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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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清醒 岑硯甚至愣了下。 繼而意識到什么, 低低地笑了起來。 莊冬卿更羞恥了,“你……” 岑硯極快地接住了話頭,“當然?!?/br> 堵死了后路, “不接受反悔?!?/br> 莊冬卿:“……” 莊冬卿低頭捂住臉, 感覺掌心一片火熱, 低聲道:“沒反悔?!?/br> 聲音輕,悶著,但黏黏糊糊的,岑硯的心仿佛也被什么撓了下。 靜了會兒, 主要是給莊冬卿平復的時間, 余光里能瞥見人不好意思了, 岑硯沒有再度刺激莊冬卿。 須臾才道, “我很好奇?!?/br> “你對所有人都這么好嗎?” “?”莊冬卿,“別人又不是他另一個爹?!?/br> “這樣, ”岑硯垂目,淺笑道,“看來我還沾了他的光?!?/br> 吐了口氣, 又遺憾道, “改日吧,今天實在是不想起來折騰了?!?/br> 莊冬卿小聲吐槽,“終于肯承認身體難受了呢!” 岑硯反倒不犟了, 閉了閉眼,順著他的話頭, 如實道,“嗯, 難受, 全身沒力氣, 頭暈,眼也花,腿站著也吃力?!?/br> 莊冬卿:“……” 又有點著急起來,不知道該拿這樣的病人怎么辦。 岑硯看著床幔頂部,緩緩又出聲:“但是心里覺得挺開心的?!?/br> “你說得對,總是有些你能做到的事?!?/br> 且只有莊冬卿能辦到。 莊冬卿又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低頭。 岑硯:“對了,我已經決定了留下這個孩子?!?/br> 話題轉得快,莊冬卿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哦,哦哦?!?/br> “知道這幾天事情必定多,原本是想之后找個時間鄭重說的,現下,反正你也不走,既然也聊到了他,剛好一并說了?!?/br> “哦?!?/br> 岑硯等了會兒,不見莊冬卿提及其他,詫異,“你好像并不驚訝?” 莊冬卿:“你想聽實話嗎?” “你說?!?/br> “在王府吃得好用得好,柳主管對我也上心,我覺得你會留下他的?!?/br> 岑硯失笑:“……也是?!?/br> 言語具有欺騙性,行為卻騙不了人。 莊冬卿又道:“而且你做事周詳又縝密,就算不要,也會安排好我們的,所以,從這方面講,我也沒什么擔心的?!?/br> 岑硯:“你倒是對我放心?!?/br> 莊冬卿有一說一,“還挺放心的,王府這么一大幫人你都能安排得很好,更不消說跟你血脈相連的孩子了?!?/br> 岑硯:“你……” “誰和你說了什么?” 莊冬卿沒懂,“什么說什么?” “什么王府一大幫子人我能安排好的,誰嘴碎在你面前亂嚼了什么?” “哦,這個啊,沒人說?!鼻f冬卿坦誠,“可我有眼睛會自己看啊?!?/br> 掰著手指細數道,“首先護衛你都清楚,誰是誰誰干嘛,這個就可以說明你關注?!?/br> “其次府里的仆傭都是從封地跟來的,從上京采買的極少,我和其中好多人聊過,沒有一個對王府不滿,大家都覺得王府立場尷尬,希望能盡快回封地,其中部分是一直跟著你在上京的,還有部分,是中途從封地的王府調換過來的,太過思鄉的那些你都調回去了,唔,這個安排很貼心?!?/br> “至少你把他們都當人看?!?/br> “最后就是阿嬤們,王府里有幾個上了年歲的阿嬤,說是在府里當仆傭,其實基本上已經是養老狀態啦~除了想起來做些糕點、扎染、手工,平日沒什么差事的?!?/br> 想到什么,莊冬卿向后看去,“這兩道門簾就是阿嬤們染的吧?” “哦對,還有最近的鮮花餅,也是阿嬤們做的?!?/br> 岑硯略略失神,不由閉上了眼睛,感覺……非常難以言喻。 很一陣后才再開口,“你觀察得還挺細致的?!?/br> 想平淡帶過,奈何聲調沙啞,脫口便顯出了艱澀。 莊冬卿:“也觀察了一陣的,開始不知道你到底如何,只能這樣了?!?/br> 岑硯:“所以你覺得我如何?” 莊冬卿撓了撓腦袋,“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性格穩定,思慮周密,孩子跟著你不會長歪的?!?/br> 岑硯笑了起來,“外間可都說我喜怒無常?!?/br> 莊冬卿卻沒有反駁,想了想,“或許吧,但我瞧著你發火,都是事出有因的,無緣無故的發火,我目前還不曾見過?!?/br> 細節太過具體,岑硯徹底失語。 片刻后,緩聲道:“你也很不錯,會把這個孩子教得很好?!?/br> 莊冬卿身上有很“真”的點,待人真誠,看待事物,也能瞧見最本質的那一面,這些都是難能可貴的。 “沒帶過孩子,但我會盡力的?!?/br> 莊冬卿主動打斷了談話,“還不困嗎,講了這么多,喝點水嗎?” “喝兩口吧?!?/br> 扶人起來喂了水,莊冬卿又像發現了什么似的,高興道:“你看,我在這兒還能給你搭把手?!?/br> 岑硯:“是呢,比起小少爺,柳七他就是個擺設?!?/br> “……” 算了,不和病人計較。 讓人躺下去,莊冬卿又摸了摸岑硯額頭,感覺溫度還好,舒了口氣。 “真的不睡嗎,折騰了一天?!陛p聲嘀咕。 岑硯:“有點困了?!?/br> “那我出去?” “……再陪我一會兒吧?!?/br> “唔,那你別說話了,聽我隨便講點什么?” 岑硯閉目,“好?!?/br> 莊冬卿捧著臉:“說點什么好呢……” “哦,快立夏了,小花園里又開了一批不同的花……” “那個水晶肘子可真好吃,可惜你吃不到,等你好起來吧,讓廚子再做……” “昨晚熬的紅豆沙也好,就是食材太雜了,你也得等兩天才能吃了,夏天來了可以熬綠豆沙,阿嬤們說熬好放井里鎮著,撈起來冰冰涼涼的,好期待哦……” 不是玩的就是吃的,岑硯聽得心內好笑。 但也就是這樣絮絮的日常繁瑣,讓他眼皮真的沉重起來,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這天,莊冬卿走的時候他不知道。 * 翌日起,免疫反應消下去,便可以大劑量地用藥了。 該敷的敷,該喝的喝。 一天藥用下去,再一日,岑硯臉上終于有了些血色。 莊冬卿也沒什么事,除了吃吃睡睡以外的功夫,都在西廂陪岑硯了,西廂又是王府的核心,消息進進出出的,莊冬卿順耳也聽了些朝堂動向。 老皇帝給岑硯正名之后,御史們便換了個方向,從參岑硯,換成了參奏三皇子。 三皇子這個人……還有挺多可以參的地方。 于是名頭越扯越多,事情越扯越雜,一時間竟是沒個完了。 旁的,大事就要數廢太子的處置問題了。 沒了岑硯在前面擋著吸引火力,原本吵得烏煙瘴氣的廢太子處置問題,又被提上了臺面,據說臣子們日日在朝上爭論不休,誰也不讓著誰。 “三皇子是你找人參的嗎?”莊冬卿問岑硯。 岑硯搖頭,“我又不結黨,都是別的皇子的后手,借著我的事情當由頭踩他罷了?!?/br> “哦?!?/br> “那廢太子為什么還不處置?”莊冬卿懵懂,“這些可以問嗎,不能你就別回答我了,我只是聽著了好奇?!?/br> 岑硯卻隨意,“沒什么不能問的?!?/br> “畢竟是親手帶大的,又要廢他,又舍不得他,大概是這種心理吧?!?/br> “但后族黨羽肯定是要剿滅的,等皇上定下了心,就快了,不過也不關我的事?!?/br> 見莊冬卿微微歪著頭看他,岑硯打趣道:“中了毒啊,在養病,抽不開身?!?/br>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