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這才松了口氣，不過更好奇了，除了公園花市還有哪兒有牡丹啊，莫非是別人家里？

    而且真不近，從少年宮那站上來，一直做了十幾站，都到頭了才下車，曉月四下看看，發現已經到了郊區。

    雖然是郊區但這一片卻不荒涼，因為這里有溫泉，市政府依著溫泉在這兒蓋了療養院，這一片的療養院可是相當有名，聽說住的都是老干部，說是療養院其實就是干休所，一直沿用到幾十年后才開始改造。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說的就是這兒，別看現在是90年，城市建設還處于落后階段，除了市中心，其他很多地兒都是破破爛爛的，比如河沿路，比如大樹胡同，即便在市區依舊是萬人嫌，但有了老干部們的郊區卻是實打實的香餑餑。

    曉月記得，這片的地價一直都是很高的，到后來越來越高，地價高是因為溫泉跟療養院，所以她記得大概九八年左右，國家取消了福利分房，從此房屋正式商品化，而本市第一批商品房別墅就蓋在這兒，一經發售便被搶購一空，那時候在下海經商的大潮驅動下已經有很多有錢人了。

    中國人的固有觀念，有了錢就買房，錢越多房子買的越大，而別墅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尤其在九十年代。

    但現在，這里除了療養之外其余地方都沒開發，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兒買塊地，小叔不是要開分廠嗎，廠子想做長久，租房總不叫事兒，小舅之所以能租下運輸廠的房，是許舅舅的人情，可許舅舅如果不在運輸廠干了，換一個廠長，人走茶涼，這人情只怕就不管用了，尤其小舅的修理廠如此紅火，難保不被人惦記，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把房子收回去，小舅的修理廠就得關張。

    至于掛靠在運輸廠倒不怕，就算將來換了廠長不讓掛靠，以如今小舅的人脈，再找一家也并非難事。

    最重要，這片的地值錢啊，別看現在不起眼，等到了房改政策落地，背靠療養院有溫泉這樣的稀缺資源，說寸土寸金也毫不夸張。

    如果現在能在這兒買塊地蓋廠房，就算以后小舅的修理廠經營不善，指望這塊地也能翻身，當然，她不是要詛咒小舅，是假設，當然如果小舅經營的好，就當錦上添花了。

    葉陌見她望著遠處的荒地發呆，遂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蘇曉月，看什么呢？”

    曉月這才從發財大夢中回神，看著葉陌的目光有些閃爍，心道，他說有牡丹的地方不會是療養院吧。

    畢竟這里除了養老院就是地，而這里種的除了莊稼就是菜地，沒人種牡丹，以此推測，只能是療養院，畢竟療養院住的都是老干部，老干部們致休之后，種點兒花草怡情養性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療養院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好像隸屬軍區，就算從這兒都能看見不遠處大門外手里端著槍，站的筆直的兵哥哥，曉月覺得如果她們敢往里闖，那位兵哥哥肯定會舉槍。

    顯然曉月電影看多了，兵哥哥沒舉槍，而是跟沒看見他們一樣，就這么放他們進去了。

    第145章

    老干部的待遇

    曉月頭一次來這樣的地方，發現跟自己想象中的療養院很不一樣，除了門口荷槍實彈的兵哥哥之外，里面完全就是一個風景優美的5a級景區，假山，鳴泉，池塘，小徑，花木扶疏，應有盡有，一棟棟二層小樓隱在其間，小樓間的距離不遠不近，每個小樓都挎著院子，院子統一用木柵欄圍住，透過木柵的縫隙可以看到一些院內的樣子，有的種菜，有得種花，還有種玉米麥子的，一路走來，種菜的最多，其次是種玉米麥子的，種花的最少。

    這都走半天了才發現一家，正想著葉學神不走了，停的地方正是那個種花的院子外面，然后說了句：“到了?！?/br>
    幾乎立刻院門就開了，走出一個兵哥哥，二十多歲，皮膚有些黑，濃眉大眼正氣凜然，一看就是那種影視劇里的正面人物。

    看見葉陌笑道：“首長剛還念叨呢，不想這就來了?！?/br>
    首長？曉月愣了愣，這稱呼可不是誰都能用的，轉念一想又覺不奇怪，這個療養院住的都是致休的老干部，可不就是首長嗎。

    雖然曉月早就猜到葉陌的家世不凡，也沒想到這樣厲害，難怪，他叔叔都能當一中的校長呢。

    不過，他跟葉校長的氣質完全想象不到是出自軍人家庭，還以為他們家都是那種高知的文化人呢。

    兵哥哥看向曉月，大概當兵的都比較直，所以目光中的疑惑也非常直接，葉陌道：“劉大哥，這是我同學蘇曉月，我帶她過來看花的，曉月劉大哥是我爺爺的警衛員?！比~陌介紹著。

    曉月卻在心里腹誹，哪是看花，是挖花的還差不多，跟著葉陌叫了聲劉大哥，劉大哥口音有些河南腔，估摸是河南人，河南的劉大哥，曉月忍不住就想起了姥姥常聽的豫劇花木蘭選段，劉大哥講話理太偏，誰說女子不如男……

    哎，自己在心里想的，耳朵里的聲兒是哪來的，然后曉月發現，聲音是從院里出來的，正是這段戲，看起來這位老首長跟姥姥的愛好差不多，當然，除了種花，姥姥是不種花的，說種花沒用，光好看不能吃，就算種也得種有用的，譬如金銀花，能驅蚊能泡茶，除此之外只對種菜有興趣。

    打過招呼，曉月就跟著葉陌進了院，剛一進來，曉月就被院子里的姹紫嫣紅迷住了眼，剛在外頭不過隱約看見里面有花，卻不知道竟然這么多，整個院子除了一顆雞爪楓外都是花，曉月認識的就有茶花，桂花，月季，茉莉，米蘭，木槿，菊花，牡丹，還有不認識的，木柵欄上的三角梅已經開成了一片紅色的花墻，驚艷非常，站在院里讓人覺得仿佛還在春天，殊不知已是入秋時節，但那棵雞爪楓的葉子卻沒紅。

    很快曉月就發現了端倪，院子里的花草是養在活動暖棚里的，暖棚的材質是玻璃，通透又結實，還是活動的，大概雨停了，四周的玻璃幕收了上去，有個花白頭發的老人正彎著腰，修剪一株跟樹一樣高的茉莉。

    劉大哥道：“首長，小葉子來了?！崩先诉@才直起腰轉頭看過來，曉月第一感覺是這位老首長的基因強大，跟葉陌葉校長一看就是一家子。

    不過老首長的跟葉校長又不一樣，學者氣質下還有一種文人身上沒有的英武之氣，目光犀利，說話仿佛有兵戈之聲，想必這位老首長曾經也是一位將軍吧，不然很難有這種千軍萬馬的氣勢，即便已經解甲歸田，依舊讓人震撼。

    老人年紀應該很大了，但腰板筆直精神矍鑠，看見葉陌笑了起來，這一笑眼中的凌厲不見了，變成一片慈祥，老首長一定很喜歡葉陌這個孫子。

    笑道：“剛我還跟小劉念叨你呢，今兒下雨，說不準你不來了?！?/br>
    葉陌：“爺爺不是經常跟我說，男子漢大丈夫，寧失江山不失約會嗎，我都打電話跟您說了來，下刀子也得來?！?/br>
    曉月微有些愣，葉學神這一點跟自己很一致啊，老首長好奇的看向曉月：“這就是你常跟我說起的那個叫什么來著，對了，叫蘇曉月的小丫頭？”

    曉月愕然，什么叫常說起啊，莫非葉學神經常在他爺爺跟前兒提自己，為什么呀，兩人真正同班也才一個月多一點兒吧。

    想到此不禁道：“他常跟您說我啊，那肯定是說我的壞話了吧?！?/br>
    老首長哈哈笑了起來：“沒說壞話，沒說壞話，都是夸你來著?！睍栽驴刹恍?，葉陌能夸自己什么，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夸的，如果是七中的同學沒準還能夸夸自己成績好，可葉大學神跟前兒，自己的成績簡直就是渣渣兒，根本不值一提。

    這時候劉大哥過來問曉月喝什么，是果汁還是汽水，曉月剛要說都可以，不想葉陌卻開口道：“我喝果汁，曉月跟爺爺一樣喜歡咖啡?！?/br>
    曉月有些尷尬，忙道：“其實我喝什么都行?！眲⒋蟾缧α诵D身進屋了。

    老首長道：“我們也進去吧，剛下過雨，潮氣返上來，院子里坐著不舒服?！闭f著大步進了屋，根本不用人扶，若不是滿頭花白的頭發，從后面看真看不出有這么大年紀，大步流星的比小伙子都利落。

    曉月葉陌也跟了進去，屋里的風格令曉月更是意外，她以為像老人家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地位，大都喜歡中式的傳統風格，顯然這位老首長是個例外，小樓里的裝修風格跟中式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無論是簡約舒服的沙發亦或是地磚跟墻上的油畫完全就是地道復古的美式田園風，原來90年就已經有這種裝修風格了嗎，而且看起來比后世那些所謂的美式田園風更有質感。

    老首長招呼他們在沙發坐了，劉大哥端了托盤過來，果然是咖啡跟果汁，咖啡杯很漂亮，旁邊有銀色的小勺，另外還有一個精致的小蝶里放了糖，還有一瓶熱好的牛奶，曉月不禁感嘆這位劉大哥看著挺威武，沒想到心這么細。

    不過能被選過來當老首長的警衛員，肯定不能粗心大意，畢竟照顧老首長是警衛員的第一要務。

    曉月并沒有放糖跟奶，上一世為了減肥，已經喝慣了無糖無奶的，喝了一口，很香，比自己在薇姐的西餐廳喝的還要醇厚。

    曉月喝了半杯下去，才放下，發現老首長跟葉陌都看著自己，不免有些緊張：“怎么了？哪里不對嗎？”

    老首長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小丫頭的口味倒是跟我老人家一致，你是不知道，這院里那些老家伙們天天說我這是中藥湯子?！?/br>
    曉月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不習慣的是會覺得比中藥難喝?！?/br>
    老首長：“不過你這丫頭也是奇怪，怎么喜歡喝苦咖啡?！?/br>
    曉月：“我覺得挺香的?！?/br>
    說著話，耳邊的背景音樂已經從豫劇劉大哥講話理太偏唱到了京劇大探二，曉月心想，這位老首長還真是挺矛盾的，屋里都是美式田園風的家居，喝的是最地道的咖啡，聽的卻是傳統的戲曲，還不拘一個戲種，因為剛才曉月好像還聽到了評戲花為媒選段。

    正想著老首長忽然揮手道：“快把這咿咿呀呀的停了，放上回小薇拿來的那張，把這張什么名人名段給隔壁老張送回去，讓他自己留著慢慢聽吧?！睍栽裸读艘幌虏挥X莞爾。

    就說嗎，老首長這習慣愛好都蠻西式的，怎么會喜歡聽戲呢。

    喝過咖啡，葉陌就表明了來意，是沖著老首長院子里的牡丹花來的，老首長非常大方，親自去挖了幾個塊莖包好放在袋子里，遞給曉月還教了曉月怎么種，如何養護，需要施什么肥等等，事無巨細。

    不止如此，還留曉月吃了午飯，午飯有專人做，既營養又美味，走的時候，派車送他們，如果不是曉月堅持，司機都能直接送他們回家，總之曉月這次是結結實實享受了一回老干部待遇。

    坐在回去的公交車上，曉月還感覺像做夢呢，低頭看著腳邊裝著牡丹塊莖的袋子才找回了些真實感。

    忽想起什么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喝咖啡的？”這件事除了一起去過西餐廳的小舅小茹姨，跟肖陽幾個，貌似連自己老爹老娘都不知道，葉陌是怎么知道的？

    葉陌目光閃了閃道：“猜的?！?/br>
    這絕對是胡說，除非他會讀心術，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想到讀心術，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又是外掛又是金手指的，萬一這個葉陌也跟自己一樣呢，會個讀心術，貌似也并非不可能吧。

    想到此不禁道：“你，你會讀心術？”因為緊張都有些磕巴了，能不緊張嗎，如果這家伙真會讀心術，那自己的外掛金手指不都曝光了嗎。

    葉陌顯然一怔，繼而笑了起來：“科學社會哪來的什么讀心術？”說著頓了頓道：“你是小說看多了?！?/br>
    曉月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看小說？”

    葉陌：“你書包里不是經常帶著小說嗎?！?/br>
    原來如此，曉月暗暗松了一大口氣，不會讀心術就好，提起小說，曉月忽然想起自己還沒辦借書證呢，便道：“一會兒少年宮站我跟你一起下去？”

    葉陌卻誤會了：“這么晚了還要去學吉他嗎？”

    曉月搖頭：“不是學吉他是想去市圖書館辦個借書證?！?/br>
    葉陌道：“就算有借書證，好多書也是借不出來的，你想看什么書，給我列個書單，我幫你借吧?！?/br>
    第146章

    賺大便宜了

    曉月大喜：“不用寫什么書單，只要是小說，中外的都行?！爆F在什么時候，有小說看就不錯了，還挑揀。

    葉陌點頭：“小說的話應該挺多的?！闭f著頓了頓道：“對了，詩詞大賽你不參加嗎？”

    關于詩詞大賽，這幾天班主任天天提，呼吁同學們積極參與，但也并不強迫，畢竟高中了，學習還是第一位的。

    曉月沒想過參加，主要自己這水平雖勉強維持在了前十，但隨時都可能掉下去，一中九班可不是七中九班，班里最菜的都是響當當的學霸，分數咬的特別緊，稍一懈怠就不知滑到哪兒去了。

    想到此，不禁道：“我也想參與啊，可水平不行，我是挺喜歡詩詞，但僅限于愛好，參加比賽就算了吧，水平不夠到時候不是丟人嗎?！?/br>
    葉陌道：“其實詩詞大賽比的就是記憶力，你有很大優勢?！?/br>
    曉月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看出了自己過目不忘的金手指，不然為什么如此篤定自己有優勢，目光閃了閃：“這話說的，咱們九班誰記憶力不強啊，你跟肖陽不用了，就是楊睿宋剛趙磊曹娟也都超強的好不好?！?/br>
    葉陌卻搖頭：“但我們都不如你?！彼哪抗飧Z氣相當篤定，尤其他的目光竟讓曉月莫名有些心慌。

    也不知是心虛還是什么原因，總之有些不敢跟他對視，微微錯開視線道：“記憶力強的人不止我一個?！?/br>
    葉陌點頭：“的確不止你，葉老師就是，我爺爺說他從小聰明，多艱澀的書只看一遍就能記住?！闭f著頓了頓道：“其實是葉老師讓我問你的，他說你記憶力好，對詩詞有興趣，很適合參加?！?/br>
    曉月不覺松了口氣，原來是葉校長，這就怪不得了，葉校長是他們的語文老師，幾乎天天都需要默寫，除了課本上的，有時候還會講一些課外閱讀，尤其偏好講一些較為艱澀的古文，然后挑重點段落讓同學們默寫，曉月每次都是一個完成的。

    想必是從這件事上，葉校長發現了自己記憶力強，知道自己并未報名參加詩詞比賽，才讓葉陌來問自己，畢竟葉陌除了是自己的同桌外還是班長。

    當然，自己也是學委，雖然自己這個學委有些令人失望，畢竟當初是靠入學摸底考的成績選上的，誰知好成績只是曇花一現，估摸班里有不少同學覺得自己沒資格，其實自己也不想當啊，可現在木已成舟，又沒有請辭一說，只能先掛著了。

    葉陌道：“班主任屬意的也是你，估計明天就會找你?！?/br>
    曉月忽然明白葉陌跟自己說什么葉校長讓他問的話，純屬是人家情商高，換了委婉些的說辭罷了，其實老師們已經決定了讓自己參加了，班主任明天找自己，班委的大帽子一扣，什么集體榮譽感了，帶頭作用了，自己想不參加都不可能。

    畢竟還得在一中混三年呢，老師校長都出馬了，還梗著脖子硬犟，結果不用想都知道。

    想到此不禁嘆了口氣。

    葉陌見她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忍不住好笑：“不過就是詩詞比賽，又不是讓你過刀山火海，不至于吧?！?/br>
    曉月：“像你這樣貨真價實的學霸，哪里能體會我等平庸之輩的艱辛，我的數學你是知道的，如果去參加詩詞比賽，多少也會耽誤幾節課吧，到時候成績肯定更慘不忍睹了?！?/br>
    葉陌：“數學的話，我可以教你?！?/br>
    曉月眼睛一亮，葉陌的數學可是比肖陽還厲害，妥妥的第一，如果在后世，這樣水準一對一的家庭老師，可是要按小時收費的，她記得有個同事經常吐槽家里上高中的女兒補課貴，一對一大幾百一小時，補一天課就是她半個月的工資，這么一算的話，自己真是賺大了，有種中彩票的感覺。

    這么大一個便宜不占的話，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想到此忙道：“那可說定了，以后我的數學就指望你了?！?/br>
    這句話曉月是用了些小心思的，畢竟才剛上高中，數學還沒講太難的知識，所以自己勉強能應付，再過過可就不一定了，尤其對手是九班這些妖孽，曉月真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自己含糊的說這么一句，如果他應了，那以后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讓他教自己了，如此一來，這一對一的便宜老師豈不是能白占三年，想想曉月都興奮。

    不過，萬一他窺破自己的心思，不答應怎么辦？結果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當然，小人是自己，人葉學神是妥妥的君子，非常痛快就答應了。

    等曉月回過神，已經到了少年宮，葉陌下車了，曉月隔著車窗跟他揮了揮手，車走了一段，還能從車窗看見那個站臺上的少年，挺直俊秀的身影嵌在后面蒼翠的背景中，如松入竹。

    曉月都有些看呆了，直到看不見了，才把腦袋扭回來，不禁暗嘆，果然女人都是看臉的，就算自己這樣的老阿姨也一樣不能免俗，這不能怪自己，應該怪葉學神，你說長得好看已經是稀缺資源了，他身姿還好，氣質更是優越，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哥，最要命的人家還內外兼具，總之葉陌這種人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