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校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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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銘看他姐好一會不說話,他手緩慢地拍著沙發的扶手,咧嘴勾唇,“…那…她咋樣?” 看這態度對比。 顧瑤挖他這不值錢的模樣一眼,靜靜陳述,“a級,金字塔初舞臺是在第二排,前三位,不錯了?!?/br> 刺銘這下才是正經地笑出來,手半捂到嘴邊,摸著下巴。 眼尾彎下去,整個人都冒出一種“自豪驕傲”的氣蘊,吊兒郎當地自語道:“可以啊,我老婆就是牛逼?!?/br> 看著刺銘八百年難得一見的舔狗臉,顧瑤嘴都撇歪了,眼眸左側顯白變多,嫌棄的表情就差給她配個音,咦~~ 過了好一會。刺銘還陷在這種情緒里。 顧瑤忍不住提醒:“現在節目還沒播,如果播了,你們最好少見面?!?/br> 刺銘抬眼,看著顧瑤。 他懂她的意思,事業初發期的美型未成年愛豆談戀愛,會損失大量粉絲,而且容易毀形象。這種事情一旦被揭發,無異于自取滅亡。 刺銘不自覺斂起眸,撐著腦袋問顧瑤,“她不是我們公司的嗎?” 言外之意。 出事便罩她,又何妨。 顧瑤:“小銘,公司現在很多股份都不在我們家手上,一切重要的事宜都需要董事會討論后才能決定。有些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br> 刺銘:“……” 顧瑤:“那個女孩雖然我沒跟她說幾次話,但能看得出來,她有野心有天賦,很努力,而且也很獨立。她這樣一直走下去,會變得越來越好?!?/br> “你如果想保護她,做她的依靠,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差的遠?!?/br> 刺銘:“……” 刺銘當然能感受到那種望著她背影漸遠,沒入到黑白交雜,混亂不堪的新世界里的滋味。 脫離視野,未知,心慌,焦躁,害怕。因為自己不知該如何追上她的腳步而茫然失措。 卻是第一次,有人坦蕩地點醒刺銘,你要做的不是拽住她的腳步,把她留在身邊。也不是呆呆站定不動,眼見她越走越遠,卻只能空喊著加油,祝好,卻不邁腳。 你要做的,是讓自己強大變好,好到可以保護她,即使天塌地陷,世界顛倒。 刺銘沉思不語。 顧瑤看了他一會,抓住機會說:“公司有會,你明天要不來跟一下,學習一下怎么接項目,談合同…” 刺銘一時沒吭聲。 顧瑤看著他。 情不自禁地在心里詰問自己。難道是她想錯了?刺銘其實沒那么喜歡這個女孩。 時間過去好半晌。 刺銘:“姐,你記不記得我上初中的時候,有次犯事被逮到局子里,警察喊我家里來撈人?!?/br> 顧瑤怎么不記得。 他當時和人打架,去局子領他的時候,校服上都是鮮紅的血跡。觸目心驚。 那時刺銘的父母都在北城,只有她這個親姐能當媽用。 臨近畢業,顧瑤手里事多,忙得恨不得長出八只手偏偏出這檔事,她實在氣壞了,一通靈魂拷問, “你就一輩子啃老,做個成天瞎玩,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你姐我上大學就沒用家里一分錢了,你還是個男的,你丟不丟人?!?/br> 刺銘那時怎么回答來著。 “丟什么人,我他媽會投胎,有錢不就是給我花的,我就要一輩子瀟瀟灑灑,坐吃山空?!?/br> 現在回想,也是一肚子的火。她這個弟弟當真是頑劣至極。 顧瑤冷冷地哼了兩聲,“記得,怎么不記得,你說一輩子瀟瀟灑灑,坐吃山空。真行?!?/br> 刺銘的聲音低而又低,眼簾半俯:“姐,你要不再問一次,我重新說?!?/br> 如同在鋪墊一個鄭重真摯的答案,他這樣說道。 顧瑤正視著他,“說說吧,這輩子,你想怎么過?你打算怎么過?” 下半生怎么過?那是他幻想過無數次的未來。 初中的回憶,他少不經事的叛逆期,那些放過的厥詞,在這瞬間都變成了英語閱讀里,置放在轉折詞之前的不重要信息。 刺銘彎唇,一字一字,“我想和她過。想開一間公司給她,想做她老板,罩著她,給她建最大最好的舞臺?!?/br> “還想做她老公,給她一個家?!?/br> -------------------- 沒有靈靈子戲份的一章… 第74章 c74 ==================== 顧瑤錄制結束后的第四天,練習生的錄制部分才完全結束。這天是星期三,唐靈到家都凌晨兩點多了。 方麗華早已睡下。她拖著困倦的身體到浴室卸妝,洗澡,拆頭發上的裝飾。 過了好半晌。她才從浴室出來。眼睛困到瞇成一條細縫,腳步虛浮地走到房間口推開門。幾個邁步后,就像打開棺槨后看見的木乃伊,轟然撲倒在床鋪上。 身上的每一寸肌rou都在酸痛,發漲,疲軟得像被人拿去壓榨過,抽光了所有的能量。 平常在公司訓練是體力勞動,雖然有測試但唐靈成績在那,壓力就不大。 而錄節目,就不僅是體力消耗,精神也一直高強度繃著, 第一輪賽制錄制結束后,唐靈才不禁感嘆,事情好像也沒她想的那么輕松。 緩慢地,眼前的黑暗也消失不見。她失去了意識,沉進深邃的夢鄉。 —— 翌日,清晨。 學校走廊。 唐靈走完最后一段上行臺階,停下腳,腿部的乳酸堆積在這片刻的停滯中發酵,她低著頭,皺著眉,用手錘了幾下大腿。 不滿三個小時的睡眠,她眼睛底下窩著兩個淡灰色的半弧,在白色皮膚上像用電腦p上去的,倦意從神色中滲透出來。 她錘了幾下后,肩膀抵墻壁,望著遠處空寂的cao場,藍天白云,緩慢地調息。 早上七點一刻。 學校的走廊空曠干凈。地面的地板有些濕潤,每日的值日生例行拖過,空氣中有肥皂的清香。 朗朗的早讀聲一陣陣傳過來。 唐靈不由得回想起昨日的舞臺,升降梯,聚光燈,漫天的鮮花彩帶,和圍了一圈的攝像機。 那些鮮亮艷目的場景和此刻校園內安然平靜的日常仿佛一撕兩半的紙片,距離遙遠,天差地別。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恍惚,像是在做夢。 唐靈撥腳,走進七班的后門。她腳步很輕,座位又隔后門近。起先沒有幾個人看見她,后來,在一眾學生齊刷刷看著書的教室里,回頭的姿勢就像某種稀有傳染病,頃刻間,一傳十,十傳百。 唐靈在大家或疑問或驚奇的目光下卸下背包,坐下。 “你昨晚沒睡?”刺銘偏頭看著她的眼睛,第一反應問的就是這句話。 教室里,早讀的氣韻亂了。值日生猛地拍了幾下桌子,“讀書,別看了,一會老師來檢查的?!?/br> 他們悻悻地停留一二秒鐘。接著轉回頭,繼續枯燥乏味的背誦課文。 唐靈看了一眼刺銘的桌面,放著一本攤開的語文書。她便也從書包里掏出語文課本,一邊找頁數,一邊說,“睡了,就是沒睡多久?!?/br> 沒睡足的人連聲音都和正常人不一樣,啞得像被人掐過脖子。 唐靈翻到了四十六頁。 刺銘有點擔心地瞅著她的臉,指節撐著太陽xue,緩聲說:“你今天可以不來的?!?/br> 唐靈剛想回話,一個哈欠冒上來。她捂嘴張嘴,用喉嚨吞咽氣體,幾秒后,她懶散地回:“跟老師請假的日期最多到今天?!?/br> 刺銘沉默一會,他側臉往后門望去。在她來之前,年級主任曾幾次三番從那個門框經過,審查高二年級學生的早讀狀態。 刺銘視線撇回來,在站起身去關后門前,和她說:“你睡會吧?!?/br> 唐靈手指撐著額頭。斜看到他站起身,去關了教室的后門。 其實早讀開后門是不成文的規定,但也沒有哪個老師下過死規矩說必須得開,所以,關與不關,關了會不會挨批,全看撞上什么脾性的巡邏老師。 教室后面的光暗了。唐靈立起課本,撐著腦袋的手一下打滑,她徹底撲在桌上,眼皮一合,就不想再起來了。 刺銘看著她的側臉,眉骨直接抵著堅硬的木頭桌面,似乎就打算這樣瞇一會了事。 他停了須臾,盯著她,不自禁地伸手抹開越過她鼻尖的亂發。而后從抽屜里拽了件校服外套,敲了幾下她的桌子,低聲,“起來,先墊一下?!?/br> 唐靈沒動靜。 刺銘又重復一遍:“起來?!?/br> 唐靈迷迷糊糊地應:“…不用…” 刺銘嘖了一聲,用手抬起她的臉托住,另一只手把校服墊進去。再穩穩當當把她這顆金貴的腦袋放下來。 唐靈:“……” 可能是累了,加上睡的地方和姿勢,她的嘴唇像魚一樣呆萌地綻開一點。 刺銘看著看著,咧嘴笑出來。 唐靈的頭蹭了蹭底下不同于剛剛的柔軟質地,是他的衣服,帶著淡淡的他的味道。 唐靈閉著眼含糊:“謝了…社會哥…” 刺銘笑哼:“不謝?!?/br> 錄制與錄制之間的休息時間短得離譜。只星期三和星期四下午放了一天半的假,周五錄制,唐靈便又要啟程去宿舍。 離開之前半小時,正是周四的晚飯時間,她沒急著走。還在小賣部前的桌邊和吳如仙聊天。 吳如仙眨著星星眼,注視唐靈,迫切好奇地發問,“哎,你就沒有視頻什么的嗎?好想看看你在舞臺上的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