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帶球跑回來了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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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冬卿腦子發白,“什、什么蛇?” 岑硯平靜:“毒蛇?!?/br> “咬到了哪兒?” “腿。放了一片作陷阱,先咬的馬,帶出來的馬都死了?!?/br> 莊冬卿心一抽,護衛已經先他一步,找到了小腿咬傷處,用刀劃開衣服,一片青紫,已然腫大起來,莊冬卿還想著要不要人吸毒血之類的電視劇橋段,兩個精兵已經跑到了河邊,摸了會兒,極快抓了幾條東西出來,放在岑硯傷口上。 “這是什么?” “稟小少爺,是水蛭,我們封地的偏方,用來吸蛇毒極好?!?/br> “哦哦?!笔撬X子不好用了。 確實,云南溫暖,蟲蛇繁多,偏方應是比其他地方也多。 靜靜等了會兒,頭幾條水蛭都死了,后面幾條活了下來,便不再吸毒血。 岑硯渾身沒力,低聲阻止道:“早就擴散了,別干這些有的沒的?!?/br> 莊冬卿腦子從來沒轉這么快過,“不,不一定的!就算是毒蛇,咬人也不是每一口都分泌毒液的!” 對,對的,看過相關科普,他知道的。 莊冬卿:“你怎么篤定自己一定會死?!” 還反問上了。 岑硯:“……” 岑硯好聲好氣:“帶上我只會是你們的累贅?!?/br> 莊冬卿:“那、那就先帶著,我覺得,孩子還是雙親健在比較好?!?/br> 岑硯:“……” “以后要是問起來,我總不能告訴他,他另一個爹是我見死不救沒的吧???” 還反問出了底氣。 身體虛弱,差點沒被莊冬卿氣個仰倒,岑硯問他:“那若是半路有追兵……” 虎符還在他身上,對方既然想要封地的親兵,那搜過來是遲早的事。 莊冬卿實際,“那就到時候再丟掉你?!?/br> 岑硯:“……” 兩個護衛:“……” 莊冬卿大手一揮,“就,就這樣!柳七說他們都要聽我的,來,打暈,帶走?!?/br> 第27章 躲避 說打暈, 倒也不至于。 岑硯本來就很虛弱了,腦袋要是再來一下,莊冬卿怕敵人沒殺死他, 他折在自己人手里。 就這樣顯然也帶不走, 護衛只處理了蛇毒, 身上的箭傷,還有刀劍傷,也得簡單收拾下,才能背著趕路。 “這兒不能拔箭吧?” 這種貫穿傷, 一旦拔了箭就得緊跟著止血, 然而他們目前并不具備這個條件。 且拔了之后, 止血也需要一段時間, 不然背著走,一路血淌在草地里, 就是最好的路標,告訴敵人,我們在這個方向, 快來追我們啊~ “不能, 但得先把箭折了,不然背不了?!弊o衛道。 莊冬卿:“好好?!?/br> “主子您忍一下?!?/br> 護衛一只手握住箭前端,一只手握住了箭尾, 準備從中部折斷。 岑硯不作聲,只閉了眼睛。 咔嚓一下, 岑硯沒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傷口被牽扯, 血水再度滲出, 不知道是不是莊冬卿的錯覺, 只覺得岑硯臉色好似又白了些。 上藥粉,裹傷口。 身上的刀劍傷作同樣的處理。 收拾一番,一個護衛背起了岑硯,對莊冬卿點了點頭。 “小少爺,我們現在往哪兒走?” 莊冬卿:“沿著原本那條支流走吧?!?/br> 岑硯掀了掀眼皮,發覺看不太清,又閉上了,只叮囑,“不要走我飄來的那條?!?/br> “知道的,不是?!鼻f冬卿回答。 繼續上路。 岑硯在護衛背上,慘白著臉,只閉著眼睛,中的箭在肩膀上,為了避免碰撞,他人是稍微傾斜的,莊冬卿時不時去瞥他,有些緊張。 多幾次,又一回側臉,驀的和岑硯雙眼對視。 莊冬卿:“……” 莊冬卿假裝無事別開眼,須臾再偷瞟,發現他又閉上了。 這是知道自己在打量他吧?! 啊啊啊腳趾扣地。 面上莊冬卿卻裝得自然,秉持著只要我不尷尬,那別人就看不出我尷尬的原則,一步步走得穩穩當當。 緩過這陣,莊冬卿又意識到了點別的,這是很難受吧? 想了想,身上插著箭,中了蛇毒,還有刀劍傷,那想要舒服,確實也很難。 走出一段路,視線中瞧不見支流和主流的交匯處了,莊冬卿:“他這樣可以嗎,衣服都是濕的,需不需要換一身?” 說完又嘀咕,“有帶他的衣服嗎?” 六福:“我看看?!?/br> 把背包翻開,還果真發現了三件衣服,莊冬卿認出了一套是自己,還有一套是六福的,那剩下的一套不用想,肯定是柳七給岑硯準備的了。 趁著這個功夫,兩個護衛換了下,岑硯被換到了另一位的身上。 本來都不想開口了,聽到這幾句,岑硯面無表情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在逃難?” 莊冬卿小聲:“知道啊,但是……” 岑硯再度睜開了眼,在他的凝視下,莊冬卿補全了后一句,“但你這樣很容易風寒吧,身上又有傷,如果半夜發起熱來,那也很不好辦吧?” “……”岑硯閉目,“我謝謝你想這么周到?!?/br> 字一個一個地近乎是被擠出來的,莊冬卿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感覺岑硯心情不妙,他閉嘴了。 護衛卻在等他們吩咐:“那我們現在是……?” 岑硯:“繼續走,找到落腳處再說?!?/br> “是?!?/br> “是?!?/br> 岑硯愿意指揮,莊冬卿肯定是聽他的,畢竟他也沒有什么野外求生的經驗。 就這樣走出一段距離,又過了一片林子,眾人決定歇息一陣,岑硯也被放了下來,靠坐在樹下,莊冬卿伸手摸了摸他衣服,濕得透透的,嘆了口氣。 岑硯不理睬他,讓護衛看看他腿被蛇咬過的地方。 紗布拆開,已經腫起了老高,但是,護衛聲音有點激動:“發黑的地方沒有擴散!” 莊冬卿在邊上,伸手按了按他腿部皮膚,問:“有知覺嗎?” 岑硯搖了搖頭,卻也不再說讓他們丟下自己的話。 莊冬卿估摸著,應當就是自己預判的情況,是毒蛇,但被放了那么一片,蛇應當也是懵的,馬蹄踩踏的那些,受了驚,自然分泌毒素咬馬自衛,但咬岑硯的這條,恐怕還是暈的,沒把他這個體型的當成獵物,只是應激給他來了口。 但哪怕沒有毒,毒腺分泌的很多蛋白質也是致敏的,消腫估計還需要一些時間。 岑硯看了看天,問莊冬卿:“天色如何?” 莊冬卿遲疑,“……很好?” 后知后覺,“你眼睛怎么了?” “眼花?!?/br> 估計也是蛇的毒腺分泌液影響。 岑硯輕聲:“如果能下場雨就好了?!?/br> 莊冬卿:“?” 見他太震驚,護衛給他解釋道:“雖然處理過了現場,但還是會留下很多痕跡,他們要是細細查看,會發覺的,下雨能洗刷掉很多痕跡?!?/br> 比如腳印、血跡,還有將踩踏過的草地河岸改頭換面。 莊冬卿懂了。 又看了看天,小聲嘟囔:“那還是先不要吧,本來就這樣了,再淋一場雨,八成得發燒了?!?/br> 岑硯:“……” 岑硯:“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 莊冬卿縮了縮脖子,聲音越發輕,“我這不是盼著不下雨嗎?” 岑硯不說話了。不想。 歇了陣,各自都喝過水,繼續上路。 約莫一個時辰,看見了村落,他們一行留在村外,護衛去了一人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