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如我 第88節
“一?!?/br> “倒計時到了,寶寶沒有道歉?!笔Y榮生捏著顏湘的臉,肆意揉弄。 顏湘被迫昂起頭來,琥珀色的瞳孔發著抖,眼睛全部是淚水,頭上的燈光模糊成一片。 蔣榮生伸手擦掉了顏湘不斷涌出來的淚水:“多多還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最后的機會了?!?/br> 顏湘不知道這個瘋子有沒有底線,他的臉頰一片蒼白,問:“你要做什么?!?/br> “給你注射一些針劑,是讓你可以冷靜下來,好好跟我說話的。你現在一點都不聽話,我不喜歡?!?/br> “會死嗎?我?!?/br> 蔣榮生搖搖頭:“不會。只是要定期注射,不然會很麻煩?!?/br> 警局里那些瘋狂又混亂的人,幾乎是立刻出現在了顏湘的腦海里。這就是被注射之后的下場。人不人,鬼不鬼。 顏湘馬上就明白了蔣榮生在說什么東西。 他愣了一瞬間,手被反綁在后面,他只能抬腿去踹蔣榮生。 可惜他左腳在路上被玻璃渣割傷了,根本站不穩,失去了右腳的支撐,顏湘摔在了地上,沒有手去撐,摔得很狼狽,左邊疼得身體幾乎要碎掉了。 蔣榮生就眼睜睜地看著顏湘跌倒,居高臨下地,審視般睥睨著他。墨藍色的眼尾動也不動。 “你是徹頭徹尾的惡魔?!鳖佅嫱笸?。 蔣榮生蹲下,一只手握住顏湘纖細的腳腕,把他往前拖,猛力一拽,鎖在身下,面無表情: “我給過你道歉的機會,整整十秒鐘的時間,中間還讓你罵了我幾句,我已經足夠仁慈,最后給你的話,你還是在罵我。多多,你真狠心?!?/br> “滾開!”顏湘瘋狂掙扎。 “針劑呢?!笔Y榮生問不遠處的周容。 托盤已經準備好了,周容送進來,放在蔣榮生的手邊,銀色的鐵盤扇著刺眼的光芒,托盤里面靜靜地放著一個針筒,一支10ml的藥劑,以及碘伏,棉簽等注射要用到的工具。 “出去吧?!笔Y榮生說,“我來親自注射?!?/br> “好的?!敝苋輵?,轉身就走。 顏湘伸腳想踹翻那個盤子,結果他被蔣榮生一只手按住,動彈不得,沒有任何辦法。 人與人之間的體型,體力差距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天差地別。 蔣榮生冷冷地,膝蓋半屈起來,壓在顏湘腿上,西褲勾勒出他起伏緊繃的線條,那種堅實的rou|體不是可以輕易擺脫的。 顏湘痛苦地幾乎崩潰,眼睜睜地看著蔣榮生拿起托盤里的注射器,屈起手指彈了彈,排出針管里的氣體。 同時把顏湘扯過來,盡管顏湘瘋狂掙扎,但是在絕對力量的壓制面前,擺弄他輕松得如同在打扮一只可愛的娃娃。 蔣榮生按住顏湘的肩膀,把他的短袖袖子扯高一點,露出白皙干凈的手臂,在上面涂碘酊和酒精消毒。 涼涼的化學物品,讓顏湘遍體生寒。 “寶寶乖,很快就好,不痛的。我的手法很專業,相信我嗎?” 熟悉的話語。 顏湘臉色蒼白,看著那根在冒水的針管,呼吸幾乎喘不過來氣:“…別碰我,別過來?!?/br> 蔣榮生舉著針筒:“很遺憾,這件事情不可以。多多,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想爸爸mama,我想哥哥。打了這個藥,是不是就不記得他們了。我不想忘記他們,我道歉好不好,求求你了?!?/br> 蔣榮生掐著顏湘的下巴,迫使他面對自己:“在你面前的是我。是我。多多,為什么你一直在說別人呢?” 蔣榮生墨藍色的眼眸定定地望著顏湘,問:“你不擔心不記得我了嗎?” 不過很快,蔣榮生又笑了一下。 “也是。你曾經忘記了所有事情,但是你最先想起的,不是我。是你那個所謂的哥哥?!?/br> 蔣榮生微笑著問:“他在哪?你們很久沒見過面了吧,是失聯了?還是鬧翻了?是你哥哥,還是你初戀?” “…你想做什么?!鳖佅婢璧?。 第一次慶幸哥哥可能已經不在了。不然他不知道蔣榮生會做什么殘忍的事情。 蔣榮生皺著眉:“多多怎么這么害怕?我能做什么,要是失聯了,我幫你找回來呀,他叫什么名字?上一次聯系是在什么時候?長什么樣子?” 一個問題一個問題拋下來,顏湘嚇得忘記了發抖。 尤其是最后一個問題,長什么樣子,幾乎是一擊斃命。他知道了?不可能,應該不會的。 他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因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了。 “說呀,多多?!笔Y榮生輕輕地拍了拍顏湘的臉。 顏湘咽了一下口水,緊盯著男人:“…找到了,你要做什么?” 蔣榮生說:“你喜歡的哥哥,我還能做什么?” “瘋子。你一定不會做好事?!?/br> 蔣榮生笑了起來,親了一下顏湘:“多多好聰明。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殘害你在乎的東西。我一直是這樣做的,寶寶?!?/br> 顏湘的呼吸幾乎一凝??諝庵邪察o了下來,不斷黏稠,成為再也撕不開的一道窒息膜布。 是的,他的確是一直這樣做的,福福和泥泥小兔子是這樣,mama是這樣,現在哥哥也是這樣。 面前這個人,是徹頭徹尾的惡魔。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在乎的東西摔碎到地上,還要碾兩腳,然后欣賞自己崩潰的表情。 并沒有得罪他。他就是純壞。 純粹的壞種。 這種從頭到尾的惡意讓顏湘絕望,他越來越覺得心底里曾經對蔣榮生有過信賴,有過幻想的那個顏湘很賤。 這么賤的人,還活著干什么。 顏湘也不想掙扎了,閉上眼睛,不動,對蔣榮生說:“你打吧。我不會再掙扎了?!?/br> 蔣榮生頓了片刻。 顏湘甚至主動坐了起來,把自己的手臂遞到針筒下,滿臉麻木。 曾經他是那么害怕打針,現在卻一臉無所謂。 “打吧?!?/br> 蔣榮生微笑了一下,親親顏湘的額頭,以示獎勵,然后針管對準小臂,輕輕地刺穿進去。 針水往前推,藥劑一點一點地進入了顏湘的身體里面,通過血管,運送至全身的血液,穿過心臟,進入大腦,整個人都被那種藥劑浸泡著。 顏湘真的沒有掙扎,也就眼睜睜地看著。最后針水推完,顏湘對蔣榮生笑了一下,說:“謝謝你?!?/br> 蔣榮生說:“不用謝,乖寶寶,很勇敢?!?/br> 他放開了顏湘,想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顏湘順從地,被蔣榮生拎住,站起來。 “餓了嗎?還是先洗個澡?”蔣榮生問。 “我想睡覺?!?/br> “好。我送你回房間?!笔Y榮生收拾著地上的托盤。 下一秒鐘,顏湘就直直地沖著墻壁轉身扭曲,用自己的頭對準墻壁,閉上眼睛,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撞! “嘭!”地下室的墻壁發出震天的響動,足以可見顏湘撞墻自盡的決心有多么堅決! 他對蔣榮生說謝謝你,是謝謝你,你抽掉了最后一根積木。摧毀了所有求生的意志,他不想回國了,不想再去見哥哥了,被打了那種會成癮的東西,他會過得生不如死,那么沒有尊嚴的話,不如就地死去。 墻體震動,顏湘被撞得反彈,摔倒在地上。 頭很痛,但是墻上沒有血,他也沒死。顏湘懵懵地,掛著眼淚,看著面前的蔣榮生。 他手里還握著那根細細的針筒,俯視著他,墨藍色的眼神始終沒有波瀾,就那么看著被軟包墻體反彈回來,摔在地上的顏湘。 “不想活了?”蔣榮生冷冷地。 風雨欲來。 周容也聽見了那聲聲音,但是幸好地下室周圍的墻壁都裝了特殊的裝置,處理人用的。 要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能這么輕易讓人死了呢? 蔣榮生說:“不想活了死在我面前干嘛?自己無聲無息找個地兒死了去?!?/br> 周容怕出事,走近了一些,剛好聽見這句話。 周容的內心是崩潰的,他真的求求老板少說兩句吧。 “那你放我走?!?/br> 顏湘聲音一點起伏也無。 周容幾乎都快忘記了,明明顏湘的圓眼睛總是會閃著光來著,是個溫和靦腆的小畫家。 蔣榮生微微上挑著眼尾:“放你走,你能去哪?小廢物,一點自主基本生活能力也沒有,吃飯睡覺都要人看,走兩步就撒嬌不想走了,稍微沒看著就會弄傷自己,廢物點心,你能去哪兒?你只適合躺在床上張||開大腿給男人|||cao?!?/br> 周容聽得心里一驚,扭過頭看,就看到蔣先生點了一支煙,滿臉冰冷,一貫深沉晦澀的墨藍色眼眸,此刻被煙圈遮住,看不清情緒。 只能看見他正在單手凌辱著顏湘。 周容只掃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關上門,走得很遠,讓自己變成隱形人。 地下室內,蔣榮生依舊穿著得體,甚至只拉|||開了金屬門,居高臨下地,態度粗暴輕慢。 白到晃眼的燈光描摹著他寬闊有力的肩背,緊實有力的月要。。。。腹被修身的黑色襯衫包裹著。 而被。。。。的人已經不再掙扎,偶爾被。。。。。得忍不住皺皺眉頭,發出聲音。 又很快咬著嘴唇強行忍住,像快要窒息般嘆著氣。 聲。。。。。。響不斷。 ……好下|賤,好下|賤,就算這樣了還是會感到快要糕|巢。 蔣榮生一邊漫不經心地抽著煙,一邊。。把顏湘當作一只煙灰缸,修長的手指熟練彈了彈。 煙灰微燙,簌簌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