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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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史春語跟鹿飛打鬧時,史春語的小辮子不小心掃到了蔣憶的眼睛,蔣憶本來心情就不好,一下子就爆了,轟地站了起來。 “你他媽沒事能不能去店里把頭刮一刮,誰一個大男人留那么長的頭發!” 看到蔣憶發火,史春語和鹿飛立刻停止了打鬧,史春語連忙道歉:“我后面這一撮頭發是我媽非要留的,我去剃了不要命啊,對不起啊兄弟,打到你眼睛了?!?/br> 蔣憶煩悶地把撞歪的桌子踢正,啪地坐下來趴到桌子上就睡。 鹿飛小聲問史春語:“蔣憶怎么了?感覺不太對勁?!?/br> 史春語搖頭:“誰知道,可能吃炸藥了吧?!?/br> - 一周后的早晨,清風和煦,蔣憶叼著油條走進教室,發現傅季寒竟然來了。 傅季寒沒有穿校服,而是換了一件淺藍色的皮質外套,頭發也剪短了不少,露出英俊的眉宇。 教室里還沒什么人,傅季寒獨自一個人坐在窗邊安靜地看書。 蔣憶咀嚼油條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練習冊,坐了下來。 傅季寒偏過頭跟蔣憶打招呼:“早?!彼樕行┥n白,薄唇沒有血色,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蔣憶有些心虛地問:“身體還好吧?這是熱牛奶,你喝吧?!笔Y憶少有的把自己的早餐分給別人。 傅季寒看著推到自己面前的一盒純牛奶,泛白的薄唇微微上揚,點頭說:“謝謝?!?/br> “趁熱喝吧,待會涼了?!笔Y憶難得的語氣溫柔。 傅季寒抿唇嗯了一聲,拆開吸管,低頭喝了起來。 這時史春語從蔣憶身邊走過,書包帶子甩到了蔣憶臉上,蔣憶也沒發火,反而好心情地拉住他的書包帶子開玩笑似的往下扯。 史春語差點被拉一個跟頭,轉頭好奇道:“你今天怎么這么開心?上周整天擺著一張臭臉,咋了有喜了?欸?寒哥來了,寒哥早!” 傅季寒點頭,“早?!?/br> 這時鮑娜也進來了,當看見傅季寒時,高興得從教室門口跑了過來,書包還沒來得及放下就開始噓寒問暖,“寒哥,聽說上周你病了,還住院了,什么病那么嚴重還要住院呀?現在好些了么?” 傅季寒尷尬地點頭,“感冒發燒而已,已經好了?!?/br> “都發燒了呀,肯定好難受,最近溫度下降很快,要注意保暖哦?!?/br> 鮑娜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注意自己的胳膊已經把蔣憶剛摞起來的書推得滿桌子都是,還有一本掉到了蔣憶的腿上。 蔣憶輕輕點了一下鮑娜的胳膊,本來想提醒一下鮑娜注意點書,沒想到鮑娜跟被占了多大便宜一樣站起來大吼:“你摸我干嘛?!” 蔣憶:“?。?!” 鮑娜這聲獅子吼直接振住了整個教室,四周瞬間鴉雀無聲,七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看向蔣憶這邊。 傅季寒一口牛奶差點噴出來,蔣憶被這一嗓子吼得愣怔了半天,最后打出一個問號臉,“我摸你?” 后桌的史春語和鹿飛已經笑趴了,史春語說:“憶哥你真猥瑣,大清早的摸人家鮑娜?!?/br> 蔣憶解釋說:“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把我的書碰倒了,麻煩你過去一點,我什么時候摸你了?能不能別老冤枉人?!?/br> “你提醒就提醒,碰我干什么?你不會用嘴提醒嗎?你沒長嘴嗎?” “我……”蔣憶一時語塞,他稍稍緩了緩情緒繼續說,“我這不是看你和你寒哥哥久別重逢相談甚歡聽不見我說話嗎?” “所以你就借機摸我?” 蔣憶:“……”鮑娜是魔鬼嗎? “我告訴老師去?!?/br> 看著鮑娜氣沖沖地往外走,蔣憶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是造了什么孽。 不用說,蔣憶又被召喚去了辦公室,這次辦公室里除了郁淮還有陳青龍也在。 蔣憶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陳青龍的聲音傳出來,“蔣憶竟然干出這種事?真是臉都不要了啊?!?/br> “報告?!笔Y憶喊。 陳青龍一看見蔣憶,臉上的皺紋都感覺多了幾條,他指著鮑娜對蔣憶說:“這是女同學,不是你哥們兒,是能隨便亂摸的嗎?” 相比于陳青龍,郁淮語氣平靜多了,“蔣憶,剛才鮑娜說你早讀前對她實施了性sao擾,情況屬實嗎?” 蔣憶:“?” 真的是越說越離譜了,蔣憶心里的火騰騰往上冒,他走到郁淮旁邊,點了點郁淮的胳膊肘,問:“我就這樣點一下,構成性sao擾?” 陳青龍問:“你為什么要點人家呢?” 蔣憶說:“她一早上過來就慷慨激昂地對我同桌噓寒問暖,胳膊肘把我的書本推得快掉到地上還毫不知情,我只不過是想提醒一下她把胳膊挪開,你們管這叫性sao擾?” 陳青龍和郁淮雙雙無言,陳青龍問鮑娜:“情況是這樣嗎?” 鮑娜睇了一眼蔣憶哼了一聲說:“誰知道他是要提醒我還是故意碰我?!?/br> “拜托,”蔣憶忍不住開懟,“能不能不要這么自戀,但凡你拿鏡子好好照照自己都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br>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長得丑嗎?” “把嗎去掉,別疑惑,你就是長得丑?!?/br> 接著蔣憶就看見鮑娜雙目圓瞪,眼冒火光,跟書里的吊睛母大蟲氣勢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