會護你一輩子?!?/br> 伊爾西的手一抖,碰到了郵件中發來的影像: 第一幀便是: 一個銀灰頭發的蟲子雙手成“大”字被牢牢束縛在墻壁上,無數金屬貼片從頭頂蔓延到太陽xue,又延伸出無數電線,它們的末端匯聚在一起連接一臺測試儀器。 而視頻的主角渾身是血,整個蟲像一張破碎的弓,不顧被磨得鮮血淋漓的手腕,自毀似地向外沖。 第20章 曾經 “啪?!?/br> 碎發末端凝結出的水珠在光屏上砸開一朵水花。 伊爾西反應過來,立即按下屏幕上的暫停鍵。金色半干的長發垂在床上,屋內很靜,甚至能聽見白榆房間內嘩啦啦地流水聲。 他抿了抿唇,看向暫停畫面的眼眸浮上幾分暗色。 視頻中的畫面囊括了整間屋子,并且沒有聚焦到某一個蟲或者物品身上,很明顯是一段監控錄像。 而錄像中唯一的蟲子低著頭,看不見臉,但一頭漂亮的銀灰色頭發,還有熟悉的身形,讓伊爾西一下子就想到了126星和他有過相遇的小雌蟲。 心臟不受控制地痙攣,這幾天隱隱的熟悉感宛若噴涌的泉水盡數迸發。 一個很荒誕的猜測隱隱浮現在腦海。 他的手指在空中懸了片刻,仔細聽了一下對面房間還未停息的水流聲,然后拐了個彎將光腦調成單獨接聽模式。 視頻繼續播放,少年的手腕因為大力掙扎不斷涌出新鮮血液,紅色的液體順著冰冷的墻壁在瓷磚上積成一灘血洼,就算這樣,他也沒有泄出絲毫聲音,像被拔了舌頭的困獸。 畫面從此刻開始倍速,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沒了力氣掙扎,他垂著頭,毫無生氣地掛在墻壁上,像被惡劣孩子扯壞的布娃娃。 伊爾西忍不住閉上眼,但黑暗中那攤深紅色的液體依舊無法消失,它在伊爾西的眼中不斷擴大、旋轉,最后變成一道道猙獰的紅血絲,在再次睜眼的瞬間爬滿眼球。 突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破死一般的寂靜,一道十分隨意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