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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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硯詫異。莊冬卿卻若有所思。 莊冬卿:“可是去問辦法事?” 柳七:“小少爺英明,六皇子去便找了方丈,為淑妃點了盞長明燈,又問了下辦法事所需的東西,當然,名目上沒有說是要為淑妃辦,但……按他問的那個規格,除了淑妃可以,親族中也沒有別人能夠上資格了?!?/br> 莊冬卿默了默,這才道:“淑妃走后他就想辦一場,但是被陛下否了,后續我瞧他一直都沒忘記過這件事,若是能如愿,也是個好事吧?!?/br> 淑妃是被毒死的,死不瞑目。 但對外宣稱的是病故,葬禮也按照正常辦的。 盛武帝不喜法事一事,岑硯也知道,淑妃去世后,就是為著這件事,盛武帝與李央離了心,后續才有李央請旨下江南,八皇子上位,填補了李央當初貼心懂事的兒子位置。 想到什么,岑硯問:“這幾日陛下與六皇子還算和睦?” 柳七看了岑硯一眼,答得隱晦,“具體不清楚,但昨日陛下好似說了六皇子幾句?不過說話時遣走了所有內侍,也不一定是訓斥?!?/br> 柳七這般說,那便是十有八九了。 再結合著李央出宮…… 岑硯:“陛下快好起來了?!?/br> 莊冬卿:“?何以見得?!?/br> 岑硯只道:“精心養了這么多日,又去大慈寺為陛下祈了福,怎么都該好了?!?/br> 莊冬卿覺得邏輯有點怪,想了下想不通,索性放掉。 “好吧?!钡皖^繼續剝栗子。 岑硯:“好吃嗎?” “嘗一個?剛問你又不要?!?/br> “現在想吃了?!?/br> 莊冬卿覺得岑硯好似心情好了些,將手上的栗子喂到了岑硯嘴里,岑硯:“粉糯糯的,還不錯?!?/br> 岑硯笑了起來。 確實一下子好似高興了不少。 唔,許是栗子著實好吃吧。 又剝了一個,嚼吧嚼吧,莊冬卿確認,好吃! 兩日后,盛武帝能起身了的消息傳遍了朝堂,而私下里,李央差人前來,問了那南疆秘藥,斷藥后的情景。 岑硯見了他的貼身太監,親口道:“若是陛下,當是油盡燈枯,不治而亡?!?/br> 笑笑,“只是斷藥而已,原本該如何,還是如何?!?/br> 只不過斷藥,會加劇身體的衰退罷了。 * 處理了當前緊要的幾件大事。 見過武將后,又見過內閣閣老,將自己的旨意傳達下去,盛武帝便不再見人。 “阿硯也一同回來了嗎?他家那孩子如何?對了,你待在他身邊這么久,不同當日宣旨賜封只幾天,當真沒見著這孩子的娘親?” 有了氣力,捋過朝堂之事,將政務都交給心腹打理后,盛武帝這才有了心思,問起岑硯來。 馮公公恭敬,一邊伺候著湯藥,一邊道:“回來了,若非王爺機敏,又有領兵的能力,還不知道陛下要受困多久呢!” 說著,聲音又有了些哭腔,趕緊忍住。 盛武帝老了,但細枝末節里昭顯出的鬼蜮伎倆卻瞞不過他。 醒來過后,得知自己信任的幾位太醫皆已身亡,對當初他剛昏迷的時候,是個什么情況,還有李德到底愿不愿意他清醒過來,盛武帝心里已然有了計較。 但李央不提,他也不想多說。 不孝子,在另一個孩子面前數落,總是丟臉。 尤其這孩子還是這兩年很得他心意的,李央卻是與他離了心才出宮…… 感覺到心堵氣短,盛武帝趕緊打住了思緒。 李央有句話說得沒錯,不論如何,他還是得先好起來。 好起來,有了精力,也才好處理一干事宜。 馮公公:“世子很壯實,別看只有兩歲,卻機敏過人,嘴巴又甜,討喜得很,陛下您過兩天召見了,定會格外歡喜?!?/br> 盛武帝想到什么,喃喃,“才兩歲,太小了……阿硯有后得也太晚了……” 心知盛武帝當初有留下岑安在京的念頭,馮公公趕緊繼續道:“這孩子的娘親,多半不在人世了,當初的消息應當無誤?!?/br> “一同上京,王府的家眷都是隨軍同行的,我沒見著內宅女子?!?/br> 盛武帝:“哦?可問出了是什么出身,姓名年齡?” 見盛武帝轉移了注意力,馮公公暗暗擦了擦汗,才繼續道:“許就是隨意瞧上的妾室,一兩次之后有了,便留下了?!?/br> “不過,王爺怕是只會有這一個孩子?!?/br> 盛武帝來了興趣:“何出此言?” 馮公公這才將莊冬卿的存在說了一遍。 中間不乏溢美之詞,將兩人形容得天造地設,再沒有比他們更般配的。 盛武帝驚訝,驚訝后,又有些明白了,“難怪……” “合著他其實好男子吧?!?/br> “怪不得這孩子也沒娘,若是如你所說……為了安撫住這個少爺,怕是那女子也不得不難產而亡了……” 想到什么,盛武帝笑了起來:“是了,他和他爹一個脾氣,重感情,當年明明將他娘推出來,當什么都不知曉,我也奈何不得,呵,結果,誰知道岑功還保下了人,給她擬了個新身份,還取了漢名……” “這方面他們像,喜歡的在乎的人都死死護著?!?/br> 盛武帝點頭道:“也是件好事?!?/br> 人嘛,總是得有軟處,不然就不好拿捏了。 以往盛武帝總是對岑硯頭疼,便頭疼在這一點上,他在乎的東西太少,若是不愿意的,他也無法以利誘之去差遣。 馮公公趕緊道:“上京的路上,王爺都想好了,請功的時候就請封正妃,到時候婚禮可有得熱鬧了?!?/br> 盛武帝點頭:“阿硯一向是最懂事的?!?/br> 定西王府封無可封,二次勤王,找個虛由頭,總比讓他拿著棘手好。 雙方也都體面,很好。 馮公公背心又出了薄薄一層汗,不得不再次舌綻蓮花,將盛武帝的注意力轉移到婚禮喜事上,免得盛武帝動多余的心思,傳出去又惹出更多的事。 畢竟這宮里,還有岑硯的眼線呢,他現在對岑硯,可是敬而遠之。 不為別的,知曉了他的厲害,馮公公心里虛啊。 好在是多年的老人了,最后說了些賞賜名頭,一場婚事也是喜事,順帶還能給宮里添些喜氣,將盛武帝也說得喜笑顏開,帶著笑再躺了下去。 離了正殿,馮公公終于動手擦了擦汗。 倒是從來沒覺得這么累過。 心累。 孰料一踏出殿門,卻見李央正站在門口,馮公公心口一突,恭敬行了個禮,喚了聲六皇子。 “父皇可還好?” 馮公公:“好的,問了下王爺,聽說王府喜事將近,很是欣慰,笑著睡下去的?!?/br> 李央領著人往外走了一段,這才又問起,“我出宮的事,公公怎么說的呢?” 馮公公:“……” 六皇子也是越來越不好應付了。 馮公公:“自然是為陛下祈福,望圣上龍體安康?!?/br> 淑妃的長明燈,還有法事的事,知道盛武帝避諱,一個字都沒多說。 李央點了點頭,滿意道:“父皇身子骨弱,經不得太多的刺激?!?/br> 話頭一轉,又道:“明日我會將四哥還有八弟的事,全然告知父皇?!?/br> “???明天?” 見李央轉過頭來,眸光清冷,馮公公下意識軟和了聲氣,“我的意思是,會不會太急了?陛下才好起來兩日,不若再多……” “早晚是要說的,而且以父皇的脾氣,今日身體輕快了,明日必定會問我?!崩钛胴撌?,篤定道,“之前就為此惹了父皇不快,公公希望我明日還讓父皇生氣嗎?” 馮公公語窒。 又委婉試探了幾句,明白李央心意已決,不再多言。 李央又交代道:“明日父皇服了藥,勞公公與我說一聲,否則我萬萬不敢上報四哥與八弟之事?!?/br> 馮公公只能應好。 翌日,如李央所料,盛武帝傳見了他。 在馮公公的用藥消息傳來后,算著差不多開始生效了,李央才起身換衣。 這一日盛武帝果然又精神了不少,換了身常服,在御書房里等著李央。 李央到了也不多言,命自己的小太監將東西都交給馮公公,由馮公公遞給盛武帝。 拿著一沓東西,面上的那張便是當初宣召四皇子罪行的圣旨,馮公公吞咽了下。 只覺得捧著的不是輕飄飄的紙張,而是燙手的山芋。 “都是什么?”盛武帝問。 李央開門見山:“父皇不是想知道四哥和八弟的事情嗎,都在里面了?!?/br> 盛武帝愣了下,有些不悅被李央搶了話,眉頭輕擰,到底對老四和老八的情況更加關心,讓馮公公將東西給他。 馮公公將那一沓紙都放在了書案上,掙扎了一下,勸道:“不然還是讓六皇子說與您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