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禁止偽裝人類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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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吃?!?/br> 阻撓的根系很快被全部扯斷,露出被護在最中間的純白色的人形主根。 那是尸塔的核心。 尸塔的智慧并不算太高。 但它吃了很多的人,吞噬了很多的記憶,終于長出了這樣一條主根。 只要再有足夠的養料,主根發育成熟,它就可以掙脫某些禁錮,變成更為強大、也更為崇高的存在。 這也是它愿意冒險來桐城的原因。 城市里的養料源源不斷,來的多而快。 不巧的是,沈渡也在找這樣新鮮的食材。 沈渡松開因為食物香氣明顯躁動起來的青年,指腹擦過他被咬破的嘴角,柔聲說:“去吧?!?/br> 宋南星立即如同捕食的野獸一樣撲上去,大口大口撕咬根系。 巨樹發出垂死的尖嘯,卻被觸手死死禁錮著,動彈不得。 宋南星大口大口地撕咬、吞咽,根系中的乳白色汁液噴濺,他臉上、發間到處都是,卻全然不顧,只專心致志地撲在根系上吃得狼吞虎咽,仿佛餓了很久。 沈渡站在他身后,手指輕撫他蓬松微卷的發絲:“別著急,慢點吃,都是你的?!?/br> 第52章 “這么餓?還沒吃飽?” 宋南星將白色的人形樹根狼吞虎咽吃完。 不停叫囂的饑餓感似乎緩解了一些,他的眼神看起來沒有那么急迫了,臉上帶著喝醉了酒一樣迷離之色,臉頰紅撲撲的,嘴唇紅潤飽滿,眼睛看起來很黑,瞳孔微微擴散沒有焦距。 他似乎還有些沒吃夠,垂下頭一下一下舔手上沾染的白色汁液。他的膚色很白,襯得指尖透出的rou粉色更粉,乳白色的汁液像濃稠的牛奶一樣從他泛著粉的指腹滑落,又被深紅的舌尖舔走。 他舔得很專注很認真,一滴都沒有浪費。 沈渡看著,喉結不斷滾動,心口生出躁意,兩指去捏他的下巴,像是有些苦惱:“這么餓?還沒吃飽?” 宋南星沒有焦距的眼睛對上他,又不由伸出舌舔了下紅潤潤的唇。 溫熱的呼吸撲到沈渡臉上,是宋南星湊了過來,想咬他的唇。 不,更準確地說,是還想吃。 纏在宋南星腰腹間的腕足緊了緊,腕足中間的溝槽飽滿地鼓起,黑色表皮分泌出液體,變得非常躁動。 神經環里又吵鬧起來,是觸手們在吵吵嚷嚷:“給他吃,給他吃?!?/br> “帶回巢xue里去?!?/br> “回去回去回去?!?/br> 沈渡眸色深幽,呼吸帶著熱意,松開了鉗制的手指,任由他湊過來,唇上果然一疼。 宋南星喉結不斷滾動,用力吞咽,看起來很喜歡他的血。 沈渡呼吸變得混亂渾濁。 觸手們在地面胡亂爬行扭動,有些伸進湖水中,攪起大片漣漪。纏住宋南星的腕足急切裹緊,試探地想往宋南星嘴邊伸卻又顧及得縮回——它還記得上次被咬斷的疼痛,沒敢往宋南星嘴邊湊。 沈渡不敢讓宋南星喝太多,讓他嘗了個味兒就捏著他的后頸強硬將人拉開。 見他掙扎,耐心地哄他:“吃太多會消化不良?!薄具@只是單純的喝血,不是性暗示麻煩聯系上下文?!?/br> 被本能cao控的人自然聽不懂,他張開嘴,rou粉舌尖搜刮嘴角殘留的血液。 沈渡眸色深沉地盯著那截舌尖,粗重的呼吸卻被遠處傳來的轟鳴聲打亂,有人來了。 他有些遺憾地叼住不安分的軟舌咬了下,手掌捂住宋南星的眼睛,聲音變得飄忽不停:“好好睡一覺?!?/br> * 摩托車在森林中的人行窄道上飛馳,黑色的金屬車身線條流暢,并不因為沉重巨大的體型顯得笨拙。車大燈照亮前方四五米內的距離,楚胭向下伏低身體,如獵豹一樣的目光專注注意前方的每一處彎道。 最高時速可達四百零二千千米每小時的發動機引擎掀起巨大的音浪,道路兩側模糊的樹影以rou眼看不清的速度飛快后退。 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湖心島,營救計劃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已經反復演算了三四遍,確保行動精確到每一分每一秒,能順利帶走宋南星。 但當重型機車一個急剎甩尾停下,楚胭看著湖心島的景象,計劃一個沒能派上用場。 ——讓所有人如臨大敵的105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被連根拔地倒栽進水里,粗壯的人形根系像是被粗暴扯斷,散落了一地,遠遠看去,像一具具堆疊在一起的尸體。 看情形,有其他東西和105號打了一架,獲得了碾壓性的勝利。 這是個好消息,也不算好消息。 因為這說明有比105號更強大更恐怖的東西蟄伏在桐城,而他們卻對此一無所知。 楚胭打開通訊器,用最為簡練的語言說明情況,然后下達了命令:“火力轟炸計劃暫停,所有人原地待命?!?/br> 結束通訊,楚胭一擰油門,重型摩托轟鳴飛馳過通往湖心島的小路,她在滿地殘根斷枝前停下,手中的微型探測器發出滴響開始工作,很快就找到了被斷根掩埋的宋南星。 宋南星看起來沒有受傷,但昏迷不醒,臉上帶著健康過頭而顯得有幾分詭異的紅暈。 楚胭確認他的生命體征平穩,才檢測他的污染值。不出意料,污染值非常穩定的為0。 她將昏迷的人輕松扛起來放上摩托后座,固定好,載著他飛馳離開。 一路顛簸沒讓宋南星醒來,原地待命的眾人顯然沒想到事件會出現轉機,遠遠看見黑色摩托飛馳而來,都簇擁上來。 副隊長宗天原關心正事:“楚隊,里面到底什么情況?!?/br> 時間有限,楚胭只簡單說明105號的威脅已經解除,但具體卻沒有說。 楚胭把昏迷的人交給程簡寧,讓程簡寧安排車輛把人送去衛生中心,然后才神色凝重地說:“有更加強大的東西在我們前面吞噬了105號,具體是什么不清楚?!?/br> 這句話讓原本神色輕松的眾人又繃緊了神經。 這些年九大城前赴后繼地派出人手探索霧區,尋找污染的源頭,也并非毫無成果。 比如他們摸清了部分怪物的習性,發現這些怪物之間也分強弱等級。實力強大的怪物會有自己的領域,弱小的怪物根本不敢靠近。 甚至還有一些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怪物,它們不僅有屬于自己的領域,還會有追隨的信徒和眷屬。 荒野中墮落瘋狂的游蕩者大多是這些怪物的眷屬或者信徒,他們自稱為“神眷者”,那些怪物則是他們追隨的“神”。 變異前的105號處于中間地帶,它有自己的領域,但范圍不大,也沒有信徒或者眷屬。因為攻擊性不強也不愛移動,判定為危險性較低的怪物。 但變異后的105號領域明顯擴大了,而且可以通過樹膚病污染普通人,根據被污染的病患特征推斷,這些被污染的人就是105號為自己創造的眷屬。 它快要接近頂端了。 但就在通往頂端的路上,105號就這么悄無聲息地被吞噬了。 吞噬者是比105號更為強大的怪物,很可能是某一個被信奉的邪神。 一位不知道是否被記錄過的邪神,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桐城,而他們一無所知,更難以對抗。 氣氛變得沉重起來,楚胭說:“現在擔心也沒有用,我已經把情況匯報上去了,現在該做什么做什么?!?/br> 105號這樣強大的怪物平時很難捕捉到,不能浪費,要整個帶回去作為研究樣本。 被摧毀的湖心島需要封鎖起來,處理里面散落的污染源。 還有那些感染了樹膚病的普通人,105號雖然已經沒了,但他們看起來仍舊沒有清醒,得全部進行抓捕,送到衛生中心進行強制治療…… 等待處理的事情很多,來無影去無蹤的邪神并不是目前最為棘手的問題。 * 宋南星在衛生中心的特護病房,醒來已經是兩天后。 他一醒來,收容中心就收到了消息,楚胭和程簡寧來看望他。 宋南星睡了兩天,面色比之前更加紅潤,看起來不像是險些沒了小命,像是大補過的。 程簡寧戳戳他似乎變圓潤了一些的臉,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宋南星張嘴欲要說話,結果扯到嘴角的結痂,疼得“嘶”了聲,他的記憶還有些混亂,一閉眼一睜眼人在衛生中心了,搞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么事。 楚胭拖了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一副要長談的架勢:“你和周懸去了湖心島,還記得嗎?” 宋南星順著這條線緩慢整理混亂一片的記憶,點點頭:“記得的,周懸狀態不對勁,抱著個榕樹樁非要說是許來,我不敢刺激他,就提議先出去?!?/br> 他說的跟周懸沒有出入,楚胭頷首,銳利的目光定定看著他,似乎恨不得將他從頭到腳剖開了看清楚:“但是只有周懸獨自出來了,你為什么沒跟他一起?” 宋南星眼睫顫動,像是想起了什么,紅潤的臉色白了一些:“我頭很暈,出現了耳鳴,落在周懸后面,他沒有發現……我本來想追上去,但是……” 他停頓了很久,才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我看見了宋城?!?/br> 楚胭神色微動:“宋城?” 宋南星篤定:“對?!?/br> “頭暈耳鳴,是精神污染伴隨的癥狀,你怎么肯定那不是你的幻覺?周懸就被污染出現了幻覺?!?/br> 宋南星沒辦法反駁,只能搖頭:“我的直覺這么告訴我,就是宋城,不是幻覺?!?/br> 出乎意料的是,楚胭似乎并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跟他辯論,而是說:“我知道了,我會多留意一下?!?/br> 宋南星抬眸看她,但楚胭的神色平靜深沉,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只好問起巨樹:“湖心島現在怎么樣了?” 楚胭用平淡的語氣說:“我進去找你時,尸塔已經被連根拔起,你被殘根埋在下面昏迷不醒?!彼骄康乜粗文闲牵骸澳慊杳灾斑€發生過什么嗎?” 宋南星聞言有瞬間的怔楞,然后才搖頭:“我不記得了?!?/br> 楚胭也不強求他想起來,見他想不起什么了,便起身道:“程簡寧留下來幫你辦出院手續,我給你批了兩天假,你休息好了再回來報道?!?/br> 她行色匆匆地離開,看起來非常忙碌。 程簡寧這才插上話,滿臉慶幸地碎碎叨叨:“你這兩天昏迷不醒是不知道,市里都亂成什么樣子了” 尸塔是死了,可它散播的污染卻沒有隨著它的死亡消散。 那些感染了樹膚病的普通人失去神智,瘋了一樣地到處攻擊人,這兩天全城的警力和軍隊出動,一共抓捕了近三千名感染樹膚病的患者。 這么多人送過來,衛生中心都一度要癱瘓。 程簡寧都不敢想如果不是尸塔忽然死了,最后會演變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