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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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外面是人是鬼?!?/br> 陸喬修一臉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門自動關閉隔絕視線。 一切是那么猝不及防,又荒誕…… 付莘對陳斛鐵石心腸把布丁關在門外的行為表示唾棄,她扒著鞋柜喋喋不休,陳斛再沒脾氣,也終于有點不爽了。 “你付莘的狗真多,看見誰都往上撲,那我算什么?”他一撒手把付莘扔在沙發上,單手岔著腰,突然覺得腎有點疼。 這女人本事真大,隨隨便便就讓他火氣直冒。 付莘身為始作俑者完全沒自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里,她打開眼睛朦朦朧朧瞧陳斛:“前夫比布丁狗多了,就會欺負我?!?/br> “哦那你說說,我怎么欺負你?!?/br> 腦海里盡是不可描述的畫面,付莘語氣古怪地咕噥:“其實也沒怎么欺負……” 陳斛把她擺正坐好,還是沒忍心倒了杯水:“自己能喝嗎?還是要喂?” “喂?!备遁凡弊油稗?,嘴唇碰到杯沿,水源近在咫尺,卻光顧著罵他,“我跟你說,他這人有總裁病,每天最滿足的時刻就是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晃著酒杯俯瞰整個盛鳴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是不是很能裝?” 陳斛氣笑了,說:“哪個總裁會在辦公室喝酒?!?/br> 付莘打直背跟他理論:“我雖然跟總裁結了三年婚,但他在家又不總裁,我哪兒知道他平時工作什么樣。還有啊,他這個人可不止兩幅面孔,媒體報道的又是另外一個樣子,有時候我也會想,他戴好幾副面具累不累啊,到底哪個他才是真的?!?/br> 陳斛握緊水杯,片刻后語調僵硬道:“你就是因為這樣才跟他離婚?”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結婚第一天才認識的他?!?/br> “那原因是什么?” “不想說?!?/br> “你是不是不喜歡他了?!?/br> 喜歡?喜歡太輕了。 付莘覺得這問題沒有回答的必要。 她喝了半杯水,含著水嗯嗯兩聲,意思是問陳斛要不要。 陳斛接過水放到茶幾上,替她擦掉嘴邊滑落的水痕,然后挑起下巴吻了上去。 好吧,是他不敢聽答案了。 于是長驅直入,沒帶一點猶豫。 甚至付莘都愣了幾秒鐘。 最要命的是他手上動作也沒停,她完全變成了被動一方。 付莘抵住他胸膛,隔開兩人的距離,怨念地嘟囔:“你干嘛對我動手動腳?!?/br> 陳斛真覺得自己像極巴普洛夫的狗,在草坪聽live,付莘往他嘴里送糖的時候,他就想著今晚無論如何要討回這個吻。 “還親不親?”他居然催促起來。 可真能釣。 付莘被撩撥得口干舌燥,假裝沒看見他通紅的耳尖,掰過他的臉,跟他接吻,舌尖舔過他的上顎,吮吸他的唇。 直到有種窒息感出現,付莘發出幾聲細碎的哼嗯抗議,這在陳斛那里就變成了另一含義,他的手繼續游離在付莘脊背上,掰著下頜的手指覆上耳垂,試圖讓她發出更多磨人的喘息。 斷斷續續吻了幾分鐘,陳斛率先抽離,珍惜地幫她蓋好衣服,去浴室里放熱水洗澡。 等吹干頭發,把她塞進被窩里,已經折騰了快一個小時。 關燈前,他說有公務處理要離開峰北幾天。 付莘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用枕頭蓋住耳朵:“磨磨唧唧的,煩死人了?!?/br> 陳斛似乎笑了下,然后才關燈離開。 還以為他昨晚會禽獸地跟她做到底,雖然她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還是那句話,身體不會騙人,尤其是能感到殆盡的愛意重新洶涌,沒有人能做到無動于衷。 指尖滑動在后背的觸感還歷歷在目,付莘馬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想來想去,都要怪酒精。 搞出多少麻煩事,害人吶。 重新回到盛鳴市,付莘居然還有點近鄉情怯的意思。 下了高鐵,她先去酒店存放行李。 許玲瓏丈夫剛動完手術,付莘精心挑了束花前去醫院探望。 再次見到許玲瓏,她還是那個堅韌驕傲的形象,微微疲憊的神情并不讓她顯得憔悴。 她丈夫已經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樣子。 病床前兩人的手始終緊緊握在一起,付莘十分動容,幾次沒忍住紅了眼眶。 晚飯前父母過來輪換,給她們帶了盒飯。吃完飯,付莘買了她們實驗室下午茶經常會點的蛋糕,兩人就坐在住院部樓外的花壇邊上,一邊聊天一邊捧著品嘗。 付莘探望之前,很多同學朋友也帶著禮物和錢來過,盡管眾口一辭是聊表心意,但許玲瓏都一筆筆記了下來。 只有付莘的情,她不知該怎么報答。 做手術的專家團隊里有好幾位??祁I域的大佬,許玲瓏不相信是白撿這么大一個便宜。但付莘不提,她也就裝傻領情了。 半熟芝士還是原來的味道,只是現在對于許玲瓏來說有些過甜了,她很久沒吃這么甜的東西。 “對了,你還記得劉珂教授嗎?” “a大結構生物學那位?”提到這人付莘覺得特晦氣。 “當然記得,拿下市科進步獎那篇論文,百分之七八十是我和他學生的勞動果實,明明提前談好了發表結果和署名,結果他就只給我三作,他學生二作,一作被他取而代之,分豬rou都沒他這么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