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崩栌钃尨?。

    韓霜白接受得很快，看黎予正經的表情，像小學生一樣乖乖坐好。

    “第二個問題?！崩栌枵f，“先回答這個。你家里還有幾口人？近親也要列出來?！?/br>
    “一家三口，我是獨生女?！表n霜白說，“親戚的話，有一個光棍舅舅，和姥爺一起生活?！?/br>
    黎予猛地抬頭：“你姥爺沒死??？”

    “??？”

    “對不起，不過直接從事這方面的人可能是你姥爺?！崩栌枵f，“有這種血緣的人一般都……克克的?！?/br>
    “……誒？”

    韓霜白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問題咽下去，感覺黎予不會喜歡。

    黎予繼續問：“那爸爸那邊呢？”

    “爸爸是孤兒?！表n霜白說，“姥姥……姥爺算的，他說爸爸和mama很配?！?/br>
    黎予點頭：“那么你的返祖就可以理解了?！?/br>
    “獨生女就有點難辦了……家里有對你的后代數量提出什么要求嗎？”

    “哈？”

    韓霜白整張臉都皺起來：“你們還需要有后代嗎？那你們……”

    “不是?！苯囌f，“我們部門非常難找對象，更不要說生育?！?/br>
    “我爸媽就傾向于我能有個比較傳統的人生吧……畢業然后就業，結婚生子之類的?！?/br>
    韓霜白繼續說：“不過我個人很害怕有小孩，生完極大可能有并發癥之類的，自己半死還要照顧別人，弄不好還要照顧孩子爹。好恐怖?！?/br>
    黎予點頭，然后在筆記本上寫字。

    江瓏瞟了一眼，這家伙在寫生。

    “第一個問題?！?/br>
    “我學公共管理的，大四休學中?！?/br>
    江瓏小聲說：“跟咱們雨云差不多大?！?/br>
    黎予點頭：“也差不多可以來實習?！?/br>
    韓霜白興奮：“耶！我可以出院了嗎？”

    黎予說：“這個你得自己和家里人商量?！?/br>
    韓霜白蔫了。

    “我要是能商量好就不會待在這里了么……”

    “找你姥爺?！崩栌枵f，“就說唯處辦要招你干后勤。別報我的名，報李進，或者黎疏。前一個是我們正隊長?！?/br>
    黎予特地把“正”字咬得很重：“后一個是我師父。你就說黎疏的關門弟子親自來找你的?！?/br>
    “好的黎隊長！”韓霜白敬禮，“我就說，現在b省唯處辦的副隊長受李隊長之托來邀請我，副隊還是黎疏的關門弟子?！?/br>
    她傻傻地問：“那黎疏是誰??？”

    “太一派當世大牛，那輩干過這行的應該沒有完全沒聽說過的?！崩栌枵f，“別亂報，實在不行再搬出來，不然我師父知道要揍我?！?/br>
    “哦哦?！表n霜白點頭，“大框架沒問題對吧?！?/br>
    黎予嗯了一聲。

    遠處有護士在叫，韓霜白開開心心地跟他們道別，跑去吃午飯了。

    江瓏說：“我以前還沒注意到，你們的字輩這么亂？”

    “冤枉，這是我師父大名?！崩栌枵f，“他老人家的尊號不叫這個。唯處辦員工只能登記本名，老頭早就掉馬了?！?/br>
    “怪不得那些人都叫黎道長?！?/br>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叫我黎道長?！?/br>
    江瓏上下打量他，牽起他的手：“走吧，李姐那邊不知道還有什么安排?！?/br>
    黎予用手肘戳他：“叫一聲來聽聽?！?/br>
    江瓏拍他一掌，先走一步。

    黎予緊走幾步趕上。

    “還不知道行不行呢?！崩栌枵f，“行動組缺人，但是那小姑娘干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也不現實?！?/br>
    “行動組的標配不是三個人？”

    “是啊，你，我，王雨云。不過你只能算半個人，算上老馬才算有三個?！?/br>
    江瓏面露難色：“但是讓馬文州和雨云搭檔，明顯不現實?！?/br>
    “看孩子怎么想吧，感覺老馬都快把他當兒子看了?！崩栌枵f，“要是我和你從出生就認識，我肯定沒那種心思了?！?/br>
    “雨云……還在實習期吧？”

    “是啊?！崩栌鑷@氣，“要是孩子不干了，誰能逮著他干？轉崗也正常?！?/br>
    “老李眼看就走了，現在跟沒有這個人差不多，咱倆又綁在一塊。想憑空找到個新員工，難啊?！?/br>
    已經到了午餐時間，兩人直接回了小院。

    黎予照例大喊：“姐，給我留飯了沒？”

    “能少了你的？”李沐然白他一眼，“夢松和我說了，聽說你從我們這挖墻腳了？”

    “什么挖墻腳？”黎予大驚，“人家就是b省人好不好，分配也會優先分配到省內的?！?/br>
    李沐然撇嘴：“吃你的吧，小江先跟我來會議室，我們待會跟其他部門一起開個線上會議，先整理材料?！?/br>
    江瓏松了一口氣。

    李沐然推開會議室的門，把黎予傳輸回來的消息和他確認了一遍。

    黎予推門進來，坐在江瓏身邊。

    江瓏扯他的衣袖：“吃飯太快對身體不好?！?/br>
    黎予伸手準備摸他的頭，被李沐然一眼看了回去。

    她問：“集會的時間我和小江確認了一遍，你要再看看嗎？”

    黎予搖頭：“不用，江瓏記性比我好?！?/br>
    他看看時間：“會議什么時候開始？”

    “還有十三分鐘，對方已經把大體流程發過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