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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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李央的門客胡先生接待。 說了幾句話, 李卓擰眉,“我怎么聽著, 像是不便相見的意思?” 先生動作恭敬:“皇子中了毒, 身體虛弱, 若是三皇子執意想相見,只怕會過了病氣,對您不好?!?/br> 李卓:“無妨,兄弟之間,本應相互關照,哪有六弟病了我擔憂過病氣而不見的道理,傳到了父皇耳朵里,該罵我這個兄長不愛護幼弟了?!?/br> 先生笑容只作客套。 李卓堅持,他又是皇兄,最后自然見到了李央。 不成想竟是真中了毒,看著臥床面色蒼白的李央,李卓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 隔著紗帳聊了幾句,問山上情形,李央便說套著頭套被綁上去的,沒見過。 問那些人可有異樣,李央便道匪徒無禮,闡述自己被綁的遭遇。 李卓:“……” 這一說就從被關押的房間,到飲食用水,扯遠了去,李卓幾次想將話頭拽回來,都沒成功。 但隱隱也聽懂了,李央并沒有留意過他想問的事兒。 李卓暗暗憂心,若是李央不能作為證人,證明山頭上的那些不只是山匪,還另有身份,那最后究竟如何,只能聽岑硯那邊的調查結果了? 李央:“皇兄可安心,我就是王爺救出來的,王爺必定不會放過任何異樣?!?/br> 李卓:“……” 倒顯得他有些對牛彈琴了。 思忖片刻,李卓又提起:“皇弟,據悉八弟代父皇祭祖,過程順利,事情也辦得很漂亮,父皇很是開心?!?/br> 李央虛弱道,“我等不能陪伴父皇左右,八弟能讓父皇開懷,便是代我們盡孝了?!?/br> “……” 李卓:“八弟生母母家,之前多有子弟赴任沿海,對兩淮官場很是熟悉?!?/br> 李央驀然道:“三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br> 李卓:“你說?!?/br> 李央:“皇兄對鹽場一事仔細上心,和之前救災的做派完全不同,可是去之前,暗中知曉了什么?” “……” 李卓嘴角抽了抽,“怎會?!?/br> 李央驀的爆發出一陣咳嗽,伺候他的小太監立馬進屋,給他拍背,喂他服用止咳的糖漿,一系列搞完,李央已經懨懨地閉上了眼睛,小太監于是好聲好氣地請李卓出去,李卓見李央并不開口,料想也問不出什么了,于是留了兩句面子話,離開了。 等人一走,胡先生才進了屋。 “皇子您這是何苦?” 李央卻一改往日和軟的性子道:“劫持皇子,茲事體大,估計父皇會派馮公公前來查探……” 頓了頓,聲音變得很輕,“父皇本來就對我心存愧疚?!?/br> “這種時候,辦好了事,再遇到些劫難,若是馮公公肯美言幾句,回京之后才好做打算?!?/br> 胡先生:“那八皇子……” 李央:“我瞧著王爺不像是會放過他的樣子,且先瞧著吧?!?/br> “也是?!?/br> 幾句之后,李央真的疲乏了,胡先生退了出去。 * “口供都在這兒了?!?/br> “知州也應允,說他丟的那三根指頭,是山匪所為,請辭回鄉養老的折子已經寫好了,在這兒?!?/br> “匪首和他兩個手下的現在控制了起來?!?/br> “他們供出了總督知情的手下,還有忠心于總督的兵馬人數?!?/br> “商賈的幾位當家也押在府上,昨日錄了口供,已經簽字畫押?!?/br> 證據一份份都擺了出來,岑硯一一看過,命柳七收好。 柳七遲疑:“不上報嗎?” “暫時不,若是有人問起,說在審理中便是?!?/br> “對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柳七報了年月日,岑硯想了想,又問:“欽天監算的吉日是不是要到了?” “明日便是?!?/br> “明天啊……” 不知想到什么,岑硯笑了下,笑意很淡,“挺好?!?/br> “那宮里的人估計會晚兩天再出發,得五六天之后,才能到杭州了?!?/br> 柳七:“不知這次來的會是誰?!?/br> 岑硯:“馮公公吧?!?/br> “世子連同皇子一并被山匪綁走,此事匪夷所思,不管是為了其中哪個,都得來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內侍?!?/br> 當然,這也不是關鍵。 杭州的事情蹊蹺,盛武帝早年征戰四方,能聚集一兩千人的山頭,上面的人叫山匪,聚集了上萬人……帶過兵的人都看得出來,內里應當還有乾坤,究竟是個什么成分,盛武帝心里只怕也要生出疑問。 既然生疑,自然是要好好查的。 這些東西岑硯也不會不報。 只不過,得挑個好時候報,罷了。 柳七:“對了,三皇子這幾日又來了幾次,還遣了人各種打探,很著急似的?!?/br> 岑硯眉目不動,“他急是正常的,不需理會?!?/br> 柳七:“那他派人捎的那些消息……” “什么?” 柳七:“還挺多的,說山匪數量不對;說總督既然勾連山匪,那山匪的地盤也要好好查查,萬一總督還私賣軍火什么的,也不是件小事來著……” 岑硯聽笑了。 笑罷,眼神又冷了下去,“不用管他,不搭理就是?!?/br> 這是生怕他瞧不出來是私兵,明示暗示的,就快要張口告訴他了。 挺貼心的,可惜,時候不對。 想借他的手除了老八,做夢去吧。 “卿卿在干嘛呢?” 岑硯忽然發問。 最近經常這樣,一天會問好幾回。 除去剛開始還要現找人去確認,這幾天柳七已經習慣讓仆傭每隔一個時辰來向自己匯報主院的情況,主要是莊冬卿的動態,方便他轉述給岑硯。 柳七:“早間起來在花園里逛了一圈,仆傭引著,沒讓往關人的地方去?!?/br> “后面去見了世子,眼下應當還同世子在一起,要不就是一齊去了小廚房,等著朱叔給安安做零嘴?!?/br> 莊冬卿近日又好了些,菜色也上得更有了些滋味。 他去廚房瞧瞧,倒是也符合性子。 看了眼公務,岑硯頓覺無趣,把手頭的處理了,擱了筆,只道:“我先回去了?!?/br> 柳七知道這是要去找莊冬卿,也不多言,只道:“那剩下的我看著處理,有問題的再拿給您?” “可以?!?/br> 岑硯走了。 柳七捏了捏眉心,感覺岑硯近來將小少爺看得格外的緊,也不知道這種日子會不會有個頭。 思索一番,柳七又兀自搖頭。 少說也怕是得有一陣子去了。 第100章 闔家 岑硯去找莊冬卿, 果然,在廚房外窗戶邊,看見了眼睛晶亮的父子倆。 一大一小守著灶臺, 連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期待。 岑硯唇邊蕩出一個笑意, 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哇!” 猛的撲過去, 一把捂住了岑安安的眼睛,岑硯也不說話,等小崽子自己猜。 這是近來由莊冬卿發起的無聊游戲,也不知怎么的, 帶動了全府的人, 動不動就有從身后捂眼睛, 讓小崽子猜測是誰的舉動, 岑硯甚至還看見一貫穩重的柳七,也伸手捂過小崽子的眼。 剛開始岑安安猜得還挺費勁。 但多幾次, 小崽子格外聰明,已經發展出了一套自己的猜測辦法。 岑硯一捂住,果然, 小崽子下一刻就去摸他左手腕, 冷冷冰冰的南紅手串被小手蓋住,岑安安登時大喊:“爹爹!” 莊冬卿聳肩,表示現在這游戲已經不好玩了。 岑硯樂呵呵的, 也不掃興,抄起岑安安一把抱起, 夸獎道:“我們安安真聰明!” 去撓小崽子咯吱窩,岑安安登時控制不住地發出一連串笑聲。 莊冬卿手還沒好透, 在岑硯面前極為乖覺, 并不參與這種需要體力的玩樂, 轉頭再往廚房里看,糖葫蘆的外殼已經炒好了,糖色透亮發黃,朱叔拿起邊上一串三個,府內特供岑安安版本的小號糖葫蘆,將炒糖淋上,莊冬卿吸了吸鼻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