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圖方便，三人點了大鍋麻辣燙。

    “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先聽哪個?！毙扉獑?。

    “壞消息?！焙握榇?。

    徐楠楠微笑：“但我還是要先講好消息?！?/br>
    何臻白一眼。

    “好消息是，對文藝部感興趣的人數比例大大提高了?！?/br>
    徐楠楠朝蘇莉揚揚眉毛，就差把“好樣的”三個字貼她腦門。蘇莉不知作何反應，靜目頷首。

    “這個壞消息嘛?！?/br>
    徐楠楠咧著牙長出一口氣，落作嘆息。

    何臻被她關子賣的忍不住想踢她。

    “有屁快放?！?/br>
    “人數提高的比例里，女生占絕大多數。注意，是絕——大多數?！毙扉f。

    “那這不就是兩個壞消息?！焙握槔溲鄢靶?。

    蘇莉有些不是滋味。

    何臻解釋：“她接的那項目體力活多，搬各種道具用品，還有維護治安什么的，如果有人搗亂，女生就是受欺負的?！?/br>
    蘇莉問：“校內也要維護治安嗎？”

    何臻：“人多了難免發生摩擦，這是前車之鑒?！?/br>
    徐楠楠夾起一片綠葉菜，哀愁地放進碗里。

    “客觀來說談不上好壞，但如果是這個結果，計劃的方向又要調整了?！?/br>
    “怎么就，”她的臉便秘似的，“明明視頻播放量都破百萬了?！?/br>
    蘇莉好聲安慰徐楠楠：“其實也正常?！?/br>
    她放下筷子。

    “你想啊，假如視頻里的我是脫衣舞娘，他們的興趣也許更濃厚，但單純跳舞的話，多數人的反應該會是：好看——劃走?！?/br>
    徐楠楠被蘇莉的論調驚到了，雖然語氣平靜，但潛臺詞透露某種歧鄙。

    她委婉提點：“那不就成色/情交易了?！?/br>
    蘇莉輕咳一聲，笑道：“不絕對，我只是猜測?！?/br>
    “你別說，”何臻渾不在意地咬了片rou，“還挺中肯，很符合我的刻板印象?！?/br>
    徐楠楠哼道：“我就不信你對擦邊男不感興趣?！?/br>
    在何臻開口前，徐楠楠掐時補充：“并且很帥，身材很好?！?/br>
    何臻嚴肅地吞下rou，轉頭對蘇莉道：“她扼制住了我的要害?！?/br>
    蘇莉咯咯笑。

    “看吧，大家都一樣?！毙扉柤?。

    “但同樣的舞臺效果，主角是男的就會奏效，而且很奏效?！碧K莉持保守態度。

    何臻想起一件事：“還真發生過類似情況，咱學校就有個案例，才畢業的上一屆師兄，賊帥，開學那年就引動了他們部門的女性成員增長指數?！?/br>
    她朝蘇莉努了努下巴：“出名程度你倆差不多吧，他那會兒也是有一個軍訓鏡頭很搶眼，轉發量超級高?！?/br>
    蘇莉忍不?。骸澳銈z真是校園圈的八卦百曉生?！?/br>
    “承讓?！焙握橹t遜頷首。

    “唉，”徐楠楠舉筷感慨，“還是女同志好，男色好完好女色，不愁kpi?！?/br>
    何臻雙手合十：“本人必須聲明，我只是單純的好色，沒有任何非分之想?！?/br>
    徐楠楠跟著合十：“我也是，除了對我男朋友?！?/br>
    何臻：“有男朋友的踢出去?！?/br>
    一頓飯插科打諢，吃了近兩小時。走出食堂時天黑了近七成，殘陽已不見，天際剩下最后一縷紅紫光暈。

    國慶假近在眼前，周五即是中秋，這算是她們仨假前最后一頓聚餐，走在小道里消食。

    何臻和徐楠楠是發小，回家的車票都定的同一趟，明晚就動身。閑問蘇莉，假期竟然要宿舍宅八天。

    徐楠楠痛心疾首。

    “你不趁這個機會大卷特卷，你竟然就在寢室宅著？”

    蘇莉解釋：“我也會學習的，主要是現在都沒上什么課，不知道重點?！?/br>
    徐楠楠把手放在她肩上：“都大學了，meimei?！?/br>
    “我記得你是想保研的吧?！?/br>
    蘇莉瞥她一眼：“我可沒跟你說過?！?/br>
    “想起來了，”徐楠楠頓悟，“我記住了你眼里的渴望?！?/br>
    “……”

    徐楠楠嗤笑：“你聽到二課分的時候兩眼放光?！?/br>
    徐楠楠老神在在，環抱臂膀：“不能照高中的模式來，你們學院不是理科類嗎，多做實驗發期刊，但別想著什么sature之類的，切記自己是本科生?！?/br>
    “水刊誰愛看?！焙握閱芩?。

    徐楠楠“嘖”一聲，皺眉道：“我還沒說完呢，一看你就不學術，不還有核心期刊嘛?！?/br>
    “但這都不重要，”徐楠楠話鋒一轉，“重要的是，你得先抱大腿攬資源，入手項目，有了實驗室才能做實驗嘛?！?/br>
    蘇莉想了想，道：“我在群里看到過什么創新比賽之類的，你是這個意思嗎？”

    “這個…”徐楠楠思量著說，“分情況，有實力自己也能干出成績，但據我觀察的多數情況，大一小白都是跟著學長學姐干的，比較考驗社交能力?！?/br>
    何臻見縫插針：“她大一就這樣混了個省金獎?！?/br>
    徐楠楠猛地跳起來環住何臻脖子，咬牙切齒：“說了多少遍，我出了力的好吧！”

    手勁強勢，何臻躬身扭臉拍她。

    “只是運氣比較好，那個師姐是個牛人，提的很多細節和點子特別漂亮，項目書都是一點一點策劃出來的，最開始幾個人哪能想到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