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好愛啊,怎么辦(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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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了最近的城市西格納吉,需要從這里乘坐大巴才能抵達首都第比利斯。 雖然戚盼檀沒說,但周嗣宗看出了她疼得似乎有些崩潰,恐怕兩個小時的車程她大概會堅持不住,于是決定在這里先待上一天。 西格納吉要比舍基游客更多,他們看起來像夫妻的身份在這里沒人會懷疑,以防萬一,周嗣宗還是買了些便于偽裝的衣物。 他們手里換取的現金完全足夠撐到波季,甚至還富裕得很多,但唯一的問題是,兩人的身份有問題,入住酒店則需要登記護照,只能找一些不太正規的旅館,塞給老板小費。 為了不引起旅館老板的懷疑,只能拖到天黑時入住才足夠保險。 周嗣宗做起這種事來游刃有余,像偷渡過不少國家,戚盼檀都懷疑他不只是在阿塞拜疆是個逃犯,在別的國家也有相同的待遇。 城市的街道彌漫著濃厚的歐洲風情,石板路蜿蜒曲折,街道旁的小咖啡館和手工藝品店不計其數,店外懸掛著手工編織的地毯和陶器,人來人往的游客讓街道上格外熱鬧,他們藏身在眾多異國面孔里。 戚盼檀打量著商販在門口售賣有趣的物件,她五年來一直都被困在舍基小鎮上,對那里的風景早已厭倦,很久沒體會到如此熱鬧的風情街,逛入了迷。 路邊頭發花白的老奶奶低頭織著長腿玩偶,放在一旁墊子上售賣的是她剛剛織好的,這東西模樣有種說不上來的丑,偏偏丑得有些獨特。 戚盼檀拿起一個打量,對方慈笑地伸出一只手,意思是價格。 她并沒打算買,只是覺得丑得出奇,回頭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男人。 周嗣宗雙臂橫在胸前,身材魁梧像個保鏢,為了掩人耳目,特意穿了個富有當地特色的長袖襯衫,溫暖的米色襯得他有幾分柔和,袖口和衣領處裝飾著傳統的格魯吉亞刺繡,是鮮艷的紅綠色圖案。 襯衫的袖子卷起,結實的前臂青筋顯露,肩膀處撐起來的線條剛硬分明,帶著原始的力量感。 他戴著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察覺到戚盼檀在看他,勾起嘴角,張揚狂妄,痞氣危險的魅力強烈地沖擊著人心。 戚盼檀實在下不去嘴說這娃娃和他一樣丑,那張臉和身材成功打敗了她想要侮辱他的心思。 “你是想說,那個娃娃的腿和我一樣長,一樣地丑嗎?” 周嗣宗擅長察言觀色的絕活無人能敵。 戚盼檀放下娃娃:“你還挺會給自己找存在感?!?/br> “看起來你的屁股是不疼了?!?/br> 戚盼檀磨了磨牙齒。 她真的要給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一點教訓了。 傍晚九點,他們找到了一家旅館,謊稱證件遺失需要第二天去補辦。 周嗣宗摟著戚盼檀的腰,姿態親密無間,兩人看著像極了登對的夫妻,熱心腸的老板邀請他們進來,安慰地告訴他們沒事,入住后特意送上了兩杯紅酒。 西格納吉是個著名的紅酒小鎮,餐館旅館招待顧客的方式,都會送上自家釀的紅酒,濃度也比正常的紅酒高。 周嗣宗不喝酒,便閑置了他的那杯,戚盼檀把兩杯都端到了陽臺上,倚著欄桿吹著夜風一邊品酒,享受得有滋有味。 他洗完澡后出來,便瞧見她紅著臉靠在欄桿,昏昏欲睡地歪著頭瞇眼,下墜的眼皮一副要撐不住的模樣,試圖努力睜開后又耷拉著要合上,神態透著幾分迷離懶散。 周嗣宗沒發現他在笑,身上還穿著那件花襯衫,走到陽臺門口: “提醒一下,這是叁樓,頭著地,你有百分之七十的機會重新開啟人生?!?/br> “你嘴怎么那么欠呢?!彼雌饋硐敕籽?,但又撐不住地垂了眼皮。 周嗣宗走過去,要把她給拉回來,結果輕輕一拽,戚盼檀就倒在了他的身上,雙臂無力地垂下來,臉撞在他的胸口。 他摟住她的腰,正要將人打橫抱起,戚盼檀突然抱上了他的脖子,踮著腳尖嘴巴往他臉上湊,周嗣宗下意識地抬起頭躲避她的親密,抓住她的手臂提醒。 “你喝醉了?!?/br> “周嗣宗,你長得好像我認識的一個故人?!?/br> 他眼睛一瞇,低下頭去看她紅透的面頰,失去焦距的眼睛茫然地和他對視,戚盼檀伸手大膽地觸碰他的眉心。 “真的好像,眼神?!?/br> “你那位故人叫什么名字?” “王八蛋?!?/br> 他一時分不清是在罵他,還是她口中的故人。 戚盼檀把臉埋到他的胸口,雙手不老實抓著他胸前的襯衫,rutou隔著襯衣的布料被她指甲蹭到,周嗣宗悶哼了聲,控制住她的腰把她往后推,戚盼檀的手指死死拽著他的衣物。 “那個王八蛋……說我拜金,說我是個沒用的花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恨他!總有一天我要殺死他!” 她說話句子并不連貫,像在胡言亂語,周嗣宗第一次聽到她說自己的事,出于好奇并沒打斷,聽著怎么都覺得她口中的故人,是個辜負她的負心漢。 戚盼檀突然哽咽起來:“我混到今天這種地步全都是因為他!如果上天能滿足我一個愿望,我要他跪在我面前去死!口吐白沫,五孔出血,血流成河,斷子絕孫!尸骨無存!” “想象到了,是很殘忍的死法?!敝芩米谂浜现砉淼寞傃辕傉Z。 戚盼檀突然抬起頭,兩行清淚從她潮紅的面頰滑落。 她揪著他的領口,眸如清泉一眼見底,淚水放大了她眼神里濃烈的情愫,紅唇染著令人躁動的水光,周嗣宗屏息一瞬,聽她音色沙?。?/br> “可我真的好喜歡這張臉,我好愛啊,怎么辦?!?/br> 她委屈地向他求助,然而卻不等他的反應,戚盼檀的手摁向他的后腦勺,踮起腳尖,艷色的唇瓣毫無征兆貼上了他的薄唇。 周嗣宗嗅到醇厚的酒香味,瞳孔猛然緊縮,觸感柔滑如絲綢,溫熱的舌頭滑過他顫抖的唇縫,那一刻甚至掃到了他的牙齒。 男人眼神一閃而過的慌亂,總是一副自大狂妄的倨傲感碎了一地。 周嗣宗單手摟住她的腰把人扔上了床,他站在床邊氣息不穩深呼吸了兩次,隆起的胸肌不斷起伏著,后退到陽臺,試圖讓冷風吹醒他燥熱的耳根,看到欄桿上放著那杯殘留的紅酒,沒有猶豫倒進了自己的嘴里。 突然,他想到這是戚盼檀剛剛喝過的,猛地捂住了嘴,肌rou記憶再次回憶到了方才唇上的觸感,牙齒被輕掃過的濕潤。 周嗣宗半彎著腰,身子僵硬傴僂,身上那副盛氣凌人的清高感在逐漸碎裂。 戚盼檀半夜被尿意憋醒,等她上完廁所回來,奇怪地發現床上的男人居然沒醒,連開燈都沒吵醒他,睡得格外踏實。 深邃的眉骨在平靜中顯得尤為顯著,周嗣宗一只手搭在枕頭,趴在床上,這種姿勢讓他的身體曲線更加明顯,臀翹腰窄,一股爆發的性張力藏在這具軀體當中。 戚盼檀舔了舔嘴角,實話實說,有點誘人。 她想到還沒喝完的紅酒,走去陽臺才發現杯子放在了桌上,里面已經空了,明顯是被周嗣宗給喝的。 戚盼檀忍不住皺起了眉,懷疑是這半杯酒把他警戒系統給干倒的。 看起來高高壯壯無懈可擊,沒想到居然不勝酒力。 她笑著走到床邊,像發現了什么新秘密,得意洋洋掐著腰,歪頭打量他此刻防線崩潰的樣子。 戚盼檀可沒忘記自己都做了什么,相反,她是故意借著酒勁調戲他,這男人雖然一副百毒不侵的樣子,但從調戲的時候能看出來,在感情方面,估計是一張白紙。 既然敢打她,那她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悔不當初。 —————————— 周純情:幫人摳是熟練的,跟人親嘴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