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戀愛腦的世界做女帝 第124節
申王在吸食柳暗花! 所以申王的瘦骨嶙峋,不一定僅僅是因為他成日里酗酒,光喝酒不可能讓一個人短時間內瘦成那副骷髏一樣的樣子。 糊涂!糊涂??! 一個王爺,先是對皇帝動手,后又去吸食柳暗花,甚至在知道自己吸食后,還沒有停! 沈玉耀很確定沈清瑾沒有停過,一兩次不可能有這么好的“效果”。 “兩位大人辦案,自行入內便是,孤要離開了?!?/br> 沈玉耀不打算再管了,沈清瑾身上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團亂麻,她碰一下,都覺得臟手! 見沈玉耀沒有阻止的意思,石炳生和江朱韜對視一眼,同時松了口氣。 事情牽扯皇族,若是太女阻攔,他們還真沒辦法好好查下去。 “謝過太女殿下,恭送太女?!?/br> 等沈玉耀坐上馬車離開,兩人連忙入府,隨后大理寺的人就過來,將申王府給圍起來了。 沈玉耀走后,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了石府。 石炳生突然找到了申王頭上,她得了解一下情況。 到石府的時候,因為沈玉耀沒有提前通知,所以石采文沒有好好出門迎接,而是石采文身邊的丫鬟將沈玉耀引入府中。兩人本來私交便不錯,倒也不用太在意那些虛禮。 石采文得知沈玉耀前來,神情惶惶的趕到中廳待客,一進門便直接請罪。 “見過太女,臣女來遲,讓殿下久等,請殿下恕罪?!?/br> “是我來得及,沒通知你,你起來吧?!?/br> 沈玉耀擺擺手,讓她趕緊坐下,“我剛剛去了申王府,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了石江兩位大人,你是不是將石曉曉的事情,告訴石尚書了?” 石采文起身的動作停了一瞬,隨后站直,神情陰郁的低下頭,“是,殿下料事如神?!?/br> “你不必如此,此事不是你的責任?!?/br> 沈玉耀見她那樣,就知道石采文是在自責自己沒能阻止石曉曉,甚至最后的柳暗花還是從她手里出去的。 “但若非臣女監管不力,又怎么可能讓她再次用此物害人,還是害得皇子,若陛下得知此事,必定會龍顏大怒?!?/br> 查來查去,最后根源竟然在刑部尚書的府上查出來了,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清瑾已經并非皇子,他是庶人沈清瑾。況且,石曉曉不過是你堂妹,還是遠房堂妹,此前從未在一起生活過,父皇不可能因為一個遠房親戚,就牽連到石尚書頭上?!?/br> 話是這么說,但是向來有買賣柳暗花,則牽連全族的規定,最后石炳生到底能不能保住官位,全看他在皇帝心中分量如何。 這些年,石炳生貴為朝堂中寒門官員之首,曾經與世家大族的代表鄭家與楊家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現在鄭楊兩家都已經沒落,鄭家更是直接被滅了族,平衡已經被打破。 石炳生他若是勤勤懇懇,一如既往的工作,便也罷了,皇帝多少還會念著他功勞苦勞都有,但若是他犯了大錯,治家不嚴,那就不一定還能穩穩坐在寒門之首的位置上了。 沈玉耀也只是一個猜測,她沒有跟石采文說,擔心石采文想太多。 但即便她不說,石采文也能明白。 于是她一咬牙,直接跪下了。 “殿下,臣女自請出京,為殿下效力,還請殿下保臣女父親一命,保石家無虞!” 石采文知道最近沈玉耀一直想要找個合適的人,去西北那邊代替楊可卿,處理棉花的事情,讓楊可卿回來。 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女子學堂開啟,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石采文也在努力,若是這個階段去西北,幾乎就是放棄此事了。 沈玉耀明白石采文的意思了,她是用自己現在入朝的一個機會,為她辦事,為父求情。 楊可卿有功,又急于回來,石采文過目不忘,乃是天縱奇才,別人去西北,肯定穩不住楊可卿手上的東西,但是石采文去就不一樣了。 她絕對能做到。 是讓石采文留在京城,還是將她外放一年半載,換楊可卿回來,其實后者更合算。 因為石采文的文學造詣很高,就是去讀女子學堂,公主和大儒們也不能教她什么,讓她去教還差不多。 “你確定?不后悔嗎?” 沈玉耀問道。 石采文搖搖頭,“石曉曉就在我身邊,我卻什么都沒有意識到,她就在我眼皮底下害人,我不能阻止她,本身就有過錯。父親想來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去申王府?!?/br> 世間之事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惡人從來不會自省,好人卻為自己畫地為牢。 沈玉耀不知道該說什么,“如果你確定,那就去吧,等你到的時候,順便見見楊可卿,你們一別數月,想來很是想念對方?!?/br> 石采文神情恍惚了一瞬。 倒不是想念那個對手,而是想念曾經可以無憂無慮,肆意妄為的日子。 “是,臣女遵命?!?/br> 石采文不想在家中猶猶豫豫,她給父親留書一封,又去見了一面母親,告知母親自己要出遠門一趟,不日即歸,便簡單收拾了行禮,直接騎馬走了。 她只帶了十幾個侍衛。 武功不行,但是騎術很好,身上還有錢,輕裝上路的話,應該兩三天就能到合川。 小江夫人一直在哭,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夕之間,她的女兒就要遠行,甚至歸期不定呢? 明明前幾日,女兒還在說,她要去女子學堂,日后為太女效力的。 小江夫人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有些風雨即將降臨到這片寧靜之地,而她的女兒,用自己尚且年幼的身軀,為他們遮風擋雨,最后躲過了一次災難。 沈玉耀嘆口氣,想了想,覺得沒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干脆回宮了。 她需要在那些女子學堂的人中,挑選一些平日里才學兼優的人,好好培養。 還要跟朝堂上那些大臣接觸接觸,互相之間了解一下彼此的脾氣,讓政策能實施的更加順利。 真的是忙得不行。 而在她剛回宮的時候,她的姨兄元石陸,正在元家,鐵青著臉,看著面前的一場鬧劇。 這場鬧劇的主角,是他的親meimei元清影,還有時任編撰學士的丁原。 在其他同期陸陸續續被外放做官的現在,丁原還呆在翰林院,不是他有多么熱愛翰林院這個地方,主要是他想留下來,等待京城官位的空缺。 本來如果他能和元清影成親,有一個在宮中做禁軍統領的大舅哥,他的未來絕對是一片光明,更不要說元石陸和當今太女關系匪淺,那簡直就是一條通天大道??! 就是懷抱著靠元家發跡的愿望,丁原才一直等在京城的。 可誰知道,眼見就要成親,丁元馬上就要成為一家,元清影突然悔婚了! 丁原之前就被石家悔婚過,那時候他們沒有他交換庚帖,沒有寫婚書,也沒有送過聘禮,那一次被退婚,丁原勉強認了。 誰讓他那會兒也想要高攀楊家的姑娘呢。 但是現在不一樣,丁元兩家什么流程都走了,最后一步的時候說退親,這不是打丁家的臉嗎? 丁原當即不干了,直接找上了元家。 誰知道他開口的時候,元父和那位繼夫人均是一臉迷茫,似乎都不知道婚事被退了的事。 這下丁原明白了,原來全是元清影一人的想法,這個事實比元家看不上丁家,最后悔婚,還讓他難受。 那不就是元清影看不上他嗎! 他哪里不好,竟然讓元清影這么嫌棄!丁原是越想越氣,遂而上門來質問。 在他上門的時候,元父和繼夫人也在質問元清影這件事,想問問她到底是想什么。 元清影自然是實話實說,她就是想要入學女子學堂,并不想就此嫁人。 結果元父和繼夫人勃然大怒,呵斥她癡心妄想,絕不會讓她跟不安分守己的女子學。 他們說話難聽,元清影并不難過,但是見他們死活非要讓她嫁,甚至丁原還上門來了,她覺得有些難以招架。 去叫祖母肯定不行,祖母年紀大了,受不得這樣的刺激。 故而元清影叫來了元石陸,元石陸一聽是meimei的事,直接同禁軍那邊告假回來了。 然后就坐在這兒看他們唱大戲。 準確的說,是看元父和繼夫人,丁原倒是還好,他是苦主,他有必要找過來。 meimei能想開,元石陸很高興,至于丁原那邊,本來丁原就是想要借著元家往上爬而已。 元石陸本來想著兩邊好好商量一下,最后定下一個章程便是,誰知道他坐了一會兒,茶都喝了一杯了,元父與繼夫人的話還在指責元清影上,而丁原那邊則是到處煽風點火。 沒有一個人像是要解決問題,他們更像是想要解決弄出問題的人,也就是元清影。 “夠了!” 在繼夫人說女子就應該嫁人,出去從政那是拋頭露面,以前都是商籍下賤的女子才會做的事情的時候,元石陸放下茶杯,沉聲呵道。 繼夫人一愣,有些懼怕的閉上了嘴,元石陸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好,里面甚至閃著寒光,像是下一刻就會直接給她來上一刀。 元父也懼怕這個兒子,平常是一個屁都不敢放,今日完全是借著元清影的事情在這兒逞威風。 如今看兒子生氣了,他也不敢說話了。 見元家人不說話,丁原暗罵一聲孬種,上前問道:“元統領,你身為禁軍統領,官居三品,于品級上,丁某遠比不上你,但是你我均為朝廷命官,此等騙婚,說出去實在是欺人太甚!” “并非騙婚,若你愿意,可等我十年?!?/br> 不等元石陸搭話,元清影先開口說道。 按照女官的規定,年滿二十五歲后,就可以選擇是嫁人還是繼續留在宮中。 元清影可以選擇嫁人。 但丁原不可能等元清影那么多年。 人生能有幾個十年?一個年輕人的官場,又能有幾個十年,消耗最美好的一段年化在官場上,丁原肯定不愿意。 但是就這么放開元家,放棄攀高枝的機會,丁原也不愿意。 元清影看出丁原的想法,心底愈發堅定要入宮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良人。 是她以前想的太多,自怨自艾,竟然覺得人生就這樣碌碌無為的過下去,并沒有什么。 怎么會沒有什么?她還有大好時光可以度過,怎能浪費時光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