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夢中調教
第一個夢短暫得像是晨曦中的露珠,閃爍著七彩光芒,卻在陽光的炙熱下瞬間消逝。 夢里,母親出現在看臺上,目光投向在賽場上的陳豈巖。 而且,她贏得了比賽,奔向母親,緊緊擁抱。 母親笑著對她說:“I am so proud of you!” 陳豈巖并不驚訝母親用英文和她對話,因為母親常常如此,剛從異國歸來,語言還未完全轉換回來,便用各種她熟悉或不熟悉的語言交談。英語、法語、日語、韓語,甚至西班牙語,都成了她童年時與母親溝通的橋梁。 讓陳豈巖感到訝異的,是那一句“我為你感到驕傲”。 在現實中,那是她未曾得到的禮物,遙遠得仿佛另一世界的產物。 因此,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夢境。 夢的脆弱在她明白的剎那,便如霧般散去,場景迅速轉變。 她進入了醫療室,她趴在了治療床。 謝之白的手掌輕易握住她的腰,仿佛掌控了她的一切。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一共三次,沒有回話?!?/br> 陳豈巖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他按壓了她三次,也問了她三次,而她卻因走神沒有回答,痛或不痛。 “接受懲罰嗎?” 他的語氣表面上溫和有禮,實則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迫使她感受到即將到來的危險處境。 她趴在床上,聲音細如塵埃,卻還是從喉嚨中艱難地滑出了一聲低低的“嗯”。 他微微皺眉,不太滿意:“要叫我什么?” “主人,我接受懲罰?!?/br> 陳豈巖幾乎是下意識地回應,聲音里帶著些許顫抖,叫得卻十分自然。 “好?!彼吐晳?,仿佛一把絲綢的鞭子,溫柔地卷在她的心頭。 隨后,他的手掌輕輕覆上她的臀部。 “這里,三十下?!?/br> 他的指尖無聲地輕點她的臀峰,卻如雷鳴般在她心中回響。 陳豈巖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喉嚨干澀地動了動,好像在咽下一口龐大的期待和興奮。 她隱約聽到他低語:“如果痛了,要告訴我?!?/br> 但這句話卻在她思緒中逐漸模糊,直到一記巴掌將她從恍惚中喚醒。 雖然他的手并未重重落下,她依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吟。 她甚至幻想著,只要不喊疼,他便會一直打下去。 于是,在這片壓抑的呻吟聲中,在這個密閉的醫療室里,她終于承受完了這場懲罰,身體在他的巴掌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巔峰。高潮如同一場悄無聲息的血液風暴,熱浪席卷了她的全身。 陳豈巖的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著,余韻一層層涌來,最后,她無力地趴在床上,只覺得渾身舒坦。 然而,這一切還未結束。 高潮過后,她的臀部開始泛起隱隱的疼痛,雖然不甚強烈,但她在想,她的屁股一定紅了。 委屈與羞恥感就像這密閉空間里充斥的混濁氣味,不停地往她的鼻子里撲來,她想立刻逃離這個醫療室,回到自己孤獨的宿舍,在床上嚎啕一場。 可謝之白不放她走,他聽到她的啜泣聲,便輕輕將她拎起,讓她伏在自己的肩膀上。 最終,在他那寬闊又溫暖的肩窩里,她終于無法控制地大聲哭了出來。 謝之白伸手撫摸她凌亂的發絲——她的長發不知何時已經散了開來——低聲在她耳邊說: “你做得很好?!?/br> 他的聲音拂過她破碎的心,帶來一絲安慰,卻也讓她的眼淚更無法抑制地涌出。 過了一會兒,謝之白的雙手緩緩滑至她的臀部,指尖在運動褲的邊緣輕輕游移。 他并沒有急于脫下那層布料,而是先低聲告知:“我需要給你檢查?!?/br> 陳豈巖早已預見他的意圖,心里也知道自己需要這次檢查。 她也微微擔心那兩坨被打紅的肌膚,便在他的肩窩里無聲地點頭。 不過,這細微的回應并未令謝之白滿意。 他低語著命令:“回話?!?/br> “可以,主人?!?/br> 得到許可后,謝之白緩慢而沉穩地褪去了她的褲子。 露出的內褲和屁股,如同被剝開的秘密,在空氣中顯得格外脆弱。 陳豈巖這時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穿的是丁字褲,羞恥感再次襲來,引得她裸露的肌膚起了雞皮疙瘩。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向自己的臀部,確認之后,臉頰微微泛紅,仿佛是被那醒目的丁字褲灼燒。 這一切都逃不過謝之白的眼睛,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沒發一言,隨后按住了她的臀部,手掌開始在那片肌膚上輕輕揉搓。 他的觸碰帶來溫暖與舒緩,每一下都能撫平先前留下的紅色印記。 陳豈巖被他的掌心觸動,感受到自己的臀rou在他的指縫間流淌。 她的思緒再次迷離,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脖頸,頭繼續埋在他的肩窩,呼吸變得急促而無法抑制,拼命地喘息。 陳豈巖覺得自己置身云端,欲仙欲死的感覺如山上的風向她吹來。那一瞬間,她在他的撫慰下再次攀上巔峰,心中暗自唾罵自己太沒用。但那舒爽的涌動,卻如絲綢般的彩霞纏繞著她,讓她只能沉溺于這片金色的云海。 就在這一刻,她從夢中醒來。 眼前的天花板仿佛一片巨大的白紙,緩緩壓向她。那窒息感隨著現實的回歸而加劇,而她內心深處的空虛,迅速將她吞噬。 一切美夢都是虛幻,脆弱的大腦總是擅長編織謊言,欺騙那些不敢直面現實的人。 陳豈巖無聲地流淚,淚水最終還是悄然洇濕了枕頭。 她再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挫敗感,鼻息間透著哽咽,不想再睡著,也沒法再睡著。 她急忙從床上爬起,可身體卻像失去了力氣,只能緩緩滑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她跪坐在床邊,好像一塊被人隨意丟棄、揉皺的紙團,遺落在無人問津的角落。 她將頭無力地靠在床上,張開嘴拼命地吸氣。 那急促的呼吸,就像是從沉悶的深海中破水而出的掙扎,每一口氣都帶著幾分疼痛。 她感覺自己終于從海里出來了,慢慢走到沙灘上的草叢里,成了一株枯萎的花,勉力仰起脖頸,想要觸及那虛無縹緲的天空,尋找一絲生機。 通過這種沉重的呼吸,她試圖驅散心中的空虛,因為吸入的每一絲空氣都在填滿她的身體,而那無盡的宇宙,也在她的眼中慢慢擴展。 空氣成為她孤獨的救贖,讓她暫時忘記了內心的荒蕪。 其實這種方法,是否真的有效,她不得而知。 但只要這么做,她就不再哭泣,也不再感到胸口的沉悶,盡管腦海中,那個最后的夢依然揮之不去。 夢見謝之白,她并不感到意外。畢竟重逢后,他以冷靜而疏離的態度對待她,反而在她心頭激起了莫名的悸動。 所以她才會不禁幻想,他是否也會以同樣的冷漠態度靠近她,令她沉溺在那種矛盾而迷人的親密接觸中。 她清楚地知道,這份想象會如何強烈地擊中她的心。 只是,她心中隱隱生出幾分歉意,竟將謝之白無端拉入了她的春夢,還擅自讓他成了她的主人。 她清楚,這種幻想如同鏡花水月,完全不可能實現。 因為據她所知,謝之白,那個當年就已經清冷自持的大男孩,大四時仍舊將所有的熱情埋在書本中,未曾被任何人點燃過情感的火焰,更不曾染上曖昧的氣息。 正因為他的那份專注與冷淡,她才感到追逐他如同追逐一片遙遠的云彩,雖難以觸及,但也令人向往。 雖說歲月可能已在他身上留下了幾許痕跡,她也不敢斷言,他是否依舊如昔,也不敢猜測他是否依舊單身。 即便如此,她堅信,以他的性情,絕不會輕易涉足sp圈子,更不會成為一個Dom。 她渴望的是一位真正的主人,而非一個被她創造出的幻想對象。 因為她不過是個初涉其中的新手Sub,根本無法想象向謝之白提出如此荒唐的請求,而他也定然不會同意。 畢竟,當年連她那帶著些許笨拙的追求,都被他果斷地拒絕了。 陳豈巖重新緩緩抬起頭,嘆息了很長一口氣,像是想將胸腔內那多余的空氣全都釋放出來。 她無奈地想著,希望蘇遙能早些為她引薦一位合適的主人。 否則,面對即將到來的比賽,還有每天都要碰見的謝之白,她該如何自處呢? - 求珠珠~~感謝閱讀