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的母親并非死于軒華氏族地,而是某次出來偷看我時,被他們抓住,隨后在申屠家的地下隱秘地牢里折磨致死,我恨他們!” 苗仯來了一點興趣:“哦?” 他無視掉浮仁想要跟自己說話的焦急神情,緩慢的飛到申屠煌身邊,猩紅的雙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在申屠煌來不及躲避的視線中,以自己強大的神魂之力入侵對方的識海。 申屠煌連掙扎都來不及,記憶就被苗仯翻了一個底朝天。 修士入侵對方識海,可以與對方神交,也可以選擇毀滅對方的識海,或者打下烙印成為奴仆。 苗仯沒有那么多興趣去探查對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直接翻找對方的記憶比緩慢的去查要簡單太多。 在絕對的壓制面前,對方根本來不及構建虛假的記憶去欺騙他,只能任由他挑出重點記憶,被狠狠觀摩。 這一觀摩,反而讓苗仯的興趣更深厚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申屠家不愧是申屠家,做的這些事情就是讓人想不到?!?/br> 在申屠煌的記憶里,他看到了申屠煌在某一次意外進入地牢提取犯人時感到到了來自血緣的觸動,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觸動,就好像你不用看到對方,就可以通過對方的名字,對方經過的地方,留下的靈力波動,感受到對方情況。 軒華氏的秘法,可以用鮮血殘留自己的靈力,借此達到通訊的作用。 也是那一次,沒有被徹底擦干凈的鮮血,讓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知道了母親的事情,知道了申屠家的惡意,但是母親說他實力太弱小,幫不了她,也幫不了軒華氏,只能讓他跑,遠離申屠家,也遠離這一切。 只要他不選擇幫助申屠家作惡,就已經是對軒華氏最大的幫助。 申屠煌能忍這么久,都是因為他謹記著母親的話語,悄咪咪暗中調查真相,試圖營救母親,最終卻沒讓母親等到機會。 這是他人生中最痛恨的事情,他沒能第一時間救出母親,甚至還在懷疑對方,最后卻連一面也沒見到。 之后他離開了申屠家,進入了臥山劍宗。 他這些年一直沒有回來,直到申屠召進入臥山劍宗,甚至還進入了軒華氏族地,他這才動了想法,想要去母親的族地看一眼母親曾經的生活。 只可惜他還沒行動,申屠召就暴露了,得到浮仁的聯系后,他這才開始行動。 他保護申屠召,僅僅是為了想要為母親報仇,將申屠家所做的一切都公之于眾,讓他們獲得應有的報應。 不得不說,很天真。 就憑一個白眼狼申屠召,又怎么可能完成這個任務? 如果他沒來,申屠煌就會死,而申屠召…… 想起被收在洞府修煉換血之法的人,苗仯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收回神識,申屠煌面上還是一片空白,一副沒回過神的模樣,苗仯也不在意,反而推了推對方的肩膀:“喂,想不想徹底擺脫申屠家?” 申屠煌踉蹌著退后了幾步,回過神來,他對待強勢掃蕩他記憶的苗仯沒有好感,但對方說的話卻印在他腦海里。 “你有辦法?” 他開口便沙啞,可語氣里尚有期待。 “當然?!?/br> 苗仯復印了一份腦海里的換血之法進入玉簡里,隨后拿著它上下拋了拋:“只要換掉你身上的鮮血,那么就算是拿著你的命燈,也不會對你有影響?!?/br> “而且你的命燈已經偷出來了,申屠家除了靠血緣查詢外,根本找不到你,只要你換掉申屠家的血,便再也沒有后顧之憂?!?/br> “就像……” 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申屠召一樣?!?/br> . 申屠召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賣了,只是努力的修習換血之法,這個換血之法等級太低,這也證明了他需要的時間也更長,同時成功的幾率也更低。 可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也不知道苗仯逃到了哪里,有沒有回臥山劍宗。 腦海里閃過苗仯的那張雌雄莫辨的臉龐,還有那弱柳扶風的身姿,他的心竟然意外的有些癢,就連心跳的速度都變快了。 這莫非就是……心動? 他難道已經歡喜上了苗仯?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怎么也按不下去,牢牢的占據著申屠召的腦海里。 同時他腦海里又不可避免的出現浮仁的臉,還有關于浮仁和苗仯之間的相處,浮仁對待苗仯的感情也在那些參雜了不一樣的動作里被一一扒了出來。 越是回憶的詳細,申屠召越覺得浮仁的表情和做法不一般,對方好像抱著跟自己相同的心情? 可是…… 那可是靈根??! 申屠召又糾結了起來,喜歡對方的靈根,那豈不就是喜歡對方? 靈根也是對方的一部分啊。 申屠召猛然從修煉中睜開雙眼,他的心思浮動,暫時不適合修煉了,免得走火入魔,他這才停下,順便思考一下腦海里關于浮仁和苗仯的想法。 他如今對浮仁的靈根心動了,這是不是證明,他同樣在對浮仁心動? 想到浮仁的那張臉,的確有資本,但不如苗仯精致細膩,也沒有苗仯那么雌雄莫辨,浮仁的臉是很英俊,能夠一眼就分辨出是男人的臉。 而苗仯就有些分不出,若是他不開口,也會被錯認為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