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是男主白月光 第1節
《我夫人是男主白月光》作者:暑氣難消 文案: 傅瑜本是現代的一條咸魚,奈何有朝一日她穿越成了架空王朝大魏的一個世家公子…… 傅瑜想,性轉沒什么,能活下去就好。 然而,陰差陽錯之下,他娶了個媳婦。 成親之后,他才發現,他穿越到了一本看過的女主重生文中,而他夫人,就是這男主心中的白月光…… 問題是,在重生女主的襯托下,夫人由白月光變成了飯黏子。 傅瑜表示:這有什么!他的夫人他來寵! 紈绔二代富家子 x 校長女兒大學霸 【雷點】 1、主角女穿男,娶妻寵妻,慢熱劇情向 2、架空王朝 內容標簽: 性別轉換 穿越時空 婚戀 穿書 輕松 白月光 搜索關鍵字:主角:傅瑜,斐凝 ┃ 配角:虞非晏,盧庭萱。預收文《亡國妖妃她弟》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男主他非要跟我搶媳婦 立意:配角也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第1章 楔子 她輕輕地掀開車簾的一角,一雙漂亮的黑色眼睛順著光亮往外看去。 此時正是三月初春,外面陽光正好,天瓦藍瓦藍的,路邊翠色一片,就連馬車揚起的塵埃也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子般的光輝。 然而盧庭萱卻沒什么欣賞的心情,她將手中的車簾放下,重重地吐了口氣,才見著坐在對面的溫婉的黃衣女子對著她笑了笑。 盧庭若生得明眸大眼,她紅唇襯著白膚,一笑起來嘴角便洋溢著兩個小巧可愛的酒窩,顯得極其的美麗動人,饒是兩世為人自身也極其美艷的盧庭萱此時也不禁晃了晃神。 她心中暗笑一聲,頓了下,隨后問道:“三娘在笑什么?” 盧庭若道:“我在想這是你第一次到永安來,心中怕是好奇的很,只這時我們不好到外面去看看。等到了外祖家,你若要去哪里,我便陪著你去?!?/br> 盧庭萱一愣,隨即心中涌起一股酸澀,她鼻翼微動,眼睛微酸,像是一幅要哭出來的樣子,她急忙轉身望向馬車外,只見著外面碧空如洗的天空中劃過一道春燕,她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只慢慢的一字一句的道:“謝謝三娘?!?/br> “你是我meimei,哪里來的這么多的繁縟禮節?”盧庭若笑道,眉眼間浮起一抹溫柔。 盧庭萱暗道:三娘雖生得明麗了些,但性子卻被母親教養的極為端莊溫婉,不似自己一般驕縱跋扈,仗著一副美艷的皮囊便作天作地,最終落得一個內宅斗敗的下場。 她想起前世里jiejie盧三娘那不幸福的婚姻,又想起她不顧眾人的反對要為病故的她討要說法的舉動,心下一陣感慨,便拉起盧庭若的一雙手,鄭重道:“三娘,我會好好保護你的?!?/br> 不會再讓你所嫁非人,最終成為一個落寞的有名無實的當家主母。 盧庭若眉宇間露出訝色,然而她也只是輕輕拍了拍盧庭萱的手背,臉上仍舊仍舊帶著那抹溫婉的笑容。 這時,馬車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車輪在路上又滾了幾圈,最后徹底停住了,前方傳來幾人說話的聲音。 盧庭萱雙眉微皺,她正要掀開車簾看看外邊什么情況,卻被盧庭若按住了手。盧庭若看著她微微搖頭,輕聲道:“有表哥在,不會有什么難事的?!?/br> 她說出“表哥”二字的時候,臉色微紅,眸光閃爍,顯然是一副芳心暗許的模樣。盧庭萱只覺得如墜冰窟,她竟不知,原來三娘這個時候就對表哥有情了? 前世,她家世出眾,又因生得一副美艷的皮囊,在這永安城的世家公子中間游離不決,最后遵照父母之命嫁給了門當戶對的同為五姓之子的趙郡李氏一族的嫡長孫李桐。誰料李桐骨子里是個極為自私冷漠的人,她身為他的正妻也不得他的信任和喜愛,最后在偌大的李氏內族爭權奪利時敗在內宅陰私之上。 她的jiejie盧庭若,嫁給了她們大舅舅的長子、衛國公府的嫡長孫鄭四海,雖沒有家族奪權的勾心斗角,但鄭四海卻是個極度花心的人,納妾流連花樓一樣不少,到了后來更是想要寵妾滅妻,所幸舅舅一家都是明事理的人,這才叫他寵妾滅妻的行徑沒有得逞。 想到這里,盧庭萱心下微嘆,想不到她們姊妹二人,在婚姻上竟然都是一個失敗者。還好她如今得以重生,她定然會好好保護自己和三娘,絕不叫她們落得上輩子一樣的凄慘下場! 國子監。 天色碧藍,庭前的幾株杏花樹猶如胭脂一般妖嬈萬千,直惹得過往的士子們紛紛駐足。 虞非晏定定地望著窗外粉白的杏花,鼻尖嗅著那淡淡的清涼之味,半晌,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極淡的笑來。 柳博士是國子學專講《春秋》三傳的博士,他身形極為瘦削,一張細長的馬臉掛不住幾塊rou,顴骨突出,眉眼向中間微攏著,透出幾分刻薄來,唇下留著細長的胡子。 他這段時日專講《春秋公羊傳》,想起來昨日有個學生因著這本書里的一點與他辯論了許久,此時便提起了興致。 正好他今日講到《春秋·宣公五年》,這里提到了一則小故事,說的卻是某年,一個諸侯國的大夫齊高固帶著自己的妻子乘車同行,公羊子卻批判到齊高固此人的行徑與鳥獸沒有什么區別,不然,為什么他作為一個大夫竟然帶著妻子同乘呢? 柳博士深以為然,他摸著下巴上的胡子,點點頭,隨后晃著腦袋,皺著眉,才喃喃道:“昨日里定然是傅家的二郎與我爭辯了?!?/br> 柳博士遂背著手,瞇著眼睛環視了一圈,大聲道:“我方才所講之事,傅二郎可有什么見解?” 沒人應聲。柳博士又叫了一聲,還是沒人應。他的臉色都氣紅了,遂氣急敗壞道:“傅瑜!回答夫子的話!” 此時房間里的四十多名士子有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虞非晏醒過神來,卻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他斜后方的位置一眼,正見那里原本跪著的人此時正趴伏在桌案上,便沒有再理此事。 看著底下都抬起頭來的士子們,柳博士氣呼呼地走到一個還趴在案桌上的人前,他記得這個位置是傅瑜的。他伸手去觸那“人”的后領,指尖卻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緊接著,這伏在案桌上的身著青衣儒袍的“人”便整個歪倒在地,同時露出了衣服里頭的一床錦被。柳博士大驚失色,屋內的眾多士子卻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來。突地,一聲“噗通”的聲音響起,傅瑜旁邊的座位上的一個“人”也滾落在地,露出了里頭的棉被。 柳博士的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隨后拂袖狠狠道:“這是今年來的第幾次了?我定要稟告斐祭酒!” 隨后,他讓士子們安靜下來,問自己一向的得意門生,“非晏,你且說說,我方才所講的可是正理?” 虞非晏跪坐在靠窗的一個座位上,聞言將視線依依不舍的從窗外的紅杏上移過來看著柳博士道:“博士方才所提到的是將近兩千年前的古人的生活了,那時女子地位低下,當然公羊子會有此感嘆,可今天的您贊同這件事卻是顯得非常匪夷所思了。如今朝中女學盛行、女官不絕,本朝開國時的平陽公主更是一位帶兵打仗的巾幗英雄,便連現在也有高門大戶的女子騎馬上街,與男子同游,民間贅婿婚嫁一事更是異常流行。如此一來,又怎么能將兩千年前的禮俗束縛于女子身上呢?” 本朝公主們三嫁三休夫的壯舉他卻是不敢提出來的。 柳博士還想反駁什么,虞非晏卻快速道:“若是博士用前朝的法子來幫助圣人治國平天下,朝中有不少人都是要反對的,更何況是拿兩千年前的禮節來束縛女子?” 虞非晏此言一出,柳博士的臉色愈發難看了,倒是有不少士子拍手叫好,有的是真心誠意覺得虞非晏所言非虛,有的卻是為了他能夠將這討人厭的柳博士反駁的啞口無言。 柳博士氣急,卻是囁嚅了許久,才大聲道:“今日講學到此為止!”而后便落荒而逃了。 有士子哈哈大笑著,過來摟著虞非晏的肩大笑道:“你方才可真是好樣的,總算把那老學究又給氣昏了一回了?!?/br> 虞非晏淡笑著,卻是問道:“今日傅二郎又去何處耍了?” 有人道:“他今日一早便拉著王六郎騎馬離開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br> 又有人問:“他逃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國子學中逃過課的也不是他一人,為什么每次柳博士總是拿著他的這點不放?” 有人笑著回道:“你定然是新來的,不知道以前柳博士剛來國子學的時候中了傅二郎的圈套了?!?/br> 那人又問:“是什么圈套?竟能讓柳博士記恨如此久?!?/br> 此時眾位知曉內情的士子們卻是心照不宣了,而不知曉內情的士子們則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眾位同窗都在笑些什么。 虞非晏想起這事,卻也笑了笑,他想起來這些公侯之后的圈子里流傳著一句話:國子監柳博士,御史臺李諫言,朝中雙煞。 “虞家郎君!斐祭酒有請!”外間有人喚道,虞非晏皺皺眉,和眾位同窗打了招呼便走了。 斐祭酒身為國子監最大的長官,在眾位學子心中自然是威儀非常的,而虞非晏在面對他的時候,比之尋常士子更加緊張,只因,他是那個人的父親。 斐祭酒喚他來卻不是為了今日在課上頂撞柳博士一事,而是為了三月半的殿試。 斐祭酒直言道:“你可有把握?” 虞非晏淡淡笑了,眸中卻閃著自信的光芒,他道:“定不辱祖父和父親的名聲?!?/br> 虞家父子兩探花,在一干公侯世家中異常的顯眼,至今仍被眾人稱道。斐祭酒只道:“得之為幸,失之亦無不可,你不必如此心焦?!?/br> 虞非晏點頭,他出去的時候,正見一身青袍的柳博士踉蹌著走進來,看見他時卻瞬間挺直了胸膛,臉上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來。 第2章 逃課(修) “快讓讓,快讓讓!”一個少年郎君響亮的聲音在街上響起。 陽春三月的早晨,京城的一條街道上疾馳而過兩匹紅色的駿馬,一旁的行人們紛紛避讓。 馬兒是深紅色的好馬,四蹄雪白,腿健壯而有力,棕紅色的鬃毛在空中飄揚。 騎著馬的是兩個華衣錦服的少年,打頭的一人看起來是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年,他外罩一身紫衫,身形健壯,頭戴青色儒巾,面色俊秀,一雙細長的鳳眼微微瞇著,手中尚還握著一柄血紅色的馬鞭。緊跟在他身后的騎馬者是個個頭稍矮、體型微胖的少年,他生得白凈,臉上干干凈凈的,看著便讓人心生好感,一雙小眼更是熠熠生輝。 “犬韜,快些!”傅瑜高聲道,聲音里透出些暢快。他前幾日得了鄭四海的書信,知道他約莫今日早上便要回永安了,于是今日便叫上了王犬韜,二人從國子學中逃課到永安城外去迎接鄭四海。 傅瑜今年十九,王犬韜和他同齡,兩人自幼一起長大,鄭四海雖比他們大了近十歲,卻待他們二人非常要好。此次三人有三年未見了,前些日子得知他要回永安,傅瑜又驚又喜,不惜逃課只為出城迎接好友。 打馬出了城,兩人向南方而去,馬兒的銀蹄在黃土地上奔騰而過,掀起陣陣黃沙。 傅瑜和王犬韜到了離亭,不過下了馬略微等了等,便聽著不遠處傳來一陣車輪和馬蹄的聲響,兩人朝著那方向望去,便見著一列人馬朝著他們走來,里頭有馬,也有馬車。 為首的一匹雪白的馬上是一個青年,他身著一身暗紅色的華袍,頭發被高高地束起攏在玉冠中,他身形看起來頗為壯碩有力,皮膚略黑,臉龐剛毅,五官硬朗,不是鄭四海又是誰。 “鄭大哥!”傅瑜和王犬韜高聲叫道,他伸出右臂揮舞,見著馬上的那人也對著他們揮了揮手,隨后騎著馬快速的走了過來。 不過片刻,鄭四海就到了兩人的身前,他彎身下馬,停住,看著兩人,而后小麥色的臉上緩緩綻放出一個舒心的笑來,他大步向前,伸出一雙手臂,緊緊地摟住了兩人。 不過摟了一下,他松開手臂,又用手拍了拍傅瑜和王犬韜的肩膀,道:“三年沒見了,當年的小男孩竟然已經長成了一個男人了!” 傅瑜道:“鄭大哥倒是沒什么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威武雄壯?!?/br> 王犬韜也道:“是啊是啊,還是和以前一樣黑?!?/br> 傅瑜扶額,緊緊拉住了王犬韜的胳膊,鄭四海卻哈哈大笑,他拍著王犬韜的肩膀,笑道:“王六你這胖墩倒是和以前一樣,還是不怎么會說話?!?/br> 王犬韜有些羞愧的摸摸腦袋,他看看傅瑜,又看看鄭四海,胖胖的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來,他開口道:“來之前傅二還跟我說讓我悠著點呢,看來我這毛病是改不了了?!?/br> “唉,改不了便不改了嘛,你這叫實心眼,有什么可羞愧的?!编嵥暮5?。 后面的馬車此時也走了過來,傅瑜一眼望過去,只見有十好幾個騎馬的青布短衣打扮的護衛,另有六輛馬車,靠前的兩輛馬車是兩馬拉著的,外間看過去也頗為名貴。 傅瑜問鄭四海:“鄭大哥這次是帶了女眷回永安嗎?” 鄭四海點頭道:“還是傅二聰明,我三個月前到范陽姑媽家,接了我姑媽并幾個表弟妹到永安來,是家里的老太君想女兒了?!?/br> 頓了下,鄭四海又道:“老太君下個月便要八十大壽了,這姑媽便也到永安來盡盡孝心?!?/br> 傅瑜道:“這樣的話,依著禮節,我和犬韜也該過去拜見一下的。等一會兒進了城,鄭大哥你便先送鄭家姑媽回府,等見了老太君和國公,再來與我們同聚?!?/br> 鄭四海道:“如此甚好?!?/br> 早有鄭四海身邊的小廝稟告了盧鄭氏,只說大郎在外頭碰見了兩個在永安中的朋友,依著禮節要在馬車外邊拜見一下。盧鄭氏應了,傅瑜和王犬韜便在馬車外規規矩矩的行了見長輩的禮節,卻并不去后面的那輛坐著兩個未出閣少女的馬車。 “傅二,犬韜,快上馬,咱們也有段時間沒有好好較量過了,這次得看看咱們誰先到城門!”鄭四海翻身上了他那匹雪白的寶馬,對著還站在那里的兩人大聲道。 方才一時興奮,未能看清這匹白馬的模樣,此時傅瑜再看,卻見那白馬馬頭高昂,馬眼如炬,周身壯碩,鬃毛長而微卷,在風中微微拂動,遙遙望之宛若仙馬,便笑道:“鄭大哥定是從哪里得了這匹好馬,想要在我們面前炫耀一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