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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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云芷看著她,“你有自己的生活,我沒有資格干涉……”不知為何,這話有些苦澀,話語便停滯了一瞬,她深吸一口氣,“但夜色不是一個好地方?!?/br> 曲晚偏過頭嗤笑一聲,神色是不加掩飾的輕蔑:“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不要去?” 接連兩個疑問,云芷潛意識覺得她后面要說的話可能有些戳心,于是去猜想她會說什么難聽的話,用盔甲將自己罩上,這樣利劍刺來時,也許就不痛不癢了。 曲晚上身突然前傾,她逼近云芷,迫使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睛,殘忍的盯著自己的獵物苦苦掙扎,露出嗜血的笑:“云芷,什么不是好地方,你是想說一個骯臟的地方吧。不過這種骯臟的地方,你怕是沒少去吧?!?/br> 云芷垂下眼眸,她確實沒少去,正因為如此,她更清楚那其中的昏暗的角落,有多少骯臟交易,有多少血腥買賣,像是腐臭的泥潭,像是驅散不了的黑暗,剝奪你的一切,無法逃離。 “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像人話,”她坐了回去,姿態慵懶:“我在哪,和誰在一起,那都是我的事,你沒資格干涉,我就是死在了夜色,也用不著你給我收尸。 我年輕,我有精力有資本去追尋我想要的生活,有什么問題?難道必須要求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說好聽點是沉穩,說難聽點就是懦弱無能,一天天死氣沉沉,跟塊爛木一樣?!?/br> 云芷向來順著她,可這次卻好像不想退讓:“我沒什么可以做交換的了,這是最后一次要求了,能不能答應我一次?!?/br> “你是不是要把我困在你身邊一輩子你才開心?” 云芷猛地抬起頭,對上那雙像冷泉一樣透徹的雙眸,她有些愣?。骸靶⊥??” “我一直在按著你云芷的意愿生活,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有在乎過我想要什么嗎?交換?你以為我稀罕你的交換,你有什么值得我拿來交換的?你不過是用那些你覺得有價值的東西來束縛我!” 碗被曲晚摔在地上,面湯四處飛濺,順著地板紋理蔓延開,緩慢得像是流動的血跡。 曲晚抓了外套摔門而出,那股震顫在房間里久久不能散去。 云芷坐在原地,手里還捏著筷子,目光有些呆滯,半晌后,她回過神來,將冷掉的面條拌了拌,一口一口吃完,才慢慢起身收拾地上的狼藉。 離開家后,曲晚來到了公司。 她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掃落在地,從辦公室經過的員工聽見動靜,沒有八卦的心思,趕緊溜走了,生怕觸了老板的霉頭。 她蘊含不滿地將頭發隨意往后一抓,坐在軟椅上,又憤恨地往桌上喘了一腳,沉重的辦公桌被她踹得歪斜,險些翻倒。 她心中煩躁不已:“有病?!?/br> 生了一通氣,她又有些餓了,去公司食堂麻煩,點外賣又嫌慢,將外套泄憤地摔在地上,忽覺得重量不對。 彎腰用手指將外套勾了起來,摸了摸口袋,摸出了早上被云芷拿走的蛋糕。 曲晚哼了一聲,將蛋糕拆開,吃著吃著電話響了,估計是云芷打來求和的。 她們每次爭吵,雖然幾乎生氣的只有自己,但總是云芷先低頭妥協,她好像生怕和自己徹底決裂,既然離不開自己,為什么還要一次次惹惱她呢? 只要云芷不干涉自己的一切,自覺地保持好分寸,不擅自進入她的空間,不給她找不痛快,她可以選擇不離開的,哪怕早已厭倦這無滋無味,沒有波瀾仿佛一眼就可以看到盡頭的生活。 曲晚沒管吵鬧的電話,也沒有關機,任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等電話第六次打來時,曲晚覺出了不對勁??戳艘谎凼謾C,居然不是云芷打來的,又看了之前的,沒一個是她打開的。 曲晚臉色一下沉了下來,連帶著接電話的語氣都滿含戾氣:“干什么?” “呦,晚哥這是怎么了?誰又惹你了?”對方并沒有被曲晚嚇到,語氣無不顯露著吊兒郎當,就差舉著個牌子到處喊“我是個紈绔了”。 曲晚沉默著,電話安靜了一瞬,似乎那頭的人正在思考:“那個叫云芷的?不是我說,曲哥,你為什么要放棄一片綠洲,守著一攤沙???兄弟們至今沒想明白你怎么會和這樣一個沒意思的人在一起,你圖什么?又不是非她不可,喜歡你的人多了,這人也沒什么特別的。 要兄弟我說啊,早點斷了,免得日后糾纏,甩都甩不掉,麻煩死了?!?/br> 曲晚點了根煙:“說吧,找我什么事?” 對方賤兮兮地一笑:“曲哥,我家之前開了個狂野俱樂部嘛,來飆車啊?!?/br> “這名字你取的?土得很實在?!鼻硗虏鄣?,吐出了一個煙圈,“怎么,剛從一個月的禁閉中解放出來就開始浪,不怕你爸又把你卡凍了?!?/br> 電話傳出一聲哀嚎:“別提了,被我爺關了一個月,煙沒有酒沒有,美人沒有,那老頭還真狠得下心,我可是啃了一個月的饅頭和咸菜。 好不容易出來了,我再不找點樂子,就只能找根梁把自己吊死了,晚哥你就來吧,兄弟我真的憋死了?!?/br> “來,”說著曲晚已經將外套披上了,“你可愛的meimei來不來?” “不來,我爸為了讓她離我這個不務正業的哥哥遠點,出國的時候把她一起帶走了?!?/br> 曲晚拿上了鑰匙:“可惜了,地址發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