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紈绔夫人改邪歸正后 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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甕山槐一看到韓安白來,眼睛立馬亮了。 也顧不上扎馬步,立刻正氣神跑到韓安白身邊。 “少夫人,你來了……” 說完這個,他才扭頭對裴玄黓,點了點頭,“少爺?!?/br> 裴玄黓看到甕山槐的舉動挑了挑眉。這可是第1個,哦,不對。排除之桃的第1個,見到他們兩人,眼睛只往韓安白身上搭的人。 他可是大司馬府真正的當家…… 這個臭小子……該說他記得感恩呢……還是? 裴玄黓腦子里心思百轉千回。 韓安白沒想那么多,抬手拍了拍甕山槐后腦勺,“感覺你長個了呀……最近在這里怎么樣?” 此時的甕山槐已經不是那面黃肌瘦的小雞崽子了。 他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就好像得到雨水充足灌溉的竹子。 一個在地里扎根延伸了數10米的竹子。 有了陽光的照耀,雨水的澆灌。一夜之間蹭蹭蹭長了一大截個。 此時甕山槐已經從看上去小學生的模樣變成了一個高中生的模樣。 此時的他已經快趕上韓安白高了。就連韓安白拍他腦袋。手都是往上抬,而不是往下放了。 甕山槐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在這里是我過得最好的一段時間,吃得好,睡得好,穿得好。就感覺好像來到了人間仙境,以前做夢都不敢這么想?!?/br> 韓安白被他這話逗樂了,“行了,瞧瞧你夸張的。你來這邊也沒對你特殊照顧,你過得還不如那臭小子呢,怎么就人間仙境了??鋸?!” 甕山槐抿唇。有著少年獨有的倔強。 他眼神十分認真,“少夫人,我沒有夸張,也沒有說話。 對我來說,這里是我從未想象過的。我覺得我前十幾年受的那些苦,可能就是為了遇到您。 即使以后讓我再重新過回那樣的日子,這段時間的記憶在我生命里永遠都是不可磨滅的。 它將會陪伴我走完這一生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br> 韓安白看著這個執著,卻又有點笨拙的少年。 “好,相信你。既然這里是你的光,那光芒是永恒的,是不會消失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不會缺你這一口吃的?!?/br> “放心吧,少夫人,你以后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無論您是想賺錢還是說是在朝堂上,想要幫手,我都可以去努力做。只要我還活著,我一定會滿足您的愿望?!?/br> 這一段話說的,韓安白頗為感動。 就好像看到自已養的孩子,突然會心疼爸爸mama了。 懂得給爸爸mama用自已的零花錢去買東西了。 韓安白大感欣慰。心里唯一的念頭就是當初救人沒救錯。 這個孩子值得。 而一旁本來就有點兒莫名其妙的裴玄黓,此時聽著甕山槐這話挑起了眉。 這個臭小子拍馬屁的功夫,比剛剛那個陳先生可厲害多了。 就應該讓那個家伙過來看看,人家是怎么不聲不響,把人拍高興的。 裴玄黓看著韓安白頻繁眨眼,像是想把眼淚憋回去。 而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邊了。 裴玄黓咳嗽了一聲。用這種方式彰顯自已的存在感。 一旁的甕山槐聽到這個。立馬繼續說,“當然,我也銘記少爺的恩情。少爺想讓我做什么,我也會赴湯蹈火的?!?/br> 裴玄黓聽著這個也會銘記少爺的恩情。也會赴湯蹈火。 這個也字兒用的就很妙。 裴玄黓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可誰知竟然被韓安白默默的給搗了一個胳膊肘。 還接收到了韓安白那惡狠狠的眼刀。 像是在說,你要是敢打擊一個孩子的自信心,你就完了。 裴玄黓還能怎么辦呢? 裴玄黓只能呵呵了兩聲,“好,不會客氣的?!?/br> 韓安白聽到這話還埋怨的看了裴玄黓一眼。 隨即對著甕山槐說,“他開玩笑的?,F在你年紀還小,咱們不考慮以后的事情??倸w是不會拿你去擋槍的?!?/br> 甕山槐笑著說,“不怕,如果我的死能夠給少夫人……和少爺帶來價值的話。那我死得其所?!?/br> 韓安白在心里聽到這話。默默留下了兩根面條淚。 這孩子也太貼心了吧。真是個好孩子。 第280章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一旁的裴玄黓瞇著眼睛看著這兩個人“母慈子孝”。 突然間看這個臭小子有點不順眼。 裴玄黓輕輕咳嗽了一聲,把韓安白的視線吸引過來。 “不是要看曹澤康嗎?我們過去吧?!?/br> 裴玄黓假模假樣,好像在說什么正經事一般。 韓安白點了點頭。 “好,這個臭小子叫我們過來也不知道來打聲招呼。就在那蹲著?!?/br> 說完,韓安白拍了拍甕山槐的肩膀。便向著曹澤康走了過去。 裴玄黓看著韓安白的背影,瞇起了眼睛。 他媳婦兒怎么不牽他了?怎么就這么走了? 而讓裴玄黓更不開心的就是,甕山槐這個臭小子亦步亦趨的跟在韓安白屁股后邊。 簡直比之桃還要更像個貼身小丫頭。 裴玄黓能忍嗎? 那自然是不能的。 裴玄黓大步走上前,自然而然,十分刻意又不刻意的牽起韓安白的手。 明明幾個人離曹澤康就只有幾十米的距離。 裴玄黓還非得整這一出。 韓安白看著一旁的裴玄黓。對他露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但是裴玄黓就好像沒看到似的。 三個人走到曹澤康旁邊。 韓安白甩了甩裴玄黓的手。把他的手甩開之后,才慢慢走到曹澤康的面前蹲下來。 “怎么不過來跟我們打招呼???”韓安白問。 曹澤康抿了抿唇,然后才慢慢開口,“我……我……對不起……” 韓安白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 “跟jiejie說什么對不起呢,是jiejie……算了,我們兩個一塊努力。到時候爭取把你的爹爹娘親早點救出來好不好?” 聽到韓安白的這句話,曹澤康眼眶子一下就紅了。 他忍了半天。 眼淚吧嗒吧嗒的開始往下掉。 韓安白抬手把他攙起來。順手把曹澤康摟進懷里。 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慢慢哄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我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好不好,做不到誰就是小狗!” 曹澤康沒搭理韓安白這一茬,只是伸出他那短短的胳膊,摟著韓安白的脖子。 “jiejie,爺爺奶奶說,爹爹娘親,一時半會出不來了,對不對?我長大以后真的能救他們出來嗎?” 曹澤康一邊說一邊抽抽噎噎,想是不想哭,但又忍不住的感覺。 韓安白嘆了一口氣。 這其中的關系會太難,沒法跟這個小孩子說。 說到底她舅舅舅娘也是無妄之災。 歸根結底的罪魁禍首,就是皇位上做的那個老頭子。 他猜忌裴玄黓,為了讓自已監視裴玄黓,才走到這一步棋。 她做錯了嗎? 裴玄黓又做錯了嗎? 都沒有。 只不過是因為皇上的猜忌,就把臣子的一家毫不留情的關進大牢,用來當成威脅其他人的把柄,對皇上來說,幾條人命只是可有可無的,甚至還不如棋盤上的幾個棋子。 這種皇上真的有效忠的必要嗎? 這個國家再這么走下去,還能安安穩穩的嗎? 如果沒了裴玄黓和大司馬他們用自已的生命在邊疆鎮守。哪來的這么多年的和平?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