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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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卻從下人手上親手拿過了禮物,笑道:“我選了忒久,怎么都該由我親手送給小世子吧?” 岑安安感覺到一些不安,小胖手牢牢扒緊了莊冬卿的脖子。 對視片刻,岑硯到底點了頭。 再不喜李卓,禮節上,送禮是挑不出什么錯處的。 于是莊冬卿抱著岑安安上前,小崽子雙手接過禮物,乖乖道了聲:“謝謝叔叔?!?/br> 李卓伸手想摸岑安安,被他躲開了。 李卓也不生氣,視線一閃,驀的停頓。 須臾,目光在莊冬卿與岑安安臉上左右來回,奇怪道:“我怎么覺得他還有點像你?” 這句話是對莊冬卿說的。 對于這個問題,莊冬卿只反問:“是嗎?” “三皇子不妨再看看?!?/br> 再看,李卓目光在岑安與岑硯和莊冬卿面上掃了幾個來回,乍一看像,仔細看,岑安還是更像岑硯,有岑硯在,岑安五官就和莊冬卿扯不上什么關系了。 莊冬卿自然也知道。 無他,書里描述過太多次,岑安安長得不像原身,反而像定西王。 故而對此他并不驚慌。 李卓這也才意識到失言,笑著打了個哈哈,把話頭帶過了。 莊冬卿抱著岑安安退后,李卓這才對岑硯道:“治理完水患,鹽務巡查就該到杭州了吧?” 岑硯:“然后?” 李卓:“父皇命我整治完水患,同你們一起巡鹽,治理杭州?!?/br> “等杭州鹽務理順,再一同回京,按功行賞?!?/br> 岑硯揚了揚眉,點頭道:“知曉了?!?/br> 李卓忽道:“對于我的提議,王爺還是不曾改變過心意嗎?” 岑硯已經失去了耐心:“禮物已經送完,就不多留皇子了,送客?!?/br> 李卓也不多說,柳七送他,他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跟著走了。 等人走遠了去,驀的,莊冬卿耳邊一個小小聲道。 “叭叭,這個叔叔一點都不聰明~” 明明他又像爹爹又像爸爸! 莊冬卿差點沒笑出聲來。 等李卓走了,只剩兩個人了,岑硯才道破李卓來意:“應當是來示好的?!?/br> 頓了頓,終是道出心中猜測。 “瞧著他問話這么直白急切的樣子,上京爭搶那把椅子的游戲,怕是快到尾聲了?!?/br> 第78章 方子 “是不是太急了?” 從客棧里走出來, 三皇子的一位幕僚悄聲道。 李卓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用扇柄敲了敲手心,緩緩道:“你不懂?!?/br> 遙看天邊, 倏爾想到什么, 又嬉笑道:“老六這兩年倒是不錯, 還做出了一番成就,早知道岑硯這么能舍得讓功績,我就跟他出來了……” 頓了頓,又搖頭, “也不能這樣說, 我和他向來不對付, 要真是我跟著來, 他不坑我就算是好的了,還功績, 恐怕他都懶得動?!?/br> 自言自語說完,話頭又才回到幕僚的問題上,“現在上京的情況……老八這兩年忽悠父皇嘗試的仙丹, 可是讓父皇的精神好了不少哇……” “我要拐彎抹角地和岑硯說, 他反倒不會搭理我,我直接問,他還會回個一二三?!?/br> “他一貫不站隊, 我這樣問還能有個響……當然,不站隊也不要緊, 只希望到最后那天,他還能堅守住, 就再好不過了……” 岑硯可以不與他一個陣營。 但若是站在他對立面……體會過岑硯的厲害, 李卓可不想面對那種局面。 話頭一轉, 李卓又嘀咕起來:“他這孩子還真沒娘嗎?難產死了?他的后院還真是神秘兮兮的……” 這個幕僚打探過,低聲與李卓道:“封世子的時候,是陛下宮里人,親自下江南頒的,當時還在定西王的宅邸住了兩天,回來之后多方勢力也打探過了,確實沒見過女子,小世子據說出生便是定西王的奶嬤嬤帶大的?!?/br> 這些李卓其實都知道。 所有皇子都打探過一遍的消息,硬要說,他還是第一批問到的。 李卓有些惋惜道:“這孩子太小,岑硯又油鹽不進的,娘還難產死了,定西王府真是和我八字犯沖,連想找個翹板,都尋不到?!?/br> “死得也太好了?!?/br> 幕僚:“……” 李卓:“行了,走吧,去看看我的蠢弟弟在干嘛,安安他的心,我可不為搶這么點功績才來,到底沒出力,總得哄哄人?!?/br> 幕僚認同頷首。 * 客棧內。 岑安安拿過的禮物被用帕子包著拿了下來,緊接著柳七用烈酒給岑安安擦了道手,自然風干后又讓他洗了遍手,將酒味去除干凈。 無它,防人之心不可無,對岑硯和李卓都分外成立,尤其是他們互送對方的東西,哪怕知道可能性不高,還是會預防下毒的可能性。 后續這塊玉佩被丟給了趙爺檢查。 趙爺瞧過無毒,便由柳七丟入了箱子里。 李卓走后,岑硯與柳七郝三徐四還有趙爺都談了一次上京目前的局勢。 眾人都覺得暫時與他們無關,既然不蹚立儲的渾水,那全然置身事外便好。 岑硯也是這個意思。 但三皇子示好的意圖又如此熱切明顯,未來一段時間還要共事,便有兩件事不得不考慮周全。 一樁是莊冬卿在王府的真實身份,必定得遮掩好。 李央是個心無城府,一心干實事的,雖然和王府眾人都在一起,卻并不打探王府私事,還算光明磊落。 李卓卻與他六弟完全不同。 柳七:“對外小少爺還是門客的身份,一同去杭州的話,怕是主子同小少爺近來要避下嫌,否則若是被三皇子瞧出什么來,必定會多次試探?!?/br> 盛武帝的多疑,李卓可算繼承了個十足十。 至于第二樁,趙爺:“小孩子最沒有防備心,三皇子慣會討好,還得和阿嬤交代一番,近來不能讓安安落了單,讓李卓找著和安安獨處的機會?!?/br> 想到今日李卓的表現,趙爺又添道:“在外小少爺也和安安遠著些?三皇子會不會猜到……” 岑硯打斷:“安安本來就是阿嬤在帶,和外人接觸的機會不多,倒是還好?!?/br> “至于卿卿同安安避嫌,還是算了,他都提了一嘴,往后越是避嫌,他越是心里會犯嘀咕,還不如就自然而然,只卿卿和我在人前遠著些便好?!?/br> 莊冬卿也舍不得岑安安,聞言點頭。 徐四:“主子了解陛下和各位皇子,既如此說,那便這樣吧?!?/br> 柳七和趙爺也紛紛點頭認可。 這些事郝三參與討論得少,不問他意見的話,向來是只聽個結果,說得差不多了,岑硯又吩咐了他兩句親衛的相應安排,便就此定了下來。 其后十來天,莊冬卿每日在病棚渾水摸魚,岑硯在河堤邊忙著,為了避開李卓,莊冬卿不去官署,也少去河堤,白日便幾乎不見面了。 岑安安的活動范圍就在客棧內,岑硯不在客棧的時候,李卓好似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沒有登過門。 而李卓隨岑硯到客棧蹭飯的時候,也只到大廳,岑安安都在房間內用飯,也沒有撞見過。 時光彈指過。 借著三皇子李卓帶回來的人力物力,轉眼災情就穩定了下來。 跟隨李卓一同到來的官員記錄過,又兩日,便可以徹底脫手,出發去杭州。 兩艘大船,定西王府人數眾多,單獨占了一艘。 李央與李卓一道,再加上從京城里跟出來的文武官員,占了另一艘。 上了船,莊冬卿才有了些被窺探的實感。 前一秒抱著岑安安上甲板透風,岑安安吃著廚子專為他做的,只有兩個冰糖葫蘆的縮水葫蘆串,莊冬卿透氣眺望遠景,父子倆俱是高興的時候,眼神往邊上一掃,冷不丁瞧見對面船三皇子李卓也在,對他們微笑。 莊冬卿:“……” 岑安安是個禮貌的小朋友,對李卓揮了揮手打招呼。 莊冬卿膈應著,連兒子都不好再下嘴親他小臉蛋了。 前一秒和岑硯有說有笑,岑硯來鬧他,有了些身體接觸,情`熱想要更進一步時,發現窗子還開著,莊冬卿下意識去關窗,視線掃出去,對面船側邊,李卓拿了把扇子,自詡玉樹臨風地搖著,眼神一瞬不瞬盯著他的窗戶。 “……” 謝謝,萎了。 好在兩艘大船的內部構造不同,他們這艘是王府的船,房間門都是對內開的,人員活動都在船只內部,甲板上只供透氣,故而岑硯在他房間,只要瞧不見岑硯,李卓是不會知道的。 莊冬卿轉頭就和岑硯說了此事。 被岑硯促狹道:“像不像是在偷`情?” 他們向來是住一起的,只這次去杭州對外分了房間,但晚上還是住在一處,到了點六福會把窗戶關好,早上也是確認房間沒留人,才打開透氣。 莊冬卿:“……” 岑硯來吻他。 惡劣地就在窗子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