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1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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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 心里卻慢慢反應了過來第一句指的什么。 不是他聰慧,因著遇“山匪”前, 莊冬卿心里總裝著這些劇情, 翻來覆去地在盤, 故而此時岑硯提起個頭,莊冬卿第一時間便對上了心中在意的節點。 說起來,這個事兒,當初還是他告訴岑硯的。 事關重大, 莊冬卿不由吞咽了下。 之前的旖旎瞬間消散, 莊冬卿:“你想說的難道是……” “是?!?/br> 岑硯平靜回復, 鼻息仍然貼著他頸側皮膚, 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此刻與他親昵來得重要,哪怕……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盤亙上了心頭。 莊冬卿卻來不及細究。 已經開始了嗎? 之前他告訴岑硯, 若是方士煉制新的丹藥,開爐的時間須得是黃道吉日,故而, 需要欽天監參與計算, 在吉日吉時開爐,成丹。 已經開始算吉日…… 也就意味著,新的丹藥要成了。 要收尾了? 可岑安安才只有兩歲。 原文里整個劇情橫跨了五六年時間, 現在,就算算上他懷子的那一年, 滿打滿算,也就才過了三年。 而且, 李央準備好了嗎? 莊冬卿不知道。 瞧著, 只能說, 他瞧著——不像。 思緒紛繁,沉淀了片刻,莊冬卿才記起岑硯還說了第二句,想了想,不太明白。 “什么叫,我們回封地?” 這不是他們能控制的啊。 盛武帝拘著岑硯不準走,得改朝換代了才…… 哦,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倒是也近了。 但莊冬卿不覺得岑硯是那個意思。 他并沒有明確告知岑硯,服用新丹藥的后果。 岑硯靠著他,下巴放在完好手臂那側的肩頭,輕聲:“字面意思,我想回去了?!?/br> 頓了頓,岑硯閉目,“我有些倦了,卿卿?!?/br> 一切的一切。 意識到什么,莊冬卿沒有說話。 抬手撫了撫岑硯的背脊,與他無聲依偎。 “我當年入京伴讀的時候,阿爹讓我當個良臣,不要以陛下子侄的身份自處,哪怕得到陛下的關愛照拂,時時刻刻都要牢記著世子與屬臣的身份?!?/br> 很罕見的,岑硯說起了自己的過往。 相伴三年來,莊冬卿回憶了一番,除去太妃與陶太妃來那陣,這好似是岑硯第一次主動吐露。 “那幾年,還是很想回去的,時不時就要想一下,什么時候能結束伴讀回家?!?/br> “但……” 長時間的停頓。 岑硯道:“其實阿爹等了我很久,后期用了很多吊命的藥材,可惜,還是沒撐到我趕回去?!?/br> 話很碎。 不過莊冬卿聽懂了,講的是老王爺病重,岑硯回封地繼承爵位的事。 剛開始,莊冬卿記得是盛武帝不放人,后來派了人查看,發現老王爺是真的不行了,封地無繼承人定要亂套,這才將岑硯放離了上京。 一路快馬加鞭,可惜還是沒趕上老王爺最后一面。 這應當是岑硯心底的一樁遺憾。 岑硯:“當時我就想,我不會再經歷那些了?!?/br> 老王爺一走,王府便算是散了。 岑硯見老王妃和陶太妃實在是不對付,一個看不慣另一個,另一個卻只想安安靜靜過日子,與其拘在王府互相折磨,不如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于是由他做主,將兩人分了府。 分府的那日,他還在外打仗,收服意圖趁亂叛出的部族。 那天完,他心中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大概是,雖然他回了心心念念的封地。 卻回不到過去,他認知中的家了。 岑硯:“我很喜歡我們的家?!?/br> “沒有辦法想象你和岑安不在的樣子?!?/br> 救到人回府的路上,莊冬卿問岑硯生氣沒有。 沒有的。 那天得知消息的時候,一瞬間,他想過很多種情況,知道莊冬卿已經選擇了他能想到的最優解,岑安跟他回來是最好的,莊冬卿是大人,被“山匪”捉住,不論如何,靈活程度都要比兩歲的小娃高。 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場面。 完全不是。 或許忙于謀劃,又或許太過突然,回府之后,他一度對莊冬卿的作為都沒有產生過任何的念頭。 他好像無法去思考這件事。 但不代表他沒有情緒。 不代表他能接受這種局面。 萬幸。 只能說是萬幸。 他未曾貿然公開過自己與莊冬卿的關系。 雖然李卓試探的時候,他已經有了揭示的念頭,但也只是一閃而過便作罷。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是感激的。 但仍舊對未來不確定。 行軍打仗的人,對“偶然”情況的發生與其殺傷力,最是清楚不過。 萬一莊冬卿因為身份的無關緊要被折辱刑訊怎么辦? 萬一山上的人為了保密,只留李央活口怎么辦? 萬一…… 太多太多的意外,轉瞬間就能發生…… 閑下來的時候,他腦子里就控制不住地冒出這些,所以他只能讓自己忙碌起來。 真奇怪, 以前他并不理解這種杞人憂天, 等輪到了自己,才真正意識到,不過是關心則亂的道理。 但他不想再體會了。 岑硯隔著薄衫,親了親莊冬卿肩頭,忽而道:“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卿卿,如果我不再是你眼中的好人,你會對我很失望嗎?” 幾乎這句話一脫口,莊冬卿心內的猜測便得到了印證。 岑硯要下場了。 而且是主動地去參與促成皇位的爭奪。 也對,原文故事線里,他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出手的。 甚至對比起來,現在他才有這個念頭,較原劇情已經算是很晚的了。 莊冬卿張嘴,但是喉頭發干。 心跳加快。 片刻后,輕聲問道:“你想好了嗎?” 得到意外的回答,岑硯:“還沒有,正在考慮,有這個傾向?!?/br> 岑硯終于從他肩膀上抬起了頭來,兩個人距離很近,四目相對,呼吸糾纏,任何面部微小的表情,在這個距離下都無所遁形。 他們雙方現在是全然坦誠的。 摸了摸莊冬卿的臉頰,岑硯嘆了口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如果我不再‘好’了,你會失望嗎?” “你會……” “改變對我的看法嗎?” 莊冬卿:“……” 其實岑硯在他眼里,從一開始就和“好人”不沾邊,但是細究兩人相處的時光,他這么一問,莊冬卿后知后覺,這三年岑硯確乎可以算上是個“好人”了。 不過他什么時候知道自己道德要求比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