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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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善一下子苦惱起來。 唉,崽只有一個,卻有那么多人需要崽! 崽崽發愁! 霍去病道:“想回去就回去,以后我休沐日就去看你?!?/br> 霍善聞言高興地轉頭看向霍去?。骸罢娴膯??” 霍去病點頭。 霍善道:“那我也常來長安看你們!” 劉徹見父子倆居然就這么說定了,只覺沒了許多樂趣。他問道:“長安不好嗎?” 他還以為這孩子來了長安便不會想著回去了。 霍善想到劉徹是大漢的皇帝,長安是大漢的都城,就等同于是劉徹的家。 他來了長安又想著走,就像去別人家作客嫌棄別人家不好似的,很沒有禮貌! 霍善認真思量片刻才回道:“長安很好,但新豐縣也很好!整個大漢都是您的,天底下哪有不好的地方呢?我在新豐縣待著,感覺也跟待在長安一樣好?!?/br> 他可是很有禮貌的孩子,絕對沒有嫌棄長安的意思! 若非知道衛青他們都不是擅長阿諛奉承之人,劉徹都想問問這番說辭是不是他們教的了。 這是個三歲小孩能說出來的話嗎? 不過只消想想這孩子從進宮起到底講了多少話,劉徹就知道霍善這回應絕對不可能是旁人教的。 不得不說,人都是愛聽好聽話的,劉徹這人尤其喜歡。 劉徹道:“既然要回去,那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霍善想了想,覺得自己什么都不缺。他琢磨了好一會兒,眼睛忽地亮了起來,興沖沖說道:“我想要三匹馬兒,我一匹,師父一匹,師弟一匹,以后我們可以一起騎馬去趕集!” 劉徹沒想到他思來想去,想要的居然只是幾匹馬。他笑道:“這有何難,一會我叫人牽些馬兒出來給你看看,你自個兒挑。若是有相中的馬奴也帶回去,往后叫他幫你養馬?!?/br> 霍善不懂什么馬奴不馬奴的,只知道自己不僅能回新豐縣去,還能擁有自己的馬! 一頓家宴吃完了,劉徹就領著霍善去“閱馬”。 其實就是讓宮中馬奴牽著馬出來溜一圈,讓霍善自己挑喜歡的馬。 宮中的馬種類眾多,有的脾氣好,有的脾氣烈,有的高大,有的矮小。 考慮到霍善的年紀,劉徹還讓人把小馬駒也牽過來溜溜,說是小孩兒適合騎小馬。 霍善聽后覺得很有道理。 劉徹見太子劉據一直跟在邊上,便讓太子劉據也挑上一匹。 至于衛青和霍去病就不必挑了,他們缺啥都不會缺馬。 霍善看得非常認真,從每匹馬的神態神不神氣一直瞧到馬的的鬃毛顏色漂不漂亮。 他根本不懂什么相馬之術,但他師父教過他相人之法,說一個人的精氣神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馬應當也是這樣才對。 霍善一匹一匹地看過去,瞧了半天也沒有看上眼的。 他沒有挑中,太子劉據也不好挑,畢竟霍善是客人,而且劉徹主要也是讓霍善挑馬而已。 劉徹見霍善一匹都沒留,奇道:“你全都看不上眼?” 霍善愁眉苦臉:“萬一我挑了前頭的,后面又出來更好的呢?” 劉徹哈哈大笑:“那等它們全都走完了你再挑吧?!?/br> 霍善兩眼一亮:“可以嗎?” 劉徹就喜歡這么坦率的孩子,笑著說道:“當然可以,本來就是讓他們牽馬出來給你挑的?!?/br> 霍善又問:“牽著馬的人就是馬奴嗎?他們平時負責養馬嗎?” 劉徹點頭:“對,你等會也挑一個回去?!?/br> 這些馬奴很多都是俘虜來的草原人,他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養馬本領十分了得。 宮中既然有了最好的馬,自然也要由最擅長養馬的人來喂養。 霍善得了劉徹的準話,便開始連人帶馬地看過去。 很快地,霍善注意到其中一個牽馬的少年。 對方約莫十六七歲,身量卻已經極為高大。哪怕他恭謹地低著頭牽馬而過,也掩蓋不了他身上那股特別的氣勢。 霍善已經看過二三十頭馬、二三十個馬奴了,第一次生出種“就是這個人”的感覺來。他再看那人牽著的馬,養得可真是膘肥體壯,瞧著神駿無比。 霍善目光灼灼地指著那馬奴問劉徹:“可以讓他給我養馬嗎?” 劉徹順著霍善指著的方向看去,也是愣了一下,因為這養馬的少年郎長得著實不錯,身量高大,態度恭謹,即便低著頭看不清他長什么模樣,從那烏黑濃密的頭發以及依稀可見的側顏也能看出那是個相當俊朗的小孩。 若非霍善先開口要了,他都覺得這孩子挺不錯,興許能要到御前來伺候。 既然霍善相中了,劉徹倒也不會和個小孩兒搶人。 他命人去把那馬奴帶上前來。 對方本專心致意地牽著馬,得知劉徹相召后把腦袋垂得更低,畢恭畢敬地來到階前行禮。 根本不敢直視天顏。 劉徹問起對方姓名。 那少年道出個草原人名字。 旁邊伺候的宦官給劉徹提醒道:“此奴乃是休屠王之子?!?/br> 元狩二年休屠王本來準備跟著渾邪王降漢,結果事到臨頭突然反悔,渾邪王索性把他給殺了,自己帶著部屬來投奔大漢。劉徹給渾邪王封了侯,而將臨時反復的休屠王妻兒沒為官奴。 這少年準確點來說應當是休屠王太子。 當初若不是渾邪王被衛青、霍去病打得損失慘遭,害怕被單于嚴懲,極力游說休屠王一起降漢,他日后應當也能成為匈奴中說得上話的人物。 按照匈奴的權力結構,最高領導者是單于,單于之下便是諸王。 細算起來,這位休屠王太子淪為馬奴和霍去病脫不了關系。 劉徹見少年態度恭謹,又得知其母與弟弟俱為官奴,便給少年賜了個漢姓漢名,叫金日磾,命他以后跟著霍善當個侯國庶子。 庶子也是家臣之一,僅次于家丞,負責掌管侯府仆從。有了姓名,有了家臣之職,他便不再是官奴了。 只要金日磾在霍善身邊辦事足夠用心,將來也不是不能讓他把母親和弟弟接去奉養。 聽到劉徹給了這樣的恩典,金日磾忙叩頭謝恩。 草原部族本來就講究強者為王,打仗打輸了的為奴為婢非常正常,金日磾心中并沒有多少怨恨。 真要恨的話,他又能恨誰?恨劉徹?恨衛青和霍去???還是恨殺死他父親的渾邪王? 這些人沒一個是他能夠報復得了的。 金日磾只想抓緊這個機會,爭取早點讓母親和年幼的弟弟能過上好日子。 霍善在旁邊聽了一耳朵匈奴往事,看向金日磾的目光更亮了。 金日磾知道自己以后要跟著霍善,起身后便畢恭畢敬地立到霍善身后。 霍去病看了眼金日磾,沒說什么。 霍善倒是有老多話想跟金日磾說。 “剛才你牽著的那匹馬是你養的嗎?” 霍善追問。 金日磾道:“對的?!?/br> 霍善道:“你養得可真好哇!” 金日磾謙恭回道:“草原上多得是這樣的馬,算不得什么?!?/br> 霍善問:“草原是不是很大很大?” 金日磾點頭。 霍善道:“我也想去看看!” 金日磾沉默。 中原人去草原的話,一般是去打仗的。就像草原人南下中原,那必然是來燒殺搶掠無疑。 霍善想不到那么多,他覺得自己現在擁有一個特別懂馬且特別會養馬的專業人才,所以麻溜把自己對三匹馬的要求講給金日磾聽,讓金日磾這個馬背上長大的人幫自己選馬。 自己不會挑不要緊,讓會挑的人代勞就好! 霍善沒忘記自己的表叔,轉頭和太子劉據說道:“我看得眼花繚亂也不知挑什么好,準備讓金日磾幫我挑。太子叔你要不要也把你的要求講一講,叫他一并幫你挑好!” 太子劉據從沒聽人喊過自己“太子叔”,總感覺怪怪的??蓜厮麄兌紱]有糾正,他也就接受了這個稱呼,點著頭告訴霍善自己想要什么花色以及什么脾性的馬。 霍善把四匹馬的要求一并說給金日磾聽。 金日磾等幾十匹馬都在御前過了一圈,才過去按著霍善兩人的要求挑出他們想要的四匹馬。 霍善歡歡喜喜地把太子劉據要的那匹分了出去,高興地繞著自家三匹馬轉來轉去,決定給自己的小馬駒起名為霍小黑! 他家霍小白是頭白臉黑驢。 霍小黑呢,通體都是白的,只鬃毛、尾巴以及馬蹄是黑的。 至于另外兩匹馬的命名權,霍善覺得自己不能越俎代庖,得留給李長生他們自己取。 霍去病見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跟李長生分享家中再添新成員的好消息,便領著他向劉徹辭行。 臨別時,劉徹又許給霍善另一樣好處:“你這幾匹可都是好馬,那得有個地方供它們多跑動才行,回頭朕叫人在你家周圍給你圍一處帶馬場的莊子,”他興致盎然地拿話激霍善,“以后那邊就歸你這個朝陽侯管了,你可得用心些才行?!?/br> 霍善一聽劉徹對自己委以重任,立刻支棱起來了,信心十足地說道:“沒問題,您只管交給我就好!” 一行人離開了未央宮。 霍善精神抖擻地和衛青他們分享自己給霍小黑起的絕妙好名。 衛青看了眼那匹雪白小馬駒的黑尾巴,覺得這名字起得倒也還算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