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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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任克明冷笑一聲,打斷他。 “是挺可惜的?!彼淅湔f:“這么漂亮的男人,非要出來玩臟自己?!?/br> 黎昌腳下頓然不穩。 “不是,你誤會了……” 任克明卻不再任他解釋,朝一旁的秘書掀了一個眼神,起身便要離席。 “任總……任總不喜歡?”王總在后面也忙起身:“……不要嗎?” 任克明這時已經走到黎昌正前方,冰冷利落的下頜居高臨下地朝著他,嘴唇繃直,猶如一位生殺予奪的君主。 唯有黎昌能夠看出來,他顫抖的眼皮逐漸泛紅。 他又要哭了。 但任克明怎么會是那種在外人面前落淚的人呢? 他沒有轉身,背對著身后的所有人,只看著黎昌的眼睛,說:“喜歡與否,都是我的人?!?/br> “要與不要,和你有什么關系?!?/br> 語落攥上黎昌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將他拉離了包間,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 步子快得如風。 如果不是黎昌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在和任克明私奔。 這樣緊緊攥著一個人的手腕,錮緊,錮紅,錮到皮rou疼痛。 如果不是要背著全世界私奔,你又為何不愿放開他的手? 任克明打開副駕駛的門,將黎昌狠狠甩了進去。 松手的那一瞬間,黎昌錯覺自己的手腕和任克明的掌心長在了一起,猶如經歷了割斷組織的外科手術,一種劇烈的灼燒之感從手腕漫到心間。 任克明早已叫離司機,自己坐進駕駛位。 黎昌知道,他今天沒喝酒,否則,方才在包間里的時候他一定就已經落淚了。 不知道開到多少碼,黎昌也不清楚限速多少碼,他十八歲的時候沒錢學車,根本不在乎這些。 如今車窗外獵獵風響,黎昌出神地盯著玻璃窗的前方,沒有絲毫要上手去按窗戶升降的意思。 而任克明也沒有按。 深夜的風在兩個身影之間流動,仿佛試圖能夠平息沸騰的空氣。 打在臉上,肩上,卻是另一種刺骨的疼痛。 忽然,風停了,那是任克明將車猛地拐進一條暗巷。 車燈沒開,黎昌卻能借著冰涼而慘白的月色看見他緊緊握住方向盤的手。 那手很大,纖長,指節不粗。 指尖的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就像是害怕刺疼誰的皮膚。 但今天,他是注定要刺疼黎昌了。 黎昌回過神來時,已經被困在后座,雙手被按在車玻璃上。 窗外這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黎昌忽然想起了在英國的那一個月,那座城很愛下雨。 每當下雨,他就拉著任克明跑到綠茵地旁,不打傘,他踩著地上的水坑,任克明就站在一旁,提醒他過去的車輛。 那時總有路過的車會一瞬間激起水坑里的水,讓黎昌避之不及。 帶著泥點的水灑在他潔白的衣服上,任克明這時會走過來,拿出紙巾,一言不發地為他擦手,擦腿。 那時候任克明的手觸碰到他的時候,還不會疼。 不像今夜。 黎昌的呼吸打在車窗,起了一片霧,然后又凝成水珠,順著玻璃往下滑落。 他感受著疼痛,忽然覺得自己很像這些水珠,只能滑落,滑落。 而在任克明面前,他卻又像案板上早已被定好價格的rou,刀俎落下,用金錢來交換。 是不是這段感情里只有金錢。 如果只有金錢,那為什么,他還總是要問我愛不愛他? 任克明把他翻了個身,這時黎昌就著月色,看見他的臉上泛著水光。 那是淚痕。 而任克明看清他的臉龐,逐漸哭出了聲,明明動作沒停,但是卻嗚咽著叫黎昌的名字。 “黎昌……黎昌……” 他就那樣隔得遠遠地看黎昌的臉,看黎昌的眼睛。 從開始到現在,他一刻也沒吻過黎昌的唇,但卻捏著他的腳踝,吻個不停。 黎昌不知道他怎么那么愛吻自己的腳踝,而不吻唇。 是嫌自己的唇臟嗎? 可他為什么不好好想想,倘若自己的唇是臟的,那其他的地方又能有多干凈呢? 黎昌這時抬起一只手,任克明以為他是要去擦自己的眼淚,也抬手格開。 可黎昌不是要擦他的淚,黎昌反而握住了他來格開他的那只大手。 他把那只手扯到自己唇邊,緋紅的唇齒微張,咬住任克明的食指。 咬,對,是咬的。 牙齒發力,狠狠發力,但不到要咬下一塊rou的程度。 他只是覺得自己太疼了。 憑什么只讓自己疼,憑什么不疼的人卻在哭。 他要讓任克明也疼。 畢竟出現在那個包間里的難道只有自己么? 你任克明不也是和我黎昌一起走出來的么。 誰嫌誰臟。 誰嫌誰臟啊。 第24章 車最后停在了東郊宅子前,黎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車上下來,然后回到臥室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為自己清理干凈,最后躺到那張雙人床上的。 總之這全程都沒有任克明的參與,他只把黎昌放下來,就走了。 黎昌在床上睜著眼睛,睜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